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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紀50年代上海評彈藝人的收入調節(jié)

      2017-12-27 06:24:57
      關鍵詞:書場文化局藝人

      (浙江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杭州 310018)

      20世紀50年代上海評彈藝人的收入調節(jié)

      王亮

      (浙江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杭州 310018)

      20世紀50年代上海評彈藝人收入的變化,展現(xiàn)的是由市場調節(jié)的拆賬制向計劃管理的工資制的轉變:傳統(tǒng)社會三七分拆的成規(guī)演變?yōu)樾虏鹳~制的適度損益,通過整風運動,憑借評彈隊、評彈團等集體組織的作用,工資制得以推廣到整個評彈界,完成收入的固化過程。這一過程,既是“降低過高收入,保證低收入者基本生活”原則的貫徹執(zhí)行,塑造公平合理社會的一次努力,又體現(xiàn)了新政權對評彈界領導權的掌握,借助評彈隊、評彈團等集體組織的構建,以達到協(xié)調各階層利益,管理整個社會的目的,實現(xiàn)由傳統(tǒng)社會文化向社會主義文化的轉變。

      評彈;藝人;拆賬制度;工資收入

      20世紀50年代是中國社會的轉型時期,其轉變速度之快、革新程度之高,為過往階段所望塵莫及。關于這一時期的研究成果汗牛充棟、不勝枚舉。學者多從“國家制度強力推行、社會民眾被動接受”的思維模式來審視該時期的社會特征,其中的代表者是傅瑾。他認為,解放后,民間藝人參加游行慶祝活動,以響應政府號召,甚至參與政協(xié)會議,成為全國人大代表,如梅蘭芳、周信芳等,從而“擺脫‘賤民’身份,并且獲得極其崇高的政治榮譽”;然而絕大多數(shù)藝人雖有翻身感,但仍屬“被解放者”,這源于政治覺悟“過低”——濃重的名利觀,需徹底改造;除了參加學習班,著名藝人還面臨著業(yè)界內部一般藝人和“龍?zhí)住比藛T在收入懸殊方面的攻訐,被迫從經(jīng)濟層面促進國家政策的貫徹執(zhí)行。[1]2-6傅瑾從宏觀層面論述了50年代初整改運動在“改人”方面的成績——扭轉藝人名利觀,解決收入懸殊問題,似乎一切立竿見影、一蹴而就。事實卻并非如此簡單。面對整改浪潮,民間藝人亦可作出回應。這就需要自下而上的微觀視野來觀察。對此,金杭堯貢獻突出,他以民間劇團為研究對象,講述了國家干預民間劇團的變更及民間劇團的回應;在薪資改革上,劇團形成“評薪”、固定工資、創(chuàng)立公積金等三項制度。[2]17-18從國家-社會的互動層面,描述劇團的整改經(jīng)歷,闡釋藝人在收入調節(jié)上的自主性。但其研究對象相對地屏蔽了非劇團藝人,形成的觀點難免偏頗。要全面了解民間藝人的改造,特別是收入問題的改良,就需要將兩位學者的觀點相結合,即以整體宏觀的視野,進行細致入微的考察——既把握國家政策對藝人收入的影響,又認識到收入的調節(jié)是一個長期而復雜的過程。這一特點在戲劇界表現(xiàn)得極為明顯。

      在眾多戲劇藝術中,評彈獨具特色。相對于角色固定的戲劇演員而言,評彈藝人一人多角、跳進跳出的演出形式更具靈活性,三弦琵琶、旗袍長衫的簡易行囊更具市場性,因而成為改造的重點。再加上作為國際性大都市的上海,為評彈藝術的發(fā)展提供了廣闊的市場空間,增加了藝人收入調節(jié)的曲折性、復雜性。評彈藝人的收入原本不固定,主要有兩種:a) 同道饋贈,是對老弱病殘的同業(yè)實施的救助舉措;b) 演出收入,分為包銀和拆賬。包銀涉及書場、堂會、電臺等領域,受惠者是響檔。場東愿與其簽訂包銀合約,以獲得豐厚利潤。響檔也樂此不疲,因獲得包銀意味著收入的保障,避免演出風險。對于絕大多數(shù)普通藝人和中小型書場而言,拆賬制度普遍流行。“1951年以前,一般書場與藝員的拆賬是按營業(yè)總收入三七分拆的,”[3]16到50年代,這一比例發(fā)生了變化。那么,20世紀50年代,國家政策是如何影響上海評彈藝人收入的?*“上海評彈藝人”具體指20世紀50年代初期的民間單干藝人,以區(qū)別于國營上海評彈團的團內藝人。關于上海評彈團藝人工資變化情況。參見:王亮.20世紀50年代上海評彈團工資制研究[J].北京社會科學,2016(6):17-29.他們又做出了怎樣的回應?

