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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廟街

      2017-05-24 20:22朱忠甫
      福建文學 2017年5期
      關鍵詞:文友叔叔

      朱忠甫

      浩瀚的洞庭湖中露出一個土洲子,南來北往的商船或客船上的人,遠遠就會望見那個土洲子上的一個廟,廟的面墻呈白色,陽光照耀下,分外刺眼。久了,船上的人望見那洲子,就會說:那個白廟快到了。這樣,叫著叫著,那個洲子被稱為了“白廟”。

      行船累了,人們就會把船泊在白廟水邊,上岸休息。洲子上拓荒的人看到了商機,就在泊船附近搭起小屋,經(jīng)營起了吃的、喝的、住的……漸漸,洲子上形成了一條街,于是就有了“白廟街”。

      后來,白廟越來越大,只有鄰近白廟街的一方,留下一條叫“湘河”的大河,部分保留了這里昔日水面的壯觀,浩浩蕩蕩,流向武漢,直通長江;其他兩面的水,不知受了誰的召喚,雖難舍白廟,卻逐年遠離,昔日一望無涯的水面,慢慢變成了大片大片的沼澤地、大大小小的土洲和河流。

      白廟街依舊熱鬧,據(jù)說它曾經(jīng)被稱為“小漢口”。可惜白廟街后來遇到地震,一度淪為廢墟,雖經(jīng)后人努力重建,但再也沒了往日神采。幼年,向往城市的時候,父輩們有時會酸溜溜說出一句:如果白廟街沒有遭受地震,說不定我們都是城里人了。那時,我們驚奇又疑惑的眼神,像盯著一個個說謊的人,他們則以在場者語氣堅定地說:真的,前幾年,白廟街的附近,有人還挖出了大量金銀首飾。

      白廟街先是由一個軍閥把持。那人很傳統(tǒng),有的人說他正派,但他看到不順眼的人,會讓士兵將他當街戳死。他娶了幾個姨太太,日本鬼子來了,沒有逃走的一個姨太太,被我們村的劉伯給搶了親,當了老婆,我叫她劉嬸。

      我是在十幾歲時,才注意到劉嬸。六七十歲的人了,頭發(fā)長而細軟柔韌,皮膚白而細膩光澤,面容姣好且少皺紋,可惜精神異常,經(jīng)常大幅度掄起雙臂,在村子里走來走去。這樣晃了一段時間,不知怎么就先劉伯而去了。劉伯為幾個子女勞碌了一輩子,結局是中風癱在床上,時間長了,子女們失去耐心,倒是他的一個兄弟,隔幾天進屋為他清理一下大小便,結果他像一頭老而無用的黃牛,死在了骯臟不堪的“牛欄”里。

      日本鬼子到了白廟街,馬上把它變成一條“殺人街”。在附近居住的人,白天黑夜,總能聽到白廟街傳來男人或女人悲慘叫聲。據(jù)說,日本鬼子走后,白廟街下了近半個月的大雨。大雨沖刷掉了青石板上所有的血漬,卻沒法沖淡白廟街的戾氣。

      好一段時期,周圍的人偶爾去趟白廟街,只是緣于這里是一個水路便利的中心點,是一個良好的聚集地,可以進行物品的交易。而周邊的荒涼,卻給“強人”留下了空間。我一個堂叔,心靈手巧,有時會拿著自己用竹子編制的斗笠,到白廟街來換一些生活用品。賣完斗笠,回家的路上,就被“強人”蒙上雙眼,綁在了大樹上,隨身的財物都被洗劫一空。后來,還是一個過路人發(fā)現(xiàn)了,救了他。而這次倒霉的遭遇,從此讓他不敢再單身行路。

      老一輩人先后離去,也漸漸帶走了彌漫在白廟街四周的恐懼。后來者,隔著年代層層的帷幕,伸手觸及的痛處逐漸鈍感。他們看中了這里的便利與人氣,又四面八方朝白廟街圍攏過來,繁華時,方圓四五十里的人都來此趕集。

