劉鵬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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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農民工主觀幸福感研究
劉鵬飛
(廣西政法管理干部學院社科部,廣西壯族自治區(qū)南寧 530023)
目前新生代農民工進城務工的人數在不斷增加,是城市發(fā)展不可缺乏的中堅力量。他們是否能夠順利融入城市生活,找到自我的價值和歸屬,對其主觀幸福感起著重要的影響。本文從探討主觀幸福感開始,分析了新生代農民工主觀幸福感的現狀,并提出了有效的建議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的主觀幸福感。新生代農民工是否對城市生活有很高的認同,是否有很強的主觀幸福感,是影響城市發(fā)展繁榮穩(wěn)定的重要因素。
新生代;農民工;主觀幸福感
主觀幸福感是個人的一種主觀心理體驗,包括個人對自己生活狀態(tài)的認知評價。它具有主觀性,即個體對于自己主體體驗的評價。二穩(wěn)定性,即對個體長期心理體驗的評價,具有相對穩(wěn)定性。三整體性,即對個體心理反應的綜合評價。研究發(fā)現主觀幸福感的評價體系包括個人感受、情感體驗等維度。年齡、職業(yè)、收入、社會地位、社會支持系統(tǒng)等都會影響一個人的主觀幸福感[1]。20世紀以來國外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因素有比較深入的研究。在國內對農民工群體主觀幸福的研究還處于初級階段。我們現有的針對主觀幸福感的測試量表還不能反映出社會文化因素對個體主觀幸福感的影響。農民工作為中國城鎮(zhèn)化發(fā)展過程中的特殊群體,對于其主觀幸福感的研究一定不能脫離文化因素的探討。國內僅有的關于農民工主觀幸福感的研究還僅停留在問題描述上,實證性研究相對較少。研究規(guī)范性不高,缺乏信度和效度的相關檢驗。針對農民工主觀幸福感的研究,可以很好的了解農民工的城市生活狀況以及心理體驗,制定有效的措施提高農民工的城市適應能力。
(一)個人因素
影響農民工的主觀幸福感的個人因素包括農民工的個人目標和個人的信心體驗。有資料顯示農民工的個人目標是否明確能夠影響農民工的城市社會認知狀況。具有明確個人目標的農民工能夠克服城市生活中的困難,調動自己的積極性努力適應城市的生活,對于城市的務工生活有積極的心理體驗,主觀幸福感更強。沒有明確的個人目標,農民工對于在城市生活中遇到的困難有很強的挫折感,喪失城市生活的信心,主觀幸福感較低。其次,農民工對于未來城市生活的信心指數影響其主觀幸福感。在調查中發(fā)現農民工對于未來缺乏信心主要是由于自己的學歷和文化程度較低,他們擔心較低的文化水平會影響未來在城市生活中的發(fā)展前景。農民工對于自己未來在城市發(fā)展信心越高,就越有在城市生活的動力,主觀幸福感越高。反之農民工如果對于自己未來在城市發(fā)展缺乏信心,就會缺少其繼續(xù)在城市務工的動力,對于城市生活有消極的情感體驗,主觀幸福感更低。
(二)社會支持系統(tǒng)
農民工城市生活的社會支持系統(tǒng)包括朋輩支持、家庭支持以及地方政府支持等。朋輩支持能夠影響農民工城市生活的主觀感受[2]。農民工群體一般遠離家庭,他們情感交流和溝通最多的是朋友。當他們在城市生活遇到困難時一般會求助于朋友。朋輩支持是農民工群體留在城市生活的動力。有調查顯示良好的人際關系和朋輩支持有助于建立農民工城市生活的積極心理體驗,提高主觀幸福感。其次是否具有良好的家庭支持關系到農民工能否順利的適應城市生活。雖然與家庭成員的溝通機會不多,但是農民工很多心系家庭。改善家庭生活狀況是大多數農民工進城務工的重要原因。具有良好的家庭支持,農民工在城市生活的動力會增強。農民工能夠有勇氣去克服城市生活的基本困難,為自己在城市生活的發(fā)展不斷創(chuàng)造條件。但是,新生代農民工一般處于青春叛逆期,與家庭成員很少互動,在加上在外打工時間長,因此會給家庭關系造成一定的影響,受到較少的家庭支持。新生代農民工城市工作生活遇到困難時,由于其缺少家庭支持,會使其消極的心理體驗升高,主觀幸福感降低。
