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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起潮落

      2017-10-30 23:49寒鴉
      航空世界 2017年6期
      關鍵詞:攻擊機固定翼美國陸軍

      寒鴉

      在美國軍隊中,攻擊機這一機種的歸屬問題,從來都是引發(fā)陸軍和空軍激烈爭吵的焦點,但在不久的將來,這樣的爭吵或許會平息下去。不過有意思的是,這并非是說歸屬問題有了結果,或者是美國陸空兩軍達成了“諒解”,而是與武裝無人機的異軍突起密切相關……

      從顯赫的伊爾2說起

      攻擊機這一機種成名于波瀾壯闊的蘇德大血戰(zhàn),代表機型則是大名鼎鼎的伊爾-2。在殘酷的東線戰(zhàn)場上,伊爾-2這種裝甲厚重的空中炮臺無時不在德軍裝甲部隊頭頂神出鬼沒,大開殺戒。因此,頭皮發(fā)麻的德軍官兵贈給它一個響亮的名號:“黑死神”。事實上,伊爾-2對于紅軍是如此重要,以至于斯大林將其比喻為“紅軍的面包和空氣”。僅在1943年這一年,蘇聯就生產了11,200架各型伊爾-2,占蘇聯飛機生產總數的三分之一!1944年底,蘇聯大約有160個對地攻擊航空團裝備著伊爾2攻擊機,占蘇聯空軍飛機數量的1/3,總產量則高達36,136架。是人類歷史上產量最大的軍用飛機,沒有之一。

      毫無疑問,在血與火的冶煉中,攻擊機部隊逐步成長為紅軍統(tǒng)帥手中最強大的打擊力量之一。而作為反法西斯戰(zhàn)爭中與俄國人并肩戰(zhàn)斗的戰(zhàn)友,美國人通過伊爾-2的成功看到了攻擊機這一機種的價值所在。于是,美國人不僅在二戰(zhàn)中,試驗性地用P-51“野馬”的早期型號衍生出了A-36“Apache(阿帕奇)”,更在冷戰(zhàn)的高峰時間,試圖以現代技術打造出一款真正意義上的美國版“黑死神”。

      A-10的出現

      20世紀60年代,由于以蘇聯為首的華約進一步加強了裝甲兵建設,T-62、T-64為代表的一系列新型坦克的入役加強了華約在坦克方面對北約的數量與質量優(yōu)勢。所以在1966年,美國空軍提出了專門用于對付大規(guī)模裝甲集群的A-X計劃。根據預研結果,空軍為A-X攻擊機定義了幾個目標:作戰(zhàn)效能高,生存力強、簡單、反應靈活,價格便宜,載彈量大,能在前線簡易跑道上起降,具有良好的可靠性和維護性,機動能力強。具體戰(zhàn)術指標是:活動半徑400千米,在飛機速度為500千米/時的情況下可承受過載為3.5,攜帶全部武器(18枚225千克MK-82炸彈和1350發(fā)30毫米機炮炮彈)、在標準的熱帶晝間條件下,能從1200米長的跑道上起飛:若只帶4枚MK-82炸彈、750發(fā)炮彈、必要的燃油(足以飛往80千米外的戰(zhàn)區(qū),作戰(zhàn)30分鐘并返航飛行240千米),能從前線機場300米長的跑道上起飛。1967年4月,通用動力、格魯門、諾斯羅普及麥道4家公司開始進行初步研究。在此基礎上,美國空軍于1970年5月,向12家飛機制造商發(fā)布了計劃征詢書。次年3月,空軍宣布諾斯羅普和費爾柴爾德公司的方案中選,從而開始了從圖樣到樣機的實質性競爭階段。諾斯羅普公司參與競爭的飛機被賦予型號YA-9A。它機身細長,正常布局,擁有平直的上單翼與帶有上反角的平尾短小的發(fā)動機艙緊貼在機身兩側,進氣道與進氣口看上去比較原始:尖尖的機頭上有漂亮的氣泡式座艙,起落架則顯得很短。該公司總共生產了2架YA9A。