      新中國成立初期,我們村里的書記干得出色,調到了白廟街道做主任。他清晨出來,拿著筐出來撿大糞,看到一溜人排在集貿市場門口,而集貿市場大門緊閉,一時大怒,丟了糞筐踹開了大門。睡眼蒙眬的員工,看到有人斗膽撒野,開了門正要發(fā)威,卻發(fā)現(xiàn)是街道主任,趕快把人全部叫了起來聽訓。老書記那一句話在白廟街一帶流傳了很久:老百姓在外面排了長隊死等,你們居然還在里面睡懶覺,你們膽子不??!可是,老書記也有污點,他在我們村子里有情婦,還有私生子。起初我不愿相信,以為只是別有用心的謠言,后來看到當事人都默認了,這才無語。我有時會替他惋惜,多好的一個干部,還是栽在了美色上。現(xiàn)在,村里還有誰提到老書記和那句話,得到的往往是一串串哄笑。

      改革開放后,政府將白廟街重新規(guī)劃了,各種店面次第展現(xiàn),色彩也漸漸讓人眼花繚亂,四周的鄉(xiāng)親又重新聚攏過來,白廟街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只是,隨著陸路的發(fā)展與延伸,各地市場也應運而生,而白廟街的湘河水道日益萎縮,中心效應逐漸淡化,白廟街慢慢平靜下來。最為糟糕的是,白廟鎮(zhèn)委領導在鄉(xiāng)下收農民合同時,由于工作方法上過于激進,致使一村婦吊死。死者的親屬抬著她的棺木到鎮(zhèn)政府要說法,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不久,白廟撤鎮(zhèn)并入了鄰鎮(zhèn)。地理與政策優(yōu)勢不存,白廟如鳥失兩翼,從此在我的記憶中沉寂下來。

      白廟街旁的湘河堤下,有一個牛行,我爺爺是個牛販子,有時他會帶我過來。我對牛不感興趣,嘴里只念叨著“吃”。爺爺在牛行轉了一圈,就會帶我到白廟街逛。那街道很窄,下面鋪著起起伏伏的長條青石板,走在上面并不舒服,人卻出奇多。爺爺緊緊地牽著我,找到熱氣騰騰的餐點,叫了面條,臨走還給揣了兩個大饅頭。

      爺爺是生意人,手里有活錢,每逢他出門,我都要鬧著跟他走的。再一次到白廟街,發(fā)現(xiàn)街道拓展到了新的地方,依然人頭攢動。大一點了,可以獨自行動,我就常跟著小伙伴來白廟街看熱鬧。

      玩伴小強的父親在湘河邊“討業(yè)司”。我不知道“討業(yè)司”三個字準確的寫法,只知道“討業(yè)司”就是駕著船,在湘河上用漁網(wǎng)捕魚。每次去的時候,他父親總將船泊在河堤旁大樹下悠閑地清理漁網(wǎng)。那船搭著烏黑的頂棚,上面還有做飯的工具,待在船上,只要食物充足,可以幾天不上岸,這種生活應該是快活的。有時,我也想,為什么我的父親不來這里“討業(yè)司”呢?那我就可以像小強一樣,手里經(jīng)常有零錢到白廟街買吃的,還可以坐在船里在湘河上看風景。

      不知何時,叔叔告訴我,他在白廟磚廠當會計。磚廠離白廟街有三四里路,我與幾個玩伴在白廟街閑逛一番后,就去找叔叔。每次去了,他都要給我一點東西,似乎這樣,才能表達對我的疼愛之情。除了零錢之外,他有一次給了我一袋糖?;丶业穆飞希腥颂嶙h要在馬路上一字排開攔汽車練膽。我正在路中央,突然有人惡作劇地喊道:車來了,大伙一聽紛紛朝馬路兩邊跑去,結果我被一輛飛馳的自行車給撞倒拖行了數(shù)米,叔叔給的糖全撒在了馬路上。同伴們見了,都嚇傻了,爭先恐后溜了。我從地上坐起來,那人問了我?guī)拙?,也要溜,被一個路過的叔叔叫住,一番交涉,他賠了我20塊錢,讓我回家看醫(yī)生。好在并無大礙,幾天后,我就行走如常了。

