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的園林景觀特質?

王 丹 張德順 劉 鳴

荷花的園林景觀特質?

王 丹 張德順 劉 鳴

同濟大學建筑與城市規(guī)劃學院景觀學系 上海 200092

文章結合現(xiàn)有國內外荷花研究理論,把荷花景觀特質分為自然、生態(tài)和文化3方面進行論述,為進一步研究荷花在園林綠化造景中的應用提供理論基礎。

荷花,自然特質,生態(tài)特質,文化特質,景觀特質

荷花(Nelumbo nucifera,即蓮花)是睡蓮科蓮屬植物,我國十大傳統(tǒng)名花之一,也與牡丹、梅花、菊花一起被評為四大候選國花。荷花是廣東肇慶,江西廣昌,湖北孝感、洪湖,河南許昌、新鄭,山東濟南、濟寧8個市、縣的市(縣)花。荷花為中國原產,分布范圍遼闊荷花種質資源豐富,品種繁多,整個生長期都有觀賞價值,群體花期特長,花、葉具有獨特的濃香,被稱為“熏風第一花”[1],且不懼驕陽,自然花期正值少花季節(jié)的夏季,若反季節(jié)栽培可常年開花荷文化底蘊豐富,“出淤泥而不染”,與當前倡導的廉政建設相得益彰。

荷花具有其他水生花卉難以媲美的優(yōu)點。以往對荷花品種方面的研究較多,有很成熟的理論體系,以王其超、張行言?中國荷花品種圖志?中的品種分類標準和方法最為突出,但很少有人從園林綠化造景的視角去研究荷花的景觀特質。本文結合現(xiàn)有國內外荷花研究理論,從自然、生態(tài)、文化特質3方面總結荷花的景觀特質,為進一步研究荷花在園林造景中的應用提供理論基礎。

1 自然特質

荷花在植物進化中有著重要的意義,同珙桐一樣,在被子植物中有“活化石”之稱。荷花是起源最早的雙子葉植物之一,并且又有單子葉植物的特征[2],是單子葉植物從雙子葉植物演化而來的實例之一。荷花實生苗莖軸直立,主根未發(fā)育,后來由生出的須狀不定根替代。荷花的花具有陸生高等植物的一些生物學特性[1],又具有一系列適應水生的次生結構。荷花的自身品種進化也具有特征性,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3方面。

1.1 顏色演替

經歷了由紅色品種到白色品種,再到復色品種的演替。我國早期的荷花品種都是紅蓮。出現(xiàn)白色最早是在晉朝,?晉書?對此有相關記錄:“慧遠法師居廬山東林寺,有白蓮花,與陶靖節(jié)十八人同修凈土,號白蓮社”[2]。到了唐朝,隨著我國荷花栽培有了較大的發(fā)展,品種不斷增多,出現(xiàn)了更為珍奇的爪黃白荷品種。唐詩?白芙蓉賦?(作者李德裕)中就有相關的記載:“金陵城西池,有白芙蓉,素萼盈尺,皎白如霜雪,古人惟賦紅蕖,未有斯作??樊澤之中無蓮不紅,惟斯花以素為絢?！焙苫ㄆ贩N繼續(xù)演變進化到宋朝,出現(xiàn)了“碧蓮”“黃花蓮”,以及嵌合體。在杜衍詩所著?紅白蓮?中就有相關描述:“芙蓉照水弄嬌斜,白白紅紅各一家近日新花出新巧,一枝能著兩般花”。

1.2 瓣型演替

經歷了由單瓣品種到重瓣品種,再到并蒂蓮的演替。漢以前,華夏大地上的荷花品種均是單瓣的。重瓣的荷花出現(xiàn)于魏晉時期。在晉朝,荷花品種選育有了突破性的發(fā)展。荷花的雌雄蕊瓣化明顯,已由少瓣型荷花逐漸演變?yōu)橹嘏_、重瓣、千瓣等類型,出現(xiàn)了諸多優(yōu)秀品種,如“千瓣蓮”“紅臺蓮”等。晉朝崔豹的?古今注?中有記載:“芙蓉—名荷華,華之最秀異者也。大者華百葉?！备悠娈惖那О瓴⒌俸苫ㄗ钤绯霈F(xiàn)在南北朝,宋書?荷瑞志?中有云:“文帝元嘉七年(430年)七月乙酉,建額檐湖二蓮一蒂”[2]。后來甚至出現(xiàn)了一蒂三花,甚為新奇。