      費爾柴爾德公司研制的原型機被稱為YA-10A,同樣也生產了2架。1972年5月10日,YA-10A完成首次試飛。費爾柴爾德公司在研制YA-10A時,根據美國空軍的要求將造價列為優(yōu)先的設計取向。此外,其性能取向依次為:防護力、反裝甲及對面狀目標攻擊力、目標搜索能力,短距起降、高出動率與低維修費用、地勤的便利、生產的便利。經過284飛行小時的全面對比鑒定后,1973年1月,美國空軍宣布費爾柴爾德公司的YA-10A獲勝。隨后,空軍與費爾柴爾德公司簽訂了價值1.6億美元的合同,制造10架預生產型飛機供研究、發(fā)展、試驗與鑒定使用。后來由于國會有人懷疑在空軍剛剛裝備A-7D攻擊機之后是否有必要裝備專門的近距離支援飛機,使A-10A的發(fā)展出現反復,撥款被削減為1074億美元,預生產型數量減少到6架;同時國會要求與A-7D進行對比試飛,爾后再決定是否投產。經與A-7D兩次對比試飛后,直至1974年底,A-10才被批準投入生產。預生產型的A-10于1975年2月首次試飛,10月21日首架生產型飛機開始試飛,同年開始裝備空軍。為紀念公司前身共和公司在二戰(zhàn)時設計、生產的戰(zhàn)功卓著的P-47“雷電”戰(zhàn)斗機,費爾柴爾德公司將其戰(zhàn)后的又一力作稱為“雷電”II。但飛行員們更愿意稱之為“疣豬”。

      出色的飛機與苦澀的爭吵

      “雷電”也好、“疣豬”也罷,A-10一出現便成為了美國陸、空兩軍爭吵的焦點,而且這種爭吵年復一年地持續(xù)了下去。其中的原因是復雜的。A-10的性能十分出色,但卻是美國陸軍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A-10的設計很好貫徹了武器平臺思想,是一架在火力、低空機動和戰(zhàn)場生存性三大性能十分均衡,而且經久耐用的近距離支援飛機。比如,該機所采用的中等厚度大彎度平直下單翼、尾吊雙發(fā)、雙垂尾的正常布局,是決定其成為優(yōu)秀武器平臺的關鍵。這種設計不僅便于安排翼下掛架,而且有利于長長的平尾與兩個垂直尾翼遮蔽發(fā)動機排出的火焰與氣流,有利于抑制紅外制導的地空導彈的攻擊。兩臺尾吊發(fā)動機不僅可以簡化設計、減輕結構重量,還可以避免因30毫米七管炮射擊造成的發(fā)動機吞煙,在起降時可最大限度避免發(fā)動機吸入異物。A-10的兩臺發(fā)動機問距較大,同時中彈損傷的可能性很小。風扇機匣也有裝甲保護,一臺發(fā)動機被擊壞時,碎片不會傷及另一臺。即使一臺發(fā)動機熄火,甚至被擊中,該機也能飛回基地。兩個垂直尾翼增加了飛行安定性,作戰(zhàn)中即使有一個垂尾遭到破壞,不致使飛機無法操縱。長長的機翼,不僅可以提高航程,還可以實現短距起降,下垂的翼端設計還可減小阻力,增加約8%的航程。機翼后緣外側副翼上下面可分離,打開時可充當減速板。平直機翼可保證在小速度與低空的機動能力,特別是對地攻擊所需要的大角度俯沖能力。同時,為了提高A-10的戰(zhàn)場生存性,設計師可謂煞費苦心:座艙周圍由12.7至38毫米厚的鈦合金裝甲板構成一個“浴盆”,內側襯有防彈纖維,裝甲總重550千克,機腹鈦合金裝甲厚50毫米,全機裝甲總重1315千克,可防御23毫米穿甲彈的打擊。A-10的主要結構都為余度設計,機身大梁、主結構框都是雙套的,有一個被擊壞不致造成災難性的后果。兩套有裝甲防護的多余度液壓主飛行操縱系統(tǒng),分別置于機身兩側,即使一邊中彈仍可保持操控,萬一液壓系統(tǒng)損壞,飛行員還可通過鋼纜控制方向舵及升降舵。endprint