      一次在家里高燒不退,父親領著我,坐著順路拖拉機到了白廟街醫(yī)院。白天打完吊瓶,我的體溫降了下來,醫(yī)生開了藥,父親就把我送到叔叔小店。那時,叔叔在磚廠承包了一個小賣部,生意很好,率先在我們村蓋上了預制板平頂房。睡到半夜,我的體溫又升了上去,叔叔嚇得不行,不顧身單體薄,毅然背著我走了三四里路,把我送到醫(yī)院。路上,叔叔喘著氣說:如果你不是我親侄子,我真的背不動了。

      有了自行車后,上白廟街更方便了,騎車十幾分鐘就到了。那次沒有找到叔叔,幾個人商量著在湘河堤頂沖下來。那個斜坡有個彎,車速太快,我又忘了捏手剎,竟從公路上直接栽到了路旁的莊稼地。公路離田地一米多高,我清楚地聽到地里干活的農人驚呼:這伢完了!我卻奇跡般從地里站了起來,車掉到了地旁的水溝里,只是車龍頭撞歪掉了。

      自己弄傷自己,那是活該,但是弄傷了別人,就是大麻煩了。我騎車從白廟街出來時,看到一個熟人騎車在前面,一時高興,把車踏板踩得更快了,希望能趕上他,以便路上有個人說說話。不料,一輛客車沖了出來,我嚇得將車龍頭一擺,車就朝路旁沖去。一個婦人正蹲在路旁講話,車的踏板從她后背劃過,劃破了她的襯衣,也在她后背上劃上了一道紅印。那人驚叫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路旁有人在叫:是他干的,快抓住他。她馬上沖過來,抓住了我的車不放。那熟人見我惹了禍,頭也不回,騎著車飛快地走了。我說我叔叔在白廟街,她就把我的車留下,讓我去找叔叔。叔叔讓她不要嚇唬小孩子,并承諾此事由他負責,讓我回了家。后來叔叔告訴我,他帶那人在醫(yī)院作了檢查,又賠了她100塊,才算了結此事。

      白廟街對我的誘惑,還有“小人書攤”。只要花上兩角錢,我就能坐在書攤前看上一個下午??吹叫膬x的書,我是多想將它帶回家,據(jù)為己有,想什么時候看,就什么時候拿出來看??墒俏覜]錢,只能看完后,依依不舍離開它。忽然看到一個玩伴手里的“小人書”多了起來,我記得他家比我家還窮,怎么可能給錢讓他去買?就去問他。他神秘地說:買不起書,可以到街上“小人書攤”去偷。我說,那被人抓住了怎么辦?他說沒事,他就偷了好幾次,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

      我把自行車支在一個書攤旁,邊看書邊斜眼觀察守書攤的老頭,趁他不備,拿了早就盯好的兩本書揣在了懷里。我推了車正要走,老頭沖了上來,我嚇得將書丟在路旁的草叢里。旁邊有人喊:他把書丟到了草里了。老頭把我連車帶人抓到了書棚里,問我街上有沒有大人,我又把叔叔給搬了過來。叔叔給老頭說了很多好話,我才得以走脫。

      叔叔的親朋很多,大家都想著去看他,撈點吃的喝的。嬸嬸是個極精明的人,農閑時,就去叔叔店里坐鎮(zhèn)。有一次,我去叔叔店里,看到嬸嬸冷眼坐在里面,不敢進去,就在門口走來走去,沒有看到叔叔,只好悻悻而去。此后,我輕易不敢再去找叔叔了。

      叔叔喜歡賭,因為他手頭寬裕,一些人也愿意來找他。一個冬夜,派出所把他們幾個人抓著了,罰他們脫了上衣跪在院子里到天亮,自此弄壞了身子。他卻不知節(jié)制,依然隔三岔五去賭。年輕時,身體還扛得住,中年后,腹部積水,需要去醫(yī)院抽水,人抽著抽著就沒了。

      叔叔賭友有一個文學愛好者,據(jù)說在當?shù)貓蠹埳习l(fā)表過幾篇文章。叔叔見我喜歡寫文章,就把我寫的東西拿給那人看,并安排我們見了面。那人的姓名與相貌,我全不記得了,只知道他住在白廟街邊,我還單獨去過他家里,似乎他也沒給過我什么指點與幫助。

