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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冶爐與礦硐之關(guān)系:清代礦廠運作的一個側(cè)面

      2018-01-27 18:44溫春來
      社會科學研究 2018年1期
      關(guān)鍵詞:乾隆

      〔摘要〕 清代的礦廠大都由若干獨立的硐組成,并非一個有內(nèi)在聯(lián)系的統(tǒng)一的企業(yè)。廠在生產(chǎn)上雖沒有意義,但在管理上卻有著實際的內(nèi)涵,本質(zhì)上是一個管理單位。與現(xiàn)代礦業(yè)經(jīng)濟中的開采與冶煉分離不同,同一個清代礦山的眾多礦硐,雖然是各自獨立的,但某個礦硐與某個冶煉坊卻可能是同一資本在投資、管理,礦廠由此常常兼具開采與冶煉之功能,開采、冶煉在事實與觀念上均被視為一體,并且在運輸成本與官方管理兩個因素的作用下,礦硐與冶爐毗鄰成為礦業(yè)中的主要模式。官府的礦稅征收原則,大體上與爐、硐關(guān)系相應,只針對最終產(chǎn)品而不涉及礦砂以及相應的開采工作。

      〔關(guān)鍵詞〕 礦硐;礦廠;清代礦業(yè)

      〔中圖分類號〕K24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769(2018)01-0160-08

      礦業(yè)發(fā)展是清代社會經(jīng)濟中一個極為引人矚目的現(xiàn)象,正如有學者指出的,從17世紀八十年代到18世紀七十年代,中國礦業(yè)的增長率大大超過了前此的兩千年。①當時全國各地分布著數(shù)量眾多的大大小小的“(礦)廠”,許多礦廠規(guī)模可觀,動輒數(shù)千人乃至數(shù)萬人。〔1〕

      在現(xiàn)代經(jīng)濟中,礦山開采與礦石冶煉通常由不同的企業(yè)經(jīng)營,二者在地理位置上可能相距甚遠,甚至分屬不同國度。但在傳統(tǒng)時期,正如Sun E-du Zen(任以都)指出的,冶煉爐往往就設在礦硐附近,因此人們在觀念上并未將采礦業(yè)與冶金業(yè)清楚區(qū)分。清代的礦廠,通常融開采與冶煉為一體,文獻在論述“廠”的規(guī)模時,也是將礦工與冶煉工人一并計算的?!?〕礦硐與冶爐,成為理解清代礦業(yè)的兩個關(guān)鍵詞,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反映出傳統(tǒng)時期的礦廠迥異于今的運作邏輯,但目前學界對此鮮有討論。

      清代的礦業(yè),主要集中在南方,特別是云南、貴州、湖南、廣西、廣東等省,本文的討論因之會出現(xiàn)地域上的偏重。同時,本文旨在揭示清代礦廠一般性質(zhì),但在著力論述普遍性狀況時,也會盡量指出特例,并對之進行解釋。

      一、硐戶與爐戶身份的同一與分離

      要理解礦廠中礦硐與冶爐的關(guān)系,必須先對礦廠的性質(zhì)有所了解。清代礦業(yè)中的廠大都由若干獨立的硐組成,并非一個有內(nèi)在聯(lián)系的統(tǒng)一的企業(yè)。所謂“硐”,即、硐,其實就是一個采掘礦石的礦井,“廠民穴山而入,曰、曰硐”,在兩廣、兩湖又普遍稱“垅口”、“垅”,貴州的朱砂、水銀礦則常以“”或“井”名之,如果是煤礦之硐,則往往名之為“窯”,稱“硐”的情況反而較少。一個廠通常有若干礦硐,少則二三十,多則四五十乃至更多?!?〕

      同一廠的不同硐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呢?(四川)《冕寧縣志》談到本縣礦廠時云:

      其進山孔道,謂之子,又名窩路。……硐即硐之名,如趙姓之,取名寶興硐,錢姓之,取名豐裕硐是也。各有各人硐,不能一齊攻采。每一口,用廂頭二人,帶領(lǐng)砂丁□人,分作晝夜兩班,或用錘手四名,砂丁十六名,分為晝夜四班,議定班期,或十日,或半月,輪流轉(zhuǎn)班?!?〕

      這些敘述提示我們:1.一個廠的硐分屬不同個人或人群;2.每個硐的作業(yè)均有組織,有分工,因此硐是一個獨立的生產(chǎn)單位;3.不同的硐之間,沒有生產(chǎn)程序以及技術(shù)上的配合,也不一定有組織上的合作,“不能一齊攻采”。

