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玲姚虹
聽障青少年社會支持與社會適應關系研究
——基于抗逆力的中介作用
何玲1姚虹2
社會支持可以有效促進社會適應行為的發(fā)展,提升個體的生活滿意度,抗逆力是重要的中介保護性因素。本文采用修訂后的中文版《少年兒童社會適應量表》、《青少年抗逆力量表》對南京市191名14-18歲聽障青少年開展問卷調查發(fā)現(xiàn):聽障青少年社會適應總體水平中等以下,性別差異不明顯;聽障青少年的社會支持、抗逆力與社會適應的相關系數(shù)分別為0.422和0.748。多元回歸分析顯示社會支持和抗逆力對社會適應總體解釋力為57.7%;抗逆力在聽障青少年社會適應影響因素中的中介效應顯著,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61.9%,即社會支持通過抗逆力對社會適應產生影響。建議通過提高社會支持和抗逆力來改善聽障青少年社會適應狀況。
抗逆力;社會支持;社會適應
青少年期的社會適應不僅關系到個體在青少年期的健康發(fā)展,也對其在青年以及成年期的適應具有深遠影響。2002年8月,國務院辦公廳批轉了《關于進一步加強殘疾人康復工作的意見》,提出到2015年實現(xiàn)殘疾人“人人享有康復服務”。目前我國部分聽障兒童得益于相關政策,有幸通過人造耳蝸等技術手段實現(xiàn)了功能康復,但同時還有相當多的青少年因為各種原因錯過了康復時機,或者不具備康復條件,目前仍然需要在特殊學校(聾啞學校)里進行學習和培訓,以獲得相關的技能進而適應社會生活。2006年第二次全國殘疾人抽樣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我國6—14歲學齡殘疾兒童為246萬人,其中聽力殘疾兒童11萬人;學齡殘疾兒童中,63.19%正在普通教育或特殊教育學校接受義務教育,其中聽力殘疾兒童在讀比例為85.05%[1],各類殘疾類型里,聽障兒童在讀比例最高。
與健聽兒童相比,聽力障礙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聽障兒童的社會適應能力的發(fā)展。聽障兒童在與人交往、適應社會過程中會遇到一些困難,如聽覺障礙影響了知覺的完整性,縮小了感知范圍,使兒童不能利用聲音辨別物體的某些特性,不能利用聲音定向等[2],聽障兒童在生理上的不利處境,為其適應社會帶來了一定的困難,有效培養(yǎng)聽障兒童的社會適應已成為聽障兒童康復工作中的重要任務。
社會適應是個體融入社會生活、提高社會地位、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重要途徑。青少年的社會性發(fā)展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他們一生是否能維持良好的人際關系。學者范明惠對國內2000—2015年聽障兒童研究熱點進行知識圖譜的繪制和分析,發(fā)現(xiàn)我國聽障兒童(依據(jù)發(fā)展心理學中對兒童年齡的界定為0—18歲)研究主要圍繞聽障兒童的教育和干預研究、聽障兒童的社會適應研究、聽障學生與健聽學生心理發(fā)展特點的比較研究等三個熱點領域展開。其中聽障兒童的教育和干預研究以聾校為主要載體,研究成果比較豐富,后兩個領域的研究成果仍然較為缺乏[3],即關于聽障兒童的社會適應研究有待加強,相關理論亟待豐富完善。
盡管國內外不同研究者對于社會適應的研究內容、評價標準和指標體系存在爭議,但關于青少年社會適應的影響因素的研究,大多涉及個體因素和(或)環(huán)境因素。近年來,有研究者將保護性與危險性因素的概念引入社會適應的研究中,提供了新的視角。保護性因素是指那些能夠阻止處于危險環(huán)境中的個體產生不良后果的個人的、環(huán)境的、情景的和事件的特征。從作用上看,保護性因素可能修正、改善或改變個體對具有潛在適應不良的危險性因素的反應(Rutter,1987)[4]。