      A-10的最大載彈量與其自身重量很不相稱,具有驚人的載荷能力。A-10的出廠空重9771千克,使用空重11320千克,機內燃油量為4853千克:正常起飛重量20032千克,最大起飛重量22680千克。A-10最大外掛載荷可達7258千克,內部滿載油時的最大外掛為6505千克。全機共有11個武器掛架。機身中線掛架與機身兩側拄架不能同時使用,機身中線掛架外掛載荷2268千克,機身兩側掛架及內翼段拄架每個可負載1587千克,外翼段靠內的一對掛架每個可負載1134千克,外翼段外面的兩對掛架每個可負載453千克。該機機載武器品種繁多,火力強勁,使用靈活。典型的外拄方案有:28枚MK-82或6枚MK-84多功能炸彈,8枚900千克炸彈,8枚BLU-1或BLU-27/B燃燒彈,4個火箭彈發(fā)射器,20枚“石眼”II子母炸彈,6枚AGM-65“小牛”

      導彈和2枚AIM 9E/J“響尾蛇”空空導彈,MK-82或MK-84激光制導炸彈,MK-84電光制導炸彈,兩個20毫米SUU-23航炮吊艙,電子對抗吊艙,4個SUU-25照明彈發(fā)射器。隨著機載武器的發(fā)展,A-10的外掛方案不斷更新。比如在科索沃戰(zhàn)爭中,標準A-10執(zhí)行任務的裝備如下:AN/ALQ-131電子干擾艙:放置在一個雙管發(fā)射器內的兩枚AIM9M“響尾蛇”紅外制導近距空空導彈:一具激光指示艙:機頭一門GAU-8/A 7管“復仇者”30毫米加特林機炮,配1150發(fā)混裝的貧鈾穿甲彈和高爆彈;兩枚紅外成像制導的AGM-65D“幼畜”空地導彈,每枚戰(zhàn)斗部重125磅(1磅約等于0.45千克)。

      更有吸引力的地方在于,如此出色的設計在成本上卻極為低廉。與同期戰(zhàn)術飛機動輒數千萬美元的造價相比,A-10可是便宜多了。它的研制費用總計3.285億美元(同期采購的F-15的研制費用為19.53億美元),其中機體和設備2.11億美元,發(fā)動機3600萬美元,機炮1100萬美元??哲娀ㄙM的研究、發(fā)展、試驗和鑒定費約為4.23億美元。A-10在1982財政年度的單價為960萬美元,平均單價760萬美元。

      可惜的是,這樣出色的攻擊機卻不是美國陸軍所能染指的。從1947年美國空軍獨立伊始,這一強勢的新興軍種便與美國陸軍自己的戰(zhàn)術航空兵力量產生了對立。1948年,美國以立法的形式,干脆剝奪了美國陸軍繼續(xù)使用武裝固定翼飛機的權力。1948年的《基維斯特協(xié)議》規(guī)定,美國陸軍不得涉及武裝固定翼飛機的設計、采購和部署。雖然空軍“承諾”負責對陸軍的近距空中支援任務,但軍種間的隔閡,又令美國陸軍對空軍所提供的近距空中支援“服務”并不放心。換句話說,只有“自己的空中力量”才是可靠的空中力量。戰(zhàn)地指揮官直接掌握的有機空中力量對指揮決心和及時支援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空軍以飛機調派不過來為由把陸軍的要求打發(fā)回去是戰(zhàn)地指揮官最頭疼的。掌握自己的戰(zhàn)術航空兵力量是陸軍的必然選擇。為此,美國陸軍始終進行著不屈的抗爭。從50年代后期開始,美國陸軍人員的身影就不斷出現在諾斯羅普N-156F、菲亞特G-91、道格拉斯A4D“天鷹”、霍克P.1127“雀鷹”(Kestrel)這些固定翼攻擊機的研發(fā)階段,一些原型機甚至還被涂上了陸軍的機徽,由陸軍試飛員在拉克堡陸軍基地進行了試飛。不過,這些小動作很快引起了空軍方面的激烈反應,以至到1965年,在空軍的壓力下國會再次以法案的形式重申,“陸軍必須放棄裝備固定翼作戰(zhàn)飛機的所有權利”。由于獲得固定翼攻擊機的努力失敗,美國陸軍只好將眼光聚焦到直升機上——在1948年的《基維斯特協(xié)議》中,直升機是一個法律沒有明確規(guī)定的例外——試圖將其作為固定翼攻擊機的替代品。不過,無情的事實接二連三的表明,要用直升機來實現固定翼飛機的戰(zhàn)術性能并不容易。

