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陳靜　李志偉　田亮

2019年3月26日，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巴黎同出席中法全球治理論壇閉幕式的法國總統(tǒng)馬克龍、德國總理默克爾和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舉行會晤。

歷史發(fā)展、文明繁盛、人類進步，從來離不開思想引領。當今世界怎么了，我們怎么辦？全球需要答案。

3月的巴黎，春和景明，生機盎然。3月25日，法國外交部旁的榮軍院廣場上，中法兩國國旗迎風飄揚。在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訪問法國之際，為期兩天的中法全球治理論壇在法國巴黎舉行。值得注意的是，出席此次論壇閉幕式的除中法兩國政要外，德國總理默克爾和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也受邀前來共商大事。

在一國元首對另一國進行國事訪問期間，邀請兩國之外的其他國家首腦參加重大活動，這在世界政治舞臺上十分罕見。國際問題專家紛紛用“實屬首次”“非常有創(chuàng)意”來描述這次論壇。中宣部常務副部長、國家高端智庫理事會理事長王曉暉在開幕致辭中表示，這是中法雙方首次舉辦全球治理論壇，具有開創(chuàng)性和標志性。

遠在歐亞大陸另一端的中國，媒體紛紛在第一時間發(fā)文稱：中、法、德、歐盟“四巨頭”，在巴黎召開一個史無前例的“四方會談”;整整100年前，也有美、英、法、意“四巨頭”在巴黎主持了一場關于全球治理的會議——巴黎和會。當時，中國作為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戰(zhàn)勝國，也派出代表參加，但“享受”的卻是戰(zhàn)敗國的待遇——巴黎和會決定把德國在中國山東的特權轉讓給日本。100年后，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則為世界帶來了全球治理的中國方案。

“奧賽碼頭”的盛會

習近平此次對法國進行國事訪問，是3月21日至26日出訪意大利、摩納哥、法國三國的最后一站。摩納哥緊挨法國東南部濱海城市尼斯，習近平訪問摩納哥后就從尼斯開始了訪問法國之旅。3月24日，法國總統(tǒng)馬克龍夫婦專程從巴黎趕來，在具有古希臘建筑風格的海燕別墅同習近平主席親切會面，共進晚餐。

第一天會見，馬克龍就向習近平贈送了堪稱國寶的珍本文物——1688年出版的首部《論語導讀》法文版原著。這部著作的原著僅有兩本存世，另一本收藏在巴黎法國國立吉美亞洲藝術博物館。馬克龍介紹說：“伏爾泰、孟德斯鳩都深受孔子思想的影響?！绷暯秸f：“這個禮物很珍貴，我要把它帶回去收藏在中國國家圖書館。”《巴黎人報》評論道，法方把如此珍貴的書籍作為國禮送給習主席，凸顯了中歐交往歷史的悠久。

當天的晚宴比原定時間延遲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馬克龍又連夜趕回巴黎，為在首都迎接習近平再做準備。第二天中午，習近平乘專機從尼斯飛赴巴黎，兩架法國空軍戰(zhàn)機全程護航。歡迎儀式在凱旋門舉行。隨后，在摩托車隊護衛(wèi)下，習近平乘車前往愛麗舍宮。習近平同馬克龍在這里共同會見記者。兩位元首都談到當前世界形勢下兩國的責任和擔當。

習近平說，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人類處在何去何從的十字路口。中法作為全面戰(zhàn)略伙伴和負責任、有擔當?shù)拇髧?，要繼續(xù)探索獨立自主、相互理解、高瞻遠矚、互利共贏的大國相處之道，為世界和平穩(wěn)定發(fā)展貢獻更多正能量。

也是在這一天，中法全球治理論壇在“奧賽碼頭”開幕了。法國人喜歡用地名來指代一些政府機關，總統(tǒng)府被稱為“愛麗舍宮”，總理府被稱為“馬提翁宮”。法國外交部因為位于塞納河畔的奧賽碼頭附近，因此被人們俗稱為“奧賽碼頭”。

這次論壇由中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法國外交部共同主辦，中國外文局、法國外交部分析預測與戰(zhàn)略中心共同承辦。中國國務委員、外交部部長王毅，法國外交部部長讓—伊夫·勒德里昂發(fā)表開幕致辭，王曉暉和法國巴黎和平論壇主席賈斯廷·瓦伊斯作大會發(fā)言。中宣部副部長蔣建國出席論壇。論壇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旨在加強中法在互聯(lián)互通、全球治理、數(shù)字治理、氣候變化等領域的交流合作。來自中法兩國高級別官員、智庫專家、企業(yè)家和社會名流，以及來自聯(lián)合國、歐盟、經合組織、世界自然基金會等國際組織的代表參加論壇。

