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常|媒體人
相親角最讓我無法接受之處在于“去人格化”。在那里,一個個復雜、豐富的個體,被異化為了紙板上的收入數字、身體信息和性別模板。我沒辦法從那些雷同的“性格溫柔”“誠實可靠”中,獲得關于一個人的真實信息:他(她)的經歷、興趣、欲望或恐懼。這也正是“相親”現(xiàn)象的本質悖論。
流沙河|詩人
《易經》涉及社會變化、人生變化的見微知著,就是看見一點兒小的改變,可以推斷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這樣的推斷是根據社會經驗和人生經驗,并不是純粹的預測。一個社會的變化是可以推斷的,比如這個社會是某種狀態(tài),哪兒不合理,就能夠推測它以后的演變;一個人的變化也是可以推斷的,比如這個人是某種性格、某種作風,就能夠推斷他的命運。但這個和算命不同。
張豐|媒體人
網約車更干凈,司機更有禮貌,但是他們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個的“小數據”,而不是活生生的人。他們不會吐槽堵車,不會談論政治,不會對城市指手畫腳——事實上,他們并不了解城市,可能也不屬于城市。他們只是不斷地從A處趕往B處,人和導航高度配合。最終雖然每天在路上開車8小時,卻仍然對這個城市一無所知。
醒客|天使投資人
在崇尚自由的西方,或者受西方自由思想影響的人,相信規(guī)則能帶來足夠的保護。事實上,這種想當然的認知是錯誤的。規(guī)則具有約束性不假,但那些違反規(guī)則的人,他們不按常理出牌,想著各種方法突破規(guī)則的漏洞而不是遵守它,規(guī)則防范的效果常常被高估,惡意用戶會讓原本好端端的系統(tǒng)運行變得漏洞百出。
席越|專欄作家
相較于西方百余年來女性主義運動從下到上的層層推進,中國僅僅是在近20年經濟發(fā)展后,才由新晉中產階層提出具有現(xiàn)代意義的女權認識。這種思潮在中國社會尚未扎根亦并非主流,一直在飄忽搖擺。更遑論中華田園女權派還時不時拋出“《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