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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童年

      2017-09-22 19:08:33冰心
      新校園·閱讀 2017年7期
      關(guān)鍵詞:海軍

      我生下來七個月,也就是一九○一年的五月,就離開我的故鄉(xiāng)福州,到了上海。

      那時我的父親是“海圻”巡洋艦的副艦長,艦長是薩鎮(zhèn)冰先生。巡洋艦“海”字號的共有四艘,就是“海圻”“?;I”“海琛”“海容”,這幾艘軍艦我都跟著父親上去過。聽說還有一艘叫做“海天”的,因為艦長駕駛失誤,觸礁沉沒了。

      上海是個大港口,巡洋艦無論開到哪里,都要經(jīng)過這里停泊幾天,因此我們這一家便搬到上海來,住在上海的昌壽里。這昌壽里是在上海的哪一區(qū),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母親所講的關(guān)于我很小時候的故事,例如我寫在《寄小讀者》通訊(十)里面的一些,就都是以昌壽里為背景的。我關(guān)于上海的記憶,只有兩張相片作為根據(jù),一張是父親自己照的:年輕的母親穿著沿著闊邊的衣褲,坐在一張有床架和帳楣的床邊上,腳下還擺著一個腳爐,我就站在她的身旁,頭上是一頂青絨的帽子,身上是一件深色的棉袍。父親很喜歡玩些新鮮的東西,例如照相,我記得他的那個照相機,就有現(xiàn)在衛(wèi)生員背的藥箱那么大!他還有許多沖洗相片的器具,至今我還保存有一個玻璃的漏斗,就是洗相片用的器具之一。另一張相片是在照相館照的,我的祖父和老姨太坐在茶幾的兩邊,茶幾上擺著花盆、蓋碗茶杯和水煙筒,祖父穿著夏天的衣衫,手里拿著扇子;老姨太穿著沿著闊邊的上衣,下面是青紗裙子。我自己坐在他們中間茶幾前面的一張小椅子上,頭上梳著兩個丫角,身上穿的是淺色衣褲,兩手按在膝頭,手腕和腳踝上都戴有銀鐲子,看樣子不過有兩三歲,至少是會走了吧。

      父親四歲喪母,祖父一直沒有再續(xù)弦,這位老姨太大概是祖父老了以后才娶的。我在一九一一年回到福州時,也沒有聽見家里人談到她的事,可見她在我們家里的時間是很短暫的,記得我們住在山東煙臺的時期內(nèi),祖父來信中提到老姨太病故了。當我們后來拿起這張相片談起她時,母親就夸她的活計好,她說上海夏天很熱,可是老姨太總不讓我光著膀子,說我背上的那塊藍“記”是我的前生父母給涂上的,讓他們看見了就來討人了。她又知道我母親不喜歡紅紅綠綠的,就給我做白洋紗的衣褲或背心,沿著黑色烤綢的邊,看去既涼爽又醒目,母親說她太費心了,她說費事倒沒有什么,就是太素淡了。的確,我母親不喜歡濃艷的顏色,我又因為從小男裝,所以我從來沒有扎過紅頭繩?,F(xiàn)在,這兩張相片也找不到了。

      在上海那兩三年中,父親隔幾個月就可以回來一次。母親談到夏天夜里,父親有時和她坐馬車到黃浦灘上去兜風,她認為那是她在福州時所想望不到的。但是父親回到家來,很少在白天出去探親訪友,因為艦長薩鎮(zhèn)冰先生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派水手來叫他。薩鎮(zhèn)冰先生是父親在海軍中最敬仰的上級,總是親昵地稱他為“薩統(tǒng)”。(“統(tǒng)”就是“統(tǒng)領(lǐng)”的意思,我想這也和現(xiàn)在人稱的“朱總”“彭總”“賀總”差不多。)我對薩統(tǒng)的印象也極深。記得有一次,我拉著一個來召喚我父親的水手,不讓他走,他笑說:“不行,不走要打屁股的!”我問:“誰叫打?用什么打?”他說:“軍官叫打就打,用繩子打,打起來就是‘一打,‘一打就是十二下。”我說:“繩子打不疼吧?”他用手指比劃著說:“喝!你試試看,我們船上用的繩索粗著呢,浸透了水,打起來比棒子還疼呢!”我著急地問:“我父親若不回去,薩統(tǒng)會打他吧?”他搖頭笑說:“不會的,當官的頂多也就記一個過。薩統(tǒng)很少打人,你父親也不打人,打起來也只打‘半打,還叫用干索子?!蔽覇枺骸澳蔷筒惶哿税??”他說:“那就好多了……”這時父親已換好軍裝出來,他就笑著跟在后面走了。