      《冕寧縣志》所反映的并非地區(qū)特例,而是當時全國的普遍情形。我們不能把清代的“廠”理解為一個具有統(tǒng)一的資方和管理者以及在生產(chǎn)上有內(nèi)部關(guān)聯(lián)的企業(yè),同一廠內(nèi)不同礦硐的組織者、經(jīng)營者、管理者、勞動者之間可能毫無關(guān)系,按今天的標準來看,他們完全就是一些相互獨立的企業(yè),所謂某廠數(shù)萬人云云,一般并不意味著數(shù)萬礦工受雇于同一資本,更不意味著數(shù)萬礦工有組織地分工合作。廠,并非一個生產(chǎn)的實體。質(zhì)言之,清代礦業(yè)的基本生產(chǎn)單位是硐而不是廠,若干相鄰或相距不遠的硐,往往就用一個廠名來統(tǒng)稱,“廠惟一名,而附庸之不勝記,盈則私為之名,虛則朝鑿而夕委耳”。這樣,廠的范圍也就沒有固定原則及定數(shù),有時這些不同的硐還可能相距較遠,已經(jīng)屬于不同的礦山?!?〕

      清代也有實力雄厚者獨自投資、組織開發(fā)幾個礦硐甚至整個礦山的情況。例如康熙年間,云南銅礦業(yè)尚未興盛,在全國限制礦業(yè)的背景下,承辦北京戶、工二部鑄錢局銅材的王綱明、范毓馪等大商人,被朝廷特許在山西、湖南等地開礦。〔6〕又如乾隆初年,湖南衡州府常寧縣龍旺山銅廠,商人鄧益茂聚集上萬人,開硐800余口,設爐100余座?!?〕有時地方高官目睹廠民開采到了富礦,倚仗權(quán)勢,派親信獨占礦山?!?〕又如在新疆,乾隆四十六年(1781)與嘉慶九年(1804)的兩份奏折表明,伊犁銅鉛礦山開采打礦者主要為犯人,這樣的鉛廠,從生產(chǎn)到產(chǎn)品分配,均由官方負責,甚至還安排一部分犯人屯田以供給礦工糧食?!?〕乾隆五十四年(1789),烏魯木齊都統(tǒng)尚安奏稱當?shù)亻_設鐵廠,“原以濟屯田農(nóng)具之用”,按照慣例,挖礦事宜從流放犯人內(nèi)選擇150人擔任,另選50名犯人種地,“供挖鐵人犯口糧”,此外有各種雜費以及行政費用,由有財力的犯人每年捐銀三十兩來解決。官府派員專門管理廠務,如果犯人捐資不夠開銷,“責令該員捐墊”?!?0〕當時還規(guī)定,凡在銅、鉛等廠工作或捐錢幫助礦廠經(jīng)營之犯人,滿五年后即可恢復為民,十年后可以申請回到原籍?!?1〕以上例子中,雖然硐仍然是獨立生產(chǎn)單位,但整個廠由同一資本開辦或官方經(jīng)理,因此人員調(diào)配、資金利用、生產(chǎn)組織方面,“廠”具有了統(tǒng)一經(jīng)營的意義,這是清代礦業(yè)中的例外,其出現(xiàn)有著特殊的背景。

      總體而言,清代礦廠中的各礦硐是各自獨立的。但某個礦硐與某個冶煉坊卻可能是同一人或同一批人在投資、管理,因此文獻中的“爐民”,往往混同于“廠民”如雍正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貴州巡撫張廣泗在題報貴州威寧州礦業(yè)時就是“爐民”“廠民”混用,見《清代的礦業(yè)》,202頁。,“爐戶”,常常也是“硐戶”——即官府登記的某個礦硐的合法承辦者,開采、冶煉在事實上與觀念上均被視為一體,“爐戶”同時肩負“采、煎”重任,并向官方負責。如乾隆五十年六月,云貴總督富綱、云南巡撫劉秉恬就提到要“爐戶上緊采煎,源源發(fā)運”。北京: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朱批奏折,縮微號04-01-12-036-1527,乾隆五十年六月十五日,云貴總督富綱、云南巡撫劉秉恬奏為委任楊以湲接辦寧臺廠務并兼攝順寧府知府等事。例如,在四川冕寧縣,“承經(jīng)鏨課,上納官銅官鉛者,即為爐戶”?!?2〕在廣西融縣,商人投資鉛礦,運砂燒煉?!?3〕在甘肅皋蘭縣,鉛商開礦,隨燒隨賣?!?4〕在湖北遠安縣銅礦山,商人雇募工匠,一面挖砂,一面熔煉。〔15〕在云南銅礦業(yè)中,當官方借貸資本給廠民時,其實就是發(fā)給“爐戶”〔16〕,遇到礦脈衰竭,官府就要爐戶“廣招砂丁,到處開采”。〔17〕endprint