      一、市場調節(jié):拆賬制度的變革

      抗戰(zhàn)勝利后,評彈在江浙一帶繼續(xù)發(fā)展,蘇滬兩地,書場林立,書迷成群,加上評彈學藝的本輕利重,因此藝人收入“比一個公務員強得多”,甚至國立大學教授也感慨:“一個博古通今的教授,收入倒不如一班斷章取義的說書人”。[4]結果,僅“上海一地,新設書場就有五六十處之多”,其他電影院、舞廳等也是“日夜高朋滿座”。[4]有閑階級流連忘返以謀片刻之歡娛。

      1949年5月,上海解放,7月,市軍管會頒布《征收娛樂稅暫行辦法》,對不同娛樂行業(yè)征收不同稅額,如對舞廳業(yè)征收的稅額高達50%,既表明對舊有娛樂形式的揚棄,又注重對新思想的宣傳教化,“凡有關宣傳民主文化生產(chǎn)建設之娛樂節(jié)目”,經(jīng)審核,可“減征稅額一至三成”。[5]后因陳毅市長將舞廳改為書場的部署,次年夏季,“一部分有冷氣設備的舞廳,紛紛改設書場,賣座極盛”。[6]書場的一哄而上導致惡性競爭,“從中秋節(jié)起,大部分書場,因賣座不振,紛紛跌價,”收入減少,遂起恐慌,“實因上海新書場開得太多”。[6]

      面對盛衰不定的書場形勢,1952年初,政府開始調節(jié)市場。文化部部長沈雁冰指出:戲劇包括范圍甚廣,有話劇、歌劇、舞劇、戲曲、曲藝等,評彈為曲藝的一種,“理應列入戲劇范圍”。文化部規(guī)定:凡全場完全演出富有政治教育意義的評彈或其他曲藝節(jié)目,可經(jīng)當?shù)厝嗣裾蚱渌付ㄖ慕虣C關審查后,比照戲劇、影片按原定稅率減半征收特種消費行為稅,新舊雜演者不減。[7]11,13文化部將評彈列入《特種消費行為稅暫行條例》的適用范圍,明確“富有政治教育意義的”新評彈才能享受稅額減半的優(yōu)惠,為推動評彈革新提供制度保障。此后,上海市文化局經(jīng)與財政局協(xié)商后達成一致:書場稅額減半和票價變更需得到文化局證明后,才能到財政局申請辦理。[7]20-41政府不僅通過控制票價,降低市場調節(jié)的風險,加強宏觀調控,而且借助“稅額減半”的政策,促進新評彈的發(fā)展。年底,上演新書的書場“在市區(qū)占十分之九,說舊書或新舊書兼唱的只十分之一;郊區(qū)說舊書的也是此數(shù)”。[8]5滄洲書場演出新編作品《一定要把淮河修好》,享受“減稅百分之五十”的優(yōu)惠,“票價因之降低”,結果“連日客滿”,“團體訂票極為踴躍”,賣座上佳。[9]書場推出新評彈,獲利豐厚。為了支持藝人說新書,書場同意增加3%的新書創(chuàng)作費,而藝人又要求增加五角到一元的車資,“這種現(xiàn)象逐步擴大”。到1953年,場方要求藝人特殊拼檔,故提高拆賬比例達一倍半以上,其他藝人也要提高比例,次年書場開支大增。場方與藝人的拆賬比例呈現(xiàn)逐步攀升的趨勢,造成書場“難于維持”,要求公會調解。[3]16-17此處的公會是指上海市戲劇商業(yè)同業(yè)公會(以下簡稱“戲劇公會”)。

      1954年,戲劇公會調查了書場與藝人的拆賬情況,情況如下:去年夏,黃異庵、楊振雄數(shù)檔在美高美書場因彈唱事件多而多得拼扦,祝逸亭、徐翰芳雙檔在大滬及新樂書場,應當時困難而拼檔,“亦多得拆扦”,此后藝人提出“響檔開講,場須貼扦”。為爭取響檔,書場盲目競爭,形成暗貼現(xiàn)象,演變?yōu)橐话闼嚾似毡橐N扦,“另加二成、三成、五成,甚至有要另加一倍到一倍四的,大有要請藝人非貼扦不可之勢”。[3]24公會的書場會員要求召開書場組同業(yè)會議,商討藝人貼扦和書場盲目競爭的問題。公會也認為有開會之必要,若不及時解決,恐起更多糾紛。7月14日,公會召集貼扦較多的13家書場召開預備會,提出修正意見:第一,貼車資只能在特殊時期(如業(yè)務清淡時)、特殊地域(如離中心區(qū)較遠的書場),經(jīng)協(xié)商,方可實行;第二,農歷七月初一(陽歷8月10日)為取消貼扦之截止日期;第三,300只座位以下的書場,書場拆扦比例的范圍是33%~35%,統(tǒng)一演出時間,顧及頭檔與送客的特殊情況;第四,建立業(yè)務組“加強領導”。[3]25-26前三項從經(jīng)濟上約束書場與藝人行為,第四項在組織上保證前三項順利推行。同時,進行細化:對于300只座位以上的書場,“貫徹原有的三成三拆賬制度”,選舉吳載揚、陳冶文、高尚德等11人為業(yè)務組委員以加強領導。

