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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學視角下的人生目標*

      2018-02-21 23:46:13黃希庭
      心理科學進展 2018年4期
      關鍵詞:人生目標個體測量

      王 彤 黃希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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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學視角下的人生目標*

      王 彤 黃希庭

      (西南大學心理學部, 重慶 400715)

      從心理學視角對人生目標予以研究非常重要。目前, 對此的一系列研究進展顯示:在概念上, 盡管不同研究者對人生目標的認識存在差異, 但卻一致同意它是一種能持續(xù)地賦予人生以方向和意義的動機性概念; 在對人生目標的測量上, 主要關注于“人生目標感”的高低程度及人生目標的內(nèi)容兩方面; 對人生目標功能的研究顯示, 高人生目標感與更好的壓力應對、健康行為及身心狀態(tài)相聯(lián)系, 但不同內(nèi)容類型的人生目標是否存在功能差異尚需探討; 在影響因素上, 影響人生目標感高低和人生目標內(nèi)容的因素十分復雜, 大體可劃分為個體因素和環(huán)境因素兩類。進一步的研究需繼續(xù)澄清概念、完善測量體系并系統(tǒng)化相關研究, 并應考慮相關文化差異問題, 以更好服務于人生目標的培育工作。

      人生目標; 身心健康; 文化差異

      1 引言

      “人活著為了什么”?這可能是每個人都會思考的問題, 它是對自身存在目的的叩問, 折射著我們對人生價值和意義的思考, 其實質(zhì)便是人生追求或人生目標問題。擁有堅定的人生目標意味著進入有序的存在狀態(tài), 而找不到人生目標則容易陷入渾渾噩噩。古今中外哲學家們對人生目標的上下求索及其豐富多彩的人生哲學理論, 也表明了人生目標對于人之存在的重要性。

      人生目標的培養(yǎng)無疑非常重要。然而, 盡管具有豐富的人生哲學理論, 在我國還有基于政治學的人生目標教育, 但這些形而上的理論探討是否適應當代現(xiàn)實以及如何更好地發(fā)揮作用還需立足于實證了解及檢驗之上, 因此, 展開對人生目標的實證研究十分必要。在我國, 對人生目標的實證研究是在鄧小平提出培養(yǎng) “四有”新人后陸續(xù)出現(xiàn), 但零散而稀少, 因此, 對目前現(xiàn)實狀況的了解并不充分。國外對人生目標的研究主要是在心理學領域展開, 最早始于弗蘭克提出“意義療法”后, 近期, 在心理學家Damon, Menon和Bronk (2003)提出對這一概念新的操作性界定后, 相關研究更是大量涌現(xiàn), 并已積累了一定的研究經(jīng)驗和成果??梢哉f, 心理學為從實證角度探討人生目標相關問題提供了新的視角與方法, 因此, 本文主要目的是基于心理學視角下, 對人生目標的現(xiàn)有研究進行梳理, 以系統(tǒng)了解目前該領域相關進展及其存在問題, 進而為國內(nèi)人生目標的研究及培養(yǎng)提供借鑒。

      2 概念界定

      研究者對人生目標(purpose in life)的概念認識并不一致, 大體可歸納為4種。第一種強調(diào)它是一種主觀體驗(perception), 即“人生目標感”, 如Ryff (1989a, 2014)將它界定為“個體感到生活有意義、目的及方向的程度”。這類界定主要受存在主義心理治療大師弗蘭克意義療法(Logotherapy)的啟發(fā):意義療法中將人生目標視為一種能使個體“得以生存”的“內(nèi)在力量” (Frankl, 1959), 強調(diào)通過增加人生目標感促進健康生存, 故而, 基于此類界定的研究多關注于個體人生目標感的高低及其與健康的關系, 而非其內(nèi)容來源, 對于人生目標感源于一個還是一系列目標也未作限定。第二種將人生目標定義為一個客觀目標(goal), 主要關注于人生目標的內(nèi)容, 如Damon等人(2003)認為它是個體所追求的一個兼具“個人意義及自我超越價值”的穩(wěn)定且深遠的目標, 即將人生目標置于目標體系中的較高層次??梢哉f, 弗蘭克關于人生目標的認識引發(fā)了心理學領域?qū)θ松繕烁械南到y(tǒng)研究, 而Damon等人(2003)的界定則開啟了西方研究者對于自我超越性人生目標的系統(tǒng)研究, 也引發(fā)了對人生目標內(nèi)容的關注, 后文中西方關于人生目標內(nèi)容的研究也多基于此界定。由此, 以上兩類界定下的人生目標研究構(gòu)成了目前該領域的主流研究。其它兩種目前接受范圍或相關研究較少的界定分別來自Peterson和Seligman (2004)以及Kashdan和McKnight (2009)的觀點。在Peterson和Seligman (2004)的優(yōu)勢行動價值理論(the values in action)中, 人生目標被認為是一種超越性的美德, 反映了個體與更龐大的宇宙聯(lián)系而賦予自己的人生以目的和意義的能力, 此時的人生目標被視為一種特質(zhì)傾向。Kashdan和McKnight (2009)卻認為, 人生目標應是對個體人生的持續(xù)奮斗或人生敘事的反映, 因而它比特質(zhì)、目標等更為上位, 是一種深層的“生活目的” (life aim)。

