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
今年32歲的趙芊芊走在人群里,依舊是那抹最亮眼的色彩。她身材高挑勻稱、皮膚白皙,氣質(zhì)既有范冰冰的嫵媚,又有湯唯的文藝。難怪工作單位的銀行行長都驚嘆地說:“芊芊到我們行上班,感覺大廳都被她照亮了!”
大學(xué)時,趙芊芊換了好幾任男朋友。甚至有一個寢室的男生為爭奪她打架,搞得頭破血流、老死不相往來。趙芊芊覺得大學(xué)生太幼稚,她想找一個可以駕馭她的成熟大叔。
大四那年,趙芊芊跟著同學(xué)們?nèi)ヅ苷衅笗I虾R患揖W(wǎng)絡(luò)科技公司的高級經(jīng)理劉曉明對她一見鐘情,假意套取了她的簡歷藏在自己的手提包里。
當(dāng)晚,趙芊芊就接到了劉曉明的電話,他說自己就等在學(xué)校門口,想請她吃飯。趙芊芊恰巧約了朋友,就沒去,劉曉明就一直等到晚上12點。第二天一大早,劉曉明就來學(xué)校接趙芊芊,說要帶她去公司參觀。
趙芊芊和同學(xué)一起上了劉曉明的寶馬,可劉曉明竟然把車開到了商場,給趙芊芊購買了香奈兒的護(hù)膚品、迪奧的彩妝,還有好幾件價格昂貴的漂亮衣服,讓趙芊芊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就這樣,趙芊芊和劉曉明在一起了。劉曉明對這份愛是認(rèn)真的,他還專程去江西趙芊芊老家拜見了父母。劉曉明的家庭背景也很好,父母都是上海政府部門的領(lǐng)導(dǎo),家風(fēng)嚴(yán)格、經(jīng)濟優(yōu)良。就這樣,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兩人在趙芊芊畢業(yè)的那天,去民政局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通過關(guān)系,趙芊芊進(jìn)了浦東區(qū)某大型國有銀行,擔(dān)任理財經(jīng)理,專門服務(wù)高凈值客戶。她業(yè)務(wù)能力一般般,但勝在美艷動人,性格溫婉,業(yè)績十分優(yōu)異,薪水豐厚。再加上劉曉明本就是一名金領(lǐng),兩人的小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2015年底,劉曉明要去巴西負(fù)責(zé)一個項目,他有些猶豫。趙芊芊鼓勵他:“有機會出國哪能輕易放棄呀,別太兒女情長。”
話說得輕松,但丈夫離開了身邊,趙芊芊一下子感到從未有過的失落和空虛,枕邊殘留的男人氣息總讓她夜深時寂寞難耐。一天,在省電視臺工作的女同學(xué)約她去吃晚飯,趙芊芊進(jìn)門時,在座的男人們眼睛都亮了。其中一名叫涂勇斌的男人,更是激動非凡,對她格外熱情。
后來的一個月里,涂勇斌單獨約了趙芊芊幾次,他歌唱得好,人也很機智,屬于會逗女人開心的那類人,兩人在一起,總是十分開心。趙芊芊了解到,涂勇斌也已成家,小孩一歲,生意上的成功和生活的歷練讓趙芊芊感到,他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男人。
一天,涂勇斌又打電話約趙芊芊,趙芊芊推說自己病了,這兩天幾乎沒吃什么東西。涂勇斌立即買了一束鮮花來看趙芊芊,見到趙芊芊病懨懨的樣子,涂勇斌竟流出了眼淚,趙芊芊十分感動,涂乘機上前抱住她:“我心疼你,你是我見過的最讓我心動的女人……”或許是無力掙扎,或許是病中的女人更需要關(guān)懷,這一天,涂勇斌沒有離開。
之后,這里似乎就成了涂勇斌的第二個家。一次,省電視臺的那名女同學(xué)打來電話笑著說:“我送給你的禮物還滿意吧?”趙芊芊心里一愣,難道涂與自己接觸是早有預(yù)謀?心高氣傲的她一下子開始懷疑涂勇斌的感情了,她要試探一下涂是否真的愛她。
一天深夜,她撥通了涂的手機,得知他在家里與老婆睡在一起時,她要求涂說:“你如果真的愛我,你現(xiàn)在就當(dāng)著你老婆的面,大聲說你愛趙芊芊,你要與老婆離婚與我結(jié)婚!”
