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武
(云南師范大學 云南 昆明 650106)
(一)龐大的讀者群。網絡小說擁有龐大且固定的讀者群。若被影視的“伯樂”看中某部網絡小說這匹“千里馬”,影視產品一旦問世,廣大的讀者們愛屋及烏,自然會產生想去一睹小說搬上熒屏的風采。既是小說又是影視作品的《小時代》,想必大家都不陌生,這是郭敬明的小說和影視作品。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郭敬明的固定讀者粉絲擁有2000萬人,他轉型當導演拍攝影視作品,他選取《小時代》也是考慮小說本身的讀者群,以及自身的粉絲數(shù)目,擁有眾多讀者群的他,拍攝影視作品無疑是提前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
(二)小說的故事性含有影視創(chuàng)作的規(guī)律。網絡小說極強的故事性符合影視創(chuàng)作的特點。與此同時,網絡小說在懸念設置上別出心裁,引人深思,使讀者流連忘返,回味無窮。網絡小說對故事懸念的設置也恰恰符合影視制作的特點。以往一些優(yōu)秀的傳統(tǒng)小說,因缺乏情節(jié)性和懸念的設置,不能順利地拍攝成影視作品,而網絡小說恰巧就完全具備拍攝成影視作品的條件。
(三)網絡小說改編成影視的性價比高。在我國,網絡小說改編成影視產品的性價比高。與真正文學作家相比,網絡小說作家的改編費用低廉,不及改編的熱播影視劇一集的價格。例如;《失戀三十三天》以900萬元的成本拿下3億5000萬元的票房。與高昂的影視版權費用相比,網絡小說成為有待挖掘的金礦。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觀眾品味的提高,自然推動著影視拍攝成本的提高,網絡小說的價格低廉,這無疑是影視制作公司的一大福音。
(一)網絡小說內容的限制。首先,部分網絡小說內容不符合法律和業(yè)內規(guī)定,造成拍攝難度大等問題,很難將小說進行影視劇轉換。其次,還有大部分網絡小說題材敏感、內容冗雜。例如,2009年的搞笑作品《史上第一亂》描述的是古代王侯將相穿越到現(xiàn)代發(fā)生的趣事。因此,有許多網絡小說由于內容冗雜、題材敏感,難以與觀眾見面。再次,網絡小說的內容要與時俱進。十九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大力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傳承優(yōu)秀文化。更為值得注意的是,網絡小說魚龍混雜,可以說只要會打字就可以成為網絡小說的寫手。因此,網上的點擊率成為影視制作公司的第一次篩選。不僅僅是制作公司,個人也會尋求點擊量高的網絡小說閱讀,這可以算得上是“以貌取人”了。在這種方式下,有些好的作品,耐人尋味、值得深思的作品就成為炮灰,沒有人發(fā)現(xiàn),也不會有人愿意去發(fā)現(xiàn),因為在第一次篩選當中已經被判了死刑。
(二)網絡小說的模仿與抄襲。在金錢利益的驅使下,網絡小說的改編如火如荼。影視制作公司看到了網絡小說的低成本投入和高產出,紛紛到網絡小說改編市場里分一杯羹。首先,由于眾多影視制作公司投資網絡小說的改編,網絡小說作家和網絡寫手各顯其能,加大了小說的出產量,卻忽視了小說的質量。其次,一些網絡寫手在金錢的誘惑下,尋找當下熱播的改編影視劇,對劇情適當修改,加上自己所謂的創(chuàng)意,儼然一部新作就這樣誕生了。再次,某些網絡作家也跟風模仿當下熱播影視劇,有些作家甚至冒著惹上官司的風險,依然我行我素。最后,一些網絡作家干脆是赤裸裸的抄襲,他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反其道而行。他們會做些調查,確定當下熱播的類型,保證有大量觀眾關注,完全不考慮原作者的感受,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他們知道侵權的賠償僅僅是小說版權的九牛一毛。至于名聲問題,他們會當作是炒作自己的一種方式。這種既賺到錢又能提高知名度的買賣,何樂而不為呢?在網絡小說改編的市場化中,這種模仿與抄襲的事件屢見不鮮。據(jù)中國新聞網報道,當下熱播劇《花千骨》抄襲了《花開世紀》。盡管有此類報道,這絲毫不影響觀眾對《花千骨》的喜愛程度,《花千骨》的作者已經了解了大眾市場的需要,迎合了觀眾的口味。
(三)網絡小說的人物及情節(jié)對影視業(yè)的影響。網絡小說改編為影視產品困難重重。第一,網絡寫手寫的小說篇幅較長,多為靈感到來一發(fā)不可收拾,沒有固定的情節(jié),只要讀者愿意去看,網絡寫手就會無限制地寫下去,隨心所欲,率性而為。網絡小說并沒有刻意地設置情節(jié),但是,影視劇是在有限的時間內對人物、情節(jié)、戲劇沖突的展開。影視制作靠的是聲音、文字、畫面等,并非單純的文字,從單純文字到聲音、文字、畫面的轉化,是需要專業(yè)人員來完成的,它既要符合網絡寫手的邏輯,又要做到不折不扣的吸引觀眾,卻非易事。第二,網絡小說在人物設置上,主人公多為獨一無二,是無可替代的優(yōu)秀角色。在影視劇中,當期待的主角出場時,觀眾們議論紛紛、各說不一。對觀眾來說,每個人的審美標準不一樣,網絡小說的改編之路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