      各“硐”含礦數(shù)量、品位、開采難度以及爐戶實力有不同,因此各硐所雇募的采礦砂丁與冶煉工人數(shù)量隨之而異。乾隆三十七年(1772)四月,署云南巡撫李湖稱湯丹廠從前聚集砂丁3萬余人,爐戶100余家,現(xiàn)今砂丁不滿萬人,爐戶僅存28家〔18〕,照此計算,平均每爐戶雇募砂丁300來人。同年十一月,李湖親往東川視察,發(fā)現(xiàn)湯丹有新舊硐64口,其中萬有等9硐出礦較旺,朝陽等硐次之,現(xiàn)招集砂丁2000余人,設爐26座,每日獲銅約8000斤;碌碌廠有新舊硐45口,其中地寶硐較旺,萬全等硐次之,共集砂丁1300余名,設爐23座,每日約獲銅4000余斤;大水溝、茂麓二廠有新舊礦硐72口,其中金倉等5硐出礦稍好,其余保裕、人和等硐砂線甚微,現(xiàn)招集砂丁1000余人,設爐21座,每日約獲銅1500-1600斤。〔19〕

      在少數(shù)情況下,冶爐與礦硐雖然相近,但開采者與冶煉者之間的身份卻判然有別。例如湖南東南部的桂陽州與郴州的黑、白鉛廠中,“爐戶”并不負責采礦,所需礦砂直接或間接向“砂夫”購買,他們分別有自己的行業(yè)組織,首領(lǐng)分別為“爐總”“夫長”〔20〕,官府分別向爐戶與砂夫征稅。〔21〕在廣東,官方要求爐頭、爐丁在官方指定的柵欄內(nèi)居住,砂夫、錘手在壟口附近居住〔22〕,并且壟長、爐頭諸人分別召募〔23〕,爐戶亦需向砂丁購礦石〔24〕,開采者與冶煉者顯然不是同一群人。

      更少數(shù)的情況是,開采與冶煉不但分屬不同的人群,而且他們之間在地理上可能還有相當?shù)木嚯x。如陜西華陰縣華陽川鉛廠,系砂戶將礦砂運到敷水鎮(zhèn)給鉛商收買冶煉。〔25〕又如江西上猶縣烏藥壩等11處產(chǎn)鐵砂,貧民淘取后遠赴營前鐵廠售賣。因營前廠只設爐4座,收熔不及,又于距營前25里之水廣墟增設兩廠,設爐4座,召商承充,收砂冶鐵?!?6〕在浙江溫州、處州,也是農(nóng)閑季節(jié)百姓挖鐵砂,賣給爐戶煎煉〔27〕,挖砂者并非專業(yè)的“砂夫”。

      二、礦硐與冶爐的位置關(guān)系

      (一)爐、硐毗鄰

      傳統(tǒng)時期,冶爐常常毗鄰礦硐。這似乎理所當然,學者們對此也疏于深入分析,但細究之下,其中大有文章。對于爐、硐相鄰,我們很容易想到的一個解釋是:爐戶與硐戶身份的重合。這當然不無道理,但實際情況卻更為復雜。更有說服力的解釋是:爐、硐相鄰,可以省去將沉重的礦石運送至冶煉地的麻煩。確實,開采之初,出于節(jié)約運輸成本的考慮,爐戶有充足的動力就硐設爐,但開采日久之后,這種爐、硐相鄰的模式就會受到挑戰(zhàn),這主要是由燃料供給引起的,那些長期開采的大廠受此影響尤大。下面以云南銅廠為例,對此進行說明。

      炭、煤、薪是清代礦冶的主要燃料。云南銅礦冶煉以炭為主,以薪為輔,煤的使用極少,炭薪的消耗極為驚人?!?8〕隨著時間推移,礦山附近的木材被砍伐殆盡,炭山越來越遠,炭薪價格越來越高?!?9〕道光年間,滇省產(chǎn)量最大的順寧府寧臺銅廠清代滇省最大銅產(chǎn)地原在東川府,乾隆中后期后,順寧府寧臺銅廠逐漸取代東川成為最大銅產(chǎn)地。參見楊煜達《政府干預與清代滇西銅業(yè)的興盛——以寧臺廠為中心》,《中國史研究》,2004年第3期。,所需薪炭需到一二百里之外購買,成本大為增加?!?0〕這其實不僅是云南,也是當時全國礦廠普遍面臨的難題,乾隆八年(1743),廣西布政使唐綏祖的一份奏折描述了炭山與銅廠間距離迅速增大的情形,廣西回頭山銅礦于乾隆二年(1737)初開,僅僅過了六年,已必須從十余里之外去砍伐樹木?!?1〕