      1954年7月17日,吳載揚、陳冶文、高尚德三人來到評彈協(xié)會,將取消貼扦等事宜交與協(xié)會的顧宏伯、楊斌奎、林再功三人。顧表示贊同,提議由協(xié)會操作;楊雖同意,但希望將拆賬數(shù)額提到35%;林未表態(tài)。21日,吳、陳、高等人再來征求意見,卻遭林的責備:“貼扦是你們同業(yè)造成的,現(xiàn)在弄得不可收拾,要我們來協(xié)助辦理,我們是決不參與其事的,現(xiàn)由你們自己造成,應由你們自己去解決。”但顧表示:允許戲劇公會推行新決議。當日吳、陳、高到文化局,向局領導王希仁陳述取消貼扦事宜,王表示“暗貼是不合理的”。三天后,吳、陳在公會上宣布王希仁的指示:維持原有三成之拆賬制度,取消暗貼。[3]28-30至此,首次拆賬風波以書場的勝利而告終,但這并未提升其營業(yè)額。

      1955年第一季度,上海市區(qū)私營書場營業(yè)額呈下降趨勢,原因是傳統(tǒng)性的淡季,社會風氣的轉變、票價問題、觀眾對演出要求的提高等。為了保證書場的正常營業(yè),戲劇公會統(tǒng)一書場票價,自3月1日起施行。統(tǒng)一票價,保證書場在營業(yè)淡季的正常收入,減少同行之間為爭聘藝人而引發(fā)的盲目競爭,但限制了藝人收入的提升空間。藝人則希望書場在票價維持不變的前提下,增加“貼扦”,于是前已平息的“暗貼”風波,悄然興起,只是“情況并不普遍”。[3]17在免征文化娛樂稅后,藝人的分拆部分由原來的三成或三成三(其中的3%為新書的創(chuàng)作費),提高為37.5%。1956年全行業(yè)公司合營后,藝人繼續(xù)提出暗貼要求:“‘貼扦’數(shù)額高達41%,若包括免稅部分,則達45.5%,中小型書場‘貼車資’有達三元之多,三角五角者為數(shù)眾多,情況亦極普遍?!盵3]17-18于是第二次拆賬風波出現(xiàn)了。

      面對水漲船高的“貼扦”要求,上海市戲劇演出公司(公私合營后,“上海市戲劇同業(yè)公會”改為“上海市戲劇演出公司”,以下簡稱“戲劇公司”)建議:拆賬方面,以座位多寡分檔,即600座以下的書場,固定開支較低,藝員拆賬部分連同免稅在內為37.5%,600座以上的,開支較高,藝員拆賬部分不超過37%,同時禁止貼扦、貼車資的不良競爭;業(yè)務方面,希望能在全面宣傳動員和統(tǒng)一領導下,對書場陣容統(tǒng)一調配。[3]20-21

      1957年初,在接到戲劇公司的報告后,文化局認為藝人與書場的拆賬比例應調整為40%~60%,并勒令取消車費貼扦制度,同時批評少數(shù)藝人單純追求收入,不顧身體健康、藝術質量,多接場子的問題,做出了“向書場業(yè)務組提出每檔藝人最多安排四面場子”的決定。[10]1,6目的是調和書場與藝人間的關系:將藝人所得由37.5%提升為40%,規(guī)定最多接四面場子,保證了多數(shù)藝人有場子可做,適度增加收入(對響檔而言,可能降低);“取消額外的車費和貼扦”的舉措,減少書場開銷,有其合理性。3月,上海25家專業(yè)書場實行四六拆賬的辦法。

      在調整藝人與書場利益的同時,文化局建議實行“聯(lián)合聘請”制度,即由專業(yè)公司(2人)、藝術處(2人)、上海評彈團(2人)、評彈協(xié)會(2人,后改為4人)、書場職工(1(2人)組成新業(yè)務組,統(tǒng)一調度藝人演出活動,改變自1956年11月書場業(yè)務組建立以來一家獨大的局面?!奥?lián)合聘請”制度,有利于避免“只有專業(yè)公司進行調度所造成的藝人與專業(yè)公司關系惡化”現(xiàn)象的發(fā)生。然而戲劇公司并未接受建議,負責人宗政文質疑:對于聯(lián)合聘請制度以書場業(yè)務組出面,是否要包括其他部門的問題,請再斟酌。他認為業(yè)務組是搞好業(yè)務的聯(lián)合組織,應由書場熟悉業(yè)務的公私方經(jīng)理和職工代表組成,任務包括“(一)平衡書場藝人檔次,聯(lián)合聘請。(二)交流經(jīng)驗。(三)貫徹思想領導,對不好的經(jīng)營作風展開批評與自我批評?!弊谝步ㄗh可指定專業(yè)公司、藝術處、評彈團等派代表組成核心組,“在內部關系上,業(yè)務組受核心組領導”。[11]13宗氏計劃將業(yè)務組(戲劇公司領導)作為民間藝人與核心組(文藝處領導)的中間橋梁,把調度書場與藝人的實權握在公司手中,使核心組處于“宏觀領導”地位。這樣可以維持公司原有權力,*戲劇公司的前身為戲劇公會,公私合營前掌握統(tǒng)一調度書場與藝人的權力。但卻使公司與藝人直接接觸,改變了文化局制定“聯(lián)合聘請”制度的初衷,也為業(yè)務組與藝人的沖突埋下隱患。

