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 朱翔 顧陽春 陳森 梁莉 曹寶山
肺癌目前是世界范圍內發(fā)病率和死亡率最高的惡性腫瘤[1],其中80%為非小細胞肺癌(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NSCLC),約75%的NSCLC就診時已屬于中晚期[2,3]。肺腺癌是NSCLC中最常見的一種病理類型,發(fā)現(xiàn)時亦多處于中晚期,藥物治療仍是其主要的治療手段。盡管近年來隨著對表皮生長因子受體(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EGFR)基因功能的深入認識,EGFR酪氨酸激酶抑制劑(EGFR tyrosine kinase inhibitors, EGFR-TKIs)給EGFR突變肺腺癌帶來了生存和生活質量的顯著改善[4-7],但不論是化療,還是EGFR-TKIs,耐藥仍是臨床上亟待解決的問題。因此,探索藥物療效預測相關的分子指標是目前研究熱點之一,這將有助于提高藥物療效、降低藥物毒性,改善患者生活質量、減輕患者經濟和心理壓力。
核因子E2相關因子2[nuclear factor-erythroid 2(NF-E2) p45-related factor 2, Nrf2]/Kelch樣環(huán)氧氯丙烷相關蛋白-1(Kelch-like ECH-associated protein 1, Keap1)是細胞應對氧化應激和親電性應激損傷的重要防御通路[8,9]。生理狀況下,Keap1結合Nrf2,并與E3泛素化連接酶結合,通過泛素化介導Nrf2蛋白降解,維持細胞漿內Nrf2較低水平。一旦細胞處于氧化應激或親電應激狀態(tài),Keap1成為敏感的傳感器,通過對自身半胱氨酸殘基的修飾,阻止Nrf2降解,并促進Nrf2釋放。累積的Nrf2進入細胞核內,激活抗氧化反應元件(antioxidant response element, ARE),進而激活ARE驅動的II相藥物代謝酶和抗氧化基因以及部分III相藥物轉運蛋白表達,從而保護細胞免受氧化應激或親電應激損傷[8,9]。Nrf2/Keap1信號的異常激活不但參與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和轉移[10-12],而且還影響化療藥物[9,12,13]和EGFR-TKIs的療效[14,15],Krall等在含有驅動基因的肺腺癌細胞中發(fā)現(xiàn)Keap1功能缺失會導致多種靶向藥物耐藥[16]。我們前期研究表明Keap1高表達者鉑類藥的療效會減低[17],EGFR突變患者中Nrf2高表達者EGFR-TKIs的療效也出現(xiàn)降低[14]。因此,Nrf2/Keap1通路已成為肺癌預防和治療的潛在靶點[18],但Nrf2、Keap1在不同驅動基因肺腺癌患者中的表達情況和對相應治療的影響,尚缺乏此方面報道。
本研究回顧性分析了2010年6月-2012年12月在北京大學第三醫(yī)院接受過EGFR基因突變檢測的肺腺癌患者104例,通過免疫組化方法,確定Nrf2、Keap1在EGFR突變型和野生型肺癌患者中的表達情況及其臨床病理特征,并分析Nrf2、Keap1表達水平對EGFR-TKIs療效的影響。
1.1 研究對象 選取2010年6月-2012年12月在北京大學第三醫(yī)院接受過EGFR基因突變檢測[通過擴增阻滯突變系統(tǒng)(amplification refractory mutation system, ARMS)或直接測序法]的肺癌患者。入組標準:組織學病理確診為肺腺癌;具有明確的EGFR基因檢測結果;有完善的影像學檢查[胸腹部計算機斷層掃描(computed tomography,CT)、頭顱磁共振成像(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MRI)]可供腫瘤分期評價;有足夠的組織標本可供免疫組化檢測;預計生存期超過3個月的患者。排除標準:組織學病理非肺腺癌者(如鱗癌、大細胞癌、小細胞癌等);缺乏足夠的組織標本供免疫組化檢測;治療前分期評價不足的。