(三)工作因素
影響農民工主觀幸福感的工作因素有地方政府支持、農民工的經濟收入水平、工作時間的長短等。對于一些農民工城市生活的調查顯示農民工群體普遍對于地方政府的政策措施缺乏了解。大多數農民工把進城務工看成是自己的事情,不懂得了解政府的一些優(yōu)惠政策。農民工在城市生活普遍在“邊緣”地帶。農民工在城市化進程中發(fā)揮著最重要的作用,承擔著最重要的責任,然而其社會地位卻最低。地方政府的支持政策有利于改變農民工的身份,消除城市居民對于農民工的偏見,有利于農民工在城市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和歸屬感。地方政府的支持措施可以幫助農民工建立平等的就業(yè)制度,完善農民工的社會保障體系,為農民工的城市生活提供便利和支持。這樣農民工對城市社會生活有積極的認知和情感體驗,主觀幸福感增強。其次收入水平影響著農民工的主觀幸福感。賺錢是農民工進城務工的主要原因。有資料表示農民工的收入水平遠低于城市居民。以往農民工從事的是最辛苦、條件最差的工作,而較低的收入使農民工很難適應城市生活。收入水平的提高有利于促進農民工進城發(fā)展,在城市生活中找到自己的目標和歸屬,對于城市生活有積極的心理體驗,主觀幸福感增強。另外,農民工的工作時間和強度也會間接的影響其主觀幸福感。目前農民工的工作制度還不完善,地方政府也沒有建立健全合理的農民工保障體系。對于農民工的工作時間和環(huán)境沒有建立完善的監(jiān)督機制。農民工大多從事著強度大、時間長、環(huán)境惡劣的工作。這樣的工作體驗會增加農民工城市生活的消極感受,對于未來的城市生活存在希望渺茫等消極的看法,增加農民工的負面情緒,主觀幸福感很低。因此規(guī)范農民工的工作時間,完善農民工的休假制度,使農民工在工作之余享受城市生活,增加農民工城市生活的積極情感,提高主觀幸福感。
(一)新生代農民工主觀幸福感總體情況
新生代農民工也稱為二代農民工,指“80后”“90后”農民工,目前占農民工總人口的一半以上。他們思維開放,受教育程度相對較高,憧憬城市生活,是目前城市建設的中堅力量。新生代農民工中多數對于城市生活給予積極肯定的態(tài)度。對自己的生活比較滿意,主觀幸福感很強。在所有因素中,情感因素對新生代農民工的主觀幸福感影響最大。新生代農民工雖然遠離家鄉(xiāng),但是擁有良好的朋輩關系和家庭支持。一方面老鄉(xiāng)文化在新生代農民工中比較盛行,他們在打工地可以得到老鄉(xiāng)們的相互支持。另一方面,新生代農民工一般屬于90后,他們比較容易快速適應城市的生活節(jié)奏,享受城市科技文化和教育的進步成果。新生代農民工可以通過網絡、手機等科技產品及時與家人溝通情感。這種方式獲得的情感支持,提高了新生代農民工城市生活的滿意度,幸福感增強。再次,新生代農民工習慣于將城市生活方式與原有的農村生活進行對比,對于先進的城市科技生活更加滿意,同時對目前的工作生活狀態(tài)更加認可。
(二)個人生活目標發(fā)展變化
與老一代農民工相比,新生代農民工生活目標已經發(fā)生了轉變。對于老一代農民工,他們進城務工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補貼家用,改善自己農村家人的生活條件。他們往往有很濃的思鄉(xiāng)情節(jié),進城務工之后會回歸農村生活。對于新生代農民工,他們有很少的務農經歷,對農村的勞動生活也很少有眷戀。他們更加向往城市生活,進城務工之后對城市的科技生活高度認可。新生代農民工進城務工的目標已經由原來的以賺錢為目的向成功融入城市生活、尋找更大的發(fā)展空間、在城市定居的目標轉移。其根本原因,與老一代的農民工相比,新生代農民工出生于社會經濟轉型時期,他們一般接受過專業(yè)的培訓,整體素質明顯提高,他們更加關注自我的內心感受和體驗,關注自我的社會價值。這些會導致新生代農民工進城務工的目標發(fā)生變化。
(三)工作環(huán)境待遇的變化
