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21日,中國民間對日索賠聯(lián)合會會長童增和日本“中國人戰(zhàn)爭受害賠償訴訟日本律師辯護團”干事長小野寺利孝被聯(lián)合提名為2017年諾貝爾和平獎候選人。理由是:“憑借民間的力量,堅持20多年維護和伸張中國二戰(zhàn)受害者的合法權(quán)益,推動和促進日本政府與加害企業(yè)解決二戰(zhàn)遺留問題,與眾多有識之士一道,采取法律訴訟等有效方式,最終迫使日本三菱綜合材料公司向受害勞工謝罪和支付謝罪金,在要求日本政府正視侵華歷史的前提下推動中日間的和平友好?!边@是中日兩國民間人士首次聯(lián)合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提名,也是童增連續(xù)三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提名。
與三菱公司的交涉,始于上世紀九十年代,童增見證并參與了全過程。在三菱公司受害勞工及遺屬眼中,童增是“民族英雄”,因為,三菱公司能有如今的謝罪,都源于童增34歲時寫下的一份“萬言書”。
1990年4月,童增偶爾從報紙上看到《東歐各國重提戰(zhàn)爭賠償》的文章。受此啟發(fā),童增在經(jīng)過研究后寫下了《中國要求日本受害賠償刻不容緩》的“萬言書”。“歷史將這個問題遺留下來,成為阻礙中日兩國之間的障礙,我們要把它解決掉。”
“萬言書”一經(jīng)發(fā)表,全國各地的戰(zhàn)爭受害者及家屬踏上了尋找童增的路,赴日受害勞工、細菌戰(zhàn)受害者、慰安婦……當時,童增在國家老齡委工作。選擇這份工作,也是為了更多地接觸受害者群體,因為他們大多已成老人?!皝碚椅业?,大部分都是底層的勞苦大眾。他們的訴求就是要求日本謝罪賠償。”3年里,童增接待了大約800人。更多的人是以信件向他訴說。截至1995年,童增收到的來信超過一萬封,他的辦公室甚至專門有間屋子來存放信件。曾有一家荷蘭電視臺采訪他,看到堆滿的信時,大呼不可思議。他們說,這么多人把你當成“救世主”,在荷蘭是無法想象的。那是一個需要傾吐的時代,童增成為了千千萬萬中國二戰(zhàn)受害者的傾聽者。
中國細菌戰(zhàn)受害者訴訟原告團團長、2002年“感動中國”人物王選曾說,童增是盜火的普羅米修斯,他把索賠的火種播向全國。童增也被稱為“民間對日索賠第一人”。
1994年,日本律師小野寺利孝主動聯(lián)系童增,希望代理中國受害者在日本起訴日本政府和日本企業(yè)的案件。按照日本法律,只有本國律師才可代理他國受害者參與訴訟。
從那時開始,童增和許多志愿者開始幫助中國二戰(zhàn)受害者對日索賠訴訟,尋找并支持他們赴日出庭。在這個過程中,不少日本律師鼎力相助,有人不惜賣房抵車。2003年,童增以證人身份赴日出庭。當時,有十萬日本民眾支持中國二戰(zhàn)受害者。然而法庭上,“包括日本政府和三菱公司、三井公司在內(nèi)的日本加害企業(yè)根本不屑一顧”。從1995年到2007年,日本律師團幫助中國二戰(zhàn)受害者打了30多場官司,均以敗訴告終。但童增還是堅持著。
直到2016年6月1日,日本三菱公司正式向中國勞工謝罪,這場曠日持久的中國民間對日索賠,終于迎來了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勝利。已經(jīng)75歲的小野寺利孝指著自己的白發(fā)說:“22年了,這在日本都是極其罕見的?!?/p>
不屈不撓,童增用這四個字來形容這段異常艱辛而漫長的過程,以及所有參與到這場“斗爭”中的中日兩國人民。
有人將童增比作中國的西蒙·維森塔爾——這位堅毅的老人通過幾十年不懈努力,將1000多名納粹戰(zhàn)犯送上了法庭。童增說,自己無法與維森塔爾相比,他已經(jīng)成功,而自己還在路上。童增堅信,正義或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熱議銳評:“如果我們遺忘、壓制甚至篡改歷史,過去的悲劇就會一再上演。”這是西蒙·維森塔爾的名言。在童增看來,它的中文簡譯就是:只有牢記歷史,才能珍愛和平。這也正是中國民間對日索賠的意義所在。為此,童增即便歷經(jīng)艱辛,也從未有過絲毫動搖或放棄。他的堅忍與執(zhí)著,彰顯出的是民族的脊梁、愛國的擔當。(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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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澎湃新聞、搜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