      炭山日遠,必然引起炭薪運輸成本的劇增,相應帶來一個選擇難題:是仍然堅持爐、硐毗連的模式還是移爐就炭?答案看起來并不復雜,后者省去了炭薪運輸?shù)某杀荆珔s增加了從廠將礦石運到炭山冶煉的麻煩,因此是否更改取決于礦石重量與炭薪重量的比較。然而實際情況并非如此簡單。

      根據(jù)礦石的品位以及對銅斤純度要求的差異,云南各銅廠的冶煉工藝不盡相同。總體而言,在大爐中煎熔是銅礦冶煉的主要程序,但在此前或此后,往往要在煅窯中經(jīng)過次數(shù)不等的鍛煉,如果所出銅斤的純度太低,還要在特定的爐中進行再加工?!?2〕礦石與相應燃料的數(shù)量,《滇南礦廠圖略》給出了一個大體的比較,“銅廠每爐每礦一千觔,用炭一千觔外不等;每煅窯每次如礦一萬斤,用炭二三千觔不等”?!?3〕照此看來,僅大爐中所需之炭已略重于礦,如果再加上次數(shù)不等的煅煉與再加工,則二者間的差距更大。我們來看具體的例子,據(jù)云龍州知州許學范的描述,該州大功廠煉銅,經(jīng)過三個步驟,首先,入煨窯煅煉二次(許學范未給出此環(huán)節(jié)中的礦、炭數(shù)量);其次,入大爐,每大爐受礦20余桶(約2000斤1桶大約為100斤,見Hans Ulrich Vogel, “Copper Smelting and Fuel Consumption in Yunnan, Eighteenth to Nineteenth Century”,in Hirzel, Tomas and Nanny Kim,eds.,Metals,Monies,and Markets in Early Modern Societies: East Asian and Global Perspectives,Monies,Markets,and Finance in China and East Asian,Vol:1(Berlin:Litverlag Dr.W.Holf,2008)。),用松炭2000余斤;復次,所成銅為品相較低的黑板銅,需入蟹殼爐中再加工,每爐受黑板銅400余斤,需炭500余斤。因數(shù)據(jù)不完整,無法進行精確比較,但總體看來,炭遠重于礦。在文山縣者囊、龍邑二廠,一萬斤礦煉出銅六七百斤,經(jīng)過煎、煅等程序,每產(chǎn)銅100斤共需炭一千四五百斤,礦炭重量約略相等。戛達廠每礦一萬斤煎出銅五六百斤,每產(chǎn)銅百斤用炭一千四五百斤,柴頭200余斤,礦與燃料也是約略相等。①者囊、龍邑、戛達三廠所費燃料雖然較少,但所出產(chǎn)品為純度較低的紫板銅,不能滿足北京寶泉、寶源鑄錢廠的材料要求。②

      ①王昶 《銅政全書·咨詢各廠對》,載吳其濬《滇南礦廠圖略》卷1(《續(xù)修四庫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0880冊),155-161頁。按:《銅政全書》可能已佚失,其中《咨詢各廠對》被收入《滇南礦廠圖略》。endprint

      ②據(jù)《銅政便覽》卷1,《廠地上》,233頁。大功廠的銅純度為90%,同書卷2,《廠地下》,264、266頁,龍邑廠、者囊廠的鐵純度為80%。

      ③王昶 《銅政全書·咨詢各廠對》,載吳其濬《滇南礦廠圖略》卷1,159頁。據(jù)阮元《研經(jīng)室集》(收入《四部叢刊初編》,上海:商務印書館重印本,集部第1857-1876冊)二集卷3之《誥授光祿大夫刑部右侍郎述庵王公神道碑》,17頁可知,王昶于乾隆五十一年任云南布政使,編修了《銅政全書》。

      ④大功廠、白羊廠廠員,云龍州知州許學范的對稟復啟發(fā)筆者得出了這個認識。見王昶《銅政全書·咨詢各廠對》,159頁。

      ⑤礦廠動輒數(shù)千上萬人,這么多正當壯年且通常未攜帶家室的男子聚集一處,官府的擔憂可想而知。而且礦工經(jīng)常根據(jù)地域、族群(主要是漢、回)等結(jié)成不同集團,彼此相爭。尤其讓官府害怕的是,一旦礦砂耗盡,礦廠關(guān)閉,大量無處謀生的男子將對地方社會秩序帶來巨大沖擊。公允地講,官府的擔憂或有夸張,但并非毫無道理。晚清時期長達18年之久的云南回民反清起事,就與漢、回礦工之間的矛盾密切相關(guān)。參見王樹槐《咸同云南回民事變》,《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專刊》(23),1967年;Sun E-du Zen,“Mining Labor in the Ching Period”, in Approaches to Modern Chinese History, ed. by Albert Feuerwerker, Rhoads Murphey, Mary C. Wright, Berkeley and Los Angel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67, pp.45-67;David G. Atwill, The Chinese Sultanate: Islam, Ethnicity, and the Panthay Rebellion in Southwest China,1856-1873, Stanford: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5, p.22.