1.3 栽培方式演替

經歷了從野生、缸栽到碗蓮的變化。荷花是被子植物中起源最早的古老植物之一。以諸多考古研究為證,發(fā)現(xiàn)于柴達木盆地的距今約1 000萬年前的荷葉化石,在“河姆渡文化”遺址中找到的距今有7 000多年歷史的荷花花粉化石以及鄭州“仰韶文化”房基遺址中發(fā)現(xiàn)的距今約5 000年前的2粒蓮子都充分說明荷花很早就在華夏大地上以野生狀態(tài)廣為分布[2]。

華夏大地上荷花栽培的歷史是從3 000年前開始的,最初藕是作為蔬菜種植的[3]。?周書?、?詩經?、?離騷?中都有相關記載,如?周書?記載的“即蓮掘藕”。荷花最早在2 500年前開始引種栽培到園林中,供人觀賞。公元前473年因其寵妃西施思念家鄉(xiāng),吳王夫差在他的離宮太湖之濱的靈巖山(今江蘇吳縣)修筑了“玩花池”,從太湖引種野生紅蓮,是野荷進入人工栽培供觀賞的最早案例[4]。該園至今古跡保存完好,每到夏天,鮮花盛開,仍有大量游客來蘇州靈巖山觀賞。

1 600年前的東晉時期,荷花已由湖池栽培到家養(yǎng)盆栽。王羲之的?柬書堂帖?中記錄到:“??敝宇今歲植得千葉者數盆,亦便發(fā)花,相繼不絕,今已開二十余枝矣,頗有可觀?！边@可能是中國最早關于荷花盆栽情況的記載,充分說明當時的盆栽技術已相對成熟。

荷花在園林中大面積應用始于隋朝,此時的皇家園林非常重視荷花專類園的修建。隋朝定都長安后,宜春苑改名為芙蓉園,池里種了大批荷花,生長旺盛,觀賞效果極佳。宋代已有在池塘中“以瓦盆別種,分列水底”的相關記錄。到了南宋時期,開始分品種在池塘盆栽荷花。?花史?中有相關記載:“宋孝宗于池中種紅、白荷花萬柄,以瓦盆別種分列水底,時易新者以為美觀”。這是園林造景藝術的進步,這種大塘分種的栽培方法,至今還在沿用。從宋朝開始重視荷花在池塘和花瓶中的色彩搭配,如楊萬里?瓶中紅白蓮?中描繪:“紅白蓮花共玉瓶,紅蓮韻絕白蓮清,空齋不是無秋暑,暑被香銷斷不生。”這種紅白相配色彩明快,一直被后人沿用至今。

明清時期賞荷、藝荷之風興盛,荷花栽培盛行。從北方皇家園林到江南私家園林,普遍喜歡種植荷花,借荷喻情,以荷造景。乾隆就甚是喜歡荷花,他在1762年第3次下江南巡視后,就派人從江南引種荷花,在圓明園建造了一座荷花風情園,是圓明園四十景之一,取名為“曲院荷風”。明清時期自然景區(qū)盛行,凡是以水取勝的景區(qū),中心區(qū)域的大型觀荷區(qū)都必不可少。如“曲院風荷”(杭州西湖十景之一),“冷香亭”“觀蓮廳”“冰水榭”3處(乾隆三十六景),“澄波疊翠”“曲水荷香”“香遠溢清”3處(承德避暑山莊康熙三十六景),“東山白蓮”(湖北黃梅縣十景之一),“西湖蓮坊”(河南許昌十景之一)等。“開花若錢”的小型荷花品種(碗蓮)最早出現(xiàn)在清代,并在江南私家園林中盛行。

2 生態(tài)特質

2.1 多樣性

荷花品種多樣,顏色豐富。我國現(xiàn)常采用的荷花品種分類系統(tǒng)是王其超、張行言在?中國荷花品種圖志?中采用的觀賞植物“二元分類法”。第一級分類標準為區(qū)別N.nucifera的品種群與N. lutea及其種間雜種的品種群,即中國蓮種系、中國蓮亞種蓮種系、中美雜交蓮種系[5]。二、三、四級標準分別為株型大小(含花徑)、花型、花色。株型分為小花型或小株型(即“碗蓮”品種)[5]?；ㄐ陀猩侔?、復瓣、重瓣、重臺、千瓣之分。花色分為紅蓮型、粉蓮型、白蓮型、復合蓮型、黃蓮型。除此之外,還有經濟型荷花(子蓮、藕蓮)和觀賞型荷花(花蓮)之分,并根據某些特殊性,衍生出野荷、古蓮、太空蓮、碗蓮的叫法。