      以洛克希德在60年代研發(fā)的AH56“夏延”武裝直升機為例。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種在速度、航程和載彈量等主要性能指標上,與同級別固定翼飛機全面看齊的直升機作品。為此不但最大起飛重量高達13,600千克,以保證2.8噸的載彈量,而且還采用了奇特的剛性旋翼技術方案——高速前飛狀態(tài)是旋翼機模式,低速、懸停和起降時才是直升機模式,這使其最高速度達到了407千米/時(AH-64“阿帕奇”只有260千米/時),續(xù)航能力更是高達2000千米。

      不過,或許在紙面性能上,“夏延”足以與同級別的固定翼飛機比肩,但理想與現實卻并不總是一碼事。由于直升機模式與旋翼機模式間的轉換過渡存在難以解決的技術問題,AH-56“夏延”成了一個沒有結果的爛尾工程。諷刺的是,不但差不多與A-10同一時期的AH-56“夏延”落得了個失敗的下場,美國陸軍在A-10之后鼓搗出的AH-64“阿帕奇”仍然沒有達到預期。A-10“雷電”與AH-64“阿帕奇”,都是為了對付中歐平原上漫山遍野的蘇聯裝甲集群準備的“坦克開罐器”,主要用來攻擊坦克群、戰(zhàn)場上的活動目標及重要的火力設施,為地面部隊掃除障礙,在戰(zhàn)術意圖上來講兩者是完全一致的,但從防護力、反裝甲及對面狀目標攻擊力、目標搜索能力、短距起降、高出動率與低維修費用、到地勤的可維護性、生產的便利性,“雷電”都對“阿帕奇”成碾壓之勢。舉例來講,可在2秒內摧毀T-62或M-48坦克的GAU-8/A 7管“復仇者”30毫米炮,在威力上就不是阿帕奇的30毫米鏈式單管炮所能比擬的,同時這門重達1.8噸的“巨炮”的體量也不是AH-64所能負擔的起的;A-10全機裝甲重達1315千克,可抵擋23毫米穿甲彈的打擊,最大外掛載荷7258千克,僅僅這兩項之合就相當于“阿帕奇”的最大起飛重量:另外,A-10低空機動性極佳,而且能從前線機場300米長的跑道上起飛,并可在距機場463千米之外連續(xù)作戰(zhàn)兩小時,而這個距離卻已經超過了“阿帕奇”的最大作戰(zhàn)半徑,這意味著不但在戰(zhàn)場效能上“雷電”擁有壓倒性優(yōu)勢,作戰(zhàn)靈活性也要遠遠優(yōu)于武裝直升機。更為諷刺的是,在1982年,一架A-10的采購單價是720萬美元,而同時期一架“阿帕奇”的采購單價卻高達1120萬美元,2架“阿帕奇”的價錢可以購買3架A-10。endprint