      大概就在這個時候,母親生了一個妹妹,不幾天就夭折了。頭幾天我還搬過一張凳子,爬上床上去親她的小臉,后來床上就沒有她了。我問妹妹哪里去了,祖父說妹妹逛大馬路去了,但她始終就沒有回來!

      一九○三——一九○四年之間,父親奉命到山東煙臺去創(chuàng)辦海軍軍官學(xué)校。我們搬到煙臺,祖父和老姨太又回到福州去了。

      我們到了煙臺,先住在市內(nèi)的海軍采辦廳,所長葉茂蕃先生讓出一間北屋給我們住。南屋是一排三間的客廳,就成了父親會客和辦公的地方。我記得這客廳里有一副長聯(lián)是:

      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

      是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

      我提到這一副對聯(lián),因為這是我開始識字的一本課文!父親那時正忙于擬定籌建海軍學(xué)校的方案,而我卻時刻纏在他的身邊,說這問那,他就停下筆指著那副墻上的對聯(lián)說:“你也學(xué)著認認字好不好?你看那對子上的山、竹、三、五、八、九這幾個字不都很容易認嗎?”于是我就也拿起一支筆,坐在父親的身旁一邊學(xué)認一邊學(xué)寫,就這樣,我把對聯(lián)上的二十二個字都會念會寫了,雖然直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這“三墳五典八索九丘”究竟是哪幾本古書。

      不久,我們又搬到煙臺東山北坡上的一所海軍醫(yī)院去寄居。這時來幫我父親做文書工作的,我的舅舅楊子敬先生,也把家從福州搬來了,我們兩家就住在這所醫(yī)院的三間正房里。

      這所醫(yī)院是在陡坡上坐南朝北蓋的,正房比較陰冷,但是從廊上東望就看見了大海!從這一天起,大海就在我的思想感情上占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我常常心里想著它,嘴里談著它,筆下寫著它;尤其是三年前的十幾年里,當我憂從中來,無可告語的時候,我一想到大海,我的心胸就開闊了起來,寧靜了下去!一九二四年我在美國養(yǎng)病的時候,曾寫信到國內(nèi)請人寫一副“集龔”的對聯(lián),是:

      世事滄桑心事定

      胸中海岳夢中飛

      謝天謝地,因為這副很短小的對聯(lián),當時是卷起壓在一只大書箱的箱底的,“四人幫”橫行,我家被抄的時候,它竟沒有和我其他珍藏的字畫一起被抄走!

      現(xiàn)在再回來說這所海軍醫(yī)院。它的東廂房是病房,西廂房是診室,有一位姓李的老大夫,病人不多。門房里還住著一位修理槍支的師傅,大概是退伍軍人吧!我常常去蹲在他的炭爐旁邊,和他攀談。西廂房的后面有個大院子,有許多花果樹,還種著滿地的花,還養(yǎng)著好幾箱的蜜蜂,花放時熱鬧得很。我就因為常去摘花,被蜜蜂螫了好幾次,每次都是那位老大夫給我上的藥,他還告誡我:花是蜜蜂的糧食,好孩子是不搶人的糧食的。endprint