      盡管對人生目標具體“是什么”的認識存在差異, 但可看出以上研究者都同意它是一種能賦予人生以方向和意義的動機性概念, 這也是人生目標的核心特點所在。因此, 我們傾向于將人生目標看作一個朝向某事物或理念的較為長期穩(wěn)定的動機系統(tǒng), 也稱作人生追求。另外需指出的是, 研究者們對于人生目標是否一定需具備“自我超越性”也持不同意見:Damon等人(2003)認為人生目標應兼具“個人意義及自我超越價值”, 即指人生目標不僅應賦予個體自身以意義感, 還要能夠?qū)ν獠渴澜缁蛩擞兴绊? 而在其它幾種界定下, 對于人生目標是否必須具備自我超越性未作要求。雖然研究兼具個人意義和外部貢獻的人生目標的確具有重大意義, 但與之相對的自我導向性人生目標諸如尋求自我完善是客觀廣泛存在的, 并且也符合人生目標的核心特點, 因此本文同樣將其納入人生目標范疇??傊? 由于本文目的是為全面、系統(tǒng)梳理目前人生目標的研究思路及現(xiàn)狀, 因此, 在此對概念不做限制, 并將基于以上幾種界定之上的已有測量、相關研究均整合于文章之中, 以便讀者了解和取舍。

      3 相關概念辨析

      人生目標與一些概念如生命意義、價值觀等聯(lián)系緊密, 甚至在早期的研究中易將它們混淆, 但隨著各自研究的精細化, 研究者們越來越同意它們之間是存在區(qū)別的。

      生命意義(meaning in life)。盡管不同研究者對生命意義的定義存在差異, 但大體可將其理解為個體對人類自身及其存在的本質(zhì)和對那些自認為比較重要事物的感知和覺察(靳宇倡, 何明成,李俊一, 2016; Steger, Frazier, Oishi, & Kaler, 2006), 是一種情感和價值體驗(程明明,樊富珉, 2010)。生命意義和人生目標在內(nèi)涵上具有諸多交疊之處, 如都包含情感、價值體驗, 且都具有一定的動力性, 但兩者也存在一些不同:一是方向, 人生目標是朝向未來的, 而生命意義體驗并無方向限制, 既可通過指向未來獲得, 也可從過去或當下提取(Bronk, 2014; Bronk & Mangan, 2016; Martela & Steger, 2016); 二是在對時間尺度的要求上, 生命意義既可以是大時間尺度上的總體性存在意義, 諸如“人活著的意義”, 也可以是在較小時間尺度上的情形性意義, 如為生活中的某一特定事件賦予意義(Reker & Wong, 2012), 而人生目標在時間尺度上屬于中等或較大, 一般需持續(xù)數(shù)年或終身(Bronk & Mangan, 2016); 三是行為成分, 人生目標包含了行為投入, 這也使其與空想得以區(qū)分(Mariano, Going, Schrock, & Sweeting, 2011; Moran, 2009, 2014), 而生命意義不一定伴隨行為。大體而言, 可以認為人生目標是生命意義的重要來源之一, 后者是比前者更為寬泛的概念。

      價值觀(value)。盡管不同時期、不同研究者對價值觀的認識有所差異, 但都一致認同它是用于判斷某事物“值得或可取與否”的準則構(gòu)成的觀念系統(tǒng)(黃希庭, 2014; 姜永志,白曉麗, 2015), 而人生目標則主要是一個較長期穩(wěn)定的動機系統(tǒng), 這一差異具體表現(xiàn)為:相對而言, 價值觀包含了更多的“冷認知”, 更多偏向“看法”, 而人生目標則包含更多的“熱認知”, 并且需借助于行為得以顯現(xiàn)(Krause & Hayward, 2014)。從兩者的聯(lián)系來看, 價值觀應是人生目標確立的基礎:人生目標的產(chǎn)生需建立于個體對于某一或某些事物的認同之上, 但如若沒有對于該事物好壞與否的價值判斷, 認同便無法建立, 人生目標的確立也無從談起。

      4 人生目標的測量

      如前所述, 由于目前主觀體驗論和目標論下的概念界定占據(jù)人生目標領域的主流, 因而既有測量工具也多基于此兩種界定而來, 即主要關注于測量人生目標感和人生目標內(nèi)容指向。

      4.1 對人生目標感的測量

      此類測量多基于弗蘭克對人生目標的理解及其延伸發(fā)展而來。最早的工具是Crumbaugh和Maholick (1964, 1981)的生活目的測驗(Purpose in Life Test, PIL), 該量表運用廣泛, 但也由于維度結(jié)構(gòu)不穩(wěn)定以及所測構(gòu)念可能更接近生活滿意度或抑郁而飽受詬病(張姝玥, 許燕, 楊浩鏗, 2010; Bronk, 2014), 另外, 由于PIL是最早基于弗蘭克的界定所發(fā)展出的工具, 而弗蘭克是將人生目標和生命意義混用的(Damon et al., 2003), 因此PIL混淆著對生命意義的測量。盡管后來相繼出現(xiàn)它的多種變式諸如生活目的問卷(Life Purpose Questionnaire, LPQ; Hablas & Hutzell, 1982; Hutzell,1989)、簡版生活目的測驗(Purpose in Life–Short Form, PIL–SF; Schulenberg, Schnetzer, & Buchanan, 2011)以及生活目的測驗存在分量表(Existence Subscale of Purpose in Life Test, EPIL; Law, 2012)等以應對這些問題, 但多未能擺脫這一桎梏, 但值得一提的是PIL–SF, 該量表選擇了PIL中與人生目標更為相關的4個條目, 以測量個體的人生目標擁有狀況, 且具有良好的信度(Bronk, 2014)。