開幕式之后，論壇舉辦了四場平行會議，主題分別是“推動互聯(lián)互通，共謀全球治理發(fā)展機遇”“堅持多邊主義，凝聚全球治理規(guī)則共識”“探討數(shù)字治理，共建全球網絡空間框架”“應對氣候生態(tài)，堅定2020年全球治理決心”。50位中外嘉賓各抒己見。例如，經合組織秘書長辦公室主任加布里爾·拉莫斯表示，互聯(lián)互通既包括基礎設施建設的“硬聯(lián)通”，也包括數(shù)字化、人工智能等“軟聯(lián)通”，要確?；ヂ?lián)互通不僅對大國有益，而且對于世界人民有益。應對貧窮、氣候變化、互聯(lián)互通、發(fā)展等共同挑戰(zhàn)，需要強有力的多邊主義治理規(guī)則，在這個方面，中國是經合組織非常關鍵的合作伙伴。中國投資有限責任公司副董事長、總經理屠光紹說，在推進歐亞互聯(lián)互通中，中法要共同努力畫好一個圓形和一個三角形，所謂圓形，就是圍繞我們各方達成共識，不斷擴大我們的合作范圍;所謂三角形，是要不斷構建一個由貿易、投資和國際規(guī)則構成的穩(wěn)定的三角形，共同維護以規(guī)則為基礎的多邊貿易秩序，共同致力于推進全球治理結構變革和經濟全球化，重振貿易和投資兩大引擎，共同推動世界經濟邁上穩(wěn)定復蘇的軌道。

2019年3月25日，巴黎市中心升起中法兩國國旗，歡迎習近平主席訪問法國。

2019年3月24日，法國總統(tǒng)馬克龍向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贈送了1688年法國出版的首部《論語導讀》法文版原著。

2019年3月26日，習近平在巴黎同馬克龍一道出席中法全球治理論壇閉幕式。德國總理默克爾、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應邀出席。

論壇期間，實打實的商貿合作也在緊張進行。論壇開幕當天，中國航空器材集團公司與總部位于法國的著名飛機制造商空中客車公司，在習近平和馬克龍的見證下簽署了300架客機的采購訂單。習近平在同馬克龍總統(tǒng)共見記者時說：“我們主動舉辦國際進口博覽會，專門買外國的東西，就是要平衡貿易，解決國際上一些貿易逆差問題。這也將惠及中國百姓，他們需要更多國際上的優(yōu)質產品?！边@次在法國，習近平和馬克龍共同見證了14份雙邊合作文件的交換。

“一帶一路”對接“歐亞互聯(lián)互通戰(zhàn)略”

經過一天的討論，論壇在第二天迎來了中國、法國、德國和歐盟的領導人。習近平、馬克龍、默克爾、容克進行了會晤。旅法國際問題學者宋魯鄭撰文稱，此次邀請默克爾和容克參加會晤，表明法方認為，一個法國已經無法和中國對接，整個歐盟才更接近于中國的分量。

習近平說，中國和歐洲是國際上兩大重要力量，是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進程的重要參與者和塑造者，擁有廣泛共同利益。中歐要從3個方面攜手努力。一是共同維護多邊主義。我們要維護聯(lián)合國的地位和權威，維護以聯(lián)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中方愿同歐方加強在聯(lián)合國框架內的交流合作，在推動政治解決國際爭端、應對氣候變化、促進可持續(xù)發(fā)展等方面積極有所作為。二是促進亞歐大陸繁榮發(fā)展。中方愿繼續(xù)推動共建“一帶一路”倡議同歐盟“歐亞互聯(lián)互通戰(zhàn)略”對接，推動雙邊合作，推動第三方市場合作，實現(xiàn)各方互利共贏。三是增進雙方戰(zhàn)略互信。中國一向視歐盟為戰(zhàn)略合作伙伴，支持歐盟團結、穩(wěn)定、繁榮。中歐共同利益遠多于分歧，雙方應帶頭高舉和平發(fā)展、合作共贏大旗，做大合作蛋糕。中方愿同歐洲國家一道促進中歐關系發(fā)展。

馬克龍表示，此次會晤向國際社會傳遞了歐盟與中國堅定捍衛(wèi)多邊主義的積極信號。法中兩國也簽訂了關于共同維護多邊主義和完善全球治理的聯(lián)合聲明，充分彰顯雙方合作的戰(zhàn)略性。法國和歐盟愿同中國進一步加強互信，共同承擔促進世界和平、安全、發(fā)展的歷史性責任。

默克爾表示，當今世界面臨許多和平與發(fā)展難題。中國成功使幾億人脫貧，取得了巨大成就。德方重視中國在國際事務中發(fā)揮的關鍵作用，高度評價中國支持歐洲繁榮，愿同中方一道推動多邊主義進程。