      這時,認字讀書已成了我的日課,母親和舅舅都是我的老師,母親教我認“字片”,舅舅教我的課本,是商務(wù)印書館的國文教科書第一冊,從“天地日月”學(xué)起。有了海和山作我的活動場地,我對于認字,就沒有了興趣,我在一九三二年寫的《冰心全集》自序中,曾有過這一段,就是以海軍醫(yī)院為背景的:

      ……有一次我母親關(guān)我在屋里,叫我認字,我卻 掙扎著要出去。父親便在外面,用馬鞭子重重地敲著堂屋的桌子,嚇唬我,可是從未打到我的頭上的馬鞭子,也從未把我愛跑的癖氣嚇?;厝ァ?/p>

      不久,我們又翻過山坡,搬到東山東邊的海軍練營旁邊新蓋好的房子里。這座房子蓋在山坡挖出來的一塊平地上,是個四合院,住著籌備海軍學(xué)校的職員們。這座練營里已住進了一批新招來的海軍學(xué)生,但也住有一營(?)的練勇(大概那時父親也兼任練營的營長)。我常常跑到營口門去和站崗的練勇談話。他們不像兵艦上的水兵那樣穿白色軍裝。他們的軍裝是藍布包頭,身上穿的也是藍色衣褲,胸前有白線繡的“海軍練勇”字樣。當我跟著父親走到營門口,他們舉槍立正之后,父親進去了就揮手叫我回來。我等父親走遠了,卻拉那位練勇蹲了下來,一面摸他的槍,一面問:“你也打過海戰(zhàn)吧?”他搖頭說:“沒有?!蔽艺f:“我父親就打過,可是他打輸了!”他站了起來,扛起槍,用手拍著槍托子,說:“我知道,你父親打仗的時候,我還沒當兵呢。你等著,總有一天你的父親還會帶我們?nèi)ゴ蛘蹋覀円欢ㄒ騻€勝仗,你信不信?”這幾句帶著很濃厚山東口音的誓言,一直在我的耳邊回響著!

      回想起來,住在海軍練營旁邊的時候,是我在煙臺八年之中,離海最近的一段。這房子北面的山坡上,有一座旗臺,是和海上軍艦通旗語的地方。旗臺的西邊有一條山坡路通到海邊的炮臺,炮臺上裝有三門大炮,炮臺下面的地下室里還有幾個魚雷,說是“海天”艦沉后撈上來的。這里還駐有一支穿白衣軍裝的軍樂隊,我常常跟父親去聽他們演習(xí),我非常尊敬而且羨慕那位樂隊指揮!炮臺的西邊有一個小碼頭。父親的艦長朋友們來接送他的小汽艇,就是停泊在這碼頭邊上的。

      寫到這里,我覺得我漸漸地進入了角色!這營房、旗臺、炮臺、碼頭,和周圍的海邊山上,是我童年初期活動的舞臺。

      我在一九六二年九月十八日夜曾寫過一篇叫做《海戀》的散文,里面有:

      ……我童年活動的舞臺上,從不更換布景……在清晨我看見金盆似的朝日,從深黑色、淺灰色、魚肚白色的云層里,忽然涌了上來,這時太空轟鳴,濃金潑滿了海面,染透了諸天…… 在黃昏我看見銀盤似的月亮顫巍巍地捧出了水平,海面變成一層層一道道的由濃黑而銀灰漸漸地漾成光明閃爍的一片……這個舞臺,絕頂靜寂,無邊遼闊,我既是演員,又是劇作者。我雖然單身獨自,我卻感到無限的歡暢與自由。

