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春英+高紅松
內容摘要:蘇珊·格拉斯佩爾的獨幕劇《瑣事》是一部極具女性主義色彩的作品。劇本中隨處可見的性別歧視語言體現了以主人公米妮·福斯特為代表的美國女性在政治上無權的社會現象。分析該劇中人物的語言實例有助于讀者了解語言使用中的性別歧視現象;解析米妮·福斯特悲慘命運有助于讀者了解二十世紀初美國婦女倍受歧視的社會現實。
關鍵詞:蘇珊·格拉斯佩爾 瑣事 性別歧視語言 語言性別歧視
蘇姍·格拉斯佩爾的獨幕劇《瑣事》(Trifles,1916)通過家庭這個小小的窗口揭示了當時美國普遍存在的廣大婦女備受歧視的社會不平等現象,引起了極大的社會反響①。劇作家格拉斯佩爾以不帶個人情感偏向的冷靜筆觸,選取生活中俯拾皆是的性別歧視語言,通過性格各異、身份不同的劇中人物之口,揭露了當時美國社會中女性遭受歧視的事實。語言性別歧視現象常常表現為語言使用中對待女性的一種偏見和態(tài)度,而性別歧視語言則是女性政治上無權的體現。在父權文化的影響下,性別歧視語言隨處可見,其所反映的語言性別歧視現象屢見不鮮。在言語中,性別歧視語言主要有四種表現形式:“偏袒一性別,損害另一性別;詆毀一性別,抬高另一性別;無視一性別存在,著重凸顯另一性別;刻意掩蓋,極力粉飾社會中普遍存在的性別歧視現象”(楊永林 204-205)。本文從分析《瑣事》的性別歧視語言入手,揭示在語言使用過程中所存在的歧視女性的現象。
一
長久以來女性一直被看作是“屋子里的天使”。其實,即使是在屋子里,女性的活動空間也更多地局限于廚房。戲劇開始,亨德森先生一行人來到米妮家的廚房取暖并尋找證明米妮作案動機的線索。大致掃視一圈后,男人們覺得這里不可能找到重要線索并決定離開。當被問及是否有所發(fā)現時,彼得斯先生回答道:“沒什么,都是些廚房雜物?!保?048)②言語之中流露出廚房之事無足輕重。男性為女性所規(guī)定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料理家務、打理廚房,正如彼得斯先生所言,廚房的一切是不足掛齒的?!霸诘燃壏置鞯母笝嗌鐣?,勞動的分工幾乎總是伴隨著一些工作比另一些工作更有價值的貴賤劃分,而這種等級是常常與生產成果的占有程度聯系在一起的,或者是由統(tǒng)治地位的價值觀念設定的”(孫紹先367)。在男性看來,家務勞動是沒有社會價值的小事。作為家庭主婦,她們的勞動成果只在家庭內部分享,因此女性的勞動遠遠不如男性的勞動體面、重要。這種歧視女性勞動的態(tài)度就是對女性自身存在的漠視。
同時,男性將打理廚房的責任完全歸于女性,與男性毫不相干。正如亨德森先生所為,他把米妮家廚房亂糟糟的責任統(tǒng)統(tǒng)歸咎于女主人,并極盡譏諷之能事,認為米妮是“不合格的家庭主婦,不善料理家務”(1049),“沒有操持家務的天賦”(1049)。在他眼里,米妮一無是處。男性一方面希望女性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操持家務、相夫教子;另一方面又依據他們的標準全面要求女性,對女性的能力吹毛求疵。他們在評判女性職責和能力時使用雙重標準,極力維護男性中心的社會地位。在男性制定的多種評判標準下,女性的社會價值從何體現,能力如何施展?弗吉尼亞·伍爾夫曾在《一間自己的屋子》中指出:“父權社會阻礙了女性將創(chuàng)造的可能性變?yōu)楝F實”(Abrams 88)③。因此,女性的勞動幾乎不被社會認可。作為正義力量的象征,律師亨德森和警長彼得斯的言行本身就有一種社會示范作用,但是,他們的言語中所傳遞的歧視女性的信息卻反復出現于劇本之中。從這些臺詞中,讀者可以清晰地推斷出這些代表著權勢的男性的語言就是在明目張膽地袒護男性、損害女性。他們對女性所流露出的歧視態(tài)度正是父權社會中主體文化給予女性的貶損性的社會定型。
如果說由于米妮是弒夫一案的嫌疑人,男性對待她的歧視態(tài)度情有可原的話,那么,他們對待舞臺上作為普通農家婦女的黑爾太太和身為警長夫人的彼得斯太太的態(tài)度,應該完全能夠撩開遮掩著的男性歧視女性的面紗,露出他們的廬山真面目。劇本中男性對舞臺上這兩位女性所使用的語言中仍然充滿了歧視。