      宗政文的關于“由業(yè)務組推行聯(lián)合聘請制度”的建議在得到文化局的認可之后,業(yè)務組繼續(xù)掌握書場與藝人的調度權力。該組按照文化局的規(guī)定,嚴格執(zhí)行藝人與書場四六分拆的比例,杜絕書場暗中贈送車費及貼扦的現(xiàn)象,限制藝人多做場子的行為(每天最多只能是四面場子),從而“達到了澄清混亂”的目的。[12]28然而業(yè)務組并非鐵板一塊,自身也問題多多:公司領導“舊作風嚴重,講交情,偏重本單位利益”;職工代表有消極因素,“反正業(yè)務組統(tǒng)一聘請,有提意見的權利,要求過高,自己卻不積極(的)說法,因職工是拆賬制,涉及本身經(jīng)濟收入,不滿的多”。[13]30藝人亦有不滿:響檔因場子安排不符合自己要求而有意見,普通藝人因排不到大場子也有情緒,水平較差者甚至得不到安排,于是藝人自由結合組織成檔,“指明場子,否則不演出”。[10]28-30業(yè)務組的媒介作用蕩然無存。

      面對“私方經(jīng)理和職工已暗中和藝人掛鉤,造成風言風語”,傳說業(yè)務組將要垮臺的壓力,該組左支右絀而難以承擔。宗政文于1957年6月24日向文化局提出取消業(yè)務組的建議:第一,取消業(yè)務組和聯(lián)合聘請方式,恢復“自由聘請”;第二,在端正場方經(jīng)營作風、解決書場矛盾糾紛、執(zhí)行藝人拆賬規(guī)定、調度藝人所隸書場、批準外地書場聘請藝人的申請工作等方面,希望戲劇公司繼續(xù)發(fā)揮主導作用;第三,對于業(yè)務組的既定方針,繼續(xù)維持。宗的建議可謂“換湯不換藥”,雖同意取消業(yè)務組,但仍要把“調配書場與藝人的權力”控制在公司手中,特別是對于業(yè)務組的既定方針——“部分書場請藝人的職工或私方人員過去由企業(yè)支付的津貼在業(yè)務組成立后已宣布取消”,“自由聘請后也不再恢復”,無形中承認了業(yè)務組的成績,造成既定事實,也使戲劇公司得以擺脫一筆費用支出。[13]30宗氏的規(guī)劃堪稱完美,但計劃不如變化快。7月,光裕書場事件爆發(fā),掀起“反右”運動。[14]103-106次年開始了針對民間藝人的整風運動。政府繞過戲劇公司業(yè)務組的市場調節(jié),直接對藝人進行計劃調控,促使收入固定化。

      二、計劃調控:固定收入的推行

      1958年2月,由上海市文化局發(fā)起,在滬召開“兩省三市”(指江蘇、浙江、蘇州、杭州、上海)的整風工作會議,相互配合,做好上海市評彈界的整風運動。會議先由蘇滬兩地匯報評彈界現(xiàn)狀——“大鳴大放”時期已充分暴露和證明評彈界在政治思想、藝術追求、生活作風上的嚴重資本主義傾向,急需開展整風運動,時間為2—4月。會議還對民間藝人的拆賬制度、組織領導等問題作了規(guī)定。

      在拆賬問題上,會議認為:由于人民生活好轉,聽眾數(shù)量增多及拆賬比例較高等原因,藝人收入持續(xù)增加,高于社會各階層的一般工資,造成了“藝人脫離政治、脫離實際、脫離群眾,生活奢侈,藝術衰退等現(xiàn)象,嚴重影響了社會人士的思想和評彈藝術正常的發(fā)展”,因此開展整風運動,將高額收入調低:第一,限定最高收入為500元/月;第二,調整藝人與場東的拆賬比例,將藝人的分拆數(shù)額由40%降為30%,且“茶價方面藝人不拆分”;第三,重新開征娛樂稅。[15]6-7文化局的決議是從藝人、政府、書場三個角度來考慮的。從藝人角度看,第一,限定每月收入不超過500元,縮小藝人收入差距;第二,降低分拆比例,減少收入來源,且早在1957年,文化局已要求“在本市演出之評彈藝人每檔日夜場最多各做二面場子(每面不得超過75分鐘)”,[16]14使得“最高收入每月不超過500元”的規(guī)定切實可行。對于超過的部分,藝人蔣云仙作了補充,“超過的部分,80%上交,這樣對于響檔,是吃虧的,自然不愿意多演”。*資料來源于筆者對蔣云仙所做的訪談。訪談時間:2012年12月24日下午,地點:上海師范大學國際交流中心。