      綜上所述,大部分礦廠用炭量遠大于相應的礦石量,應該移爐就炭。而那些炭量大致與礦石量相當?shù)膹S,維持爐硐毗鄰是比較經(jīng)濟的,因為在重量相當?shù)那闆r下,礦石體積較小,運輸相對便利,即便如此,在將粗銅改煎的環(huán)節(jié),也應將銅運到炭山煎煉以省成本(因為改煎時的銅數(shù)量遠少于相應的燃料數(shù)量)。然而,奇怪的是,當乾隆五十一年(1786)就任云南布政使的王昶向各銅廠征詢是否移爐就炭時,各廠均堅持原有模式。③這就說明,是否改變爐、硐毗鄰模式,并非簡單的礦、炭重量比較可以回答的。在筆者看來,還有以下兩個重要因素需要考慮。

      首先,怎樣選擇冶爐的位置與當時的道路建設狀況密切相關(guān)。銅廠一般都遠在山區(qū),因為銅是鑄幣材料,屬于國家的戰(zhàn)略性物資,為了方便運銅,官方主導修筑了連結(jié)各廠硐的道路,既方便外省官員前來采買,同時經(jīng)由這些道路可達東川、威寧、永寧、瀘州等重要的銅材中轉(zhuǎn)站,進而將銅材運至北京?!?4〕但炭山的道路一般不甚理想,所以,硐爐毗鄰的模式下,只需將炭運至廠,所出銅斤在本廠即方便起運。但如果移爐就炭,既要將礦由廠運至炭山,煉出銅后,又要將銅從炭山運至廠或其他交通便利之處,再轉(zhuǎn)運出去。如圖1、圖2。④

      硐爐毗鄰模式在成本上的節(jié)省,顯而易見。只有炭山靠近銅道或其他交通要道的情況下,移爐就炭才有利可圖,但這樣的情形是不多見的。即便炭山本來靠近驛路,很快也會被砍伐殆盡。

      其次,管廠官員不愿改變原有模式,這同廠的性質(zhì)有關(guān)。廠雖然在生產(chǎn)上無甚實際意義,但在管理上卻有著豐富的內(nèi)涵。清王朝讓民間自辦礦業(yè),但并非是讓百姓自由經(jīng)營,政府必須確保兩點:首先,壟斷金、銀等貴金屬以及銅、鉛、鋅等可以作為鑄幣材料的金屬;其次,希望從礦業(yè)中獲得穩(wěn)定的稅源并防止走私偷漏。此外,官方還擔心礦業(yè)會導致地方社會失序。⑤這樣,官方自然要委派官員和各種輔助人員進廠監(jiān)管,并讓各級官員承擔相應的責任,由此形成一套復雜的管理體制。但這些管理卻很難以硐為單位,這顯然是因為,硐的規(guī)模太小,以其為管理單位在成本上很不合算,事實上,一位廠員加上若干輔助人員,確實足以監(jiān)管若干個數(shù)十個硐。此外,因蘊藏量與開采難易程度不同,各硐的產(chǎn)量懸殊,其存在的周期也長短不一,有的可開采數(shù)十年,有的剛開采不久即被放棄,這些也導致以硐為管理單位不可行。這樣,廠雖然在生產(chǎn)上無真正內(nèi)涵,但在礦業(yè)管理的角度上卻具有實際的意義。〔35〕

      回到云南銅廠。清代銅政的核心,是將全部或大部分銅產(chǎn)品控制在官府手上,防止銅斤或礦石的偷漏、走私。如果硐、爐分離,礦石與銅斤分屬兩地,相距數(shù)十里上百里,管理難度與成本劇增,廠員分身乏術(shù),難負此重任。爐、硐毗鄰,可以避免跨地管理的麻煩。云南銅廠如此,其他官方想控制的礦種如銀、鉛、鋅等也往往如此。