      心理幸福感量表中的人生目標分量表(Purpose in Life Subscale)也是測量人生目標感的重要工具。該量表為Ryff (1989a, 1989b)的心理幸福感量表的重要指標之一, 單維結(jié)構(gòu), 完整版本包括20條目, 之后相繼出現(xiàn)14、9和3條目的簡版, 以測量個體感到人生有目標、有動力及意義的程度(邢占軍, 黃立清, 2004; Bronk, 2014; Ryff, 1989b)。該量表信效度良好, 在人生目標研究領域運用十分廣泛。

      另外, 基于對以上PIL及人生目標分量表等的修訂整理, 修訂版青年人生目標調(diào)查(Revised Youth Purpose Survey, Bundick et al., 2006)中的人生目標確定分量表(identified purpose subscale)發(fā)展出了15條條目以測量個體人生目標的明確程度。該調(diào)查主要適用于青年群體, 目前在大學生群體中使用較為廣泛并已證明具有良好的內(nèi)部一致性信度和預測效度(Bronk, 2014), 但進一步的測量學屬性還有待檢驗。

      除了以上幾種直接測量人生目標感的工具, 另外一些工具如生命觀指數(shù)量表(Life Regard Index, LRI; Battista & Almond, 1973)、一致感量表(Sense of Coherence Survey, SOC; Antonovsky, 1987)以及生活投入測驗(the Life Engagement Test, LET; Scheier et al., 2006)等也可用于人生目標感相似概念的測量, 但是由于它們的測量學屬性還有待商榷(e.g., Pearson et al., 2013; Steger, 2007), 因而在人生目標領域的運用尚不廣泛。

      4.2 對人生目標內(nèi)容的測量

      國內(nèi)相關研究以及Damon及其合作者的研究多關注于此。比如:黃希庭和鄭涌(1999)的詞匯選擇任務通過給定被試40個描繪人生目標的詞匯, 如“事業(yè)成功”、“國家強盛”、“身體健康”等, 要求被試在其中選擇3個最為重要的并排序, 由此了解個體及群體的人生目標內(nèi)容; 類似地, Bundick等人(2006)的人生目標內(nèi)容測評通過給定被試17種備選人生目標, 如“服務我的國家”、“創(chuàng)造新事物”等, 要求被試根據(jù)自己的實際情況對每個選項從“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進行7點評分, 從而實現(xiàn)對內(nèi)容的測查(蔣菲, 2016; Bronk & Finch, 2010)。石林和李瓊(1998)的人生認知量表中的人生目標分量表通過“追求功利與實用”、“追求自我完善與發(fā)展”和“為他人和社會服務”三個維度對個體所側(cè)重的人生目標類型進行測量。近期發(fā)展出的青年親社會人生目標量表(The Prosocial Youth Purpose Scale; Malin, Liauw, & Damon, 2017)為自我超越性人生目標的測量提供了新方法:該量表要求被試從給定的10個人生目標中選擇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3個, 其中, 給定選項中5個為自我導向的, 5個為自我超越的; 之后, 針對3個選定目標被試都需完成認同和投入程度測量, 即代表被試對于該人生目標的動機程度; 但唯有所選定的目標中包含具有自我超越性的目標時才視為擁有人生目標, 否則便是沒有??梢哉f, 該量表為自我超越性人生目標的內(nèi)容及其動機的完整測量提供了借鑒, 但在給定備選項時應考慮文化差異, 以防止因所給選項有所偏差或疏漏而造成測量的不準確。另外, 訪談法、日志法、歷史文本分析法等也可用于了解人生目標的內(nèi)容(具體可參考張師輝, 2015)。

      然而, 盡管以上工具可對人生目標內(nèi)容進行測量, 但這些工具仍是非常初步的, 或是停留于某一類人生目標的。在我們看來, 人生目標的內(nèi)容結(jié)構(gòu)更可能是一個包含不同內(nèi)容且這些內(nèi)容處于不同層次位置的系統(tǒng)結(jié)構(gòu), 而如何實現(xiàn)對這一內(nèi)容結(jié)構(gòu)較為系統(tǒng)的測量應是進一步研究需關注的重點。

      除了以上兩類測量工具外, 被作為優(yōu)勢特質(zhì)和“生活目的”的人生目標并沒有發(fā)展出專門的測量工具:優(yōu)勢行動價值問卷(Values in Action Inventory of Strengths, VIA-IS)中通過兩道題目“我對生命有強烈的目標感”和“我相信每個人的生命都有其目的”以對作為靈性特質(zhì)的人生目標進行測量(Lee, Foo, Adams, Morgan, & Frewen, 2015), 但事實上這與測量個體擁有人生目標的程度相混淆; McKnight和Kashdan (2009)盡管對作為生活目的的人生目標的測量有一定設想, 但截至目前仍未發(fā)展出相關工具。

