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
又是一年春天,這是我們第222次相遇。春風似剪刀,裁出葉片的綠和細,這活計是不是近乎一個稱職的期刊編輯?
在依靠烽火和狼煙傳遞戰(zhàn)爭信息的古代,西北是荒涼的所在。羌笛嗚咽,酒席綿長。老友離別時相互抱一抱拳,說“后會有期”,其實對于再見心里并沒有底,因而有“春風不度玉門關”的幽怨,也有“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擔憂。好在一年一度,楊柳照例綠滿枝頭,讓我們對春天的來臨有著堅定的判斷。
我們要說的其實是鄉(xiāng)愁。那些古代的關隘突兀地佇立于夕陽的余暉中,它的投影將游子的鄉(xiāng)愁放大、顯化,如同膠卷的底片投進暗房的顯影液里。對鄉(xiāng)愁的書寫是文學的古老命題,無論中國古代的《詩經》還是古希臘的神話,都有源頭性的證據(jù)。
這個春天,有許多人重新出發(fā),上路,投身他方??赡艽掖宜蛣e時沒有古人的那份詩意,但內心的情愫是一樣的。這一紙刊物,兩月一期,如楊柳和春天的約定,如你和親友的約定,讓你在舟車勞頓之后終于慢下來的時候,將沿途的一草一木、日常的一粥一飯、內心的一念一思,付諸文字,為你定格、顯影。
在信息接受渠道趨向多元化的新媒體時代,我們真希望自己有春風般的熱情和巧手,給這份叫做《北方作家》的紙刊披上新裝。正如你所見,從上一期開始,我們對封面進行了局部調整,也嘗試設置了新的欄目。在小說、散文和詩歌三大常設板塊之外,設立具有導讀性質的機動欄目,這一期是“春度陽關”;“絲路駝影”主打絲路沿線的自然人文題材,為絲路文化的傳播盡一點綿薄之力;“一家之言”是文化評論欄目,評論對象可以涉及文化現(xiàn)象、文學作品、影視劇作等。
大地何其遼闊,任由春風吹度陽關;這份刊物也在拓寬容量,讓你一展身手。
感謝你的書寫與閱讀,期待在字里行間與你的每一次遇見,以春天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