      就在這個期間,一九○六年,我的大弟謝為涵出世了。他比我小得多,在家塾里的表哥哥和堂哥哥們又比我大得多;他們和我玩不到一塊兒,這就造成了我在山巔水涯獨往獨來的性格。這時我和父親同在的時間特別多。白天我開始在家塾里附學(xué),念一點書,學(xué)作一些短句子,放了學(xué)父親也從營里回來,他就教我打槍、騎馬、劃船,夜里就指點我看星星。逢年過節(jié),他也帶我到煙臺市上去,參加天后宮里海軍軍人的聚會演戲,或到玉皇頂去看梨花,到張裕釀酒公司的葡萄園里去吃葡萄,更多的時候,就是帶我到進港的軍艦上去看朋友。

      一九○八年,我的二弟謝為杰出世了,我們又搬到海軍學(xué)校后面的新房子里來。

      這所房子有東西兩個院子,西院一排五間是我們和舅舅一家合住的。我們住的一邊,父親又在盡東頭面海的一間屋子上添蓋了一間樓房,上樓就望見大海。我在《海戀》中有過這么一段描寫,就是在這樓上所望見的一切:

      右邊是一座屏障似的連綿不斷的南山,左邊是一帶圍抱過來的丘陵,土坡上是一層一層的麥地,前面是平坦無際的淡黃的沙灘。在沙灘與我之間,有一簇依山上下高低不齊的農(nóng)舍,親熱地偎倚成一個小小的村落。在廣闊的沙灘前面,就是那片大海!這大海橫亙南北,布滿東方的天邊,天邊有幾筆淡墨畫成的海島,那就是芝罘島,島上有一座燈塔……

      在這時期,我上學(xué)的時間長了,看書的時間也多了,主要的還是因為離海遠些了,父親也忙些了,我好些日子才到海灘上去一次,我記得這海灘上有一座小小的龍王廟,廟門上的對聯(lián)是:

      群生被澤

      四海安瀾

      因為少到海灘上去,那間望海的樓房就成了我常去的地方。這房間算是客房,但是客人很少來住,父親和母親想要習(xí)靜的時候就到那里去。我最喜歡在風雨之夜,倚欄凝望那燈塔上的一停一射的強光,它永遠給我以無限的溫暖快慰的感覺!

      這時,我們家塾里來了一位女同學(xué),也是我的第一個女伴,她是父親同事李毓丞先生的女兒名叫李梅修的,她比我只大兩歲,母親說她比我穩(wěn)靜得多。她的書桌和我的擺在一起,我們十分要好。這時,我開始學(xué)會了“過家家”,我們輪流在自己“家”里“做飯”,互相邀請,吃些小糖小餅之類。一九一一年,我們在福州的時候,父親得到李伯伯從上海的來信,說是李梅修病故了,我們都很難過,我還寫了一篇“祭亡友李梅修文”寄到上海去。

      我和李梅修談話或做游戲的地方,就在樓房的廊上,一來可以免受表哥哥和堂哥哥們的干擾,二來可以賞玩海景和園景。從樓廊上往前看是大海,往下看就是東院那個客廳和書齋的五彩繽紛的大院子。父親公余喜歡栽樹種花,這院子里種有許多果樹和各種的花?;ㄆ枋歉赣H自己畫的種種幾何形的圖案,花徑是從海灘上挑來的大卵石鋪成的,我們清晨起來,常常在這里活動。我記得我的小舅舅楊子玉先生,他是我的外叔祖父楊頌巖老先生的兒子,那時正在唐山路礦學(xué)堂肄業(yè),夏天就到我們這里來度假。他從煙臺回校后,曾寄來一首長詩,頭幾句我忘了,后幾句是:

      ……

      ……

      憶昔夏日來芝罘

      照眼繁花簇小樓

      清晨微步愜情賞

      向晚瓊筵勤勸酬endprint

      歡娛苦短不逾月

      別來倏忽驚殘秋

      花自凋零吾不見

      共憐福分幾生修

      小舅舅是我們這一代最歡迎的人,他最會講故事,講得有聲有色。他有時講吊死鬼的故事來嚇唬我們,但是他講得更多的是民族意識很濃厚的故事,什么洪承疇賣國啦,林則徐燒鴉片啦,等等,都講得慷慨淋漓,我們聽過了往往興奮得睡不著覺!他還拉我的父親和父親的同事們組織賽詩會,就是:在開會時大家議定了題目,限了韻,各人分頭做詩,傳觀后評定等次,也預(yù)備了一些獎品,如扇子、箋紙之類。賽詩會總是晚上在我們書齋里舉行,我們都坐在一邊旁聽?,F(xiàn)在我只記得父親做的《詠蟋蟀》一首,還不完全:

