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外面常有聲音傳來。我注意到這些,充分暴露了我沒有把精力一心撲在電腦鍵盤上,而是撲在了街上。
有時候,會是一個男人罵街,好笑卻又可憐。他一定沒讀過什么書,罵來罵去就那么一句話:“我X你XX。”詞匯量少得可憐。不像“貴刊”這個欄目,我罵同事都不帶臟字的。
早上還能聽到鳥叫,應該是麻雀,我常見它們在對面的樓頂上散步。有時候是烏鴉,不過我不太確定是不是。張珺也有這個疑問,抬起頭來問:“這到底是喜鵲叫還是烏鴉叫?。俊彼男?,也撲到街上去了。
辦公室里,心思撲街的不止我們兩個。五米以外的一個工位忽然也傳來“嘎…嘎”的叫聲。模仿得惟妙惟肖。我們抬頭去找,沒發(fā)現(xiàn)異動。后來才聽說那是沈瑩發(fā)出來的。問沈瑩,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何要回應外面的烏鴉。大概是那些叫聲喚醒了她某些遠古的記憶吧。
如同味道一樣,聲音也是有記憶的,它藏在大腦某處,等著外界發(fā)來的啟動信號。九月底那兩天,外面忽然有人開始唱街頭卡拉OK,聽起來音響話筒一應俱全。唱的都是些老歌,劉二領導沛思,張依依等人的記憶也開始喚醒了,紛紛撲街。有一首他們聽出來是《我只在乎你》,但忘記是誰唱的。二領導猜是張艾嘉,張依依說是鄧麗君。我一查,果然是后者。我和二領導都向這位95后投去贊賞的目光:“我們果然還是太年輕,和您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 執(zhí)筆小黑手: 最近只聽過吳亦凡的張恒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