      (二)爐硐與冶爐分離狀況的產(chǎn)生

      總體上看,爐硐與冶爐分離的情形相對較少。主要在兩種情況下出現(xiàn)。首先,礦山附近有交通便利的繁華市鎮(zhèn),將爐設在市鎮(zhèn)上,采辦各種生產(chǎn)生活用品以及運銷產(chǎn)品都非常方便。如云南個舊系著名商業(yè)市鎮(zhèn),“戶皆編甲,居皆瓦舍,商貢貿(mào)易者十有八九,土著無幾”?!?6〕個舊本身并無礦廠礦硐,但卻匯集了諸多銀、錫爐房,“各廠礦砂于此煎煉,一切柴炭油米會萃于斯,為礦廠采煉總括機關(guān)?!薄?7〕又如陜西華陰縣于乾隆十三年(1748)開華陽川鉛廠,所出鉛砂運到敷水鎮(zhèn)冶煉,該鎮(zhèn)為華陰縣重要集鎮(zhèn),“西北諸里村民所需一切,貿(mào)易于此”?!?8〕

      其次,既非戰(zhàn)略物資也非貴金屬的產(chǎn)品容易產(chǎn)生爐硐分離的情況。一方面,官方?jīng)]有壟斷這些產(chǎn)品的意愿,就不用擔心爐硐分離帶來的管理不便與偷漏走私。另一方面,官府也不會為這類礦山修筑便捷的道路,冶爐毗鄰礦硐不一定有交通運輸上的便利。因此,獲得更多主動權(quán)的爐戶會更加靈活地衡量礦石與燃料間的運輸成本來決定硐爐的位置,冶爐有可能一開始就設于交通便利處,或靠近柴炭的地方,與礦硐分屬兩地。如陜西山區(qū)的鐵廠通常就開在老林之旁,炭薪便利,如老林漸次砍光,礦廠就得歇業(yè)〔39〕,湖南郴州興寧縣的情況也與此相似?!?0〕又如湖南辰溪縣,上千百姓以挖鐵礦砂為生,礦販前來收買后,運送到靠近河邊交通便利處,開爐冶煉。〔41〕當然,鐵廠中也不乏爐硐毗鄰的例子,相信這也是成本考量的結(jié)果,如四川鄰水縣,鐵商何文斌、雷鳳岡、甘士尚等于乾隆二十年(1755)在縣屬碑碑口、陳家林、藍家溝三處,采挖鐵礦,設爐三座,每年抽收稅鐵2916斤,變價銀58兩多?!?2〕此外,煤礦毋須冶煉,自然也沒有對爐硐位置的權(quán)衡。endprint

      下面再列舉兩種并不多見的爐硐分離狀況,均是關(guān)于戰(zhàn)略性礦產(chǎn)的。廣西融縣四頂鉛廠礦砂較為豐富,于是羅城縣冷峝、長安二鉛廠前來“采運”,這樣,這兩個鉛廠的冶爐與礦硐就分屬兩地。這種情形一直維持到乾隆五十六年(1791)四頂廠“砂薄”之后?!?3〕還有一種少見的從爐硐毗鄰變?yōu)橐茽t就炭的狀況。乾隆三十一(1766)年之后,滇省銅廠普遍減產(chǎn),唯順寧府寧臺廠異軍突起,產(chǎn)量大增,成為關(guān)系京師鼓鑄的大銅廠。但京局所需的是成色較高的蟹殼銅,寧臺廠產(chǎn)品成色很差,必須镕化改煎為紫板銅(成色七三),再镕化煉成蟹殼銅(成色九一)?!?4〕煎煉蟹殼銅需要松炭,寧臺廠附近不產(chǎn)松木,只得在距廠三站之外的石龍橋地方就炭冶煉。〔45〕每站的距離通常為五六十里〔46〕,這就意味著礦硐與冶房之間的距離在二百里左右。《順寧府志》等史料對石龍橋缺乏記載,但筆者懷疑石龍橋應該靠近銅道,只有如此,才不會因移爐就炭而反使運輸成本劇增。不過,管理上的麻煩卻是難以避免的,史料稱“該廠年額既重,而采礦、煎銅復須往來兼顧,管辦之員茍非歷年勤明,能耐勞瘁者,不可勝任?!?〔47〕

      總之,礦硐與冶爐的位置,主要取決于管理與交通兩個因素,清代爐硐毗鄰模式的流行,并非完全基于自然的經(jīng)濟過程,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官方介入的結(jié)果。