      庭前……正花黃

      床下高吟際小陽

      笑爾專尋同種斗

      爭來名譽亦何香

      還有《詠茅屋》一首,也只記得兩句:

      ……

      ……

      久處不須憂瓦解

      雨余還得草根香

      我記住了這些句子,還是因為小舅舅和我父親開玩笑,說他做詩也解脫不了軍人的本色。父親也笑說:“詩言志嘛,我想到什么就寫什么,當然用詞趕不上你們那么文雅了?!钡俏殷w會到小舅舅的確很喜歡父親的“軍人本色”,我的舅舅們和父親以及父親的同事們在賽詩會后,往往還談到深夜。那時我們都睡覺去了,也不知道他們都談些什么。

      小舅舅每次來過暑假,都帶來一些書,有些書是不讓我們看的,越是不讓看,我們就越想看,哥哥們就慫恿我去偷,偷來看時,原來都是“天討”之類的“同盟會”的宣傳冊子。

      我們偷偷地看了之后,又偷偷地趕緊送回原處。

      一九一○年我的三弟謝為楫出世了。就在這后不久,海軍學(xué)校發(fā)生了風潮!

      大概在這一年之前,那時的海軍大臣載洵,到煙臺海軍學(xué)校視察過一次,回到北京,便從北京貴胄學(xué)堂派來了二十名滿族學(xué)生,到海軍學(xué)校學(xué)習(xí)。在一九一一年的春季運動會上,為著爭奪一項錦標,一兩年中蘊積的滿漢學(xué)生之間的矛盾表面化了!這一場風潮鬧得很兇,北京就派來了一個調(diào)查員鄭汝成,來查辦這個案件。他也是父親的同學(xué)。他背地里告訴父親,說是這幾年來一直有人在北京告我父親是“亂黨”,并舉海校學(xué)生中有許多同盟會員——其中就有薩鎮(zhèn)冰老先生的侄子(?)薩福昌……而且學(xué)校圖書室訂閱的,都是《民呼報》之類,替同盟會宣傳的報紙為證,等等,他勸我父親立即辭職,免得落個“撤職查辦”。父親同意了,他的幾位同事也和他一起遞了辭呈。就在這一年的秋天,父親戀戀不舍地告別了他所創(chuàng)辦的海軍學(xué)校,和來送他的朋友、同事和學(xué)生,我也告別了我的耳鬢廝磨的大海,離開煙臺,回到我的故鄉(xiāng)福州去了!

      這里,應(yīng)該寫上一段至今回憶起來仍使我心潮澎湃的插曲。振奮人心的辛亥革命在這年的十月十日發(fā)生了!我們在回到福州的中途,在上海虹口住了一個多月。我們每天都在搶著等著看報。報上以黎元洪將軍(他也是父親的同班同學(xué),不過父親學(xué)的是駕駛,他學(xué)的是管輪)署名從湖北武昌拍出的起義的電報(據(jù)說是饒漢祥先生的手筆),寫得慷慨激昂,篇末都是以“黎元洪泣血叩”收尾。這時大家都紛紛捐款勞軍,我記得我也把攢下的十塊壓歲錢,送到申報館去捐獻,收條的上款還寫有“幼女謝婉瑩君”字樣。我把這張小小的收條,珍藏了好多年,現(xiàn)在,它當然也和如水的年光一同消逝了!

      1979年7月4日清晨

      (選自《寄小讀者——冰心散文》,浙江文藝出版2011年版)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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