劇本開頭,亨德森先生一走進米妮家的廚房就擺出一副主人的姿態(tài),邀請兩位女士到爐邊烤火,“過來烤火吧,女士們”(1047)。他的話語是典型的男性優(yōu)越、女性低劣的表現。在他眼里,女性存在于男性的視野中心之外而不被關注,她們是一種邊緣性的存在。彼得斯太太幫米妮拿些衣物時,亨德森先生口頭放棄對她所拿衣物進行檢查,但是舞臺說明卻表明他還是禁不住動手翻動了一下其中的一些東西,并聲稱:“警長太太就是嫁給了法律”(1055)。一方面,他對彼得斯太太附屬于警長的夫人身份表示敬重之意溢于言表,另一方面,他將對女性的不信任之情付諸行動。同時,他還將女性按其丈夫的地位進行劃分,并用語言對女性的身份重新定位。在他的語言中,女性并不是獨立的社會個體,她們的身份要通過與之相關的男性來確定,女性只是男性身份的附屬品。如同萊考夫(Lakoff 28)④所批評的,“在許多文化體系下女性的身份要通過其父親、丈夫等男性的地位來確定”。亨德森先生的話顯然是在通過詆毀女性而抬高身為男性的他自己的威望。
農夫黑爾對女性的評價更耐人尋味。他說:“女人們總喜歡為不值一提的瑣事憂心忡忡”(1049)。字里行間都透著男性對女性的輕視。男人們將女性關在家里料理家務,卻又恥笑她們只知道關心瑣碎的事情,這難道不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瑣事》中主要塑造了三位男性形象:律師亨德森、警長彼得斯及農夫黑爾。前兩位是父權社會中掌握著充分話語權的代表,后者是附和男性主流觀點的代言人。上文分析可看出,律師亨德森先生和警長彼得斯先生控制著整個調查取證的全過程。他們通過各自的語言制造出不容置疑的權威,突顯男性的強勢,左右著戲劇發(fā)展的節(jié)奏。在對待女性上,不論是作為犯罪嫌疑人的米妮、普通農婦黑爾太太還是警長夫人彼得斯太太,他們不約而同地表現出一種性別歧視性評判。他們肆意地指責女性的能力,習慣性地漠視女性的勞動,毫不掩飾地評論女性的身份。面對女性,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主體。他們對待女性的態(tài)度無疑代表著父權社會的主導取向。在質疑和歧視女性上,作為普通人的農夫黑爾先生毫不遜色于律師或警長。談論不在場的米妮時,他認為“她看起來很奇怪”(1047),評價現場的兩位女性即他自己的妻子和警長夫人時,他嘲諷女人們總是擔心雞毛蒜皮的瑣事。雖然他沒有像律師和警長一樣對女性大肆評判,但是他表達不多的語言已經充分暴露出他極力維護現存的男性權威的習性。律師和警長是父權社會的上層的代表,農夫是父權社會的主體的代表,他們的社會地位各異,但是在對待女性上卻有著共同點:即通過性別歧視語言來表達他們的男性優(yōu)越感,維護男性的權威地位,強化男性為女性規(guī)定好的不合理的社會范式。endprint
二
西方文明的基石《圣經》記載:上帝創(chuàng)造了萬物,亞當為萬物命名,男人由此壟斷了語言。在父權社會背景下,受制于“女性接受語言學習的方式和日常語言使用中對待女性的方式”(Lakoff 4),女性難免被男性話語所包圍,她們所使用的語言也一定程度地反映出性別歧視現象。彼得斯太太即為這類女性代表之一。彼得斯太太身為警長夫人,她的身份深深地打上了其丈夫的烙印。其特殊的身份標記表明了她與其他普通女性的不同。她的語言在很大程度上是在為維護父權社會的規(guī)范和制度,為穩(wěn)固男性的優(yōu)越地位而搖旗吶喊。從她的話語可以看出社會主體文化對社會成員產生的深遠影響,幾乎可以讓人們模糊自己的身份。