      從政府角度看,重開1956年已停止的娛樂稅,有利于從經(jīng)濟上調節(jié)收入,為“最高收入每月不超過500元”的規(guī)定提供法律依據(jù)。從書場角度看,降低藝人分拆比例、“茶價方面藝人不再分拆”的規(guī)定,提高場方分拆比例,并在茶價方面獲利。藝人收入的增長趨勢得到初步遏制。

      1958年3月,上海評彈界開始內部的反壞斗爭,即發(fā)動群眾對業(yè)界存在的壞人壞事進行批判。6—18日是第一階段,處理了顧宏伯、何學秋、趙蘭芳、王蔭春、朱小祥等藝人,群眾情緒高漲。下旬,進入第二階段。26日,在仙樂書場召開審判反革命分子洪碧君的大會,判處其15年徒刑。群眾表示“衷心的擁護”,藝人也“上了一堂生動活潑的政治大課”。何蕓芳說:我在評彈界“登(即工作)了近三十年哉,總以為評彈界頂多是腐化事體”,沒想到會有洪碧君這樣的特務反革命存在,“真是大吃一驚”;江玉珍批判評彈界“此山無虎”、“清水衙門”的右傾思想,表示要提高警惕。[17]1-2評彈界的整風運動,肅清了各種“壞分子”,整肅了藝人思想,為文化局進一步調節(jié)高額收入奠定思想基礎。

      4月,文化局通過調查發(fā)現(xiàn):藝人收入仍大大超過勞動人民的生活水平,特別是響檔的過高收入對自身帶來不良影響,存在“資本主義思想的滋長,一味追求享受,造成生活糜爛,迷失方向,不想為工農兵服務”等現(xiàn)象。[18]20對此,蔣云仙曾講,“當時,我單干,收入非常高,每天100塊,一個月可以買一棟房子,是評彈界女藝人當中最高的,這個連北方曲藝界都知道”。*資料來源于筆者對蔣云仙所做的訪談。訪談時間:2012年12月24日下午,地點:上海師范大學國際交流中心。因此,除恢復征收娛樂稅外,文化局又作補充規(guī)定:重申原有制度,即每天每檔最多做“日夜各二場”,每場不超過75分鐘,超過也按二場計算,從所隸書場數(shù)量和演出時間上,限制過高收入;對于高收入藝人做的一、二級書場,拆賬比例降為30%,對于中低收入的第三級書場,拆賬比例調為35%,從所隸書場拆賬上降低較高收入,提升較低收入,對于說新唱新的藝人,“經(jīng)文化主管部門批準藝人拆賬比例可提高5%~10%”;藝人不分拆茶費,對廣告宣傳費和冷暖氣費,按比例分攤,且住房費、水電費藝人自己負擔。[18]20-21從整體上限制藝人的過高收入,效果顯著,見表1。

      表1 整風時期的新舊拆賬制度下評彈藝人的演出與收入對照表①說明:a) “藝人級別”指評彈界就民間藝人的藝術與賣座評出的級別;b) “新制度藝人收入占舊制度的百分比”指的是:新拆賬制度藝人每月每檔的平均收入占舊有拆賬制度藝人每月每檔的平均收入的百分比;c) 第四級大多是二檔合演或單檔演出,第五級都是單檔一人演出。資料來源:上海市文化局.關于上報《上海市評彈藝人拆賬比例方案》的函[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8,檔案編號:B172-4-926.

      民間藝人的收入是分層次的,高收入的1~2級藝人,共66人,占總數(shù)的18.97%,新制度對其影響最大,收入降低一半多,中層收入的3級藝人,共108人,亦受較大影響,收入只及原來的63.00%,底層的4~5級藝人,每天所隸書場還不滿4場,新制度對其影響最小,收入僅降低了7%。新制度還規(guī)定:對于說新唱新的藝人,經(jīng)文化主管部門批準,拆賬比例可提高5%~10%。這樣,一方面,藝人只要說唱“政治性、藝術性較高的劇目”,并得到文化局認可,便可提高拆賬比例達40%~45%,從經(jīng)濟上推動評彈藝術的革新,另一方面,需“經(jīng)文化主管部門批準”的規(guī)定,加強對藝人的管理,為深入調節(jié)過高收入奠定領導基礎。

      夏季,“大躍進”運動興起,評彈界開始從組織上鞏固整風成果,即通過創(chuàng)辦試驗田的方法,將藝人組織起來。8月,在思想上明確了文藝為工農兵服務的方針,有百余位藝人“要求領導種‘試驗田’,”[19]不久,兩塊“試驗田”建立,即紅旗評彈隊、解放評彈隊,并在江浙巡回演出,搜集材料進行創(chuàng)作,積累了現(xiàn)代中篇、短篇50部以上,展示了組織化的優(yōu)越性,由于演出新書,拆賬比例較高,因此“只有走向集體化,才能組織民間藝人更好的貫徹黨的文藝方針”,同時,組織的優(yōu)越性教育了民間藝人,“要求組織起來的自覺性進一步提高”。[20]2-3最終,評彈隊擴充為十個,總人數(shù)達“藝人總人數(shù)的百分之一百”。[21]3