Martinez-Torteya,Anne Bogat,Von Eye 和Levendosky(2009)也認為,保護性因素是與結果有關的個體或環(huán)境特征[5]。根據(jù)特異感受性理論(Belsky,Bakermans-Kranenburg,&vanIJzendoorn,2007),有機體對于保護性因素和危險性因素的感受性存在個體差異,有些個體更易受保護性因素和(或)危險性因素的影響,有些個體既不容易受消極因素的影響,也不容易受積極因素的影響[6]。因此,個體因素會影響環(huán)境因素在青少年社會適應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在以往的研究中,大多數(shù)研究者都是關注于某一兩個因素對社會適應的影響作用,很少同時考察多個因素的影響[7]。
關于聽障兒童的研究,當前研究對聽障高中生的主觀幸福感較為關注,對社會適應重要的環(huán)境保護性因素——社會支持尚處于研究的邊緣[3]。研究者們比較一致地認為,社會支持可以通過社會聯(lián)系獲得,能緩解精神緊張狀態(tài)、減輕心理應激反應、提高社會適應能力。學者申仁洪(2014)通過對230名西藏藏族聽力殘疾兒童研究發(fā)現(xiàn),主觀支持與客觀支持變量聯(lián)合解釋社會適應行為變量51.8%的變異量,支持變量與社會適應行為變量聯(lián)合解釋生活滿意度變量59.4%的變異量。社會支持與生活滿意度不存在直接效果,而是通過社會適應行為這一中介變量間接地對“生活滿意度”產生效應。其研究說明:社會支持可以有效地促進個體社會適應行為的發(fā)展,社會適應行為的發(fā)展可以提升個體的生活滿意度[8]。對聽障青少年來說,來自外界環(huán)境保護性因素——社會支持對于他們社會適應發(fā)展尤其重要,因此本文將社會支持納入分析變量。
社會適應是指個體在與社會環(huán)境的交互作用中,通過順應環(huán)境、調控自我或改變環(huán)境,最終達到與社會環(huán)境保持和諧、平衡的動態(tài)關系,是個體在社會生活中的心理、社會協(xié)調狀態(tài)的綜合反映?;谶@一觀點,我們從積極心理學的角度出發(fā),結合筆者關于流動兒童抗逆力研究的經驗[9],提出了抗逆力作為聽障青少年重要的個體保護性因素納入研究。抗逆力(Resilience)又稱心理彈性、心理韌性、復原力,指個人具有的某些特質或能力,使個人處在危機或壓力情境時能發(fā)展出健康的應對策略[10]。劉艷虹等人(2013)對225名聾人的心理彈性、社會支持與職業(yè)適應的關系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聾人的心理彈性與社會支持呈顯著正相關,其中客觀社會支持度對心理彈性的影響最大;聾人的心理彈性和社會支持程度能夠很好地預測職業(yè)適應的水平。社會支持不僅直接影響社會適應,還通過心理彈性這一中介變量作用于職業(yè)適應[11]。對于在校的聽障青少年,尚不存在職業(yè)適應的問題,我們更關心的是其社會適應問題。
綜上所述,社會適應的影響因素包括外部(環(huán)境)和內部(個體)兩個因素。本研究以“社會適應”為因變量,選取“社會支持”為環(huán)境因素的自變量,“抗逆力”為個體因素的自變量,通過分析三者之間的關系,將青少年生活中的個體與環(huán)境因素聯(lián)系起來,對其社會適應的影響機制進行了全面而系統(tǒng)的探討。重點關注社會支持影響社會適應的機制過程中抗逆力的作用。目的是探討青少年成長的家庭和學校環(huán)境中的諸多保護性因素與青少年個體特征如何相互作用、最終影響青少年社會適應的復雜過程。
2.1 資料收集
本研究于2016年5月在南京市某特殊學校發(fā)放問卷,共發(fā)放問卷210份,有效問卷191份,有效率為90.9%。其中男生占48.4%,女生占51.6%;平均年齡為17歲(標準差為1.12)。
2.2 測量工具
青少年抗逆力量表:選用田國秀、向小平等在《青少年抗逆力測量中文版》基礎上修訂而成的最新版本,共28個條目,該量表為5級評分,得分越高表示抗逆力水平越高。該量表在本研究中的內部一致信度為0.912。