老一代農民工在城市生活一般處于邊緣地帶,他們的收入少于城市居民的收入,工作強度大、時間長、環(huán)境惡劣。在中國城鎮(zhèn)發(fā)展的重要時期,城市化進程的迫切為新生代農民工提供了大量的工作機會。新生代農民工比老一代農民工文化層次高,培訓經歷豐富。他們能夠很快適應工作的需要,是城市發(fā)展不可缺少的中堅力量。對于很多迫切需要勞動力的工廠,他們會努力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的收入,改善農民工的工作環(huán)境以此來吸引農民工來廠工作。有資料顯示新生代農民工城市工作的收入在逐年增加,工作環(huán)境也較老一代農民工優(yōu)越很多。這些條件的改善增強了新生代農民工城市生活的信心,提高了城市生活的幸福感和滿意度。
雖然新生代農民工的主觀幸福感總體狀況良好,但是也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使其能夠順利融入城市生活,對于城市生活的認可度提高,主觀幸福感增強。
(一)了解城府相關的政策措施,努力提高個人素質,對未來工作生活進行規(guī)劃
新生代農民工比老一代農民工文化水平高,但是其仍處于社會整體教育水平的低層次。受教育程度的不足導致了他們大多從事重復性或體力的勞工,很難從事技術性工作。因此新生代農民工如果想改變自己的城市生活命運,需要不斷努力提高自己的文化修養(yǎng),參與各種技能培訓,努力提升個人的素質。另一方面,地方政府近年來不斷推出關于保障農民工的政策措施。新生代農民工很少主動了解相關信息,因此對于政府提供的技能培訓和保障信息了解較少。新生代農民工要提高對政府信息的敏感性,努力參與政府提供的各類培訓中,提高自我的技能,為未來的城市工作生活做充分的準備[3]。
(二)地方政府為新生代農民工提供寬松的政策支持
新生代農民工一般沒有接受過系統(tǒng)的教育培訓便進入城市工作。地方政府雖然每年都開展針對新生代農民工的培訓,但是其培訓內容缺乏系統(tǒng)性,可操作性不強。政府應該針對新生代農民工具體的心理特點開展有針對性的特色技能培訓,使新生代農民工學能所用。另一方面,政府要引導城市居民正面積極的看待農民工所處的位置,消除居民對農民工的歧視心理,保護農民工城市生活的尊嚴。再次政府通過社區(qū)開展各種活動豐富農民工的業(yè)余生活,增加市民與新生代農民工之間的交流和溝通。政府可以提供各項保障措施使農民工的醫(yī)療、子女教育得到很好的保證,提高農民工城市生活的價值感和歸屬感。
(三)為農民工提供豐富的人際支持環(huán)境
人際關系是影響主觀幸福感的重要因素。家庭支持是所有人際支持中最重要的因素。新生代農民工是否可以得到來自家庭和朋友的支持和理解是關系新生代農民工主觀幸福感的主要因素。因此,家庭成員應該對新生代農民工的外出工作生活給予更多的支持和理解,充分與其交流和溝通,了解其在城市生活的困難,成為新生代農民工外出工作的堅強后盾。老鄉(xiāng)文化和朋輩之間的支持能夠影響新生代農民工對于城市生活的認同感。新生代農民工一般處于25歲以下,他們更愿意朋輩之間交流[4]。朋輩之間的心理支持有利于新生代農民工克服城市生活困難,有利于城市自我定位找到歸屬感。因此新生代農民工應該加強朋輩之間的交流,相互促進,不斷努力在城市發(fā)展,提升主觀幸福感。
[1] 王文龍. 再論農民的幸福感問題[J]. 西南大學學報, 2007(3): 116-119.
[2] 王東. 農民工社會支持系統(tǒng)的研究——一個社會工作理論研究的視角[J]. 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版), 2015(1): 77-79.
[3] 邢占軍. 城市居民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的初步研究[J]. 新東方, 2014(11): 19-24.
[4] 劉電芝, 疏德明. 走進幸福:農民工城市融入與主觀幸福感研究[M]. 蘇州: 蘇州大學出版社, 2012: 2.
(責任編校:葉景林)
10.15916/j.issn1674-327x.2017.02.004
D421.7
A
1674-327X (2017)02-0008-03
2016-11-17
劉鵬飛(1982-),女,吉林白城人,講師,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