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麗 邱新霞

摘要：通過語音意識測驗測查了不同漢語水平段的預科生的漢語音節(jié)、首音、韻腳、聲調及音位意識等漢語語音意識。測驗結果顯示：除了韻腳意識以外其他語音意識都隨著漢語水平的提高而逐步提高；通過任務項目判斷可知三個水平段的學生均為聲調意識最差，基礎班和初級班的聲調意識處于同一水平。

關鍵詞：維吾爾族預科學生；語音意識；漢語水平

中圖分類號：H19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17836（2018）03011004

1引言

1.1核心概念界定

語音意識（phonological awareness） 是指個體對口語中聲音結構的意識及運用，包括音節(jié)意識（syllable awareness）、首音—韻腳意識 （onsetrime awareness）及音位意識（phoneme awareness）（Wagner R.K.， Torgesen J.K.， 1997）[1]。由于漢語發(fā)音規(guī)則具有與眾不同的特點，對于漢語語音意識的研究還包括聲調意識[2]。衛(wèi)垌圻、畢鴻燕認為，閱讀能力和語音意識相互影響，并且在不同的語言間語音意識可以預測另一種語言的閱讀能力[3]。國內研究發(fā)現(xiàn)，語音意識與詞匯拼讀顯著相關，語音意識能幫助學習者建立音形之間的聯(lián)系[4—5]，由此可知，語音意識在提高閱讀速度和詞匯的學習能力都有重要作用。

1.2關于漢語語音意識特點及發(fā)展的研究

各個學者對漢語語音意識的研究集中在語音意識各個部分的發(fā)展順序及加工能力在學習者不同年齡段的發(fā)展趨勢上[6—7]。依照理論研究，語音意識的發(fā)展順序也是由大的單位到小的單位，最先發(fā)展的是音節(jié)意識，聲母、韻母意識次之，最后發(fā)展起來的是音位意識[8]。部分國外國內學者對學前兒童的研究結果表明，母語為漢語的兒童在幼兒園中班就形成了漢語語音意識，但也有學者認為學前兒童并未出現(xiàn)清晰的語音意識。

1.2.1兒童語音意識特點及發(fā)展的研究

買合甫來提·坎吉研究了2—5年級的維吾爾族雙語小學生漢語語音意識的發(fā)展，結果顯示：最早發(fā)展的是音位意識；隨著年級的增長，音位、音節(jié)意識也在不斷提高；首音、韻腳意識在3—4年級間的發(fā)展平穩(wěn)，聲調意識卻有所下降；語音意識在4年級后整體提高；聲調意識的發(fā)展落后于其他意識[9]。與維吾爾族雙語小學生不同的是，徐芬認為，剛入學的漢語兒童在漢語各項任務上處于隨機水平，最先發(fā)展的是聲調意識，首音—韻腳意識次之，最后才發(fā)展了音位意識[8]。姜濤、彭聃齡通過對3—5年級的20名小學生的研究發(fā)現(xiàn)，年級越高語音意識測驗成績越好；音位意識發(fā)展速度最慢；閱讀水平好、差的學生在語音測試成績上差異顯著[10]。

1.2.2留學生漢語語音意識特點及發(fā)展的研究

在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教學中，語音教學是薄弱的環(huán)節(jié)。留學生在漢語語音的學習過程中，始終面臨著許多困難。高立群等通過聽辨測試作業(yè)的形式對初級水平和中級水平的留學生的漢語語音意識發(fā)展進行考察。結果表明： 最早發(fā)展的是聲調意識，韻母意識次之，最晚發(fā)展的是首音意識，并且三種意識受漢語和母語的影響[11]。張金橋對三個年級的留學生做縱向與橫向的漢語語音意識的年級差異研究，結果顯示：在初始階段，語音意識的發(fā)展具有同步性，屬于整體發(fā)展；第二階段聲調和韻母意識發(fā)展一致；第三階段反映成績依次表現(xiàn)為聲調好于韻腳，韻腳好于首音[12]。雖然對被試在漢語學習的時間上有不同看法，但高立群和張金橋得到了同樣的實驗結果。田靚也通過語音聽辨作業(yè)的方式研究留學生的語音發(fā)展意識，卻得到了和高立群不同的結果：音位意識>首音意識>韻腳意識>音節(jié)意識（>表示早于）[13]。但兩人都認為，留學生的母語、漢語學習的時間的差異都會對被試的語音意識成績產(chǎn)生一定影響。高小麗對日、韓、英三國的留學生語音意識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他們的發(fā)展模式相同，均為：音節(jié)意識最先發(fā)展，聲母意識和韻母意識次之，發(fā)展最晚的是聲調意識[14]。