      縣報社的社長,是我鄰居的叔岳父,我寫了一首詩,署上叔叔的名字,假稱是他女婿推薦,沒多久,我的詩在縣報上發(fā)表。叔叔接過報紙,戴上他的老花鏡,一遍遍看,連聲說:“好、好……”

      鎮(zhèn)上醫(yī)院院長有一個女兒,是我一個文友的初中同學,也很愛好文學。那文友隔一些天,就帶著我到白廟街去找她。我記得她的臥室是在二樓,窗外有一棵大樹,紛繁的枝條垂在她的窗前。我們三人坐在地板上,輕聲地說著話,度過了好幾個愉快的下午。

      待我們再次坐在她房間時,她父親突然沖了上來,問我們要干什么,警告我們不要再來打擾,當場把我們攆了出去。若干年后,我和文友提起她,并給他講了那個下午的情形,他卻竭力否認,讓我好久無語??梢姡z忘是一件多么快樂的事情!

      在縣報上發(fā)了幾篇文章后,鎮(zhèn)黨辦有什么通訊員培訓也會通知我,希望我受訓后,能在縣報或地區(qū)報紙發(fā)表幾篇反映白廟正面形象的新聞報道。有個袁姓文友,每年都可以從鎮(zhèn)里領到兩三千元的新聞報道獎金,是我們那幫人當之無愧的龍頭大哥。

      他開出的簡歷讓人嘆服。他的作品,不僅上了本省各大報紙電臺,而且在其他省報也曾刊登,這不得不讓我們心生敬意了。混得熟了,經(jīng)不住我的苦求,他拿出了一些在外省大報發(fā)表的文章,卻盡是一些對報紙膜拜之語,且全部刊登在報紙中縫“讀者來信”里。袁哥說,那又有什么關系?這樣寫,見報快,還可以拿高額稿費,何樂而不為?我心里很不以為然,認為這是十足的馬屁文章,實不足為之。有一段時間,我一直被退稿困擾,想惡作劇一下,就效仿袁哥寫了一篇迎奉文章,投給一雜志,真的很快就收到了留用信息。也許,我和袁哥一樣,拍馬屁能拍到點子上吧!

      袁哥說,白廟街那幫文友里,只有那個劉姓小伙子,或許將來會做出一番成績。因為那時我們的文學稿件,連縣報一年也上不了幾回,人家已在省市報紙副刊上接連發(fā)表詩歌了。那小伙子先是去了省里一家公司,后辭職去了南方,就再無消息。

      我對劉文友的未來毫無興趣,我只關注一個女文友。她很有才情,當時正在鎮(zhèn)電視轉播臺做主持人。我在文學的方面取得丁點成績,就總想著找她去分享,我知道自己已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我一個同學的哥哥也在追求她,隔幾天就往她宿舍跑。那小伙子很帥,在鎮(zhèn)上糧站工作,我見過。當時不要說站在他面前,單是提起他的名字,我就感覺比他矮了一大截。那時糧店可是好工作,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往里鉆,而他恰好就擁有這份好工作。我有一次在同學面前不小心提起她,同學露出一臉不屑,說他哥這時正在他嫂子那,我當時羞躁得要找地縫鉆進去。我想放棄又不舍,曾鼓起勇氣給她寫了一封信,約她某時在白廟街一條內河旁見面,而那條河就在她宿舍邊上。

      到了約定的日子,我耐心守在河邊一棵大樹旁,卻看見同學哥哥朝這邊走來,一時大窘,推測她將消息給了他,現(xiàn)在要他來找我,當場拔腿逃走,從此上街繞著她的單位和宿舍走,甚至與她的友誼也竭力否認。她結婚后不久,我在白廟街碰到袁哥,他忽然提起她,并說那時我似乎與她交談甚歡,看起來很融洽,說完就瞇著眼壞笑,我當場黑臉走人。后來又聽到她曾委身于頂頭上司的一些負面消息。至于消息是否準確,我也懶得分辨,再說探究也毫無意義,弄不好惹出什么麻煩,反正是人家的媳婦了,關我什么事情呢!