2.2 闊域性

1)世界分布情況。荷花分布廣泛,遍及亞洲和大洋洲。東起朝鮮半島、日本,西至位于亞洲西部的里海,南到澳大利亞的北部地區(qū),北至俄羅斯。中國是荷花的世界分布中心[3]。荷花除主要生長在中國外,還在日本、泰國、印度、菲律賓、斯里蘭卡、印度尼西亞一帶有分布。黃蓮花(N.lutea)分布在南美洲北部和北美洲,南起巴西,北至加拿大,絕大部分生長在美國,故美國為黃蓮花的世界分布中心[1]。

2)我國分布情況。荷花在我國分布十分廣泛,從東部的臺灣島到西邊的天山北麓,從南部的海南省三亞市到北邊的黑龍江撫遠縣,都有荷花的分布。神州大地除了西藏、青海外無處不見荷花的蹤影[4]。荷花的垂直分布也相當廣泛,不僅能種植在海拔2 780 m的云南寧蒗縣永興鎮(zhèn),也可以在神農架和秦嶺生長。荷花生長的立地條件多樣。我國多數自然淡水湖泊、河流、人工湖泊、溪流、園林中設置的硬質水池內都有荷花分布,常見于三大流域長江、黃河、珠江兩側或大或小的淡水湖泊內以及黃土高原上的部分淡水湖泊里。野荷多分布在吉林和黑龍江。栽培種分布情況如下:子蓮以福建、湖南、江西3個省居多藕蓮以廣東、湖北、浙江、江蘇、安徽、山東等省為主花蓮則集中分布在三水、深圳、安新、武漢、大足、杭州、南京、濟南、北京等城市。因此,從分布和栽培來看,我國都是荷花的世界中心[3]。

從荷花的分布情況可以看出,荷花是氣候適應性廣的闊域植物類群,能適應各種氣候變化,并可以改善局部小氣候。

3 文化特質

荷花與中華文化協(xié)同進化,對中華文化的發(fā)展有著深遠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荷花與文學、荷花與宗教、荷花與繪畫等幾個方面。

3.1 荷花與文學

我國歷史上詠荷的詩文眾多。我國第一部詩歌?詩經?中有“山有扶蘇,隰有荷華”[7]。我國最早的字典?爾雅?中對荷花的描述:“荷,芙蕖。其莖茄,其葉遐,其本密,其華菡萏,其實蓮,其根藕”。魏曹植認為荷花是百花之王,“無百卉之英茂,無斯花之獨靈?！碧拼伜稍娢妮^多,如李白的詩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北彼沃芏仡U的?愛蓮說?是著名的千古詠荷名篇,“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充分詮釋了荷花剛正不阿、堅貞不屈的品質,被譽為“君子之花”[8]。宋朝開始注重荷花在荷塘中和花瓶中的色彩配置,如楊萬里在詩?紅白蓮?中寫道:“紅白蓮花其塘開,兩般顏色一般香。恰似漢殿三千女,半是濃妝半淡妝”[9]。而在近現(xiàn)代,革命女俠秋瑾以荷花自勉。毛主席瀟灑贊美家鄉(xiāng)寫到:“芙蓉國里盡朝暉”。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家喻戶曉。

3.2 荷花與宗教(佛教)

論起荷花與佛教的淵源,就好比十字架與基督教,新月與伊斯蘭教的關系,已儼然成為佛教的代名詞和標志。佛教教義中尊荷花為佛花、圣花,佛家也常以蓮花自喻,如?維摩潔所說經?佛道品第八?:“譬如高原陸地,不生蓮花卑濕淤泥,乃生此花”,以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來比喻佛性的高潔清凈和“不著不染”[10]相傳佛祖釋迎牟尼是摩耶夫人坐在蓮花座上生下的,且降生時,池中生長出了千葉蓮花[6]。

隴西縣是甘肅省43個國家級貧困縣之一，全省58個扶貧重點縣之一，整體屬于六盤山等14個連片扶貧開發(fā)區(qū)域，2017年全省減少貧困人口67萬人，貧困發(fā)生率由14.2%下降到9.6%，2017年隴西縣貧困發(fā)生率依然是12.4%（回退前），貧困面還很大。如何繼續(xù)深入實施東西部扶貧協(xié)作，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實現(xiàn)到2020年現(xiàn)行標準下農村貧困人口實現(xiàn)脫貧，解決區(qū)域性整體貧困意義重大。