領悟社會支持量表:選用由Zimet等編制的《領悟社會支持量表》,在該量表的基礎上修改,把量表中“領導、同事、親戚”改為“老師、家長、同學”,共20個項目,量表為7級評分,得分越高表示領悟社會支持水平越高。該量表在本研究中的內部一致信度為0.885。
社會適應量表:采用胡韜編制的《少年兒童社會適應量表》,該量表包括人際友好、活動參與、學習自主、生活獨立、環(huán)境滿意、人際協(xié)調、社會認同、社會活力8個社會適應因素和1個測謊因素,社會適應項目40項,測謊項目8項,共計48個項目。8個因素可歸為學習與學校適應、生活與活動適應、社會關系與觀念適應等3個維度。量表得分越高,說明社會適應水平越高。該量表在本研究中的內部一致信度為0.936。
3.1 聽障青少年社會適應水平及影響因素
《少年兒童社會適應量表》測量結果顯示:聽障青少年的社會適應總分平均得分為3.41,低于中位數(shù)3.47,說明聽障青少年的社會適應處于中等水平以下。聽障青少年在學習與學校、生活與活動、社會關系與觀念等維度上的平均得分分別為3.34、4.74、3.40,均低于中位數(shù)3.40、4.75、3.45。
表1 聽障青少年社會適應的基本情況
獨立樣本T檢驗表明:聽障青少年社會適應(t = 0. 084,p >0. 05)、抗逆力(t =-0. 043,p> 0. 05)和社會支持(t = 1. 006,p>0. 05)性別差異均不顯著。(見表2)
3.2 聽障青少年社會支持、抗逆力和社會適應的關系
通過相關分析考察聽障青少年的社會支持、抗逆力與社會適應的關系,結果表明,聽障青少年的社會支持、抗逆力與社會適應之間均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見表3),其中抗逆力與社會適應的相關系數(shù)最高(0. 748),其次是社會支持與社會適應的相關系數(shù)(0. 422); 抗逆力與社會支持的相關系數(shù)為0. 380。
為考察殘疾兒童的社會支持、抗逆力對其社會適應的綜合影響,以社會適應作為因變量,將社會支持、抗逆力作為自變量,進行逐步回歸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貧w分析結果表明:社會支持對社會適應有預測作用,社會支持對社會適應的解釋率為17.3%;模型2引入抗逆力后對社會適應的解釋率影響是顯著的,即社會支持和抗逆力兩個變量同時加入會更好地解釋社會適應,解釋率達到57.7%。
社會適應與社會支持、抗逆力的線性關系顯著(F=175.648,Sig=0. 000)。它們之間的關系用回歸方程表示如下:
社會適應水平=0. 687×抗逆力+0. 160×社會支持
共線性檢驗顯示,容差值大于0. 1,VIF值小于10,說明社會支持、抗逆力等自變量之間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如表5)。
3.3 聽障青少年抗逆力、社會支持對社會適應的影響
根據(jù)溫忠麟、張雷等人提出的中介效應檢驗程序[12]。以社會支持為自變量,以抗逆力為中介變量,以社會適應為因變量,采取強迫進入法,進行下列回歸分析。第一步,檢驗社會適應對社會支持的回歸系數(shù)是否顯著,如果顯著,繼續(xù)做第二步,否則停止分析。第二步,檢驗抗逆力對社會支持的回歸系數(shù)是否顯著,檢驗社會適應對抗逆力的回歸系數(shù)是否顯著。如果這兩者都顯著,繼續(xù)做第三步檢驗,分析是否是完全中介效應。如果至少有一個回歸不顯著,則直接做第四步。第三步,在以抗逆力和社會支持為自變量,社會適應為因變量的多元回歸中,如果社會適應對社會支持的偏回歸系數(shù)顯著,抗逆力有部分中介效應,如果不顯著,抗逆力有完全中介效應。第四步,做Sobel檢驗。如果Sobel檢驗顯著,意味著中介效應顯著,否則中介效應不顯著。分別計算出社會適應、社會支持和抗逆力的標準分。
表2 聽障青少年社會支持、抗逆力、社會適應的均值及標準差
表3 聽障青少年社會支持、抗逆力與社會適應之間的相關關系
表4 聽障青少年社會適應回歸模型解釋力比較
表5 社會適應回歸模型系數(shù)與共線性檢驗