      二十多年前的海灣戰(zhàn)爭中,美國空軍的A-10機群在艱難的近距空中支援(CAS)任務中充分展示了自己的獠牙。在“沙漠盾牌”行動期間,美國向沙特阿拉伯部署了7個中隊共144架這種貌似笨拙的攻擊機,在法赫德國王國際機場組建了第354戰(zhàn)術戰(zhàn)斗機聯隊(臨時)。美國空軍原本只是謹慎地打算只在近距空中支援任務中使用“疣豬”,但A-10卻執(zhí)行了多種多樣的任務,在敵占區(qū)表現出的生存能力高于許多人的預期。在40天的戰(zhàn)斗中,A-10部隊確認摧毀了987輛坦克、926門火炮、1355輛戰(zhàn)車及其他一系列目標,其中包括地面的10戰(zhàn)斗機,甚至還在空中擊落了兩架直升機。A-10機隊執(zhí)行了8000多架次戰(zhàn)斗任務,僅損失5架(0.062%的損失率)。有20架“疣豬”重傷返航,45架輕傷返航的A-10經過修理后再次出動。

      不過,A-10越是表現出色,美國陸軍的內心就越是酸楚——美國陸軍眼中的寶貝,在美國空軍中的地位卻不高,或者干脆說就是美國空軍眼中的一筆“負資產”。在內心深處,美國空軍青睞的是F/A-16或F-15E那樣的高速多用途戰(zhàn)斗機,對于A-10這樣的低空慢速飛機從心底就是排斥的,甚至干脆認為這種純粹為陸軍制造的飛機擠占了自己寶貴的資源,這就可以解釋了為什么在A-10之后,美國空軍迄今沒有提出任何后續(xù)計劃,甚至對A-10的技術升級也始終是一副不冷不勢的態(tài)度。也正因為如此,隨著現有A-10機隊的老化(美國空軍的態(tài)度是用完為止),美國陸軍遲早會失去A-10的庇護,但固定翼飛機提供的近距空中支援能力卻又不是武裝直升機可以彌補的。事實上,早在海灣戰(zhàn)爭之前的1989年,美國空軍曾計劃退役所有的A-10,以F-16的對地攻擊型號A-16取而代之,但陸軍得知這一消息后,馬上威脅說1948年禁止陸軍裝備固定翼作戰(zhàn)飛機的《基維斯特協(xié)議》已經過時,美國空軍應該把A-10轉讓給陸軍。雖然美國陸軍獲得A-10的嘗試最終不了了之,但陸軍對“雷電”的覬覦卻讓人們意識到,即便擁有了“阿帕奇”,陸軍的武裝固定翼飛機情結也仍然揮之不去。為什么說A-10的歸屬問題始終是陸、空兩軍爭吵的焦點?答案已不言自明。

      武裝無人機——攻擊機的替代品?

      雖然A-10的歸屬是一個充滿了苦澀的問題,而且隨著機隊的老化,美國陸軍即將陷入一場“近距空中支援”危機,但武裝無人機的異軍突起,卻似乎令事情走向了一個“拐點”。在第一次伊拉克戰(zhàn)爭期間,無人機主要用作戰(zhàn)場偵察,為己方的空軍和炮兵指引目標。但戰(zhàn)爭中伊拉克士兵向無人機投降的場面極大地刺激了人們的想象。戰(zhàn)后,無人機不僅繼續(xù)行之有效地執(zhí)行戰(zhàn)場偵察任務,還開始掛載“地獄火”反坦克導彈等對地攻擊武器,執(zhí)行搜索-攻擊任務。