1.2 臨床資料收集 采集并記錄患者確診時的臨床資料,包括年齡、性別、吸煙狀態(tài)、腫瘤分期、病理亞型、分化程度、EGFR基因突變結果和EGFR-TKIs治療期間的影像學資料。
1.3 腫瘤分期及病理亞型診斷標準 腫瘤分期依據國際肺癌研究協(xié)會頒布的第7版分期標準[19],肺腺癌病理亞型診斷依據國際肺癌研究協(xié)會/美國胸科學會/歐洲呼吸學會2011年頒布的關于肺腺癌的國際多學科新分類標準[20]。
1.4 遠期療效評價標準 遠期療效包括無疾病進展生存期(progression free survival, PFS)和總生存期(overall survival, OS)。PFS定義為從初次治療開始至疾病進展或任何原因導致死亡的時間,OS定義為從初次治療開始至死亡或隨訪終點時間。
1.5 隨訪 接受EGFR-TKIs治療的患者通過定期來院或電話隨訪,隨訪開始時間為2010年7月,末次隨訪時間為2017年12月,最短隨訪時間3個月,最長75個月。
1.6 免疫組化檢測Nrf2、Keap1蛋白表達
1.6.1 實驗方法 手術切除的組織標本或活檢組織標本經10%甲醛固定后,常規(guī)石蠟包埋,切片,4 μm厚度。免疫組化采用SP法[兔抗人Nrf2抗體(ab31163)購于Abacm?公司,兔抗人Keap1抗體購于Proteintech?公司,對應的免疫組化二抗SP檢測試劑盒購于北京中杉金橋生物技術有限公司,Nrf2及Keap1抗體均按1:100稀釋],應用PBS代替一抗作為陰性對照,按照試劑說明書進行操作。
1.6.2 結果判定 采用單盲法閱片(病理醫(yī)師不清楚臨床資料),Nrf2抗原陽性反應可位于細胞漿和細胞核中,Keap1抗原陽性反應位于細胞漿內。參照Solis等[21]及曹寶山等[14,17]前期研究結果,將細胞核染色強度和細胞核陽性比例乘積>0定義為Nrf2陽性,反之為陰性;將評分>100%,定義為Nrf2高表達,反之為低/不表達。將細胞染色強度和陽性細胞比例乘積<150%定義為Keap1低/不表達,反之為高表達。
1.7 統(tǒng)計學方法 應用SPSS 19.0 統(tǒng)計學軟件分析。率的比較采用卡方檢驗或Fisher精確檢驗;相關性檢驗采用Pearson檢驗;非參數(shù)檢驗采用Wilcoxon秩和檢驗,應用Kaplan-Meier方法進行生存分析,Log-rank檢驗差異性;多因素分析采用Cox多因素分析模型,逐步后退法(backward, walds)。全部統(tǒng)計檢驗均為雙側概率檢驗,檢驗水準α=0.05,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1 患者臨床特征 符合入組條件的肺腺癌患者共104例,其中男性57例,女性47例,中位年齡為66歲(21歲-84歲),≥70歲者44例,<70歲者60例;III期和IV期患者共74例(71.1%);中低分化者84例(80.8%)。腺泡型、實體型和貼壁型是本研究中最常見的病理亞型,分別為49例(47.1%)、22例(21.2%)及19例(18.3%)。本組患者中EGFR突變率為67.3%(70/104),其中外顯子19缺失突變(19del)45例,外顯子21 L858R點突變21例,其他突變4例(分別為外顯子18 G719A和G724S突變各1例,外顯子20 L815P和Y801C突變各1例),見表1。相關分析表明,EGFR突變與腫瘤分期(r=0.176,P=0.073)及吸煙(r=-0.191,P=0.051)有一定相關趨勢,但與年齡(r=0.057,P=0.562)、性別(r=0.139,P=0.161)、病理亞型(r=0.080,P=0.418)和病理分化程度(r=-0.097,P=0.328)等無相關。