      5 人生目標相關研究

      基于已有的對人生目標感及人生目標內(nèi)容的關注與測量, 既有研究就人生目標的這兩方面進行了一系列相關研究。

      5.1 人生目標對相關心理和行為的預測

      人生目標的培養(yǎng)應建立在對人生目標功用的了解之上, 而這種功用可以是對個人的, 也可是對他人和社會的。本文主要從個人身心健康的角度出發(fā)對人生目標的功能進行闡述。需指出的是, 由于人生目標與健康的關系是感知體驗論視角下的關注重點, 因此目前已有研究多是在探討人生目標感的功能, 對人生目標內(nèi)容的功能則闡述較少。

      5.1.1 人生目標感與壓力應對

      在實現(xiàn)人生目標的過程中, 必然需要克服困難以推進目標, 這意味著高人生目標感的個體可能會承受更大的壓力(Bronk, 2014), 但是, 人生目標感也會增加心理彈性, 預示著這些個體可能具有更好的抗壓能力(Kaplin & Anzaldi, 2015; McKnight & Kashdan, 2009)。那么, 人生目標感與壓力感的關系到底如何?相關研究比較一致地發(fā)現(xiàn)高人生目標感可幫助個體更好地應對壓力, 表現(xiàn)出為更低的焦慮水平(e.g., Ishida, Abe, & Okada, 2011; Ishida & Okada, 2006, 2011; Ishida, Okada, & Bando, 2004)、更積極的應對方式(Netter, 2015)以及更理想的生化指標(Lindfors & Lundberg, 2002)等。

      高人生目標感何以能幫助抵御壓力?擁有堅定人生目標的本質(zhì)在于具有一種較為長期穩(wěn)定的動機系統(tǒng), 這意味著個體的所作所為都要圍繞某種長期追求而展開, 并且將投入的效用最大化以實現(xiàn)目標、減小資源浪費。這種動機狀態(tài)可能產(chǎn)生兩種影響:一是個體在看待負性事件時便已戴著“濾鏡”, 比如, 擁有堅定人生目標的個體會從更長遠的視角看待當下事件, 在這種視角下, 當下負性事件的性質(zhì)可能會有所轉(zhuǎn)化, 從而降低了其消極影響(Bronk, 2014), 即對壓力感知的基線水平存在差異; 二是高人生目標感會幫助減少或盡快平復已然產(chǎn)生的負面影響, 以減少資源浪費, 即人生目標感得分不同的個體對壓力的反應基線水平差異不大, 但在恢復程度上存在差異, 目前已有研究支持這一推論(Fogelman & Canli, 2015)。后續(xù)研究可對這兩種可能機制繼續(xù)進行檢驗。

      5.1.2 人生目標感與健康行為

      人生目標感還與健康行為如體育鍛煉、睡眠、親社會行為等相聯(lián)系。人生目標感得分較高的個體更有可能進行體育鍛煉, 無論是對于青年、中年還是老年, 以及無論對鍛煉活動的測量是采用主觀報告還是客觀測量, 這一結(jié)果都是一致的(Holahan et al., 2011; Holahan, Holahan, & Suzuki, 2008; Holahan & Suzuki, 2006; Hooker & Masters, 2016)。人生目標感還與睡眠相聯(lián)系:人生目標高分者有更為合理充足的睡眠時間(Hamilton, Nelson, Stevens, & Kitzman, 2007; Holahan & Suzuki, 2006)以及更好的睡眠質(zhì)量(Kim, Hershner, & Strecher, 2015; Phelan, Love, Ryff, Brown, & Heidrich, 2010; Ryff, Singer, & Love, 2004)。此外, 高人生目標感還有利于減少反社會行為并增加親社會行為(Shek, Ma, & Cheung, 1994), 而對于那些處于容易誘發(fā)暴力行為環(huán)境之下的青少年, 這一作用尤為明顯(Machell, Disabato, & Kashdan, 2016)。此外, 高人生目標感還可增進人們面對其他種族時的積極感受和態(tài)度(Burrow & Hill, 2013; Burrow, Stanley, Sumner, & Hill, 2014)。

      除了促進健康行為的產(chǎn)生, 高人生目標感還可降低不健康行為如物質(zhì)濫用或成癮。大量研究已發(fā)現(xiàn), 戒酒治療項目中人生目標感得分的增加與酗酒狀況的改善情況有顯著關聯(lián), 并且這種關聯(lián)不僅是短期的, 而且長期存在(e.g. Krentzman, Cranford, & Robinson, 2015; Nkyi, 2015; Robinson, Krentzman, Webb, & Brower, 2011; Roos, Kirouac, Pearson, Fink, & Witkiewitz, 2015)。另外, 對于其它物質(zhì)濫用如藥物成癮高人生目標感也會產(chǎn)生積極影響(Nkyi, 2015)。Lyons及其同事也認為, 某些靈性或宗教方法之所以能夠緩解物質(zhì)濫用, 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其能夠幫助個體發(fā)展出較高人生目標感(Lyons, Deane, Caputi, & Kelly, 2011; Lyons, Deane, & Kelly, 2010)。因而, 通過幫助個體發(fā)展出堅定的人生目標似乎是治療物質(zhì)濫用和成癮的有效辦法。

      5.1.3 人生目標感與身心狀態(tài)

      壓力應對、健康行為等無疑會對身心狀態(tài)產(chǎn)生影響, 大量研究已發(fā)現(xiàn), 高人生目標感與更好的身心狀態(tài)相聯(lián)系, 而這很可能是健康行為、壓力應對等中介的結(jié)果(Hill, Edmonds, & Hampson, 2017)。