“我愛趙芊芊,我要與老婆離婚與趙芊芊結(jié)婚!”涂在電話那端大聲喊著,趙芊芊反倒嚇了一跳。更令趙芊芊驚訝的是,一個月后,涂竟拿來了剛辦完的離婚證。想不到一句試探的話涂竟當(dāng)真了,趙芊芊感動得一塌糊涂,對涂的愛深信不疑。
在與情人夜夜笙歌的同時,趙芊芊跟丈夫也保持著緊密的聯(lián)系。
2016年8月,劉曉明從巴西回來。兩人小別勝新婚,極盡纏綿,風(fēng)雨連綿。但趙芊芊有點神思恍惚,有時在夫妻生活中也會突然停下來。劉曉明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推說沒什么,可能是工作太緊張造成的精神失調(diào),過一段時間應(yīng)該會好。聽她這么一說,劉曉明也就沒放在心上。
一個周末的中午,趙芊芊在廚房做飯,劉曉明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接到一個電話。“劉曉明,你是不是還一直蒙在鼓里?你老婆叫趙芊芊,在銀行上班對吧?告訴你吧,她勾引我老公都快兩年了,她這個狐貍精,害得我離婚,像她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我巴不得她快點死……”對方不依不饒地罵著,劉曉明呆呆地聽著,整個人像傻了一樣。這時趙芊芊走了過來,劉曉明一言不發(fā)地把手機遞給她。趙芊芊聽了一會兒,臉色大變,手機“咚”的一聲落在地上。
“你現(xiàn)在知道了,你說怎么辦吧?!边^了好半晌,趙芊芊面無表情地對劉曉明說。
劉曉明的腦子里仍是一片空白,他站起身往外走。出了家門的劉曉明無處可去,一個人在辦公室呆了整整一個下午,思前想后,他認(rèn)為趙芊芊一定是被人騙了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既然愛她就得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傍晚回到家,見趙芊芊像大病一場,躺在床上,臉上的淚痕還在,他心疼了。他走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趙芊芊:“什么都不用解釋,你還是從前的你,我仍然深愛著你。”趙芊芊感動得淚如雨下。
寬容的劉曉明似乎是真的像什么都沒發(fā)生,可趙芊芊卻不是說忘就能忘的。與涂勇斌在一起的每一個淋漓盡致的時刻,涂勇斌的機智和強悍都讓她揮之不去。
一天,她終于下定決心,要與情人攤牌:“他一切都知道了,或許我認(rèn)識你本來就是個錯,我們分手吧!”“他知道了更好,遲早是要讓他知道的,你別想著跟我分手,你只能選擇跟他離婚,”涂勇斌狠狠地抱住她,嘴熱烈地吻在了一起,兩人再一次登上酣暢淋漓的頂峰……
紙包不住火,一年多時間過去了,劉曉明覺得一次次的欺騙讓他難以忍受,他提出了離婚,并把事情真相告訴了雙方父母。趙芊芊父母急得上火,急忙請假跑到上海來訓(xùn)斥女兒。最后,當(dāng)著雙方家長的面,趙芊芊做了檢討,劉曉明內(nèi)心也知道自己其實離不開她,事情在鬧了一個星期之后又漸漸平息了。但趙芊芊并沒有像她檢討時說的那樣痛改前非,幾天不見情人,她做什么都沒了心情,像犯了毒癮,而涂勇斌就是她的愛情鴉片。
趙芊芊沒有真的就此與涂勇斌分手,但見面的機會相對以往少多了,這自然引起了情人的不滿,涂勇斌的脾氣開始變得很壞:“我為你家都沒了,你就這么對我?”趙芊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對兩個男人的傷害太大,應(yīng)該做出抉擇。
2018年5月1日,劉曉明一大早起來卻已不見了趙芊芊的人影,桌子上放著她留的一封信,上面寫道:曉明,請原諒我再一次不辭而別!也許你覺得我不可思議,無可救藥,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這一切!我現(xiàn)在無從選擇,一邊是你,一邊是他,我對誰都有著深深的內(nèi)疚。我無法看清自己。不要說我冷酷無情,其實我心里也非常不好受,難道我真的是個壞女人嗎?如果我真的很壞,我就不會這么痛苦……我走了,過幾天我會回來。
然而這次離家,趙芊芊與情人沒有出去旅游,也沒有呆在他們的愛巢,而是在涂勇斌的家中度過。5月2日晚上,涂勇斌外出還沒回來,趙芊芊第一次給涂4歲的兒子洗澡,誰知涂的兒子不讓,大叫大鬧:“你是個魔鬼,我不要你碰我,你滾!”趙芊芊對他束手無策,正巧在這時,涂勇斌開門進(jìn)來了,見到兒子在哭,便大聲質(zhì)問:“怎么了,是你弄痛他了?”