      美國陸軍顯然充分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價值。舉例來講,自2004年開始被美國陸軍大量采購,由MQ-1“捕食者”發(fā)展而來MQ-1C“灰鷹”武裝無人機具有4個掛架,可以拄載4枚“地獄火”反坦克導彈或是8枚“毒刺”空空導彈,在長度和翼展上已經接近二戰(zhàn)時期的螺旋槳戰(zhàn)斗機,這顯然代表了一種可怕的技術潛力。更微妙的是,與直升機一樣,無論是1948年的《基維斯特協(xié)議》,還是1965年的《國會法案》,武裝無人機都是一個法律沒有明確規(guī)定的例外,這意味著在歷經了幾十年的明爭暗斗后,美國陸軍又一次有機會染指固定翼作戰(zhàn)飛機的禁臠,而這一次卻沒有任何法律層面的東西可以再束縛他們了。美國陸軍一直在懷念空軍獨立出去之前擁有武裝固定翼飛機的好日子,現在總算可以通過武裝無人機這個空檔了卻多年夙愿,怎么可能輕易放棄?雖然作為當前美國陸航武裝無人機機隊的主力,MQ-1C“灰鷹”在火力上還達不到“雷電”的級別,但高達30小時的續(xù)航力和不涉及飛行員傷亡的優(yōu)點卻又是“雷電”不可比擬的。

      更何況,更大型的MQ-9B“死神”早巳由圖樣變成了現實,這種翼展19.5米的武裝無人機載彈量驚人,通用原子公司曾公布了一張宣傳畫,顯示一架“死神”拄載兩枚225千克制導炸彈、8枚“地獄火”和2枚“響尾蛇”,這充份展示了該機的外掛能力。MQ-9B的翼下可安裝6個拄架,最大外拄重量1360千克。每個內側掛架最大外拄重量為680千克,并且可以拄副油箱的濕掛架。每個中間掛架最大外掛重量為270千克,每個外側掛架最大外拄重量90千克。值得指出的是,對于“死神”來說標準版本的“地獄火”并不是首選彈藥,因為該彈不適于在高空寒冷的氣溫中操作,從高空發(fā)射的話也沒有足夠的射程來擊中目標。為此,美軍專門為MQ-9B研制了改進型AGM-114P+導彈,此外該機還能發(fā)射GBU-44/B“蝰蛇打擊”炸彈和112千克的小直徑炸彈(SDB),甚至是225千克的GBU-12炸激光制導炸彈,當然也能發(fā)射GPS制導的聯合直接攻擊彈藥(JDAM)。一架MQ-9B在拄兩個450千克副油箱和450千克彈藥時能持續(xù)飛行42小時,再加上低廉的采購成本(2009年一架MQ-9B的采購成本約520萬美元,只相當于一架A-10的1/3或是一架“長弓阿帕奇”的1/8)和沒有飛行員傷亡的壓力,在實際戰(zhàn)場效能上“死神”已接近“雷電”并不是一句空話,在不久的將來實現超越只是時問問題。當然,MQ-9B是由美國空軍主導發(fā)展的,可問題在于,陸軍已經大量采購的MQ-1C“灰鷹”同樣是由空軍主導的“捕食者”發(fā)展而來。既然能夠采購“灰鷹”,為什么不能采購“死神”(或是其他與之類似的東西)?顯然,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障礙去阻止美國陸軍如此行事。

      目前看來,美國陸軍已經認定武裝無人機是他們重建“空中力量”的機遇所在。這直接表現為現有戰(zhàn)斗航空旅(CAB)建制編制方面的變化。美國陸航從2003年8月開始推行為“模塊化”為核心的編制改革,到2008年1月,第一階段轉型基本完成。原來分散配置在“戰(zhàn)區(qū)-軍-師”三級的“航空旅(Avlatlon Brigade)”轉型為模塊化、以師為中心編制的“戰(zhàn)斗航空旅(combat Aviaton Brigade)”。第一階段重組后的每個戰(zhàn)斗航空旅均配有一個無人機連,全旅戰(zhàn)斗隊由兩個航空營、一個主要裝備MQ-1C“灰鷹”的武裝無人機連和一個裝備12架OH-58D“基奧瓦勇士”偵察/攻擊直升機的機動部隊組成。每個武裝無人機連,包括12架MQ-1C無人機,5個GCS地面控制站,2個PGCS便攜式地面控制站,5個TCDL戰(zhàn)術通用數據鏈天線,1個SATCOM衛(wèi)星天線,2個PGDT便攜式戰(zhàn)術通用數據鏈天線,4個備用TALS戰(zhàn)術自動降落系統(tǒng)。從2008年開始,戰(zhàn)斗航空旅又向第二階段的重組邁進。與第一階段相比,武裝無人機單位的擴編是最為顯著的亮點。按照計劃,第二階段的戰(zhàn)斗航空旅(cAB),武裝無人機單位將由連擴編為營,每個武裝無人機營,下轄2個連,擁有24架MQ-1C“灰鷹”。endprint