      首先, 人生目標感會影響身體健康, 包括降低疾病和死亡風險。一系列研究發(fā)現(xiàn)人生目標高得分與更低的心腦血管疾病發(fā)生風險相聯(lián)系, 如Kim及其同事發(fā)現(xiàn), 在美國中老年人群中, 當控制住其它變量后, 人生目標感得分每增加1單位(6點計分), 兩年后心肌梗塞風險降低了0.73個單位(Kim, Sun, Park, Kubzansky, & Peterson, 2013), 4年后中風風險降低了0.78個單位(Kim, Sun, Park, & Peterson, 2013), 而更多健康行為如更少吸煙、更多進行體育鍛煉和體檢是人生目標降低心梗風險的重要原因(Kim, 2015; Kim, Strecher, & Ryff, 2014)。此外, 高人生目標感還可減少阿爾茨海默病的發(fā)生風險, 減緩認知功能受損和下降(Boyle, Buchman, Barnes, & Bennett, 2010; Lewis, Turiano, Payne, & Hill, 2017)。除了與更小的疾病風險相聯(lián)系, 高人生目標感還可顯著預測幾年后由以上疾病以及其它原因?qū)е碌乃劳雎? 這不僅在老年群體中得到了驗證(Boyle, Barnes, Buchman, & Bennett, 2009; Tomioka, Kurumatani, & Hosoi, 2016), 在成人全年齡段也得到了驗證(Hill & Turiano, 2014), 意味著擁有堅定人生目標是降低死亡風險的重要保護因子。

      除了影響身體狀態(tài), 人生目標感還可影響心理狀態(tài)。首先, 高人生目標感可緩解負性心理狀態(tài), 即不僅可緩解壓力, 還與更少的PTSD癥狀(Feder et al., 2013)、更少的自殺意念(Heisel & Flett, 2004, 2008, 2014; Lester & Badro, 1992)以及更少的抑郁狀態(tài)(Hedberg, Gustafson, Alèx, & Brulin, 2010; Lyon & Younger, 2001; Windsor, Curtis, & Luszcz, 2015)相聯(lián)系。其次, 高人生目標感與積極心理狀態(tài)相聯(lián)系, 相關研究發(fā)現(xiàn), 它不僅與快樂論的幸福如正負情感和生活滿意度積極相關(e.g., Ardelt, Landes, Gerlach, & Fox, 2013; Burrow, O’Dell, & Hill, 2010; Diener, Fujita, Tay, & Biswas-Diener, 2012; Wnuk, Marcinkowski, & Fobair, 2012), 還與實現(xiàn)論的幸福如希望、勇氣、悲憫、感恩等積極品質(zhì)相聯(lián)系(e.g. Bronk, 2014; Burrow et al., 2010; Malin et al., 2017)。

      然而, 如前文所述, 已有對人生目標的功能研究多以“人生目標感”為前因變量, 甚少涉及到人生目標內(nèi)容, 這主要源于兩方面原因:一是關于人生目標內(nèi)容的研究大部分還停留于了解其具體內(nèi)容“指向什么”的前期階段; 二是一些研究者如Damon及其合作者在定義人生目標時便將其界定為需具有自我超越性的, 即默認此類人生目標具有最高價值(e.g., Bronk, 2014; Keyes, 2011; Moran, 2014), 故而他們所引導的研究或關注于自我超越性目標的具體內(nèi)容, 或關注于其影響因素, 唯獨對其功能價值不做過多探討。事實上, 對人生目標內(nèi)容的功能價值的探討十分必要, 有助于引導人生目標的培養(yǎng)方向。比如, 在培根看來, 注重追求全體福利的“公善”在各方面都要高于專注私人生活的“私善”, 而在私善中, 追求發(fā)展自我的“積極的私善”又要高于追求保存自我的“消極的私善” (鄭曉江, 詹世友, 1997)。這種觀點意味著不同內(nèi)容的人生目標在功能上具有高下之分。從種族或群體生存發(fā)展的角度可能確實如此, 但如若和前文中一樣從對個體的價值進行衡量, 是否仍然如此?有一項研究對此進行了探索, 結(jié)果顯示, 較之成就取向、物質(zhì)取向以及尋求社會認可取向, 親社會取向的人生目標與大學畢業(yè)13年之后對倫理道德的認同、心理幸福感中的個人成長以及生成性(Generativity)相關更為緊密(Hill, Burrow, Brandenberger, Lapsley, & Quaranto, 2010), 初步顯示了親社會取向的人生目標在促進個人發(fā)展方面的優(yōu)越性。如若能證明此類人生目標的確在促進種族及個人發(fā)展上均更具優(yōu)越性, 那人生目標培養(yǎng)工作應毫無疑問應朝此方向展開。

      5.2 與人生目標形成相關的因素

      關于人生目標的研究是為其培養(yǎng)服務的, 因而, 即便概念界定和研究的視角不同, 對于其影響因素的研究都是該領域研究的關注重點。人生目標兩大主流界定下對人生目標影響因素的關注均較多, 因而, 下文中同時包含對人生目標感及人生目標內(nèi)容的影響因素的論述。影響人生目標的因素非常復雜, 如若按照因素類型分類, 可大致分為個體的和環(huán)境的兩類。

