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阿凡特·斯多沃
“你的巴氏試驗結果出來了。結果顯示你的子宮頸有反常細胞生長。我很擔心。你要盡快回來做個切片檢查。請回我電話,我們要做好安排?!蔽业尼t(yī)生是這樣通知我的。
那是1999年4月,一個月后我將從紐約巴納德學院畢業(yè),這是我無限憧憬的。接下來,我想作為健康教育志愿者與和平組織一起去非洲服務,就按要求去做了身體檢査,婦科是其中一項。所有的檢査都通過了,就差這最后一項。
那個星期,我按照醫(yī)生的建議做了個切片檢査,得知我子宮頸發(fā)育異常,或者說是子宮頸癌晚期——確切地說是第三階段,但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我感覺我的天突然塌下來了。我之前剛剛接到通知,說我將以BK聯誼會會員的身份和最優(yōu)異的學業(yè)成績畢業(yè)。我學習了瑜伽、跑步,而且是一名嚴格的素食主義者。我看起來健康、完美,真的。從表面看來,這種事情怎么會發(fā)生在我身上?然而,我心底那個神秘的部分不但知道,而且能夠感受到我的悲傷、孤獨、困惑和痛苦。那時,我給肚子里塞滿食物,然后再用手指摳喉嚨,沖著馬桶嘔吐。我獨自忍受著心里那個暴君發(fā)出的命令:“多做點!”“做好點!”“你還不夠好!”曾經有一個很小的聲音對我耳語,說這樣的生活不會永遠下去,終有一天,我得面對我自己?,F在,這個靜靜的催促逐漸清晰且大聲地響起來了。這是我的覺醒的呼喚。
做完切片檢査后沒多久,我又去醫(yī)生那里做了個熒光鏡透視檢査,試圖凍結這些不正常細胞。之后當我張開雙腿,躺在檢査臺上時,醫(yī)生對我說,我不能去非洲了,因為那里的醫(yī)療水平不能給我足夠的保障。我需要每三個月去做一次巴氏檢測,以監(jiān)測我的身體情況。
去非洲是我全部的計劃。“拜托,拜托,我可以做點什么幫助我在去非洲之前痊愈嗎?我可以做什么?”我乞求道。
他毫不猶豫,堅定地說:“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然后每三個月過來一次。”
我失望透頂,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希望。
幾個星期之后,當我因為悲傷在西北部糕點店喝咖啡時,遇到了我高中時代的校長,他給了我一份工作,要我去泰國清邁的一個國際學校教英國文學、寫作和舞蹈,因為他將擔任那里的校長。他要我48小時內給他答復。
那天下午,我沖到附近的一個書店,瀏覽了所有泰國旅游的指南。之前我對亞洲一無所知,但很快我就了解到泰國的醫(yī)療條件很好而且不貴,這意味著我可以在那里得到所需的檢查。
我接受了校長的邀請,去了泰國。曾經,我膚淺地以為自己過的是一種健康的生活,現在周圍的世界告訴我,我曾經一次次逃避自己內心的痛苦是件多么錯誤的事情。
在亞洲,我把每天跑9.6千米的計劃換成到鄉(xiāng)下散步,我直接從椰果中吸取椰汁而不是從星巴克的杯中喝,我在自己周圍發(fā)現了大量的療病方法:瑜伽、中藥、靈氣、阿育吠陀(印度的一種傳統治療方法)、氣功、佛教觀心冥想療法、傳統的泰國按摩,以及最后教會了我如何相信和傾聽自己身體的解毒療法。幾個月后,我的巴氏檢測結果大為好轉,一年后,我完全康復了。
在那以后的十年里,我不僅治愈了宮頸癌,而且調整了之前不規(guī)律的月經、厭食癥、食欲過剩癥、運動癮、失眠癥、焦慮癥和卵巢囊腫——我現在知道,所有的這些問題都是我為身體健康而恐懼出來的結果,但真正的原因是我與自己的身體、女性氣質和本我脫節(jié)。
我曾經因為自己是個女人,擁有一個女人的身體而不斷遭受了潛在的不適。我曾經患有憂郁癥,讓自己與他人疏遠,覺得自己不配擁有真正的幸福。在我的療病過程中,我發(fā)現:作為一個女人,要想健康、幸福和完整是一件多么簡單的事。
我見過很多的女性,我知道你同樣也有自己的故事。也許你的故事沒有我的那么極端,或許更為嚴重,但是無論如何,你即將得到治愈,即將用愛、優(yōu)雅、干練和自尊讓自己更加優(yōu)秀,即將在恢復地球神圣的平衡上發(fā)揮你獨特的作用。
(摘自《女人這樣過四季》電子工業(yè)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