      十個評彈隊的組建是評彈界在組織上的一大進步,但只是“形式上組織起來,經(jīng)濟制度仍以個人為主”。[20]7這種經(jīng)濟制度被稱為“死分活拆”,即書場演出,場東和藝人確定聽客人數(shù)和演出費用及超出人數(shù)的拆賬比例,如100聽客50塊,若聽客人數(shù)在100人及以下,場東支付藝人50塊,若在100人以上,如105人,則將多出的5人,按比例分拆。②資料來源于筆者對糜雋逸所做的訪談,訪談時間:2013年3月16日下午,地點:上海師范大學徐匯校區(qū)文苑樓1303室。“死分活拆”是在原有拆賬制度基礎上的初步修改,與單干時期有一定區(qū)別,雖說都是拆賬,但畢竟有了“死分”的部分,體現(xiàn)一種收入固定化的趨勢,該趨勢在評彈隊轉為評彈團后,得到進一步加強。

      1959年11月,評彈隊各隊長召開會議,計劃在次年年初成立兩個“新國營民間評彈團”,即長征評彈團、先鋒評彈團,由評彈整風工作組向文化局提交報告:運用集體力量,調動積極因素,更好地貫徹黨的文藝方針,促進評彈事業(yè)的發(fā)展。為了完成任務,保障藝人基本生活,兩個團拋棄評彈隊的“死分活拆”制度,實行固定工資。工資制度能否做到與藝人的藝術水平相適應,“是一個大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是分步進行的:在評彈隊時,實行“死分活拆”的浮動收入,后來結合藝人水平和上海的生活水準,將“基本工資和躍進津貼相結合”,并找了幾個有代表性的藝人作參照,將團的大帳與群眾細賬相結合,促使藝人“自覺接受這個方案”。[22]6關于“幾個代表性的藝人”的工資情況,見表2。

      較之1959年每月平均收入而言,建團后蔣云仙等九位藝人的實際收入都減少了,但幅度不同,最高的蔣云仙減少14.10%,最低的楊縉祺僅減少2.70%,即收入越高,入團后降低越多,反之亦然,這樣可以調節(jié)過高收入,縮小收入差距所帶來的兩極分化。

      表2 1959年底長征評彈團、先鋒評彈團部分藝人收入情況統(tǒng)計表①說明:a) 1959年每月平均收入是總收入除去20%上交協(xié)會,10%隊內留用作基金,再以10個月的收入作12個月的支出求得的(因今后二個月下鄉(xiāng)一般是沒有收入的,而實際收入只有十個月);b) 建團后的固定收入是1959年總收入的50%(個別人員根據(jù)收入偏高或偏底而有更動)。躍進津貼是固定收入的20%,是1959年總收入的10%,因此合計(即實際收入)系1959年總收入的60%。除去總收入的60%外,尚有40%,其中20%上交協(xié)會,10%留作隊內基金,5%作1959年上交的娛樂稅(上海市區(qū)收10%,郊區(qū)4%,外地也不到10%,因此5%是作年均數(shù)計算的)另有5%留作新建團辦福利,如醫(yī)療、勞保等。資料來源:上海市文化局.關于建立二個民間評彈團的請示報告[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9,檔案編號:B172-1-358.

      由單干到評彈隊、由評彈隊到評彈團,藝人的總體收入大大減少。由單干到評彈隊,藝人需要拿出總收入的30%上交協(xié)會和隊內留用基金,且每年兩個月下鄉(xiāng),無收入,實際只能干十個月,收入第一次降低。由評彈隊到評彈團,是第二次降低。在此以蔣云仙為例來說明(由于“個別人員根據(jù)收入偏高或偏底而有更動”,此處計算只取范圍約數(shù))。因為“固定收入是1959年總收入的50%”,躍進津貼是1959年總收入的10%,蔣云仙的固定收入為280元,躍進津貼為55元,因此她1959年總收入為550~560元,而這是演出十個月的收入,若改為單干時期的十二個月計算,其實際收入應為660~672元。因此在由單干到評彈隊的轉化過程中,不僅只能做十個月,且需上交的費用(包括交給協(xié)會部分和隊內留作基金)比例共計30%(即165~168元),總共減少275~280元,減少比例約為單干時期總收入的41.67%,實際到手的僅為385~392元。由評彈隊到評彈團,在只能做十個月的前提下,建團后還需上交的費用(包括交給協(xié)會部分、隊內留作基金、娛樂稅、留作福利部分)比例為40%,即220~224元,因此實際到手的收入為330~336元。經(jīng)過兩次收入的調整,蔣云仙的收入降低了50%。其他藝人也是按照“高收入多降低,低收入少降低”的原則,相應調整,但減薪工作并未停止。另外,兩個評彈團的藝人實際收入及上交費用均由其演出收入承擔,政府并不貼補任何費用,還要征收娛樂稅。