      三、清代礦稅的征收客體

      政府在礦業(yè)中的收益主要源于開采、冶煉與銷售,本文所討論的礦稅,系來自前面兩個部分,即生產(chǎn)環(huán)節(jié)。清代,因為爐戶與硐戶身份重合,開采與冶煉由同一資本運營,兩者在觀念上被視為同一過程的不同環(huán)節(jié)而非兩個分離的部分,所以官府征稅時,其課稅主體往往就是爐戶。與此相應,課稅客體一般就只是最終產(chǎn)品而不涉及礦砂以及相應的開采工作,正如乾隆十六年(1751)湖南巡撫楊錫紱所云:“查各省礦廠,(除湖南外)并不先抽砂稅?!薄?8〕楊氏所言非虛,例如乾隆十九年(1754),四川甲子夸銅廠開辦,所獲礦石系銅、銀伴生,每礦120斤約可獲毛銅十六七斤,并約可獲銀四五兩至十余兩不等,再將毛銅煅煉,可獲比較優(yōu)質(zhì)的凈銅。四川官方提出的抽課建議是直接針對凈銅抽稅,每百斤抽課二十斤,抽耗銅四斤八兩,另外,煉出的銀,每兩抽正課二錢,抽耗銀四分五厘?!?9〕

      楊錫紱稱湖南礦業(yè)在全國系例外,該省許多銅、鉛礦廠是采、冶分別征稅,前者往往稱為“砂稅”,后者常以“爐稅”名之。我們很容易為楊氏的觀點找到證據(jù)。湖南最重要的產(chǎn)礦地區(qū)為郴州與桂陽州,乾隆八年(1743)曾規(guī)定桂陽州馬家?guī)X、雷破石及石壁等處銅鉛礦,先抽二八砂稅(即20%稅率),煉出銅鉛,再按二八抽收。〔50〕十年后這明確擴展為全省銅鉛礦廠的通例〔51〕,例如《直隸郴州志》稱,黑白鉛砂每賣砂價銀一兩,抽稅銀二錢,煉獲黑鉛后,每百斤抽稅二十斤。〔52〕

      楊錫紱解釋說,湖南雙重征稅的緣由,在于其礦石的特殊性質(zhì)。該省鉛礦伴生有銀礦,康熙年間開采時以銀礦報采,實際開采時,銀砂并不集中,其中有銅礦,甚至銅礦中并不含銀,只有黑鉛砂內(nèi)帶有 “銀氣”,但“銀氣”多寡不等。通過仔細核查最終煎煉結(jié)果來抽稅比較麻煩,對伴生銀的征稅就改為:砂夫采獲之砂,“估看銀氣之重輕,評定砂價之貴賤”,砂夫賣砂與爐戶商人,所獲砂價按20%征稅,稱為“銀稅”,“其實即砂稅也”,乾隆七年(1742)重新開采,為名實相符,去銀稅之名,直稱砂稅。那些完全不含銀的礦,也不得不遵循這個定例。楊錫紱所稱的湖南特例,實即來源于此?!?3〕到乾隆十八年(1753),又因“銀氣復旺”而規(guī)定,銅砂、白鉛砂及無銀氣之黑鉛砂照舊按砂稅、爐稅征收,有銀之黑鉛砂,重新定為征銀稅,另立章程征收。〔54〕對這種征稅,《桂陽直隸州志》總結(jié)為:“先稅沙,再稅鉛,別稅銀”?!?5〕銅、鉛之外,湖南的許多礦廠實行的是全國只對最終產(chǎn)品征稅的通例,例如郴州“所產(chǎn)錫砂從未抽稅,每年上錫百斤,抽稅二十斤,撒散四斤”。〔56〕

      楊錫紱的解釋,尚未揭示出全部緣由,湖南銅、鉛礦在稅收上的例外,也與砂夫、爐戶身份的分離是相應的。在湖南、廣東等地區(qū),曾實行過召商承充開采某一處或數(shù)處礦山,由商人雇覓壟長、爐頭人等采煉,但這并不意味著這些廠就由統(tǒng)一的資本經(jīng)營,事實上,一旦開采成功,商人就不再投入資本,而是享受分成。不同礦硐的經(jīng)營者被稱為壟戶、砂夫,他們自負盈虧,采獲礦砂后賣給爐戶冶煉〔57〕,官府分別向爐戶與砂夫征稅也在情理之中。〔58〕乾隆十一年(1746),湖廣總督鄂彌達奏稱,桂陽州銅鉛礦廠,商人挖出礦砂賣給爐戶煎煉,所得以十分為率,其中五分作為采砂工本,其余五分,“官抽一半,給商一半”,相當于征收了25%的稅。爐戶煉出銅鉛后,又二八抽課?!?9〕《直隸郴州志》所載《礦廠抽解額例》亦載,黑白鉛砂每賣砂價銀一兩,抽稅銀二錢,其中官收一錢,作為正稅,商得一錢,作為廠費。煉獲黑鉛后,每百斤抽稅二十斤。