本來想解釋一下的趙芊芊見他不分青紅皂白,也就沒好氣地說:“就你兒子重要?!薄皟鹤硬恢匾y道你最重要?”兩人為此爭吵了起來。雖然過后涂勇斌向她道歉,但這天晚上,趙芊芊失眠了,她想到,如果與涂結(jié)合,涂的兒子就是一道讓她無法逾越的門檻。趙芊芊不想與一個幾歲的孩子來爭奪一個男人的愛,不忍心也沒有必要。第二天趙芊芊就回到了家。
“你回來了,我同意我們……”劉曉明“離婚”二字還沒說出,趙芊芊就一下?lián)湓谒麘牙?,哽咽著說:“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們要個孩子吧,孩子是抵御外人最好的一堵墻。”劉曉明見她真的要回到自己的身邊,欣喜若狂,在心里原諒了她。從此,趙芊芊不再打電話找涂勇斌,也不接涂的電話。
2018年8月初,趙芊芊被單位派往深圳,這期間例假沒來,她在深圳紅十字會醫(yī)院檢查得知已經(jīng)懷孕了,驚喜中她馬上打電話給劉曉明撒嬌說:“我懷孕了,你快來陪我?!狈畔码娫?,樂不可支的劉曉明當(dāng)即訂了飛往深圳的機票。
然而事情并沒有朝著趙芊芊想象的方向發(fā)展。8月底,在丈夫的陪同下,趙芊芊來到省婦幼保健院進(jìn)行例行檢查,醫(yī)生遺憾地告訴他們,沒有胚芽胎心,只是一個空孕囊,必須盡快引產(chǎn)。趙芊芊頓時感到天要塌下來了,心也像被什么掏空了。
10月16日上午,趙芊芊身體恢復(fù)后上班。沒想到下班去地下室取車時,涂勇斌就站在一旁,不由分說地把她推進(jìn)車。一翻久違的云雨過后,趙芊芊仿佛又有了如同吸食鴉片般的亢奮,情人的粗獷和奔放調(diào)動著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jīng),讓她欲罷不能。
晚上,趙芊芊抱著深愛她的丈夫,淚如雨下。她內(nèi)疚地說:“時隔半年,我仍然不能忘記他,他就像一個電鉆一樣讓我無法抵擋,要么我們離婚,要么你允許我同時擁有他吧。”劉曉明痛苦地說:“這兩條路我都不愿選擇,為了這個家,我盡力了……”
丈夫的話更使趙芊芊感到罪孽深重,自己一輩子也償還不了丈夫的愛了。此時的涂勇斌卻又開始對她上發(fā)條,不斷發(fā)來短信:“我不能再等了,我怕夜長夢多,你必須快點離婚!”兩難的她想到過死,也想到過離開這個城市,她正猶豫不定,不知哪一種方式更能讓自己擺脫,也不再給生命中的兩個男人帶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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