      5.2.1 個體因素

      人口學因素如年齡、性別等。隨著年齡變化, 人生目標發(fā)展可能會呈現(xiàn)出不同的軌跡。在人生目標感上, Bronk (2014)和Damon (2008)認為, 一般情況下, 人生目標在青少年或成年初期開始出現(xiàn), 之后繼續(xù)發(fā)展達到最盛, 到中年期則略有下降, 再到老年期下降更為嚴重, 這得到了一些研究的證實(e.g., Hill, Turiano, Spiro, & Mroczek, 2015; Irving, Davis, & Collier, 2017; Ko, Hooker, Geldhof, & McAdams, 2016; Springer, Pudrovska, & Hauser, 2011), 當然也有一些相反的結(jié)果, 即發(fā)現(xiàn)隨年齡增長人生目標得分不斷增加(Bondevik & Skogstad, 2000; Meier & Edwards, 1974), 后續(xù)研究對導致此不一致結(jié)論的原因需加以探查。另外, 年齡發(fā)展對于個體所關注內(nèi)容有所影響, 這在人生目標形成階段尤為明顯, 比如Malin, Reilly, Quinn和Moran (2014)發(fā)現(xiàn)在青少年早期到成年初期, 人生目標的發(fā)展依次經(jīng)歷4個側(cè)重點:發(fā)展共情、考量自己能在社會中發(fā)揮的作用、重新評估價值觀和優(yōu)先事項以及積極投入, 而Moran, Bundick, Malin和Reilly (2013)也發(fā)現(xiàn), 較之低年級青少年, 高年級青少年更多具備涵蓋自我超越性的人生目標。另外, 性別也會影響人生目標, 但所影響的方向目前結(jié)論不一致:在人生目標內(nèi)容上, 對公眾觀的調(diào)查顯示人們傾向于認為女性更多追求親社會的或創(chuàng)造性的人生目標, 而男性則更可能追求經(jīng)濟的或與個人成就有關的人生目標(Sumner, 2015), 而一些研究也確實顯示女性比男性更多表現(xiàn)出自我超越取向(姚本先,何元慶, 2008; Bronk & Finch, 2010; Hastings, Zahn-Waxler, Robinson, Usher, & Bridges, 2000), 但也有相反的結(jié)論(蔣菲,藺杉, 2014); 在人生目標感得分上研究結(jié)論同樣不一致, 但似乎存在性別與年齡的交互作用, 比如, 有研究發(fā)現(xiàn), 青年女性較之于青年男性在PIL上得分更高(García-Alandete, Martínez, Soucase Lozano, & Gallego-Pérez, 2011), 中年晚期時性別差異不顯著(Ko et al., 2016), 但到老年期女性的PIL得分要低于男性(Hedberg, Gustafson, & Brulin, 2010; Pinquart, 2002), 即似乎表現(xiàn)出早期階段女性人生目標感得分高于男性, 但隨著年齡增長相對下降的特點。未來需對人口學因素對人生目標的影響及其交互作用繼續(xù)加以探討。

      人格因素。人格與人生目標存在怎樣的關聯(lián)?既有研究對特質(zhì)水平的人格與人生目標的關系做了一些探討。對人生目標感的研究發(fā)現(xiàn), 更具適應性的人格特質(zhì)如更高的外傾性、盡責性、開放性, 以及更低的神經(jīng)質(zhì)水平等與人生目標感得分顯著正相關(Hill & Burrow, 2012; Schmutte & Ryff, 1997), 一些縱向研究也發(fā)現(xiàn), 大五人格特質(zhì)可顯著預測中老年若干年之后的人生目標感得分(Hill et al., 2015; Hounkpatin, Wood, Boyce, & Dunn, 2015; Ko et al., 2016), 表明人格可能會對人生目標感的高低產(chǎn)生影響。當然, 以上都是對作為主觀體驗的人生目標感與特質(zhì)水平的人格的關系探討, 如若將人生目標本身定義為對人格的不同層次的反映時, 個體的人生目標便是其人格的展現(xiàn)。

      個體價值觀。如前文所述, 價值觀更偏向認知系統(tǒng), 而人生目標則是基于價值認知之上確立的動機傾向, 唯有當個體認為某事物是“好”的時, 才會產(chǎn)生較持久穩(wěn)定的追求動機, 因此, 價值觀判斷影響著人生目標。一方面, 價值觀決定著人生目標的內(nèi)容, 比如, 持功利主義價值觀的個體可能傾向于發(fā)展出自我導向的人生目標, 而持德性主義價值觀的個體更可能發(fā)展出自我超越的人生目標。另一方面, 價值觀影響人生目標感的高低, 以宗教信仰為例, 個體越是認為宗教信仰是“好”的, 宗教信仰愈是虔誠, 所體驗到的人生目標感就越高(Bronk, 2014; Francis, 2013; Francis, Jewell, & Robbins, 2010)。

      5.2.2 環(huán)境因素

      家庭和朋友。家庭和朋友等親密關系會影響個體擁有人生目標的程度和內(nèi)容。家庭可提供個體建立和追求人生目標的重要資源, 包括精神的和物質(zhì)的, 且父母具有榜樣示范作用(Moran et al., 2013)。此外, 能否找到志同道合或相互支持的朋友也是影響人生目標發(fā)展的重要因素(Bronk, 2014; Moran et al., 2013)。一些實證研究為以上推測提供了支持。在人生目標感方面, Stoyles,Chadwick和Caputi等人(2015)發(fā)現(xiàn)來自父母和朋友的支持對其高低有顯著預測作用, Moran等人(2013)的訪談研究也發(fā)現(xiàn)在控制其它變量如年齡、種族和社會贊許性后, 來自朋友的支持可增加個體對于某一事物的認同。另外, 家庭或朋友的影響也可能會對個體確立何種人生目標產(chǎn)生塑造作用, 宗教的代際傳遞可能就是此塑造作用的寫照(Bengtson, 2017)。

