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思哲
拜托了,學長:
作為破繭的老粉絲,總覺得自己要貢獻點什么,第六期的時候我寫過一篇《時間會給你一個更好的自己》,我并沒有想過會有蝴蝶找上我,言語里滿是憧憬和感激。我也曾和你們一樣奮戰(zhàn)過高三,這次,我在鄭州大學等你?!钏颊?/p>
我和鄭州大學的緣分是從高考之后報志愿的時候開始的,那個時候我媽拿著報志愿的參考書,抬頭問我要不要考慮一下鄭州大學,我當時正做著高考超常發(fā)揮的美夢,而且一直渴望東南沿海的諸多小城,顯然沒把鄭州大學放在眼里。
可我沒想到,高考的成績遠不如預期,當時不屑一顧的學校,竟成了我那個成績能考上的最好的大學。
我還記得大一前去報到時的垂頭喪氣,在還未遇見鄭州大學之前,我甚至一度想要重讀高三。
那個時候的鄭大在我的眼里像是白墻上的一抹蚊子血,我甚至都沒辦法想象我將如何在那里度過我正當最好年齡的四年。
可我萬萬沒想到,當時讓我嗤之以鼻的學府,會讓我如今談及都能從眉眼里生出驕傲。
鄭州大學,從不會辜負每一位渴盼成長的稚子。
鄭大之大在全國可數,占地面積5700余畝,校本部包括主校區(qū)、南校區(qū)、北校區(qū)、東校區(qū)4個校區(qū),我的專業(yè)是廣播電視學,在主校區(qū)。
大一報到的時候,從校門口到學院我走了將近二十分鐘,而回到宿舍又用了相近的時間,抵達宿舍的時候早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剛想拿起竹笛來吹,風影忽然發(fā)現林子那邊坐著一個女子,她的身影是那樣的熟悉,顯然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紅琴。他張口就想喊,可母親的話驀然回蕩在他的耳邊,紅琴已經被破了瓜,不再是那個冰清玉潔的女孩了,他張大了嘴巴,還是將剛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他站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默默地走了。他剛轉身,一個驚雷突然炸響,天空就傾倒下瓢潑大雨來。紅琴依然坐在一塊青石板上,讓冰涼的雨水浸泡著自己的身子,她紋絲不動,又一臉落寞。
鄭州大學的宿舍有四人間、六人間和八人間。我在報到之前還擔心四人間會稍顯空曠,八人間會略覺擁擠。沒想到,我竟真的被分到了六人間的宿舍。室友的性格雖然各不相同,但是待人卻都親切溫和。我也正是從室友的口中得知了鄭州大學的美景。
起初我只是知道鄭州大學有一山一水,名為“厚山”與“眉湖”,山中鳥鳴不絕,湖中天鵝起舞,卻從未親赴,未曾目睹鄭大的別樣之處。
而我學的專業(yè)恰好給了我一種身臨其境的機會,我的很多專業(yè)課程需要我們扛著相機去采景,也正是在這尋找的過程中,我赫然驚覺,原來我朝夕所處之地,竟真如室友所言,美艷得讓人瞠目結舌。
沿厚德大道一路向北,穿眉湖、越厚山,去鐘樓俯瞰人來人往,去廣場仰觀云卷云舒。仰首而望,湛藍的高空之下,陽光為景,鳥鳴為樂,高山被歲月勾勒出崎嶇的身架,清湖被時光沉淀出了輕穩(wěn)的步伐。
從歲初的白玉蘭到七月的滿池荷花,從九月的滿園桂花香到歲末的忍冬臘梅,這片被成為“鄭州國立西郊公園”的土地上,生長著諸多點綴世界的色彩,也生長著生生不息的希望。
徜徉在鄭大的林蔭小路,像是漫步在鄭大這個龐大身軀的血管里,松菊荷柳,亭臺樓榭,甚至會讓人想要迷失在這里。
鄭大的特色可絕不僅僅是美景。
