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畔陽
讀完《時(shí)間簡史》,我對人生的意義心生郁悶,感覺與浩瀚宇宙和無盡時(shí)間相比較,我們的存在似乎真的無關(guān)緊要。
那一晚,我倚在床上和爸爸談?wù)撈疬@本書,問他對這個問題有何看法。
“什么問題?”他問。“我們相對于宇宙來說毫無重要性的問題。”我說。他興致很好,問:“想象在撒哈拉沙漠中央,你抓起一把沙子拋向空中會發(fā)生什么情況?”我立刻回應(yīng):“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p>
他說:“我說的是你改變了一把沙子的位置,這意味著什么?”我想了想,說:“我不懂,這意味著什么?”他鼓勵我:“好好想想?!蔽矣终J(rèn)真地想了想:“僅僅挪動了一把沙子。”他接著問:“那意味著什么?”我很直率:“沒什么意義?!?/p>
他很平靜地說:“這意味著你改變了撒哈拉沙漠?!蔽艺f:“什么?撒哈拉沙漠如此之大,而且已經(jīng)存在了幾百萬年,我改變了它?”他肯定地說:“確實(shí)如此!”我一下子坐起來:“我改變了撒哈拉沙漠?爸爸你為什么這樣說?”他做結(jié)論似的說:“是啊,我不是在談?wù)搫?chuàng)作《蒙娜麗莎》或治愈癌癥,而是在說把撒哈拉沙漠的一把沙子挪動一下。是的,如果你沒有這樣做,撒哈拉沙漠會是一個樣子,但是你做了,即使改變微不足道,撒哈拉沙漠也不一樣了?!?/p>
那一晚,我明白了改變不一定很難,只要你做了,就會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