2.2 Nrf2表達水平及其與患者臨床特征間的關系 Nrf2表達在細胞核和細胞漿中均可以表達,且存在個體差異,與曹寶山等前期研究[14]一致。本組Nrf2陽性率為71.2%(74/104),Nrf2陽性水平在性別、分期和EGFR突變狀態(tài)等組內存在顯著差異(P<0.05)。EGFR突變組中Nrf2陽性率為80.4%,顯著高于EGFR野生型組Nrf2陽性率的50%(P=0.001);女性患者中Nrf2陽性率為80.9%,顯著高于男性組的63.2%(P=0.047);分期越晚Nrf2陽性率越高(P=0.044)。但Nrf2表達水平在年齡、吸煙、腫瘤分化程度、病理亞型等組內無顯著差異(P>0.05),見表2。Nrf2陽性率在19del和21L858R突變患者中分別為80.0%(36/45)和90.5%(19/21),二者無顯著差異(P=0.287)。
2.3 Keap1表達水平及其與患者臨床特征間的關系 Keap1主要表達在細胞漿中,與曹寶山等前期研究結果[17]一致。本組Keap1高表達率為34.6%(36/104)。Keap1表達水平與腫瘤分期有一定相關趨勢,但在年齡、性別、吸煙、病理亞型、分化程度、EGFR突變狀態(tài)等組內無顯著差異(P>0.05),見表3。
2.4 Nrf2表達水平及其與EGFR-TKIs治療患者臨床特征間的關系 本研究中38例患者接受了EGFR-TKIs治療,無EGFR基因突變者2例,資料不全者6例,30例EGFR突變接受EGFR-TKIs治療且資料齊全。30例患者中,17例為吉非替尼,6例為厄洛替尼,7例為埃克替尼;Nrf2陽性率為86.7%(26/30),Nrf2高表達率為40.0%(12/30)。Nrf2的高表達率與性別有關,女性組為63.2%(12/19),顯著高于男性組的0(0/11)(P=0.001),但在年齡、吸煙、腫瘤分化、腫瘤分期和EGFR突變類型等組內無顯著差異(P>0.05),見表4。
2.5 生存分析 30例EGFR-TKIs治療的患者中,相關分析表明PFS與Nrf2高表達呈負相關(r=-0.527,P=0.003),而與年齡、性別、吸煙、腫瘤分化、腫瘤分期、Keap1表達水平等無關(P>0.05)。Nrf2高表達組患者的PFS顯著低于不/低表達組,分別為(4.6±2.9)個月和(20.2±16.1)個月(P=0.003)。Kaplan-Meier生存分析表明:①Nrf2陽性組和陰性組間的OS無顯著差異,中位OS分別為24.0個月(95%CI: 15.3-32.7)和50.0個月(95%CI: 0.0-106.9)(P=0.861),圖1A。②Keap1高表達組和不/低表達組間的OS無顯著差異,中位OS分別為23.0個月(95%CI:16.6-29.4)和50.0個月(95%CI: 0.0-101.5)(P=0.801),圖1B。③Nrf2高表達組的OS顯著低于不/低表達/組,中位OS分別為15.0個月(95%CI: 10.0-20.0)和60.0個月(95%CI: 44.8-75.2)(P=0.001),圖1C。④患者OS與EGFR突變類型無關。19del、21L858R和罕見突變組的中位OS分別50.0個月(95%CI: 3.5-96.5)、20.0個月(95%CI:6.0-34.0)和3.0個月(P=0.695),圖1D。⑤患者的OS與分期無關,IIIb期和IV期兩組的中位OS分別為60.0個月(95%CI: 4.3-115.7)和24.0個月(95%CI: 13.0-35.0)(P=0.604),圖1E。
2.6Cox回歸分析 在校對患者EGFR基因突變狀態(tài)、Keap1表達水平、分期、性別和Nrf2高表達等因素后,多因素分析表明Nrf2高表達是EGFR-TKIs PFS(P=0.002)和OS(P=0.009)的獨立預測因素。Keap1表達水平對PFS和OS無顯著預測價值(P>0.05),見表5。
表 1 104例肺腺癌患者臨床病理特征Tab 1 Clinicopathologic characteristics of 104 lung adenocarcinoma cases