      除了武裝無人機單位的擴編外,有人機單位與無人機單位的融合,是戰(zhàn)斗航空旅(CAB)第二階段進化的另一個亮點所在。在為AH-64D攻擊直升機、EH-60空中指揮機直升機、ACH偵察直升機和ACS空中通用傳感器飛機全部裝備戰(zhàn)術通用數據鏈(TCDL)和無人機操控單元后,這四種載人機都可以控制無人機的飛行并使用其有效載荷。同樣,武裝無人機營的各通用地面控制站(UGCS)和系統(tǒng)視頻接收機(OSRVT)也能夠接收有人機的傳感器產物,如AH-64D的MTADS視頻。這就意味著美國陸航不僅僅是在戰(zhàn)斗航空旅的建制內,將武裝無人機與有人駕駛直升機單位進行簡單的混編,而是向深度融合的方向大踏步地邁進,其最終目的是徹底消除武裝無人機與陸軍作戰(zhàn)體系的“異物感”,使之成為陸軍近距空中支援力量的支柱。

      必須要看到的問題

      在2009年,美國陸軍的一份作戰(zhàn)規(guī)劃文件首次談到了武裝無人機蜂群攻擊的可能性。文件稱,當一名無人機駕駛員能指示大量多功能飛機對目標發(fā)起集群的、無情的、規(guī)??烧{的攻擊行動,意味著蜂群攻擊能力已經形成,這將賦予MQ-1C或是MQ-9B這樣的中/重型武裝無人機機隊,全面超越有人駕駛A-10機隊作戰(zhàn)的效能。但需要注意的是,事情可能并沒有看起來那般樂觀。

      比如,美國陸航的“灰鷹”在服役中的事故率一直居高不下,主要是起降事故。為此,諾斯羅普-格魯門公司現在為美國陸軍提供一種名為“沙塵暴”的無人機教練機,該機由一個名為無人系統(tǒng)的小公司制造,布局類似“灰鷹”,也是推進式螺旋槳和Y形尾翼,翼展4.6米,長2.4米。“沙塵暴”的成本很低,可以大量購買用于訓練,諾格為這種教練機提供了一個低成本的基于互聯網的無人機控制和培訓系統(tǒng)。

      科索沃戰(zhàn)爭期間,A-10這類擁有良好紙空性能和強大裝甲防護的攻擊機,還承擔著大部分前進航空管制工作,引導多個數十架攻擊機群空襲塞族武裝和地面設施。但在同樣戰(zhàn)場上,試圖用“捕食者”武裝無人機代替執(zhí)行前進航空管制的嘗試卻成效不佳,這也使得用武裝無人機完全取代有人駕駛攻擊機的設想顯得有些理想化。

      對于美國陸軍來講,更大的問題在于,由于技術特性問題,武裝無人機可能比有人駕駛固定翼攻擊機更易受到反制,從而極大地影響到了其作戰(zhàn)效能。這并非是一種杞人憂天。今天的許多專家就相信激光武器可以有效對抗無人機蜂群。無人機的材料可能不夠堅硬,難以抵御激光的輸出功率,地面或空中平臺裝備快速發(fā)射的固態(tài)激光槍可以同時瞄準和射擊多個無人機目標。波音公司研制的“復仇者”激光炮在2009年的試驗中成功擊落一架6英尺翼展的無人機。在2010年,美國海軍用一臺經過改裝的“Phalanx”近戰(zhàn)武器系統(tǒng)發(fā)射一枚32千瓦輸出功率的固態(tài)激光武器,擊落4架無人機。

