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讀用戶@鴨子
圖 謝馭飛
有的令人喜,有的讓人震驚,有的溫暖是支撐物,有的只能用來仰慕……這是小B總結自己的偶像時分的類。他們各個不同,又全部歸一。
吳吞、野孩子、萬曉利、李志、胡德夫、小河、老周、張慧生、郭初陽、魏德圣、宮崎駿、村上、河合隼雄、張老六、朱贏椿、原研哉、1900、久石讓、先鋒書店、798、麻雀瓦舍、城市之光、新青年書店、越讀館、隔壁酒店、城門口……
手風琴一定是張瑋瑋的,鼓點就是郭龍的好,口琴差不多就是萬曉利,蘋果電腦只能屬于變幻多端的小河,黑色眼鏡的左小,穿著運動褲的吳吞,長發(fā)又溫和的朱贏椿,粗老嗓音的胡德夫,先鋒書店的十字架,垃圾站旁邊的城市之光,偏僻的麻雀瓦舍……
大學四年小B感到狂躁焦慮的一個問題是,怎樣才能避免平庸?害怕平庸就是害怕自己將來一無是處,害怕死前沒有留下任何活過的痕跡。為了避免平庸,小B使勁地談戀愛、跳舞、通宵、逃課、游走、看書……直到小B在路上一一遇到這些人。他們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以不同方式影響著小B,本來小B的生活與工作兩點一線,他們滲透進來后,帶來了異次元的空間。好像種子在地里深埋著,它不僅自己醞釀、成長,還改變了土壤。
這些偶像們都是些沒長大的男孩兒,帶著好奇的眼光在這個世界四處亂逛、亂闖,帶著非做點壞事不可的沖動,帶著就是不要被框住的野氣,帶著就是不要按常理出牌的意愿。他們又細膩又充沛,又激蕩又安靜,把他們看到、聽到、感受到的融合到他們的骨子里,用鮮血噴涌的方式開放著他們的生命。
“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眲P魯亞克的這句話被不同的人唱、演繹、書寫、吟詠、延伸……他們拒絕被固化,不要長成像大人一樣的石頭;他們不斷翻滾,拒絕標簽。這是小B被偶像吸引的原因,骨子里小B希望自己也是永遠長不大的男孩,是眼神清澈的少年。
“活法林林總總,死法種種樣樣,都沒什么大不了的。剩下來的唯獨沙漠,真正活著的只有沙漠。”村上書里的這句話曾讓小B深感平凡人等之無奈、不甘,但現(xiàn)在小B對這句話有了新的注解:沙漠之下有甘泉。以有限接近無限,小B的偶像們提供了這種可能。
“一切谷類的本質意味著麥子,一切寶藏的本質意味著黃金,所有時代的人們意味著人類?!敝惺兰o的圣賢麥斯特·埃克哈特說的這句話可以作為小B新的出發(fā)點和歸宿,活著的目的不是吃喝,而是成為人類。偶像的存在源于他們的精神,那種精神成為甘泉。
想到這里,小B繼續(xù)走上了搜集偶像的道路,無限接近他們,秉承他們,成為一個人,以一滴水的姿態(tài)匯入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