肺腺癌目前是NSCLC中最常見的病理類型,已發(fā)現(xiàn)EGFR、ALK、ROS1等多種驅動基因[22],其中EGFR在亞裔患者中是最常見的一種[6,7,22]。本研究中EGFR突變率67.3%(70/104),19del和21L858R突變占整體突變的94.3%,EGFR突變傾向于發(fā)生在分期晚和不吸煙的患者中,與既往研究結果類似[4,6,7];但本研究中EGFR突變的發(fā)生與性別和病理亞型無關,且19del突變顯著多于21L858R突變,與前期研究結果不同[23]。產生差異的原因在于病例非連續(xù)入組,存在選擇偏倚。EGFR-TKIs是進展期EGFR基因敏感突變患者一線治療的首選藥物,但耐藥仍是臨床面臨的難題。Nrf2/Keap1通路是細胞應對氧化應激和親電性應激損傷的重要防御通路,Nrf2、Keap1在肺癌中與藥物耐藥和腫瘤發(fā)生、發(fā)展和轉移密切相關。曹寶山等前期研究表明Nrf2/Keap1通路與肺癌化療和靶向治療療效有關,其中Keap1高表達會降低鉑類藥物療效[17],而Nrf2高表達會減低EGFR-TKIs的療效[14]。近期Krall等發(fā)現(xiàn)Keap1功能缺失會導致EGFR-TKIs耐藥[16]。但Nrf2和Keap1的表達水平與EGFR基因突變狀態(tài)是否相關,且Keap1的表達水平是否會影響EGFR-TKIs的療效,目前缺乏此方面的臨床研究。
本研究通過免疫組化方法檢測104例肺腺癌患者,結果發(fā)現(xiàn)Nrf2陽性率為71.2%,其中在EGFR基因突變組Nrf2陽性率為80.4%,顯著高于EGFR基因野生型組的50.0%(P=0.001),但Nrf2陽性率在19del和21L858R兩突變組間無顯著差別(P>0.05)。在EGFR基因突變組中Nrf2陽性率與前期小樣本研究結果類似(77.4%)[14],但遠高于Solis等[21]報道的26.0%的陽性率。本研究還發(fā)現(xiàn)Nrf2陽性率與分期有關,分期越晚Nrf2陽性率越高(P=0.044),與朱翔等研究結果[14]類似。本研究結果與Solis等[21]產生差異的原因為:①Solis等[21]研究的患者以早期為主,晚期患者數(shù)量不足1/4;②Yamadori等[15]研究發(fā)現(xiàn)EGFR信號活化可上調Nrf2表達水平,因此在EGFR敏感基因突變患者中,EGFR通路活化是導致Nrf2陽性表達率增高原因之一;③Solis等[21]報道的23例EGFR基因突變患者中無Nrf2陽性表達,此種差異或許與腫瘤分期、種族等因素有關。本研究中Keap1高表達率為34.6%(36/104),高于前期研究中的26.0%(13/50)[17],Keap1的表達水平與腫瘤分期有一定相關趨勢,但與EGFR突變狀態(tài)無關。與前期研究產生差異的原因或許在于前期研究中含有40%鱗癌患者及樣本量較小[17]。上述結果可通過前瞻性研究得到進一步的驗證。
表 2 Nrf2陽性率同肺腺癌患者臨床特征間的關系Tab 2 Relationship between positive Nrf2 and clinicopathologic characteristics of lung adenocarcinoma patients
本研究在含有EGFR基因突變并且接受EGFR-TKIs治療的患者中發(fā)現(xiàn):EGFR-TKIs的療效與Nrf2表達水平顯著相關,Nrf2高表達組的PFS和OS顯著低于Nrf2不/低表達組,多因素分析表明Nrf2表達水平是EGFR-TKIs治療患者PFS和OS的獨立預后因素。這與朱翔等研究結果相一致[14],且與Yamadori等[15]在含有EGFR基因敏感突變的細胞株中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象一致,即Nrf2激活會導致EGFR-TKIs耐藥。這或許是因為:Nrf2一旦激活,其進入細胞核中,進而激活ARE調控的藥物解毒酶和代謝酶,從而促進細胞增殖、抑制細胞凋亡[9,24]。但在本研究中,患者的PFS和OS與EGFR基因不同突變位點無關,這與Jackman等[25]研究結果不同,即外顯子19del突變人群的OS優(yōu)于21858R突變的人群??赡芘c本研究樣本量小有關。
表 3 Keap1陽性率同肺腺癌患者臨床特征間的關系Tab 3 Relationship between Keap1 expression and clinicopathologic characteristics of lung adenocarcinoma patients