劇本中,彼得斯太太一再替男人們的所作所為進行辯解。當黑爾太太對男人們在米妮的廚房指手畫腳表示不滿時,彼得斯太太急忙為男人開脫說:“那是他們的責任”(1050)。在她看來男性的標準就是社會通則,他們對女性進行評判是無可厚非的。對于先將米妮關押在鎮(zhèn)上,后到她家里搜尋定罪證據一事,彼得斯太太解釋道:“法律就是法律”(1051)。她認為男人們這么做也是出于無奈:“法律也是不得已才懲治犯罪,黑爾太太”(1054)。言下之意就是:法律對男性或女性都是公平的,男人們這么做并非是針對米妮一個人;法律也是人性化的,它在維護受害者的權益的同時也盡可能不使無辜者蒙冤。事實上,法律是國家機器的一部分,是為統(tǒng)治階級服務的工具,在父權社會里,法律必然代表和維護男性的權力和利益。在《性政治》這本書中,“凱特·米利特從政治的角度看待兩性關系,認為歷史上男性和女性的關系一直是一種權力支配的關系,它是我們文化中最為根深蒂固的壓迫關系”(孫紹先364)。當發(fā)現黑爾太太動手拆了米妮縫制的被子上針腳不勻稱的地方時,彼得斯太太緊張地制止道:“我認為我們不應該亂動東西”(1052)。在彼得斯太太心里,男性是規(guī)則的制定者,女性應該嚴格遵從這些規(guī)則而不能擅自妄為。隨著整個事實真相逐漸水落石出,尤其是在黑爾太太的影響之下,彼得斯太太也為米妮的悲慘遭遇一掬同情之淚。故事發(fā)展到最后,舞臺帷幕即被將拉上之時,亨德森先生說她“嫁給了法律”(1055),此時,一直為男性辯護的彼得斯太太用模棱兩可的語言作了回答:“也不全是這樣”(1055)。
彼得斯太太生活在上層社會,有著較高的社會地位,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在生活中可能經常享受到警長夫人身份帶來的“好處”,她的社會處境比普通女性好得多。正因如此,彼得斯太太的女性主體意識才比較模糊。從她的語言中可以看出她眼里的男性總是高高在上,男權社會也秩序井然、充滿平等。身為警長夫人,她極力用語言來維護丈夫所代表的男性的地位,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另外,生活在父權社會的女性在成長過程中一再被父權文化洗腦,她們的語言中也難免透出對男性的順從。彼得斯太太只是典型的代表之一。她的行為充分地反映出父權觀念對女性在社會化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它通過教育的方式對女性進行潛移默化的影響,使得女性內化父權觀念,接受父權社會給予女性的社會定型,從而逐漸淡化女性的主體意識,并且樂于以客體的身份與男性合作。可喜的是,最終彼得斯太太開始有所覺悟,初步意識到了米妮悲慘命運的真正原因。她行動起來了,最終和黑爾太太一道將重要的犯罪證據帶離了案發(fā)現場,盡自己的最大力量幫助米妮擺脫厄運。
父權文化社會中男主女從、男尊女卑的范式影響著出自父權家庭的每一個人,男性、女性概莫能外。這種范式對男性和女性影響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他們所使用的語言。正如薩莉(Sally McConnell-Ginet)所言,“語言交流的作用在于創(chuàng)造和維持性別定勢和男性主體地位。我們的言語不僅反映出我們在社會和文化中的地位,而且還有助于創(chuàng)造這種地位”(轉引自 Graddol & Swann 10)⑤?!澳信畠尚允褂玫恼Z言中存在著差異,他們在社會地位中的社會差異在語言差異中表現出來。”(Lakoff 46)最終結果是男性借口女性的語言行為,圈定她們的活動空間,規(guī)定她們的活動內容,將她們囿于社會活動之外,使她們一再被邊緣化直至成為男性身份的附屬。滑稽的是女性的語言行為是她們所受教育的結果。
三
黑爾太太是女性主體性意識初步覺醒的代表,是格拉斯佩爾所謳歌和頌揚的對象,也是當時美國婦女解放運動的主力軍。黑爾太太用她自己的語言不僅描繪出熱愛生活、喜歡歌唱的少女米妮·福斯特清純可愛的形象,而且還為如今飽經滄桑、對生活已經絕望的農婦米妮·賴特進行了辯解。與其說她是在為現在的米妮辯解,倒不如說她是在向父權社會的男性權威進行抗爭。