抗逆力在“社會支持-抗逆力-社會適應”的中介效應分析結果見表6。由于前面三個t 檢驗( c、a、b) 結果顯著,說明抗逆力的中介效應顯著。由于第四個t檢驗( c’) 也顯著,說明抗逆力在“社會支持-抗逆力-社會適應”中起到部分中介效應,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例為0. 380 × 0. 687/ 0. 422 =61.9%。因此抗逆力的部分中介效應模型如圖1;
圖1 抗逆力在社會支持和社會適應之間的中介作用路徑圖
長期以來,聽障青少年一直被視為弱勢群體受到關注,因為他們比健全青少年面臨更多的歧視或限制,即社會適應壓力。目前關于聽障青少年的研究視角更多的是問題視角,集中于從被動接受幫助的角度來看待聽障青少年,忽視了聽障青少年的主觀能動性和內在發(fā)展性。面對壓力困境,實際上存在“處境不利—壓力—適應不良”和“處境不利—心理彈性—適應良好”兩種應對模式。筆者從積極心理學的角度出發(fā),通過實證的研究方法,以聽障青少年為例,探討殘疾青少年社會適應現(xiàn)狀,以及當其面對社會適應壓力時,個人心理品質(抗逆力)如何與社會環(huán)境互動,為其社會適應良性發(fā)展提供依據(jù)。
4.1 社會支持和抗逆力是影響社會適應的重要因素
從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社會支持、抗逆力與社會適應均有顯著的正向相關關系,其中以抗逆力與社會適應的相關系數(shù)最高(0. 748),社會支持與社會適應的相關系數(shù)只有0. 422。該結果驗證了社會支持對聽障青少年的社會適應起保護作用,同時也說明了抗逆力(個體因素)與社會適應關系更密切。在現(xiàn)實生活中一方面要幫助聽障青少年領悟到來自于學校、同伴、家庭及社會等各方面的社會支持,另一方面要努力發(fā)展聽障青少年內在的心理品質,即抗逆力。多因素回歸模型顯示:在社會支持的基礎上,加入抗逆力能更好地預測社會適應,這說明了外部支持和內部心理品質結合起來更有利于提高殘疾兒童社會適應行為。
4.2 抗逆力在聽障青少年社會適應影響因素中的中介效應顯著
良好的社會適應是健康的重要表現(xiàn)。良好的社會支持有利于身心健康,社會支持一方面對壓力狀態(tài)下的個體提供保護,即對壓力起緩沖作用,另一方面對維持一般的良好情緒體驗具有重要意義。本研究結果顯示,社會支持是聽障青少年的重要保護因素。社會支持得分較高的聽障青少年,其抗逆力得分也較高;抗逆力水平越高的人,其社會適應水平越高。
本研究通過檢驗抗逆力在社會支持和社會適應之間的中介作用,進一步證實了聽障青少年個體因素與環(huán)境因素互動的關系。本研究認為作為外部保護因素,外在的支持并不能完全成為聽障青少年真正得到的保護因子,只有通過領悟社會支持轉化為構建聽障青少年心理資本的因子,即外在保護因素成功轉化為聽障青少年的抗逆力特質,才能從真正意義上實現(xiàn)聽障青少年社會適應的良性循環(huán)。筆者預測,聽障青少年與流動兒童抗逆力機制有可能類似[9],即高抗逆力的殘疾兒童對自我評價和自我接納更為積極,進而給殘疾兒童帶來更高水平的自我效能感, 這種高水平的自我效能感有助于殘疾兒童降低對壓力性事件的威脅性的評價,從而減少心理痛苦,提高社會適應性。
綜上所述,本研究從實證的角度驗證了“社會支持—抗逆力 —社會適應”路徑的存在。聽障青少年的抗逆力和社會支持能夠很好地預測其社會適應的水平。社會支持不僅直接影響社會適應,還通過抗逆力這一中介變量作用于社會適應。建議一方面從環(huán)境因素入手,建立完善的社會支持系統(tǒng)、營造良好的社會環(huán)境,有利于聽障青少年更好地適應社會;另一方面建議重視培養(yǎng)聽障青少年個體良好的心理品質,充分發(fā)揮其積極心理,增強其抗逆力,積極應對未來社會環(huán)境中的挫折與挑戰(zhàn)。
[1]2006年第二次全國殘疾人抽樣調查-全國殘疾人分殘疾類別和殘疾等級的年齡構成http://www.cdpf.org.cn/sjzx/sjcx/dcsj/200804/ t20080407_340130.shtml.