      無人機不僅僅面臨著新型地面防空火力的威脅,相比于有人駕駛固定翼攻擊機,無人機更容易被有人駕駛戰(zhàn)斗機在空戰(zhàn)中擊落——這種情況早已發(fā)生過不止一次,實際上是一個更具現實性的威脅。2008年4月20日傍晚時分,格魯吉亞一架以色列制造的“赫爾墨斯”(Hermes 450)無人機正在國家邊境的上空巡邏,俄國米格-29戰(zhàn)斗機呼嘯而來,旋即發(fā)射一枚空空導彈將其擊落。此時,俄羅斯和格魯吉亞兩國正處于邊界爭端中。格魯吉亞軍隊遭受了俄軍的首次打擊。米格-29擊落無人機并非首例。早在2003年第二次海灣戰(zhàn)爭開戰(zhàn)之前,伊拉克的飛機就曾打掉美國空軍的一架“捕食者”;以色列也在2006年對黎巴嫩真主黨武裝的戰(zhàn)爭中在海法灣上空以F-16戰(zhàn)斗機擊落真主黨的無人機。然而,2008年的擊落無人機事件仍然意義重大,因為它預示著“對抗無人機”作戰(zhàn)將成為空中優(yōu)勢爭奪中的常態(tài)作戰(zhàn)形式。顯然,倘若摧毀敵方無人機將成為一項關鍵性的作戰(zhàn)目標,那么用武裝無人機替代有人駕駛攻擊機的問題就必然要復雜化了,其前景很可能充滿了更多的不確定性。

      事實上,在美國陸軍為其武裝無人機能力的不斷延伸而沾沾自喜之時,美國空軍卻早已經開始規(guī)劃對抗無人機的系統(tǒng)性戰(zhàn)略,這似乎傳傳遞著某些不無諷刺的、但卻又有警醒意味的信息。美國空軍負責情報/監(jiān)視/偵察(ISR)的副參謀長拉利·詹姆斯(Larry D.James)中將就在近期宣稱:“我們都認識到無人機在打擊敵對國家和非國家行為者中的重要作用,需要充分運用我方自身的無人機能力,同時阻止敵人使用這項能力。下一步需要我們的空軍戰(zhàn)士能分清敵無人機的類型,我們的有人戰(zhàn)斗機需要部分承擔這項任務。例如,F-35聯合打擊戰(zhàn)斗機就應該在其雷達中包含一個無人機特征印記數據庫,以便發(fā)現和辨識出大多種類的無人機?!鄙鲜鲂畔⑺嘎兜年P鍵在于,如果美國空軍能夠將對抗無人機的問題,由戰(zhàn)略層面的重視上升到戰(zhàn)術細節(jié)的關注,那其他國家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如此效法?武裝無人機在賦予傳統(tǒng)的近距空中支援任務,以一種全新的、效能更高的技術戰(zhàn)術手段的同時,其生存環(huán)境卻在不斷發(fā)生著惡化的趨勢。

      結語

      武裝無人機的興起,在不斷改變著戰(zhàn)爭形態(tài)的同時,也在不斷刷新著人們的認知,替代有人駕駛固定翼攻擊機的角色或許就是其中之一。當然,這種可能或許僅僅是一種潛力,其前景也充滿了復雜的不確定性,但面對技術給予的機遇,對此有著迫切需求的美國陸軍不可能等閑視之。事實上,在2016年的一份報告中,美國陸軍已經明確指出:“我們的行動能力仍然取決于在預定的戰(zhàn)場上所能獲得的軍事優(yōu)勢。如果不能利用美國在無人機技術上的非對稱優(yōu)勢的話,可能就會迅速導致美國軍方受到嚴重的限制而無法開展安全的行動。面對這種美國單方面放棄其最大軍事優(yōu)勢的前景,我們潛在的敵人必將報以哂笑?!?/p>

      編輯:戴嘉琦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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