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湖南省臨澧縣第一中學1626班 蔣行健
我去過的最遠的地方是哪兒?
夕陽照耀著山頭的塔,春風吹拂過平坦的原野。當我的腳切實地站在這全世界最厚重的黃土地上,那股崇敬之情便充盈在我的心里。不為別的,只為這個念之猶覺其重的地名——延安。
現(xiàn)代便捷的交通無疑縮短了延安到各地的地理距離??僧斘业哪_踏著延安土地的厚重;當我的手觸摸到延安窯壁的堅實;當我的鼻嗅著延安春風的深遠;當我的眼觀著延安夕陽的磅礴……我忽地感受到一種令人不得不仰視的偉大:《論持久戰(zhàn)》的高瞻遠矚,人民力量的堅不可摧,革命信仰的澎湃熱烈……這些無疑抬高了延安的精神海拔,它已然成為一個人生命中能去到的最高點、最遠處——精神的高地。
我去過的最遠的地方是延安,是那無與倫比的精神高地。
傍著半坡的,是黃河;穿越半坡的,則是人類文明的長河。
踏著千年前祖先踏過的黃土,呼吸著千年前先人呼吸過的西風,我來到了半坡村。
我看著那一件件不腐的石器時,忽閃一念,只覺那一個個石器上的凹槽,正如一個個黃皮膚上的毛孔,還在滴著辛勤的汗珠。
的確,粟、稻滋養(yǎng)了半坡,也滋養(yǎng)了華夏,還賦予了這群黑發(fā)黃膚的人五谷般的樸實與勤勞。半坡人辛勤的汗珠,正是中華文明最好的養(yǎng)料。正是數(shù)以萬計的半坡人,用汗珠澆灌出了歷史長河中那朵不謝的奇葩—— 中華!
究竟是我溯流而上,去追尋千年前中華文明的骨髓;抑或是她順流而下,穿過千年的風沙與我相遇?不得而知。
我去過的最遠的地方是延安,是半坡,也是自然秘境與人類社會的分野——織金洞,還是離天最近、離地最遠的圣潔雪山——玉龍……
但是,從它們出發(fā)的射線都會交于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點。它飽含信仰與文明、歷史和未來、精神同幻想,它是世界上最遠的地方,是每個人窮盡一生奔往的方向。可鮮有人意識到,這個腳永遠不能走到的地方,心可以抵達。那就是我們每個人去過的最遠的遠方。
本文開頭簡明,擊中要害,以一個問句引起讀者的思考,過渡自然。全文通過兩個小標題分述作者在延安與半坡的所見所感,并在每部分的結(jié)尾反復(fù)扣題,筆法流暢澎湃,文風自然厚重。文章最后一段從較高的視角重新闡釋了“我去過的最遠的地方”的豐富含義,以自然而又深刻的感受溝通著個人與社會、現(xiàn)實與歷史、物質(zhì)與精神的“高地”,令人只覺余音繞梁,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