聽到亨德森先生指責米妮是不合格的家庭主婦,黑爾太太解釋說:“農場上還有大量的活得干”(1049),并進一步指出:“那些毛巾臟得很快。男人們的手也總是不干凈”(1049)。在黑爾太太看來,家庭是夫妻共同建立的空間。在評價女性時不能單憑問題的某一方面,而應該綜合問題的方方面面來全面評價。對于家庭內部已經存在或出現的問題,男性也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亨德森先生一行人離開廚房后,黑爾太太向彼得斯太太表達了自己對亨德森先生的指責的不滿:“我討厭男人到廚房四處窺探并指指點點”(1050)。然而,彼得斯太太卻認為男人有責任對女性進行評判。顯然,這種看法對女性而言有失公允。于是,黑爾太太補充道:“是責任也就算了。不過,我想很可能代理警長來這兒生爐火時也把毛巾弄臟了不少”(1050)。在她看來,米妮被匆匆?guī)ё叨鵁o暇收拾好廚房,“在這種情況下這樣談論她好像有點卑鄙”(1050)。言辭之間,黑爾太太對米妮充滿了關愛,對亨德森的言行頗感不滿。而且她認為,男人們的做法也不妥當:“哼,把她關押在鎮(zhèn)上,再到她家搜尋給她定罪的證據,真是難受”(1051)。在與彼得斯太太的對話中,黑爾太太多次后悔自己沒有早點到米妮家走動,也許,與外界的交流能使米妮對生活多一些期盼。想到三十年前的少女米妮·福斯特如同金絲雀一樣自由地歌唱,如今的米妮·賴特卻被丈夫如同擰斷金絲雀的脖子一樣扼殺了生活的希望,黑爾太太終于忍無可忍了:“那也是犯罪!那也是犯罪!誰去懲治那樣的犯罪?”(1054)黑爾太太憤怒了。她清楚地知道在一個女性從屬于男性的社會里,廣大婦女的處境是何等艱難,又是何等相似!聽聽她心靈深處的吶喊:“我早該知道她需要幫助。我知道對女人而言事情會是什么樣子……我們住得很近,而我們卻又相隔很遠。我們的遭遇是相似的,只是大同小異罷了”(1054)。她認為遭受如此艱難的社會處境,女性應該相互幫助,互相支持,而不能是空間距離很近,心靈和精神上卻咫尺天涯。黑爾太太對米妮的當前處境的關心與未來命運的擔憂昭然如此。endprint
黑爾太太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普通女性的代表。依據男性規(guī)定的社會范式,在屋里她要操持家務,扮演好屋里天使的角色;在農場上她要協助丈夫處理農活,扮演好丈夫的賢內助的角色。正因如此,她對女性的備受歧視的處境有著深切的體會,對米妮的悲慘遭遇感同身受。作為具有一定主體意識的女性,黑爾太太的言辭之間充滿了對女性的前途與命運的關注及對造成女性不公正待遇的父權社會的抗爭。面對男性的無端指責,她敢于直接回應,敢于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而不是附和于男性的權威。面對彼得斯太太極力為男性辯護的言辭,她據理力爭并動之以情,使彼得斯太太也同情米妮的遭遇。最后兩位女性為減輕米妮的厄運而聯合起來,共同行動。黑爾太太的話語看似在為米妮的不平等遭遇吶喊,實則是在為父權社會中所有的女性鳴不平。她的抗爭正是女性遭受歧視的映證。在她眼里,生活在父權社會的女性應該是一個整體,她們有著相似的遭遇,米妮只是遭受性別歧視的廣大女性群體中的一個代表。廣大婦女應該相互關愛,共同抗爭,一起行動。
綜上所述,劇本《瑣事》里男性使用的語言中反映出的女性所遭受的性別歧視現象,揭示了英語語言在使用過程對女性造成的性別歧視。生活在以父權為主體的社會中的女性,在父權文化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她們的語言中也或多或少地打上了性別歧視的烙印。在該劇本中,語言性別歧視現象主要通過偏袒男性而損害女性、詆毀女性而抬高男性、無視女性存在而凸顯男性的性別歧視語言表現出來。性別歧視語言是女性政治上無權的表現。正是女性所受的歧視使得米妮,這位“屋里的天使”對生活完全失去了希望。
格拉斯佩爾的戲劇《瑣事》創(chuàng)作于二十世紀之初,也正是西方婦女解放運動如火如荼進行之時。劇本中所反映出的性別歧視現象在該劇本問世之時就引起了極大的社會關注,為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美國婦女獲得選舉權吹響了前進的號角。盡管如此,直到今天,劇本中反映的語言性別歧視現象和性別歧視語言仍不絕于耳目。要消除語言性別歧視現象,只有期待更多人為之努力,從深層意識中消除對女性的輕視,并在語言使用中體現出來。