[2]張寧生. 聽力障礙兒童的心理與教育. 華夏出版社, 1995.
[3]范明惠,胡瑜. 近15 年我國聽障兒童研究熱點知識圖譜.連云港職業(yè)技術學院學報. 2016(4):50.
[4]Rutter, M. Psychosocial resilience and protective mechanisms. American Journal of Orthopsychiaty, 1987, 57( 3): 316.
[5]Martinez-Torteya, C. Anne Bogat, G. Von Eye, A , &Levendosky,A. A.R esilience among children exposed to domestic violence: The role of risk and protective factors. Child Development, 2009, 80: 562 -577.
[6]Belsky,J .Bakermans-Kranenburg,M. J ,& van Ijzendoorn,M. H.( ). For Better and For Worse Differential Susceptibility to Environmental Influences.Current Direction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 2007,16 (6): 300-305.
[7]鄒泓,劉艷, 張文娟, 蔣索, 周暉, 余益兵. 青少年社會適應的保護性與危險性因素的評估. 心理發(fā)展與教育. 2015(1): 30.
[8]申仁洪. 藏族聽力殘疾兒童社會適應、社會支持與生活滿意度研究. 重慶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 . 2014(2):110.
[9]何玲.流動兒童的抗逆力與自尊、社會支持、自我效能感的關系研究. 首都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5(3): 126.
[10]田國秀,李宏鶴. 中學生抗逆力表現(xiàn)的過度層次及其分析-----基于問卷與訪談的混合研究.中國青年研究. 2013(6):72.
[11]劉艷虹,彭莎莎,李茜,李愛芬,李君,王丹,鄭影卓.聾人社會支持、心理彈性與職業(yè)適應的關系研究.中國特殊教育. 2013(1): 42.
[12]溫忠麟,侯杰泰,張雷.調節(jié)效應與中介效應的比較和應用.心理學報2005 (2):268-274.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ocial Support and Social Adaptation of Hearing Impaired Adolescents:Based on Resilience Mediating Effect
HE ling , YAO Hong
Social support can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 adaptation behavior. And it also enhances the individual life satisfaction. Resistance is an important mediating protective factor. This study is based on a questionnaire survey of 191 14-18-year-old hearing impaired adolescents in Nanjing by adopting the revised Chinese edition of SASCA scale and CYRM scale. The result indicated that the general level of hearing impaired adolescent’s social adaptation is below the medium level. There i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genders. Social support and resilience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social adaptation and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is 0.422 and 0.748 respectively.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social support and resilience can generally explain 57.7% of social adaptation. Resilience plays an intermediary role between social support and social adaptation, with mediation effect of 61.9%. Social support influences the level of social adaptation by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resilience. Therefore, we suggest that it should improve the social support and the resilience to enhance social adaptation of hearing-impaired adolescents.
Resilience; Social support; Social adaptation
C913.69
A
2095-0810(2017)25-0075-06
中國青年政治學院青少年工作系 北京 100089
1 何玲 博士 副教授;研究方向:兒童政策與兒童發(fā)展
2 姚虹 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少年兒童組織與思想意識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