1.3問題的提出及研究意義

維吾爾語涉及的語音單位通常包括音節(jié)、首音、韻腳和音位，在漢語中除了上述四個單位，通常還包括聲調。維吾爾族學生受母語語音基礎的限制而在漢語語音加工中會遇到一些困難。就此問題一些研究者運用偏誤分析理論，通過對民族學生語音中出現(xiàn)的偏誤進行分析，尋求難點和教學對策。張鴻義、孟大庚從維吾爾族學生漢語語音學習的難點出發(fā)，列出學生在學習中常出現(xiàn)的偏誤，為漢語語音教學提供了教學對策[15]。靳尚怡從漢、維語元音、輔音、音節(jié)結構、聲調等方面并結合學生在漢語學習中所產(chǎn)生的典型偏誤加以對比研究，給學習和講授漢語的學生和教師提供一些幫助[16]。顧英華以少數(shù)民族學生漢語口語語音偏誤為研究對象，分析其韻母及輔音使用中的偏誤現(xiàn)象，并尋找出了減少語音偏誤的教學對策[17]。通過以上研究可以看到漢語教師們通過不同角度的偏誤分析，提出過很多語音教學的方法，遺憾的是這些研究沒有深入探討少數(shù)民族學生漢語語音加工特點。

少數(shù)民族預科學生的語音意識是否表現(xiàn)出不同于漢族學生以及留學生的獨特的特點？音節(jié)、首音、韻腳、聲調、音位哪一種語音意識最好？是否隨著漢語水平的提高而提高？這將促使我們研究預科學生語音加工能力的特點，為提出符合他們的認知特點的漢語教學和學習方法提供依據(jù)。

通過對預科學生語音意識的研究，使我們的漢語教學的研究不僅僅停留在列舉現(xiàn)象、分析偏誤、通過教學經(jīng)驗查找原因尋求對策的層面上。而是應探討預科學生的語音意識，以便更好地促進我們的漢語教學，為我們的漢語教學提供科學的依據(jù)和保障，進一步促進學生漢語水平的提高。

2研究方法

2.1被試

新疆農業(yè)大學2015級預科學生為841名，通過入校的MHK分班考試分為三個漢語水平段。其中基礎班的學生98名，初級班的學生482名，中級班的學生261名?；A班的學生選取了34名，初級班的學生選取35名，中級班的學生選取了34名，合計103名?；A班學生入校時MHK的成績在100分以下（不包含口語），初級班學生入校MHK的成績在101—180分，中級班學生入校MHK成績在180分以上。同時，基礎班高考漢語平均成績?yōu)?9.09分，中級班的平均成績比基礎班高了將近20分，為89.29分，初級班平均分為69.41分，從中也可以確認這三組被試的漢語水平確實存在從低到高的差異。

表1維吾爾族預科生人數(shù)分布（單位：人）

民族、性別基礎班初級班中級班維吾爾族（男）231718維吾爾族（女）111816總計3435342.2實驗材料

實驗材料包括聲母意識、韻母意識、音節(jié)意識、聲調意識、音位意識五個部分。本實驗以基礎班、初級班、中級班為單位進行，由課題組教師為主試。實驗前主試教師檢查每位被試測試卷上信息填寫無誤，并對試題要求舉例說明，同時告訴學生本次測驗和期末考試成績無關，僅做數(shù)據(jù)分析，以此來減輕被試的心理壓力，讓被試在放松的情況下完成測試。在確定被試完全明白試題內容后，開始進行測試，要求被試單獨完成測試，在此期間不允許使用和漢語有關的參考資料。測驗時間為20分鐘。