      外界組織機構(gòu)。學??赏ㄟ^教師本身及學校課程設置兩大部分影響或塑造學生的人生目標。有研究已發(fā)現(xiàn)教師對學生人生目標相關的支持、勝任水平會對學生是否擁有明確人生目標以及目標內(nèi)容是否具有自我超越性產(chǎn)生影響(Bundick & Tirri, 2014; Jiang,Lin, & Mariano, 2016); 另外, 有研究者認為當教師自身擁有人生目標時, 不僅對學生是榜樣和激勵, 也方便自身實施有效指導(Damon, 2008; Moran, 2016; Tirri, Moran, & Mariano, 2016), 進一步的實證可對此加以探討。此外, 學校的課程設置諸如將學生課外興趣與課堂相聯(lián)系也可能會推動和塑造人生目標的發(fā)展形成(Bronk, 2014)。同學校一樣, 其它組織機構(gòu)如社區(qū)、宗教團體等亦能通過提供支持及實踐機會等引導學生發(fā)展人生目標。然而, 最大發(fā)揮各個機構(gòu)的支持作用還需依賴于個體自身努力, 比如, Moran等人(2013)的研究發(fā)現(xiàn), 較之沒有人生目標的個體, 擁有人生目標萌芽的個體從組織機構(gòu)中受益更多, 這源于他們能更好地將有關資源整合到自己的人生目標追求中去。

      社會文化。在縱向?qū)用嫔? 社會文化的作用表現(xiàn)為時代變遷的影響。一方面, 時代塑造著人生目標內(nèi)容, 如一些實證研究顯示, 在80年代, 當問及大學生“活著為了追求什么”時, 選擇自我超越性人生目標如“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為他人的幸福而努力”的人數(shù)占73.2% (陳科文, 1985), 到90年代, 大學生的人生目標呈現(xiàn)出多元性, 表現(xiàn)出公私兼顧的特點(黃希庭, 鄭涌, 1999; 渠淑坤, 1995; 姚本先, 何元慶, 2008), 而到了近幾年, 自我超越性的人生目標比例已很小, 有研究顯示自我超越性的人生目標在中國大學生中的比例只占23.4% (蔣菲, 藺杉, 2014), 由此, 時代特點對人生目標內(nèi)容的塑造作用可見一斑。另一方面, 時代也可能對人生目標感高低產(chǎn)生影響, 在價值觀受到?jīng)_擊或者社會核心價值觀難以確立的時代, 則容易體驗到人生目標感的缺失, 如一戰(zhàn)后出現(xiàn)的美國“迷惘的一代”就是典型的寫照。社會文化對人生目標的影響在橫向?qū)用嫔象w現(xiàn)為人生目標的跨文化差異。文化差異影響著人生目標的內(nèi)容, 以廣泛使用的個體和集體主義二維劃分模型為例, 中國通常被作為典型的集體主義國家, 而美國被視為個體主義的代表, 在集體主義文化下, 由于自我涵蓋了更大的范疇, 有研究者認為這將促進自我超越性人生目標的產(chǎn)生(Mariano, 2014), 然而, 從蔣菲和藺杉(2014)對中美大學生人生目標道德屬性的比較結(jié)果來看, 這一推論有待商榷。另外, 文化差異還可能影響人生目標感的變化軌跡, 比如早年有研究發(fā)現(xiàn), 較之美國青少年, 中國同齡學生更少擁有明確人生目標, 而更多仍處于在尋找人生目標的階段(Shek, Hong, & Cheung, 1987), 這可能與美國文化倡導獨立性有關。此外, 文化差異也可能決定著某些具體因素能否影響人生目標, 比如, 有研究發(fā)現(xiàn)學生感知到的教師支持對美國和芬蘭學生人生目標的預測作用便有所不同(Bundick & Tirri, 2014)。由此可見, 社會文化對人生目標的影響是十分廣泛深刻的。

      6 評價與展望

      可以說, 對人生目標的關注歷久彌新, 相關實證研究已有半個世紀之久, 也取得了一定成果。然而, 人生目標的研究是為其培養(yǎng)服務的, 但距離形成系統(tǒng)的、可應用于人生目標教育的知識體系尚很遠。因此, 在本文所論述基礎之上、對人生目標展開研究時需考慮以下幾個問題。