圖 1 EGFR-TKIs治療患者總生存期在不同組間的變化。A:Nrf2陽性組和陰性組患者的中位OS無顯著差異;B:Keap1高表達組和不/低表達組患者的中位OS無顯著差異;C:Nrf2高表達組中位OS顯著低于不/低表達組;D:EGFR基因不同突變組的中位OS無顯著差異;E:IIIb期和IV期患者的中位OS無顯著差異。Fig 1 Overall survival (OS) of patients treated by EGFR-TKIs in different groups.A: The median OS of lung adenocarcinoma patients between Nrf2 positive group and Nrf2 negative group were similar; B: The median OS of lung adenocarcinoma patients between Keap1 high expression group and Keap1 low/negative expression group were similar; C: The median OS of lung adenocarcinoma patients of Nrf2 high expression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Nrf2 low/negative group; D: The median OS of lung adenocarcinoma patients among different EGFR mutation groups were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E: The median OS of lung adenocarcinoma patients between stage IIIb and stage IV were similar.
表 4 Nrf2高表達率同接受EGFR-TKIs治療肺腺癌患者臨床特征間的關系Tab 4 Relationship between Nrf2 nuclear high expression and clinicopathologic characteristics of lung adenocarcinoma patients treated by EGFR-TKIs
表 5 多因素分析EGFR-TKIs特異性生存的預后因素(n=30)Tab 5 Cox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disease-specific survival with EGFR TKIs (n=30)
本研究Keap1高表達組與不/低表達組的兩組患者在PFS和OS均無顯著差異,提示Keap1表達水平或許與EGFR-TKIs療效無關。但Krall等[16]發(fā)現(xiàn)Keap1功能消失會激活Nrf2,進而導致厄洛替尼的耐藥[16]。兩項研究結果之間產生差異的原因在于:①Keap1是細胞內環(huán)境敏感的傳感器,Keap1表達情況隨著外界環(huán)境刺激發(fā)生改變[9],其真正發(fā)揮作用具有一定滯后性;②Krall等[16]研究利用的基因敲除技術,使得Keap1功能真正消失,而本研究中Keap1的表達水平并不能代表Keap1基因的功能。因此,Keap1對EGFR-TKIs療效的影響進一步需要在基因水平進行驗證。
本研究通過回顧性研究分析,發(fā)現(xiàn)Nrf2陽性率在EGFR基因突變的患者顯著升高,Nrf2高表達者EGFRTKIs的PFS和OS差,多因素分析表明Nrf2表達水平是EGFR-TKIs PFS和OS的獨立預測因子,但Keap1表達水平與EGFR基因突變狀態(tài)及EGFR-TKIs療效無關。綜上可見,Nrf2在含有EGFR突變患者中或許是預測EGFR-TKIs療效理想的分子指標,還是提高EGFR-TKIs療效潛在的干預靶點。需要進一步擴大樣本量進行前瞻性研究,驗證Nrf2和Keap1的臨床價值,并通過基因檢測明確其具體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