2017年暑假,鄭州大學的網紅餐廳“匆匆那年”在高校圈十足火了一把,鄭州大學再登熱搜,而我們也終于成了別人眼里的“別人家的學?!钡膶W生。
對于一個吃貨而言,可能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美食在口中融化,挑動著味蕾的感覺了。慶幸的是鄭州大學并沒有讓吃貨們失望。
鄭州大學新校區(qū)共有6個餐廳,每個餐廳至少兩層樓,眾多美食可謂應有盡有,且每個餐廳都有各自的特色,比如“匆匆那年”是文藝小資,“菊園餐廳”是面食天堂。
學校的餐廳便捷、美味還實惠,但如果你吃膩了也沒關系,荷園的商業(yè)街還有各種小吃,“正味居”等各種飯店同樣能滿足你的胃口。當然,如果這些都不盡興,學校北門之外的蓮花街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大一的時候在廣播站負責美食節(jié)目,每天都要為了節(jié)目去尋找各種美食,幾乎快把學校的所有美味都翻了個遍。但是很慶幸,一年下來,自己非但沒有因為狂吃而發(fā)胖,反而和很多商家都混了個臉熟,去吃飯的時候,十有八九還能憑著一張老臉多得幾塊肉吃。
一座學府,可能會因為它的美景與美食而聲名遠播,卻絕不會單憑這些而立足百年。
高中的時候,我一直以為大學不過就是一個消磨時間的地方,打打游戲,談談戀愛,把生活過得順其自然、與世無爭。可是來到鄭大之后,我發(fā)現自己當年的想法不僅幼稚,還很可笑。
曾看過一篇文章,里面有提到我們?yōu)槭裁匆ド弦粋€好的大學,作者給出的答案是:“大學的可貴之處不在于大學本身,而在于生活在其中的人?!?/p>
因為周圍人的努力會于無形中形成一種催你奮進的力量,山外有山的念頭會深藏在你的心底。對待這些,我深以為然。
如果要說出一個鄭大最讓我感到自豪的地方,我覺得除去一切浮名之外,一定是它嚴謹踏實的學習氛圍。
我愛看閑書,常去泡圖書館,可是在鄭大的圖書館里,我又時常感到汗顏。
鄭州大學的圖書館并不算小,可是在這84000平方米的建筑物里,座無虛席卻是常有的事,而這些同學并不是和我一樣來看閑書,他們都背著厚重的教材,把桌子左上角堆成高考才有的陣勢,奮筆疾書的樣子委實讓人敬意由生。
我時常在想,如果若干年后回想起自己的大學時光,那些能夠說出“我曾在每一間自習室上過自習”的人,一定會酷到自己年邁時都掩唇偷笑吧。
我今年大二,在鄭大的時間并不算長,未來依舊可期,過往也不算辜負。一年多的時光里,鄭大一直都像是擺渡人,一直在渡我前行著。
在這里我學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專業(yè),我可以靜下心來去品味每一部電影,去虔誠地完成每一份作品。我可以做我所愛,加入廣播站、電視臺,每天早起練聲,和昏沉沉的霧霾做對抗,卻對抗得心甘情愿、酣暢淋漓。
從對所愛的一無所知,到如今的略知皮毛,我知道這條路仍舊很長,但是很慶幸,鄭大讓我一直在前行的路上。
從最初的不把它放到眼里,到如今提及它都心有戚戚,不過短短一年半的光景。我無法挽留同它相攜的過往,也無法過分期待它能幫助我的未來,我只能珍惜當下每一個在它懷抱里的日子,櫛風沐雨,與它同行。
導演陳宇的作品《女生日記》中有這樣一句臺詞:“大學,是從知道到達懂得?!倍沂冀K都覺得,鄭州大學能給我的,絕不僅僅是懂得而已。
慶幸的是時間尚早,路程還長,它還有太多的時間去見證我的成長,未來一切,皆還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