      總之,只要開采與冶煉分屬不同人群,就很有可能出現(xiàn)分別征稅的情況,并不只是湖南為然。例如在廣東,官方要求爐頭、爐丁在官方指定的柵欄內(nèi)居住,砂夫、錘手在壟口附近居住〔60〕,并且壟長、爐頭諸人分別招募〔61〕,爐戶亦需向砂丁購礦石〔62〕,在這種情況下,采、冶自然分別征稅。

      如果開采工作零零星星,規(guī)模小且分散,此時雖然開采與冶煉分屬不同人群,官府也可能免除開采環(huán)節(jié)的稅收。例如陜西華陽川鉛廠開于乾隆十三年(1748),開采與冶煉分屬兩地,屬于不同的人群,砂戶將所挖礦砂運至敷水鎮(zhèn),賣給商人煎煉。在這種情況下,按理應分別對開采與冶煉征稅,但據(jù)方志記載,每鉛百斤抽稅鉛二十斤,課鉛五斤,官買余鉛二十五斤。乾隆十五年(1750)課鉛奉裁,每百斤只抽稅鉛二十斤,收買余鉛二十五斤,完全沒有提到對開采的征稅?!?3〕

      也有只針對開采環(huán)節(jié)征稅的,例如云南銀廠有生課、熟課之分。迤東道所屬各銀廠硐戶賣礦,所得每百兩官抽銀十五兩,謂之生課,迤西道各廠硐戶賣礦,不用繳稅,只是“按煎成銀數(shù)每百兩抽銀十二三兩不等”,謂之熟課?!?4〕生課實為清代礦業(yè)中的例外。endprint

      結(jié)語

      清代的礦廠有著自身的運作邏輯,不能用現(xiàn)代經(jīng)濟中的“廠”的觀念去理解。首先,清代的廠大都由若干獨立的硐組成,并非一個有內(nèi)在聯(lián)系的統(tǒng)一的企業(yè)。廠在生產(chǎn)上雖沒有意義,但在管理上卻有實際的內(nèi)涵,在本質(zhì)上是一個管理單位,我們甚至可以認為,沒有官府的介入,也就不會有“廠”。其次,與現(xiàn)代礦業(yè)經(jīng)濟中的開采與冶煉分離不同,同一個礦山的眾多礦硐,雖然是各自獨立的,但某個礦硐與某個冶煉坊卻可能是同一資本在投資、管理,礦廠由此常常集開采與冶煉為一體,不管是政府還是百姓,一般并不認為二者有根本區(qū)別,因此史料中的“廠民”“爐戶”等,常常涵蓋了礦工與冶煉工人,開采、冶煉在事實上與觀念上均被視為一體,并且在運輸成本與政府管理兩個因素的作用下,礦硐與冶爐毗鄰成為主要模式。第三,官府的礦稅征收原則,大體上與爐、硐關(guān)系相應,只征對最終產(chǎn)品而不涉及礦砂以及相應的開采工作。

      清代礦廠與現(xiàn)代礦廠的根本差異,不僅緣于古今科技的差距,更重要的是清人對礦業(yè)有著根本不同的認知。清代礦業(yè)的興起,并非一個自然經(jīng)濟過程,政府對礦產(chǎn)品的需求,成為礦業(yè)發(fā)展的最重要驅(qū)動力量,這一特點,也直接導致政府利用諸多超經(jīng)濟的手段去壟斷、支配礦產(chǎn)品。這樣,清代的礦廠雖非官辦或國有,但也并非基于市場導向。爐、硐之間的復雜關(guān)系,以及清代礦廠的其他特質(zhì),都必須放到這一背景下去理解。對此,筆者將在另外的論著中予以更深入的闡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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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云貴總督伯麟,云南巡撫孫玉庭奏為滇省承辦京銅積余銅本請免予扣撥事:嘉慶二十年三月二十一日〔B〕//軍機處錄副奏折.北京: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縮微號:157-1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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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署理云南巡撫李湖奏為查勘滇省各銅廠情形事:乾隆三十七年十二月初十日〔B〕//朱批奏折.北京: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縮微號:04-01-36-004-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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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兩廣總督策楞、廣東巡撫準泰奏為敬陳廣東省礦山開采情形暨酌籌調(diào)劑事:乾隆十一年九月初十日〔B〕//朱批奏折.北京: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縮微號:04-01-36-004-0485).

      〔64〕清朝續(xù)文獻通考:卷43·征榷考十五·坑冶〔M〕.萬有文庫本.考7978-7980.

      (責任編輯:許麗梅)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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