      經(jīng)過反右傾,1960年,評彈整風工作組向文化局提交第二份報告,將10個評彈隊改為五個評彈團,性質屬于社會主義集體所有制,直屬局領導。五個團的工資仍采用基本工資與躍進津貼相結合的方式,按照“各人的德才標準評定”,[23]39團的收入,除交國稅外,“工資部分最多不超過80%,最少不得低于50%。剩余之款,應分別提為行政經(jīng)費、公積金、福利金等”。[23]37由于藝術水平較低,演出不經(jīng)常,第五團仍用“死分活拆”的方式。這是對“降低過高收入,保證低收入者基本生活”原則的繼承。五個團中,第一團人數(shù)最少(僅30人),但實力最強,每月平均工資最高(全團5000元),事業(yè)金提取率達10%,第五團人數(shù)最多(48人),但實力最弱,每月平均工資最低(全團2400元),事業(yè)金不提,經(jīng)濟全部下放。五個團的工資制度削減了高額收入藝人的工資數(shù)額,如蔣云仙由原來的335元(見表2)削減到現(xiàn)在的295元。她曾說,“其實,這個數(shù),我也拿不到,因為很多都上交了,最終落實140,這個叫做‘刨頭碼’,而我一直是頭碼”。②資料來源于筆者對蔣云仙所做的訪談。訪談時間:2012年12月24日下午,地點:上海師范大學國際交流中心。

      新工資制度也考慮了低收入者的基本生活,特別是對勢力最弱的第五團,藝人每月平均工資收入占總收入的比例最高,達75%,不提取事業(yè)金,幫助其生產(chǎn)自救。另外,五個團的收入及上交費用(包括事業(yè)金)均由藝人演出提供,政府不負擔任何費用。值得注意的是,“藝人演出的總收入除去上交5%的娛樂稅外,主要用于支付藝人工資、事業(yè)基金、辦公費、福利費及獎勵金等”,而五個團的工資是固定的,因此隨著演出收入的增加,五個團的事業(yè)金等費用也會增加,政府征收5%的娛樂稅也會增加,皆大歡喜。即使演出收入減少,五個團的事業(yè)金等費用也會減少,因為政府只是宏觀領導,并不需要財政補貼,因此不會增加預算,且仍能從演出收入中征收5%的娛樂稅。[24]44-45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是因為“大躍進”運動后,開始“反右傾”,使“左傾”思想泛濫,國家對社會的控制逐步加強,1960年,正值三年困難時期,才出現(xiàn)了政府既要加強對社會的控制,又不愿意承擔經(jīng)濟負擔的局面。1960年3月2日,長征、先鋒、星火、凌霄、江南五個評彈團在仙樂書場舉行成立大會。不久,由于人數(shù)眾多,工作繁雜,文化局將五個團下放到區(qū),以加強管理力度,而工資制度仍然照舊。至此民間評彈藝人固定收入的推進工作順利完成。這一狀況持續(xù)到改革開放之后,才有所轉變。比如2012年,上海評彈藝術傳習所,根據(jù)《上海市其他事業(yè)單位實施績效工資若干具體問題的處理辦法》,制定《績效工資分配實施方案》調整分配原則,即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多勞多得、優(yōu)質優(yōu)酬,將績效工資分為基礎性績效工資和獎勵性績效工資。基礎性績效工資包括崗位津貼和工作量津貼,按月發(fā)放。獎勵性績效工資與工作態(tài)度、工作業(yè)績、工作能力、實際貢獻掛鉤,按年發(fā)放。

      三、結 語

      20世紀50年代民間評彈藝人收入的變化,展現(xiàn)的是由市場調節(jié)的拆賬制向計劃調控的工資制的轉變:傳統(tǒng)拆賬制度在解放后得以延續(xù),藝人與書場三七分拆的成規(guī)維持不變,后因市場繁榮,部分書場為了能請到名家響檔,增強競爭力,采用“貼扦”方式進行籠絡,直至演變?yōu)槊つ扛偁?。為了平衡藝人與書場利益,政府借助征收娛樂稅、制訂書場票價等措施從經(jīng)濟層面進行調節(jié),對傳統(tǒng)拆賬制度適度改良,隨著政策的收緊,又開展整風運動,進而推行新的拆賬制度——“死分活拆”,拉開了民間藝人收入固定化的序幕。接著組建評彈隊,創(chuàng)立評彈團,將藝人納入組織,極力削減過高收入,實現(xiàn)了由浮動收入到固定工資的轉變,并推廣到整個評彈界。上海評彈藝人收入的固化,反映了國家政策對藝人收入的影響,是一個長期而復雜的過程,這在一方面是“降低過高收入,保證低收入者基本生活”原則的貫徹執(zhí)行,是塑造公平合理社會的一次努力;另一方面也是新政權對評彈界領導權的掌握,目的是借助作為文藝輕騎兵的評彈藝術,更好地宣揚黨的政策、扭轉民眾思想、鞏固新生政權,更為深層次的意義則體現(xiàn)在通過集體組織的構建,協(xié)調各階層的利益,加強對整個社會的改造,實現(xiàn)由傳統(tǒng)社會文化向社會主義文化的過渡。

      [1] 傅瑾.新中國戲劇史(1949—2000)[M].長沙:湖南美術出版社,2002.