      一是概念的澄清。關于人生目標的概念內(nèi)涵還存在爭議, 比如:它屬于心理結(jié)構(gòu)的哪一層次?依據(jù)McAdams (1996)的觀點, 人格包含三個水平, 自下而上分別為特質(zhì)水平、個人關注和人生故事水平, 其中特質(zhì)水平指跨情境、可比較的人格維度, 如大五、大七等對人格的描述就屬于這一層次, 個人關注涉及在人生某個具體階段或某個具體領域想得到或回避的東西及其計劃措施, 人生故事則是對個體人生的統(tǒng)一性和目的性的反映(郭永玉, 2016)。Kashdan和McKnight (2009)認為, 人生目標應比特質(zhì)和目標更上位, 是處于人生故事水平的, 而特質(zhì)論則是將人生目標置于特質(zhì)水平, 目標論下的人生目標則屬于中間的個人關注水平。由于主觀體驗是在各個層次下均可產(chǎn)生的內(nèi)部體驗, 因此主觀體驗論難以使用人格層次定位。盡管智者見智, 盡管不同角度的研究有助于相互補充, 但也正如Damon等人(2003)所認為的, 概念界定之間的差異, 使不同研究結(jié)果難以比較和融合。因此, 就這一層面而言, 尋求一種較為公認的定義是必要的。在我們看來, 人生目標折射著個體對于“活著為了什么”的思考, 而這一思考來源于對生命有限的感知—既然生命有限, 那人生應該追求及時行樂, 還是以有限的生命盡力去創(chuàng)造一些價值, 抑或是希冀跳出生命有限性, 尋求一種永恒—無論做何種取舍, 都反映著個體對于整體人生的思考, 因此, 我們更認同于Kashdan和McKnight (2009)的觀點, 認為人生目標處于人格的最高水平, 是對個體人生故事的反映。

      二是測量體系的完善。于人生目標培養(yǎng)而言, 人生目標感及人生目標內(nèi)容都十分重要, 只關注于其中一方面都可能導致重要內(nèi)容的遺漏, 比如, 只關注于人生目標感時, 即便盡管個體感到人生有目標有動力, 但其內(nèi)容卻可能是不健康甚至反社會的, 另外, 只關注于內(nèi)容時即便個體報告自己擁有某種積極向上的人生目標, 但卻可能動力不高, 從而形同空想。因此, 不完整的測量容易導致了解的不完整, 因而, 構(gòu)建一個能同時對人生目標內(nèi)容和朝向該內(nèi)容的動機程度進行測量的工具十分必要。青年親社會人生目標量表在此方面可提供一定參照。另外, 從動機角度構(gòu)建指標對個體對于不同人生目標內(nèi)容的趨向程度進行測量也是可行的。除了對人生目標本身的內(nèi)容及動機程度進行測量以外, 發(fā)展出其它補充量表也是必要的, 比如, 可發(fā)展對人生目標的實現(xiàn)手段或路徑進行測量的量表, 以了解相關手段是否積極健康或正當。當然, 以上測量會面臨較嚴重的社會贊許性, 尤其是在個體所持人生目標的內(nèi)容或?qū)崿F(xiàn)手段并不健康時要獲得真實信息難度頗大, 因此, 除了控制量表的社會贊許性外, 使用更為內(nèi)隱的方式進行測量也十分必要。

      三是相關實證研究的系統(tǒng)化??紤]到人生目標的研究是為其培養(yǎng)服務, 對其功能的研究除了關注于人生目標感外, 還應對不同內(nèi)容指向的人生目標在功能上是否存在差異進行探討, 以為確立培養(yǎng)方向服務。另外, 關于人生目標影響因素的研究有頗多不明確的結(jié)論, 需進一步探討。范例研究(exemplar methodology) (Bronk, 2012)可能能為初步系統(tǒng)了解人生目標的功能及其影響因素提供便捷:通過對典型的具有和不具有某類人生目標的群體進行對比分析, 從而了解人生目標感及人生目標內(nèi)容對個體身心及行為的影響, 以及哪些因素對于某些人生目標的形成起決定作用。在此基礎之上, 可再通過實證研究加以檢驗。總而言之, 人生目標是比較抽象深層的心理概念, 其所涉及的功能范圍和影響因素都十分復雜龐大, 從宏觀到微觀都有所涉及, 因此有層次、有系統(tǒng)地展開相關研究十分必要。

      四是考慮文化適用性。如前文所述, 人生目標具有明顯的社會文化歷史特點, 然而, 前文中大多結(jié)論是基于西方文化背景之下的, 因此, 相關發(fā)現(xiàn)在多大程度上符合中國現(xiàn)狀還有待檢驗。另外, 在國內(nèi)目前的多元價值觀背景以及“喪文化”等青年亞文化的流行下, 青少年很容易陷入人生迷茫、得過且過的狀態(tài)(夏之焱, 2016), 因此, 盡快展開人生目標的本土研究并將其成果運用于人生目標的培養(yǎng)十分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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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urpose in life: A perspective of psychology

      WANG Tong; HUANG Xiting

      (Faculty of Psychology,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Researching purpose in life from a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 is crucial for life education. Progress in this area has shown the following. Despite some differences in definition, researchers agree that purpose in life is essentially about a consistent and central future-oriented aim that gives a sense of direction and meaning to life. The measurement of purpose in life mainly focuses on its content and the extent of being purposeful. A high score on purpose offers a testable system that synthesizes outcomes including better stress coping, healthier behaviors, and better physical and mental state, but it is not clear whether there is a functional distinction between types of purpose in life with different content. The content and extent of purpose in life could be shaped by many factors, including individual and contextual factors. Future studies should further clarify the concept, improve the measurement system, and research on its function and influencers systematically. Additionally, the cultural differences should be considered.

      purpose in life; health; cultural difference

      2017-07-24

      黃希庭, E-mail: xthuang@swu.edu.cn

      R395; B849:C91

      *重慶市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項目“未來思考的心理機制及其應用研究” (14SKB008)資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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