注 解
①唐紅芳在其論文“語用預設與蘇珊·克拉斯佩爾名劇《瑣事》的語篇藝術”一文中介紹了英美兩國文學界對劇本《瑣事》的評價。該文刊登在《外國文學研究》2(2008): 119-123.
李晶在其論文“美國劇作家蘇珊·格拉斯佩爾國內外研究述評”一文中對有關蘇珊·格拉斯佩爾的作品研究進行了梳理,其中介紹了劇本《瑣事》的社會反響及中外文學界對該劇的關注。該文刊登在《四川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6(2011): 125-129.
②引文出自Jerome J. Paul. The Norton Introduction to Literature (Shorter Seventh Edition, 2001); 引文原文為英文,本文的中文表述為筆者譯。以下劇本引文皆標明頁碼,不再一一說明。
③引文出自Abrams, M. H. A Glossary of Literary Terms. (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2004); 引文原文為英文,本文的中文表述為筆者譯。以下出自本書的引文皆標明頁碼,不再一一說明。
④相關論述請參閱Lakoff, Robin. Language and Womans Place. (New York: Harper & Row, Publishers, 1975); 引文原文為英文,本文的中文表述為筆者譯。以下出自本書的引文皆標明頁碼,不再一一說明。
⑤英文原文轉引自Graddol, David. & Swann, Joan. Gender Voices. (UK: Basil Blackwell Ltd, 1989); 本文的中文表述為筆者譯。
參考文獻
[1]Abrams, M. H. A Glossary of Literary Terms. 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2004.
[2]Glaspell, Susan. Trifles // The Norton Introduction to Literature. Jerome J. Paul. Shorter Seventh Edition, 2001.
[3]Graddol, David. & Swann, Joan. Gender Voices. UK: Basil Blackwell Ltd, 1989.
[4]Lakoff, Robin. Language and Womans Place. New York: Harper & Row, Publishers, 1975.
[5]孫紹先. “女權主義”// 趙一凡 等. 《西方文論關鍵詞》. 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2006: 362-375.[Sun Shaoxian. “Feminism,” Key Words in Western Literary Theory, ed. Zhao Yifan et al.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6: 362-375.]
[6]楊永林.《社會語言學研究:功能·稱謂·性別篇》.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2004.[Yang Yonglin. A Study of Sociolinguistic Issues.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4.]
(作者單位:武漢學院;中南財經政法大學)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