聲母意識測驗要求學生通過書面測驗判斷每對漢字的聲母是否相同。如果聲母相同，打“√”，否則，打“×”。共有30對漢字，其中15道判斷為對，15道為錯。對一題得1分，答錯不計分，共30分。

韻母意識測驗要求學生判斷每對漢字的韻母是否相同。如果韻母相同，打“√”，否則，打“×”。共有30對漢字，其中15道判斷為對，15道為錯。對一題得1分，答錯不計分，共30分。

音節(jié)意識測驗要求學生判斷音節(jié)是否存在。如果存在，即為合法，則在相應的音節(jié)后打“√”，否則，打“×”。如：leao在漢語拼音中不存在，即為不合法，則打“×”。共有30道音節(jié)題目，其中15道判斷為對，15道為錯。對一題得1分，答錯不計分，共30分。

聲調意識測驗要求學生判斷每對漢字的聲調是否相同。如果聲調相同，打“√”，否則，打“×”。共有30對漢字，其中15道判斷為對，15道為錯。對一題得1分，答錯不計分，共30分。

音位意識測驗采用的是在橫線上填上恰當?shù)淖帜福顾蔀橥暾?、正確的音節(jié)的方式。如：“q_an”填上“u”變成“quan”，“j_an”填上“u”或者“i”變成“juan”或者“jian”。共有30道題目。對一題得1分，答錯不計分，共30分。

2.3實驗設計和程序

本研究采用3×5二因素的混合設計。被試間因素為漢語水平，分別為：基礎水平、初級水平、中級水平；被試內因素為：聲母判斷、韻母判斷、音節(jié)判斷、聲調判斷、音位判斷。

3結果與分析

不同漢語水平的預科生語音意識成績的

表2平均正確率及標準差（括號內）

年級音節(jié)意識首音意識韻腳意識聲調意識音位意識基礎.88（.11）.85（.10）.85（.07）.50（.07）.88（.11）初級.91（.08）.89（.11）.84（.13）.50（.08）.96（.06）中級.94（.04）.94（.10）.85（.11）.62（.17）.98（.03）根據(jù)橫向研究的結果（見表2），經(jīng)3（水平）×5（語音意識任務）多因素方差分析發(fā)現(xiàn)，被試水平的主效應顯著F（2，101）=21.349，p<0.001；語音意識任務的主效應顯著，F(xiàn)（4，404）=298.848，p<0.001；語音意識任務與水平的交互作用顯著，F(xiàn)（8，101）=3.258，p<0.05。

簡單效應檢驗表明，在音節(jié)、首音、聲調和音位意識任務上，在三個水平上均表現(xiàn)出差異（p<0.001）。但在韻腳意識任務中，在三個水平上的差異均不顯著，（p>0.05）。

分別對五類語音意識任務測驗正確率的差異做進一步分析，結果表明：在音節(jié)意識測驗上，初級班與基礎班和中級班之間的差異不顯著，（p>0.05）；基礎班和中級班之間的差異顯著（p<0.05）。在首音意識測驗上，初級班與基礎班和中級班之間的差異不顯著，（p>0.05）；基礎班和中級班之間的差異顯著（p<0.05）。在韻腳意識測驗上，基礎班、初級班和中級班兩兩之間的差異均不顯著，（p>0.05）。在聲調意識測驗上，初級班與基礎班之間的差異不顯著，（p>0.05）；基礎班和初級班與中級班之間的差異顯著（p<0.05）。在音位意識測驗上，初級班與基礎班和中級班之間的差異顯著，（p<0.05）。初級班與中級班之間的差異不顯著，（p>0.05）。