      袁哥的媳婦是他通過省電臺結識的。他給對方連續(xù)寫了九封信,袁嫂就不管不顧拋開爹娘硬是嫁給了他。有一年,兩口子吵架,袁嫂找到我借路費,她家隔著白廟街幾百里呢!我一時心軟借給了她。當我旁敲側擊找袁哥還錢時,他卻說:誰借的,你找誰去。我氣不過,找到他家,他堅決不給,袁嫂也沒辦法,給了我一些糧食,我也賭氣接受了。走到半路,下起了大雨,谷子全淋濕了,想想,我這也是活該。

      袁哥和一群小媳婦在農村打過旱彩船“討彩”,還在輪渡上賣過唱賺錢,那年回白廟街,他正守在三輪車旁拉客人。他似乎忘了我們之間的不愉快,笑哈哈說他生意很好。自此,我再也沒見過他。

      叔叔患病期間,曾要我?guī)退垂艿赇?。他在白廟街郊區(qū)有個侄子小劉,擔心我晚上一個人害怕,就叫他來和我做伴。小劉總說白廟街一家銀行有暗戀他的姑娘,問是誰,他又不肯說。

      白天,他說店鋪關上門就可以了,沒人敢來偷,要我陪他去偵察。他在前面,我則在身后跟著,觀察銀行里的變化。他昂首走過,我就探著頭往銀行門里看,沒看到什么特別的現(xiàn)象。我如實報告,他則怪我注意力不集中,又要重新來過。這次,我睜大雙眼收集情報,以免被他看扁,但真的沒有看到什么新情況。他很不高興,拉著我又走了一遍??赡苁俏覀兎磸驮陂T口走,引起了某個姑娘的注意,她看著我們笑了,我忙向他報告,他得意地笑著說:我沒有吹牛吧!

      傍晚下起了大雪,一會兒街道都白了。我以為這種天氣,不會出什么問題,就在小劉家玩了一會兒。等進了叔叔的小店,小劉忽然發(fā)現(xiàn)靠宿舍小窗上的一根木條被人撬掉了。我們點燃蠟燭,看了看店里貨物,發(fā)現(xiàn)沒什么變化,可能是我們回來得及時,賊進了店,沒有來得及下手。叔叔聽說了,從家里趕過來查點貨物,說他放在柜子里的幾瓶好酒被偷了,但此時也無可奈何了。

      叔叔決定要把店面轉給我經(jīng)營。我知道他出的價格已經(jīng)足夠低了,但那時我還只是在社會上游蕩,地里的產出只夠糊口,只能辜負他一番美意了。叔叔將店鋪租給小劉經(jīng)營。因為店鋪對面新開了一家小賣部,分去了一部分生意,小劉做了一段時間,覺得沒法維持生活,便毀約不干了。大家都是自家人,叔叔自然無話可說。經(jīng)過一番權衡,他將余下的貨物全部搬回家。

      到結婚年齡了,我再也不能無憂無慮在白廟街瞎混了。當時,我一個堂姐嫁到了白廟街郊區(qū),那個村子是白廟街蔬菜主要供應基地。我得到啟發(fā),就想著在鄰縣買點這里沒有的蔬菜來賣。街上的熟人較多,我臉皮太嫩,沒法當街叫賣,就求堂妹幫忙,許諾盈利后與她分成。

      我騎著自行車到鄰縣農貿市場買了一堆土豆,以為它耐放,賣幾天都壞不了,不會虧本。堂妹在集貿市場守攤,我則遠遠地觀望,發(fā)現(xiàn)生意并不如意,我們都沒了斗志。我大姐見了,拿著我的土豆,一家一家地硬塞,算是給我處理了存貨。

      正打算跟著堂姐夫到省城工地做小工,二姐突然挺著大肚子來找我,說村里的學校缺老師,校長讓她來找我上班。我自然喜出望外,總算是有一份正經(jīng)工作。但幾年過后,我沒有攢到一分錢,也沒有找到心儀的對象,一氣之下,辭職去了南方,也把白廟街從此拋在了身后。

      責任編輯 陳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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