據?觀音菩薩授記經?中記錄:大勢至菩薩和觀音菩薩都生于蓮花。因此在我國佛寺中,觀音菩薩等神佛大都坐于蓮花臺上,或足踏蓮花寶座。以荷花作為佛教的藝術表現(xiàn),在敦煌莫高窟龕楣、壁畫、藻井、邊飾內隨處可見,或執(zhí)于佛手中寓意“拈花示眾”,或構成佛像的蓮花座[11]。佛教蓮花崇拜主要源于其品格的“出淤泥而不染”與佛祖所主張的人格相吻合,蓮給人的清涼感覺以及蓮與釋迦牟尼的淵源[12]。

3.3 荷花與繪畫

在中國繪畫史上荷花有著悠久的歷史,在敦煌壁畫中就可以見到各種形式的荷花圖案。東晉時期,顧愷之的?洛神賦圖?中刻畫的洛神手上握的羽扇就是蓮瓣狀的,為了烘托出洛神的美麗和圣潔,身后的背景也是亭亭玉立的荷花。唐?簪花仕女圖?中很多仕女頭飾都是荷花。近代畫家張大千筆下的墨荷最為突出,其他荷作也別有韻味。1983年出版的?張大千畫輯?中荷畫就占到了1/4,代表作有?潑墨荷花畫??秋荷?等[13]。

4 荷花的景觀特質:自然、生態(tài)和文化特質的融合

4.1 獨有的自然特質是園林中重要的造景元素

荷花在自然進化過程中,顏色和瓣型經過歷史的變遷,形成了豐富的荷花品種,擁有千姿百態(tài)的姿態(tài)、五彩繽紛的色彩、碧翠欲滴的韻味和香遠益清的氣味。經過歷史沉淀,荷花也形成了豐富多彩的栽培方式,可以廣泛應用于園林造景中,對植物進化和園林造景均有著重要的意義。

4.2 因其生態(tài)上的多樣性和闊域性,應用形式豐富多樣

1)觀荷旅游景區(qū)。云南省的普者黑、湖北省的洪湖、山東省的微山湖、河北省的白洋淀、黑龍江省的小北湖等。

2)風景區(qū)或公園。武漢的東湖、蘇州的拙政園、杭州的西湖、上海的古漪園、揚州的瘦西湖等。

3)荷花專類園。曲院風荷、三水荷花世界、遂寧世界荷花博覽園等。

4)植物園。中國科學院北京植物園、中國科學院上海辰山植物園、中國科學院上海植物園、中國科學院武漢植物園等。

5)科研基地。中國荷花研究中心、廣昌白蓮科學研究所、雅美佳濕地公園等。

6)寺廟。普陀山普濟寺、廬山東林寺、湖北當陽玉泉寺等。

7)紀念地。湘潭韶山沖毛澤東故居、合肥明代包公祠、南京莫愁湖公園、李時珍故鄉(xiāng)湖北雨湖、四川峨眉三蘇祠等。

8)居住區(qū)。有大面積水域的居住區(qū)都會種植荷花等。

9)荷花盆景與插花。露地小品式盆景、盆栽盆景、東方式插花等。

4.3 豐富的文化內涵創(chuàng)造出獨特的園林意境美

我國典型的荷花景觀特質歸納如表1。下面以拙政園、曲院風荷、遂寧市世界荷花博覽園為例闡述荷花的文化特質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園林意境美。

1)拙政園。拙政園位于江蘇省蘇州市,于明正德初年建造,該園主人充分結合了以往的文學作品,以荷言志來表明自身的文化選擇。如位于主景區(qū)的“遠香堂”,建筑建于荷花水池邊,故用荷花來命名,借荷花品格來象征園主的人品,取名來自周敦頤?愛蓮說?中的“香遠益清”?！傲袈犻w”取名來自于唐代詩人李商隱的“秋陰不散霞飛晚,留得殘荷聽雨聲”?！皻埡伞蓖怀隽藞@主的堅貞精神,殘荷的“殘”主要是在荷葉凋零后剩在地底下的藕,其實藕才是生命本體,殘不過是事物的表象,只要本體不死,則來年必然生長出嫩葉新枝煥然一新[6]。盡管這不過是植物的自然特征,但與“園主”的“隱逸”比擬,隱居只是表面現(xiàn)象,而作為本體的人的內心并未如枯敗的荷葉,而是深埋于淤泥深處中的蓮藕,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在適當的時候又會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

