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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兩年,我再次翻開了當(dāng)時想全文抄寫的書。
“他活到了四十七歲(到了這個年紀大多數(shù)人早已掉進舒適的生活溝槽里了)動身到天涯海角去尋找一個新世界;大海在凜冽的北風(fēng)中一片灰蒙蒙,白沫四濺,他迷茫地注視著逐漸消失、再也無法重見的法國海岸。”
至此徹底離開法國,到達塔希提,點燃起自己豐富的想象,在陌生的荒島上,燃燒余生。
提起最喜愛的書,到目前為止我說不出《月亮與六便士》之外的其他回答,這個回答持續(xù)了兩年猶是如此。如今的我會一邊罵著斯克里克蘭德是“十惡不赦的混球”,一邊因為他離開了法國而鼻頭發(fā)酸。這個男人的靈魂上刻寫著“瘋狂”,拋棄了安穩(wěn)的后半生,瘋狂掙扎,用畫筆釋放自己的思想,在他死后,他的畫被發(fā)現(xiàn),被當(dāng)世人稱贊是“偉大的藝術(shù)家”。
我毫不懷疑假使他有良好的語言表達能力,那么他被人稱贊的將是“偉大的作家”——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會被冠以“偉大”二字。一個人,不屈于安穩(wěn)的生活誘惑,放縱自己原始本能里的藝術(shù)靈魂,潦倒和窮困都絲毫不影響自己,堅定地追求著天上的月亮,最終將她捕獲在自己的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