容克表示，歐盟和中國是合作伙伴，歐中合作可以在世界上做成大事。歐方愿同中方加快合作步伐，為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zhàn)發(fā)揮積極作用。

默克爾在任內已11次訪華。近來，她拒絕美國提出的把中國網絡設備供應商華為排除在德國5G網絡建設之外的要求，還在今年3月19日柏林舉行的一次會議上說：“有兩件事情我是不贊同的：一是討論這些非常敏感的安全問題;二是因為一家企業(yè)來自某個國家就將其排除在外?！庇忻襟w評價道：“對于中國崛起，默克爾說了句公道話。”在中法全球治理論壇期間，她向習近平表示，德方愿積極參加今年4月在北京舉行的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德新社26日報道稱，默克爾在四方會晤后舉行的記者會上宣布，德國希望在明年擔任歐盟輪值主席國期間舉行歐中領導人會晤，邀請所有歐盟成員國及中國參加。

習主席破解四大“赤字”

3月26日上午，四位領導人會晤之后，中法全球治理論壇閉幕式在愛麗舍宮舉行。習近平與馬克龍在中間相鄰而坐，默克爾和容克則分坐兩旁。

馬克龍在發(fā)言時巧妙地引用了《論語》中的一句話：“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币馑际怯幸娴呐笥延腥N，有害的朋友有三種。與正直的人交朋友，與誠信的人交朋友，與知識廣博的人交朋友，是有益的。馬克龍說，在座的都是正直的朋友，是言而有信的朋友?！拔已垰W洲兩位重要權力者參與與中國客人的會談，是希望歐洲以團結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中國面前……這是我們第一次在雙邊會談中展現(xiàn)出團結合作的歐洲畫面，在一個好的框架內討論多邊主義也是中方所希望的。”

習近平說，法國有句諺語說：“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面對嚴峻的全球性挑戰(zhàn)，面對人類發(fā)展在十字路口何去何從的抉擇，各國應該有以天下為己任的擔當精神，積極做行動派、不做觀望者，共同努力把人類前途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2017年5月，習近平在北京舉辦的“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上，提出了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和平赤字、發(fā)展赤字、治理赤字，是擺在全人類面前的嚴峻挑戰(zhàn)。近兩年后，在這次中法全球治理論壇的閉幕式上，他在“三大赤字”基礎上加上了“信任赤字”。對于人類面臨的這“四大赤字”，習近平提出了破解之法：

第一，堅持公正合理，破解治理赤字。全球熱點問題此起彼伏、持續(xù)不斷，氣候變化、網絡安全、難民危機等非傳統(tǒng)安全威脅持續(xù)蔓延，保護主義、單邊主義抬頭，全球治理體系和多邊機制受到沖擊。我們要堅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堅持全球事務由各國人民商量著辦，積極推進全球治理規(guī)則民主化。我們要繼續(xù)高舉聯(lián)合國這面多邊主義旗幟，充分發(fā)揮世界貿易組織、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二十國集團、歐盟等全球和區(qū)域多邊機制的建設性作用，共同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第二，堅持互商互諒，破解信任赤字。信任是國際關系中最好的黏合劑。當前，國際競爭摩擦呈上升之勢，地緣博弈色彩明顯加重，國際社會信任和合作受到侵蝕。我們要把互尊互信挺在前頭，把對話協(xié)商利用起來，堅持求同存異、聚同化異，通過坦誠深入的對話溝通，增進戰(zhàn)略互信，減少相互猜疑。要堅持正確義利觀，以義為先、義利兼顧，構建命運與共的全球伙伴關系。要加強不同文明交流對話，加深相互理解和彼此認同，讓各國人民相知相親、互信互敬。當前中歐關系中合作是主流，即使有競爭，也應是良性競爭。我們要相互信任，并肩前行。

第三，堅持同舟共濟，破解和平赤字。人類今天所處的安全環(huán)境仍然堪憂，地區(qū)沖突和局部戰(zhàn)爭持續(xù)不斷，恐怖主義仍然猖獗，不少國家民眾特別是兒童飽受戰(zhàn)火摧殘。我們要秉持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xù)的新安全觀，摒棄冷戰(zhàn)思維、零和博弈的舊思維，摒棄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以合作謀和平、以合作促安全，堅持以和平方式解決爭端，反對動輒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脅，反對為一己之私挑起事端、激化矛盾，反對以鄰為壑、損人利己，各國一起走和平發(fā)展道路，實現(xiàn)世界長久和平。

