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
2014年,有人在知乎上問了大家一個問題:“為什么昕野孩子的歌會哭?”有人在下面回復(fù):“因為我自己也是野孩子?。 笔堑?,我們都愛野孩子,因為我們自己就是生活在此,不隨波逐流,熱情、真心、善良、無畏的“野孩子”。
走進(jìn)首都的“野孩子”
有人說,“野孩子”是中國最勤奮的樂隊。
他們近乎偏執(zhí)的“工作式排練”開始于22年前這支樂隊成立之初,彼時,這支樂隊最早的成員,舞會伴奏樂手張儉和蘭州棉紡廠前員工小索(索文俊)剛從蘭州奔赴北京,開始自己的音樂夢。
走進(jìn)首都的“野孩子”并未迅速融入京城音樂圈,他們延續(xù)了蘭州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將排練當(dāng)做是日復(fù)一日的自然勞動”。
1997年初,北京大西俱樂部的第一場演出;
1999年,錄制第一張小樣《咒語》;
2000年6月,錄制了第一張現(xiàn)場演出CD《IN THELOFT》;
2001年,創(chuàng)辦“河”酒吧,每周固定在河酒吧演出;
2003年8月,河酒吧轉(zhuǎn)讓。野孩子解散。
2004年10月30日,小索因病去世。北京那段烏托邦似的流浪生活戛然而止,“野孩子”們轉(zhuǎn)身把自己拋向更遠(yuǎn)的遠(yuǎn)方。后來,越來越多的民謠后輩們在舞臺上叱咤風(fēng)云時,他們依然在路上獨自唱著野孩子的歌。一如周云蓬所說:“木吉他挾裹著蘭州的風(fēng)沙,滾滾而來,鐵馬錚錚,鏗鏘作響”,還說他們的和聲,“如高飛的雁陣,帶你去向遠(yuǎn)方”。
光陰如水,光陰如火
離開北京后,張儉孤身一人從西藏巡演到云南。
2013年,因為樂隊重組,張瑋瑋和郭龍也來到大理,三人的例行排練再次成為生活中的重要內(nèi)容。排練的同時,他們也嘗試做一些錄音方面的新嘗試,用一個ROLAND錄音機(jī)錄下了那兩個月的排練?!镀降嚷贰肪褪悄莻€階段的作品。
2013年夏,吉他手馬雪松加入樂隊,張儉逐漸放下冬不拉,恢復(fù)了野孩子樂隊早期的雙吉他聲部。
2014年夏,鼓手武銳加入樂隊,野孩子樂隊又變成了五人的陣容。幾個大男人各自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大半個中國,又聚到一起。
2015年,野孩子成軍二十年,一場名為“黃河謠——野孩子樂隊20周年音樂會”的演出在北京工人體育館舉行。
文化界用盡最高級的形容詞給予他們無限褒獎,野孩子們在演出結(jié)尾屏幕上打出的一段話來回應(yīng)自己的心聲,那是主Ⅱ昌張儉曾說過的——“如果不提二十周年,我真的沒有意識到有一件事情讓我身在其中那么長的時間。所有過去的失敗和驕傲,所有的聚散離合,就像是發(fā)生在昨天。和很多人一樣,我也奢望下一個二十年后我們還能坐在臺上,像我年輕時總會想起的詩句那樣。光陰如水,光陰如火,我們在大地上只唱一生?!?/p>
大橋下面
2018年,再次出發(fā)。這一次,他們帶著新專輯《大橋下面》。這是野孩子樂隊第一張正式的錄音室專輯。錄制于2016年秋天的北京,2017年秋天在深圳完成了后期制作,之后由樂隊常年合作的設(shè)計師左旋,完成了專輯的平面設(shè)計。
“大橋下面”是專輯里的一首同名演奏曲。它創(chuàng)作于1999年,2002年冬天野孩子樂隊曾錄制過一張專輯,其中就有這首“大橋下面”。那張專輯后來由于各種問題而擱淺,留下了八首未完成的分軌文件,成了樂隊成員心里的遺憾。
如今,云南的太陽照在“大橋下面”,這首老樂曲也將在這張專輯里,在樂隊巡演的路上重新響起。
11月3日開始,野孩子將從長沙開始新專輯第二輪巡演。每一個遠(yuǎn)行的人,都要歸家,野孩子們終將相遇在遠(yuǎn)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