簡單效應檢驗還表明，不同水平的語音意識任務成績間也表現(xiàn)出差異，（p<0.001）。

在基礎班，聲調意識與音節(jié)意識、首音意識、韻腳意識和音位意識的差異均顯著，（p<0.001），音節(jié)意識與首音意識、韻腳意識和音位意識的差異不顯著，（p>0.05），首音意識與韻腳意識和音位意識的差異不顯著，（p>0.05）。韻腳意識與音位意識的差異不顯著，（p>0.05）。在初級班，聲調意識與音節(jié)意識、首音意識、韻腳意識和音位意識的差異均顯著，（p<0.001），音節(jié)意識與首音意識的差異不顯著，（p>0.05），與韻腳意識和音位意識的差異顯著，（p<0.05），首音意識與韻腳意識的差異不顯著，（p>0.05），與音位意識的差異顯著，（p<0.05），韻腳意識與音位意識的差異顯著，（p<0.05）。在中級班，聲調意識與音節(jié)意識、首音意識、韻腳意識和音位意識的差異均顯著，（p<0.001），音節(jié)意識與首音意識的差異不顯著，（p>0.05），與韻腳意識和音位意識的差異顯著，（p<0.005），首音意識與韻腳意識和音位意識的差異顯著，（p<0.05），韻腳意識與音位意識的差異顯著，（p<0.05）。

從下圖可知，在基礎班音節(jié)意識和音位意識掌握得最好，韻腳意識和首音意識次之，聲調意識最差。在初級班，語音意識的排序依次是：音位、音節(jié)、首音、韻腳、聲調。在中級班有了一些變化，同樣是音位意識最好，但音節(jié)意識和首音意識同樣好，韻腳意識次之，還是聲調意識最差。由此看出，無論何種水平的被試都是音位意識最好，聲調意識最差。聲調是他們漢語學習過程中的一個共同難點。在音位意識方面三個漢語水平段之間差異顯著，但是初級班和中級班差異不顯著。在音節(jié)意識上中級班明顯優(yōu)于基礎班。在首音意識上同樣是中級班明顯高于基礎班。在韻腳意識上兩兩之間差異并不顯著。在聲調意識方面，基礎班和初級班的成績沒有顯著差異，而中級班的聲調意識顯著地優(yōu)于基礎班和初級班，即在中級班有了較好的提高。

4討論

通過對維吾爾族預科學生漢語語音意識的特點進行研究表明，從整體上看，維吾爾族預科學生漢語語音意識在基礎班的特點是音位和音節(jié)意識處在同一水平，首音和韻腳處在同一水平，但音位和音節(jié)意識又好于首音和韻腳意識，聲調意識最差。在初級班語音意識的特點是：音位意識>音節(jié)意識>首音—韻腳意識>聲調意識（>表示好于）。但到了中級班出現(xiàn)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音位意識還是最好，其次是音節(jié)和首音意識，韻腳意識排第三，聲調意識還是最差。

在音位意識測驗上，中級班的成績最好，其次是初級班，最差是基礎班。但除了基礎班以外，初級班和中級班的音位意識都好于其他語音意識任務。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首先是維吾爾語也屬于高透明度的拼音文字，在音位水平上存在一一對應的形—音關系，而且在教授學生讀寫維吾爾語時，主要采用的是音位式教學，即很注重每個音節(jié)中音位的發(fā)音。因此我們認為，維吾爾族、預科學生漢語音位意識和其他語音意識相比較好，也許體現(xiàn)了其母語學習經(jīng)驗對漢語語音意識發(fā)展的影響，也正是母語學習的正遷移影響。

在音節(jié)意識測驗上，中級班的成績最高，其次是初級班，最差是基礎班。但是經(jīng)過簡單效應分析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初級班與基礎班和中級班之間的差異不顯著，（p>0.05），初級班和中級班之間的差異也不顯著（p>0.05），但是基礎班和中級班之間的差異顯著（p<0.05），這可能說明了預科生在音節(jié)意識形成的基礎上，因其漢語水平的不同，其語音意識水平也存在相應的差異。這同時也說明，語音意識發(fā)展過程也是一個從低水平到高水平的發(fā)展過程，但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因為，維吾爾語和漢語的音節(jié)類型不同，在對音節(jié)的合法性測試中發(fā)現(xiàn)，大部分偏誤集中在母語系統(tǒng)中不存在的結構類型之中，也就是表3的7—12這六類中。最后，漢語的音節(jié)結構嚴謹，九成以上是由一個聲母和一個韻母組合起來的，而且聲母和韻母搭配關系嚴整，如zh，ch，sh，r，z，c，s等輔音不能和i開頭的韻母搭配，但維語的音節(jié)結構比較靈活，這對于習慣了維吾爾族、語靈活的音節(jié)結構的維吾爾族學生來說比較難掌握，這是母語的負遷移，但總體上在漢語水平的提高中有所提高。