第四，堅持互利共贏，破解發(fā)展赤字。經濟全球化是推動世界經濟增長的引擎。當前，逆全球化思潮正在發(fā)酵，保護主義的負面效應日益顯現(xiàn)，收入分配不平等、發(fā)展空間不平衡已成為全球經濟治理面臨的最突出問題。我們要堅持創(chuàng)新驅動，打造富有活力的增長模式;堅持協(xié)同聯(lián)動，打造開放共贏的合作模式;堅持公平包容，打造平衡普惠的發(fā)展模式，讓世界各國人民共享經濟全球化發(fā)展成果。中國支持對世界貿易組織進行必要的改革，更好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維護多邊貿易體制，引導經濟全球化更加健康發(fā)展?！耙粠б宦贰背h豐富了國際經濟合作理念和多邊主義內涵，為促進世界經濟增長、實現(xiàn)共同發(fā)展提供了重要途徑。我們歡迎包括法國在內的世界各國積極參與到共建“一帶一路”中來。

對于這次論壇，美聯(lián)社報道稱，中國、法國、德國以及歐盟委員會的領導人舉行了小型峰會，各方同意尋求更加公平的貿易規(guī)則，共同面對世界經濟和安全挑戰(zhàn)，這是對美國保護主義政策的含蓄回應。

從“大寫意”到“工筆畫”

據(jù)人民日報記者杜尚澤報道，“您當選中國國家主席的時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因為我本人當選眾議長已經很激動了，而中國這么大，您作為世界上如此重要國家的一位領袖，您是怎么想的？”3月22日，習近平在訪問意大利期間，意大利眾議長菲科如是向他提問道。習近平回答說：“這么大一個國家，責任非常重、工作非常艱巨。我將無我，不負人民。我愿意做到一個‘無我的狀態(tài)，為中國的發(fā)展奉獻自己。”

2019年3月23日，習近平在羅馬同意大利總理孔特會談。當天，意大利成為七國集團中第一個簽署關于共同推進“一帶一路”建設注解備忘錄的國家。

這個回答彰顯了一種博大胸懷，“一帶一路”倡議也具有這樣的胸懷。正如習近平所說：歡迎世界各國積極參與到共建“一帶一路”中來。3月23日中午，在習近平和意大利總理孔特共同見證下，中意雙方正式簽署關于共同推進“一帶一路”建設的諒解備忘錄。代表意方簽字的意大利副總理兼經濟發(fā)展部部長迪馬約隨后發(fā)表講話說：“這份文件對意大利非常重要，意大利是七國集團中第一個簽署這一合作文件的國家！”

2013年秋天，習近平在哈薩克斯坦和印度尼西亞提出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即“一帶一路”倡議?！疤依畈谎裕伦猿甚?。”近6年來，全球150多個國家和國際組織積極支持和參與“一帶一路”建設，聯(lián)合國大會、聯(lián)合國安理會等重要決議也納入“一帶一路”建設內容。

在意大利，習近平同孔特一道見證了雙方簽署和交換19份政府間合作文件、10份商業(yè)協(xié)議。從電子商務、衛(wèi)生醫(yī)療、能源電力到電磁監(jiān)測衛(wèi)星02星項目、西西里產柑橘對華出口……從“大寫意”到“工筆畫”，“一帶一路”正在通向越來越廣闊的世界。

第一個加入“一帶一路”倡議的西歐國家是葡萄牙。2018年12月5日，習近平訪問葡萄牙期間，葡萄牙與中國簽署共建“一帶一路”諒解備忘錄。中國人民大學教授王義桅說，葡萄牙是歐洲最西端的國家，是大航海時代的開啟者。這樣一個國家愿意支持“一帶一路”倡議，有很強的象征意義，充分說明這個倡議并非零和博弈，能讓各方互利共贏?！拔抑肋€有兩個G7國家要加入‘一帶一路，但我不能說出來。”2019年3月26日，正在中國參加博鰲亞洲論壇的意大利經濟發(fā)展部副部長邁克·杰拉奇興奮地說。

中歐合作由來已久。早在1988年，中國歐盟領導人會晤機制就已建立。進入新世紀以來，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希臘等歐洲多國陸續(xù)將對華關系提升為全面戰(zhàn)略伙伴關系。2012年，中國與中東歐16個國家的合作機制（即“16+1”）開始形成。今年4月12日，第八次中國—中東歐國家領導人會晤在克羅地亞海濱城市杜布羅夫尼克舉行。2018年，中意雙邊貿易額達542億美元，中法雙邊貿易額超過600億美元，中歐貿易額6822億美元，均創(chuàng)歷史新高。擴大同中國的合作、密切同中國的交往，正成為歐洲各國的共識，也必將成為世界經濟復蘇的強勁動力。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攜手、合作、共贏必將成為中歐之間最有魅力的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