2)曲院風荷。曲院風荷位于浙江省杭州市的西湖風景區(qū),是以賞荷為主的荷花專類園。全園的布局突出“碧、紅、香、涼”4個字,即荷葉的碧,荷花的紅,熏風的香和環(huán)境的涼[14]。南宋時期就有成片的蓮荷,是著名的南宋西湖十景(蘇堤春曉、曲苑風荷、南屏晚鐘、平湖秋月、雙峰插云、三潭印月、花港觀魚、柳浪聞鶯、斷橋殘雪、雷峰夕照)之一。南宋詩人楊萬里的?曉出凈慈寺送林子方?就從文學的角度描寫出了園林意境美:“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983年該園經過重新整修后對外開放。為了傳承和發(fā)揚杭州的悠久荷文化,恢復昔日獨特的“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夏日景觀,園內一切都以荷花為中心,以烘托出濃濃的“荷意”[15]。

3)遂寧世界荷花博覽園。遂寧世界荷花博覽園是由作者主要參與設計的項目,該園位于中國著名的觀音文化之鄉(xiāng)四川省遂寧市“城市之心”的觀音湖圣蓮島,是遂寧觀音文化的“荷花表達”。該園緊扣荷花和佛教的淵源,從“蓮?印”中提取靈感,將圣蓮島構畫成為一瓣飄于水上的蓮瓣。觀音菩薩明澈色、受、想、行、識五蘊,而這五蘊分別代表了人們在生活中的物質活動、相應感受、產生的思想、精神活動和心念5個方面。設計遵循這5種蘊意,從觀音菩薩的合十手印形象中提煉出“一島五蘊”,將整個圣蓮島分為芯、瓣、園、脈、帶5種兩兩相對的景觀結構:芯則島嶼縈回,脈即岸橋呼應,園乃河澤相對,瓣即樓宇相望,帶是堤浦相合。五蘊呼應映照,并衍生出特色鮮明、豐富多彩的10個景觀分區(qū)。營造“一方凈土圣蓮島,五蘊并蒂皆明了”的景觀氛圍。

表1 中國著名荷花景觀

[1]王其超,張行言.中國荷花品種圖志[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2005.

[2]張啟翔.中國花文化起源與形成研究(一):人類關于花卉審美意識的形成與發(fā)展[J].中國園林,2001,17(1):73－76.

[3]李尚志.讀?中國荷花品種圖志?有感[J].中國園林,2008,24 (5):82－84.

[4]王其超,張行言.荷花發(fā)展前景:從中國視角展望[J].中國園林,2011,27(1):50－53.

[5]王其超,張行言,胡春根.荷花品種分類新系統(tǒng)[J].武漢植物學研究,1997,15(1):19－26.

[6]孫迪.中國傳統(tǒng)園林植物構成的文化社會學解讀[D].哈爾濱:東北林業(yè)大學,2006.

[7]程俊英.詩經譯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152－248.

[8]徐德嘉,周武盅.植物景觀意匠[M].南京:東南大學出版社, 2002:10.

[9]王文軍,張新杰.淺談荷花的園林觀賞應用[J].南京農專學報,2002,18(3):53－55.

[10]劉彩文.荷花意象的宗教意義[J].群文天地,2011(23):177－183.

[11]陳履生.談絲路石窟壁畫中的荷花形象[J].敦煌學輯刊, 1985(1):89－100.

[12]馬倩,孫霞.蓮荷與中國文化[J].安徽電力職工大學學報, 2000(1):13－16.

[13]顏亮.漫談荷花文化[J].園林科技,2011(2):26－28.

[14]孔楊勇,夏宜平.西湖風景區(qū)水生植物造景研究[J].山東林業(yè)科技,2009(2):80－82.

[15]孫楊勇.西湖風景區(qū)水生植物園林應用研究[D].杭州:浙江大學,2006.

Landscaping Characteristics of Lotus

Wang Dan Zhang Deshun Liu Ming
(College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Tongji University,Shanghai200092,China)

Lotus is a commonly seen aquatic plantwith various varieties,diverse colors and wide distribution.Owing to its strong ability of accommodation and rich cultural connotations,lotus is widely used for landscaping.Based on the current national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and theories,the paper reviewed the landscape characteristics of lotus in terms of natural,ecological and culture characteristics.This study provides fundamental basis for future studies of lotus?application to landscaping.

lotus,natural characteristics,ecological characteristics,cultural characteristics,landscape characteristics

10.3969/j.issn.1672－4925.2017.03.009

2016－12－19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應對氣候變化的園林植物選擇機制研究——以上海為例(31470701)”和“城市宜居環(huán)境風景園林小氣候適應性設計理論和方法研究(51338007)”

王丹(1984－),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風景園林設計,E－mail:281456513＠qq.com

張德順(1964－),男,教授,博導,IUCN SSC委員,中國植物學會理事,研究方向為園林植物景觀學原理與方法、生態(tài)與園林規(guī)劃設計等,E－mail:zds＠#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