表3漢語、維吾爾語音節(jié)結構對比

123456789101112YFYYFFYFYFFFYFFYYFYYFFYYYYFFYYYYYY漢語√√√√√√√√√√維語√√√√√√注：表中Y代表元音，F(xiàn)代表輔音，√代表具有這種音節(jié)類型

在首音意識測驗方面，還是中級班的成績最高，其次是初級班，最差是基礎班。通過分析被試的偏誤類型，發(fā)現(xiàn)三個段的學生都在p—b之間容易誤讀，主要原因是學生掌握不好漢語中的送氣清輔音和不送氣清輔音，造成發(fā)音偏誤?；A班除了在p—b之間容易誤讀外，在x—sh之間也容易誤讀，因為x是舌面音，sh是舌尖音，基礎班的學生沒有掌握卷舌這個動作，出現(xiàn)了誤讀。也就是基礎班首音意識成績低的原因。但總體而言，首音意識隨著漢語水平的提高也在不斷提高。

在韻腳意識測驗方面，在韻腳意識上兩兩之間差異并不顯著，韻腳意識也不隨漢語水平的提高而提高。主要是因為漢語中韻腳非常重要，一個音節(jié)可以沒有首音，但必須有韻腳。漢語中一共有39個韻腳，單韻腳10個，二合復合韻腳9個，三合復合韻腳4個，鼻韻腳16個。在維語和哈語中沒有復韻母，學生在讀復韻母時從一個元音滑向另一個元音的這種過渡方式不習慣，不適應，所以預科學生在學習復韻母的過程中會感到很困難。由此我們知道韻腳對于不同漢語水平段的學生來說，難度是一樣大的。另外一個原因是維吾爾族、預科學生在學習其母語的過程中，從較小的單元音位開始，而在學習漢語的過程中，從較大的單元音節(jié)開始，對于介于兩個語音單元之間的韻腳意識相對來說沒有學習優(yōu)勢。

為什么對于不同漢語水平的維吾爾族預科生來說在語音意識的各項成分中，聲調意識最差呢？維吾爾語是拼音文字，沒有聲調，而漢語中幾乎每個音節(jié)都有聲調，聲調還起到區(qū)分意義的作用。維、漢語中都有詞重音，漢語一般是落在詞的最后一個音節(jié)上，但是在維語里，隨著附加成分的增加，重音也向后移動。對于預科學生來說因為區(qū)分不了聲調和重音，所以在學習漢語聲調時常以重音代替之。通過調查還發(fā)現(xiàn)維吾爾族、基礎班和初級班的學生在預科之前的漢語教師95%都是少數(shù)民族，82%的教師都并非漢語言專業(yè)出身，漢語教師自身的聲調都存在一定問題，又怎么能將準確的發(fā)音教授給學生呢？所以對于基礎班和初級班的學生來說聲調都是難點。正因為是這樣，才出現(xiàn)了基礎班和初級班聲調意識差異不顯著（p>0.05）的情況。中級班的聲調意識顯著好于基礎班、初級班，這和中級班學生具有良好的語言環(huán)境有很大的關系。據(jù)測后調查，中級班學生中有31%來自烏魯木齊及周邊地區(qū)，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中級班的學生可以說是生活在雙語環(huán)境中，他們可以接觸到標準的漢語發(fā)音。耳濡目染，也使得這部分學生的聲調意識有了顯著的提高。

5結論

不同漢語水平的維吾爾族預科生的韻腳意識不隨漢語水平的提高而提高，除此以外的語音意識都隨著漢語水平的提高而逐步提高。無論何種水平的被試都是音位意識最好，聲調意識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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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 Xiaoli， QIU Xinxia

（Chinese Language Institute， Xinjia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Urumqi 830052， China）

Abstract：The phonetic consciousness test is adopted to examine preparatory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Chinese level in terms of Chinese syllables， the first sound， rhyme， tone and phoneme awareness. Test results show that except the sense of rhyme， other phonetic consciousnesses gradually increase with the improvement of Chinese level； task project judgment shows three levels of students are worst at tone awareness， and basic class and junior class are at the same level of tone consciousness.

Key words：the Uighur preparatory students； phonetic consciousness； Chinese lev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