      [2] 金杭堯.1949—2000年上海民間劇團改造運動[D].上海:華東師范大學,2005.

      [3] 上海市文化局.上海市戲劇院商業(yè)同業(yè)公會書場組盈虧分類、會員業(yè)務情況、與藝員拆賬的沿革和建議、1955年一季度業(yè)務趨勢及統(tǒng)一票價[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4—1956,檔案編號:S320-4-27.

      [4] 大地.書壇的畸形發(fā)展[N].上海書壇,1949-02-12(1).

      [5] 征收娛樂稅暫行辦法[N].文匯報,1949-07-19(2).

      [6] 健帆.游樂場:“書場”新帳[N].上海新民報晚刊,1959-10-21(3).

      [7] 華東文化部,上海文化局,市稅務局.關于新評彈減免稅辦法、票價核定、戲服出租征稅問題的請示、批復函[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2,檔案編號:B172-4-170.

      [8] 上海文化局.關于評彈界“斬尾巴”情況的匯報[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2,檔案編號:B172-4-171.

      [9] 上海點滴[N].上海新民報晚刊,1952-4-18(4).

      [10] 上海市文化局.關于調整書場與評彈藝人分賬比例的報告[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7,檔案編號:B172-4-857.

      [11] 上海市文化局.上海市戲劇演出公司關于藝人演唱幾面場的報告[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7,檔案編號:B172-4-857.

      [12] 上海市文化局.關于取消書場業(yè)務組統(tǒng)一聘請藝人、恢復藝人自由接洽場子的報告[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7,檔案編號:B172-4-875.

      [13] 上海市文化局.關于書場業(yè)務組工作問題的幾點請示[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7,檔案編號:B172-4-857.

      [14] 王亮,張盛滿.評彈1957:文藝政治化的呈現(xiàn):以《黃“青天”》為例[J].新文學史料,2016(4):103-111.

      [15] 上海市文化局.關于評彈界工作會議紀要[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8,檔案編號,B172-4-926.

      [16] 上海市文化局.關于調整本市書場與評彈藝人分賬比例及規(guī)定每檔藝人日夜場最多做二面場子問題的決定[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7,檔案編號:B172-4-857.

      [17] 上海評彈團.評彈界反壞斗爭情況和體會[A].上海:上海評彈團檔案館,1958,檔案編號:第17卷第6件.

      [18] 上海市文化局.關于上報“上海市評彈藝人拆賬比例方案”的函[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8,檔案編號:B172-4-926.

      [19] 評彈界建立“試驗田”:“紅旗”、“解放”兩隊最近組成[N].新民晚報,1958-8-13(3).

      [20] 上海評彈團.上海評彈藝人組織起來專題總結[A].上海:上海評彈團檔案館,1960,檔案編號:第24卷第33件.

      [21] 上海市文化局.評彈整風工作組關于1960年民間評彈藝人工作計劃的報告[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檔案編號:B172-1-358.

      [22] 上海市文化局.關于建立二個民間評彈團的請示報告[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9,檔案編號:B172-1-358.

      [23] 上海市文化局.民間評彈團工資福利請假暫行制度(草)[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60,檔案編號:B172-1-358.

      [24] 上海市委宣傳部,上海市文化局.關于加強民間評彈藝人的領導并改組為五個民間評彈團的請示、批復及成立上海曲藝協(xié)會的章程[A].上海:上海市檔案館,1959—1960,檔案編號:B172-1-358.

      IncomeAdjustmentofShanghaiPingtanArtistsinthe1950s

      WANGLiang

      (School of Marxism, Zhejiang Sci-Tech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8, China)

      The income changes of Shanghai Pingtan artists in the 1950s shows a transition from a market-oriented income distribution system to a planed salary system. To be specific, the traditional 30%/70% revenue split convention gradually transformed into a new income allocation system. Through the Rectification Movement and with the help of organizations like Pingtan Troupe and Pingtan Ensemble, the salary system spread across the industry and thus the income was fixed. During this process, the principle of regulating excessively high income and protecting the basic life of the people with low income was carried out thoroughly. It was not only an endeavor to create a fair and rational society, but also displayed the new regime’s control over the Pingtan industry. Through the construction of organizations like Pingtan Troupe and Pingtan Ensemble, the new regime strove to balance interests of various classes, to get command of the society and to realize the shift from traditional social culture to socialist culture.

      Pingtan; Pingtan artists; income distribution system; salary institution

      任中峰)

      K27

      A

      1673- 3851 (2017) 06- 0542- 08

      10.3969/j.issn.1673-3851.2017.12.009

      2017-08-21 網(wǎng)絡出版日期: 2017-12-01

      浙江省高校重大人文社科項目攻關計劃項目(2016QN042)

      王 亮(1984-),男,山東濰坊人,講師,博士,主要從事社會文化史方面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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