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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辭筆記

      2019-07-19 02:26張煒
      美文 2019年13期
      關(guān)鍵詞:廟堂神游楚辭

      張煒

      在詩與賦之間

      《楚辭》相對于《詩經(jīng)》放松了許多,鋪陳了許多,詩句的字數(shù)開始增加,形式上也更為自由;發(fā)展到后來,便成為“鋪采摛文”的漢賦了。在《詩經(jīng)》與漢賦之間,《楚辭》起到了橋梁的作用,具有一定的折中性,屬于一場文字茂長前的形態(tài)。盡管有人也將《楚辭》稱為“辭賦”,尤其是西漢初年的所謂“騷體賦”,如賈誼的《吊屈原賦》《■鳥賦》、司馬相如的《長門賦》和司馬遷的《悲士不遇賦》等,確實與《楚辭》有些接近,但畢竟與后來那些豐辭縟藻、窮形極貌的漢賦有著很大的區(qū)別。后者更加恣肆放逸,而《楚辭》則節(jié)制了許多,仍然屬于歌詞,可以詠唱。它繼承了楚地的民歌傳統(tǒng),或者說最終完成者屈原就是民歌的收集者和規(guī)范者,是一個集大成者。他使《楚辭》達到了藝術(shù)的最高峰。

      也許屈原那些長長的吟唱,時常突破了民歌旋律的形制與要求,這才顯得更為自然、自由和放縱,但可能仍未脫離楚地的旋律。它大致是在一首首民謠的循環(huán)往復中展現(xiàn)個人的內(nèi)容,將其擴充或進一步鋪開,完成一次更長的詠嘆;顯然它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于節(jié)令和儀式中專門使用和定制的謠曲,而是更多地走向了個人化和創(chuàng)造化,越來越具有個人文學書寫的特征?!冻o》的主要部分脫胎于民間文學,又不同于民間文學,而是屬于文人的個人書寫。這就強化了個體創(chuàng)作的意義,增強了個性化的文學特質(zhì)。一方面它借助了民歌的自由,另一方面又回到了個人的自由,從那些相對固定的民間儀式中解脫出來,不受或少受制約地涂抹和記錄。就文人創(chuàng)作來說,這種回到個人的自由,是保證文學品質(zhì)的一個基礎(chǔ)、一個重要條件。中國古典文學的創(chuàng)作,從《詩經(jīng)》走到《楚辭》,由于屈原的參與,向賦的路徑跨出了很大的一步。

      文字的繁衍大致遵循了這樣一條道路,即與書寫工具的改進有著同步的、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由龜甲、瓦片、鑄鐵、竹簡到紙的發(fā)明,毛筆的出現(xiàn),文字開始變得松弛開闊,隨心所欲了。而書寫的簡易又助長了文字的輕浮,使其極為凝練和濃縮的品質(zhì)受到傷害。一種文體的演變往往也與此有關(guān),比如從《楚辭》到漢賦,再到后來那些疊床架屋、鋪張浪費、華麗空浮的文字,就能看出很多端倪。后來的鋼筆和打字機的時代就更加缺少了節(jié)制,到了電腦數(shù)字時代,可以說進入了毫無節(jié)制的泛濫期,從形式到內(nèi)容都踏上了一條毀壞語言文字的不歸路。

      從這個意義上去論斷文字,我們似乎十分悲觀。技術(shù)的進步就是這樣強有力地改變了精神的創(chuàng)造,在獲得一種自由的同時,卻陷入了另一種裹挾,跌進了萬劫不復的深谷。在輕浮與放縱中,人的精神世界變得渺小、瑣碎,思維的觸角在暗處輕浮地躁動,再也沒有了簡約持重的記錄,沒有了《詩經(jīng)》《楚辭》和諸子百家那樣鄭重的許諾和書寫。

      就文字看,《楚辭》在《詩經(jīng)》簡約的形式上有所發(fā)展,從容酣暢的筆致和境界得到了強化,這基于屈原書面語的深厚修養(yǎng),以及浪漫開闊的個性與文化視野。我們不得不考慮到他顯赫的身份,他與周邊各國上層人物的交往,特別是與東方大國齊國之間的緊密關(guān)系。詩人必定從中受到了思想與藝術(shù)的感染,吸收了諸多營養(yǎng)。屈原身居楚地,深受神巫文化的熏陶,廟堂人物的高深文字功力與民間傳統(tǒng)的深度結(jié)合,使其表達產(chǎn)生了另一種氣象。于是我們就看到了那些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絢爛篇章。它們比北國之《詩經(jīng)》更開闊,更自由,也更宏大。歷史上最長的抒情詩至此誕生。而與漢賦相比,它仍然是凝練和節(jié)制的。

      漢語言的鋪張和泛濫似乎就從漢賦開始。在這個過程中,也許那些廟堂人物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與鋪張的漢賦連在一起的,是它并未遮掩的贊譽和阿諛,從形制之殤到品質(zhì)之殤,二者共存,互為表里。這種文字的放縱輕慢,在很大程度上背離了《楚辭》的傳統(tǒng),更遠離了《詩經(jīng)》的傳統(tǒng),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被時間所嫌棄和厭煩。文學演變到唐代,詩歌成為藝術(shù)主流,在唐人的藝術(shù)反思中,賦的繁衍和擴張被一點點收起,這才有了唐詩的建樹與成就。從初唐的陳子昂到盛唐的李白、杜甫、王維、孟浩然,從中唐的白居易、韓愈到晚唐的李商隱、杜牧等,這些代表性的詩人都繼承和發(fā)展了《詩經(jīng)》和《楚辭》的藝術(shù)傳統(tǒng)。當然,漢賦的代表人物也承續(xù)了屈原,但是《楚辭》最為核心的品質(zhì),即它的批判性與深刻的憂思,更有質(zhì)樸自然,卻沒有被他們發(fā)揚光大。后代許多作家都受惠于《楚辭》,如司馬相如、揚雄、張衡、曹植、陶淵明、鮑照、李白、李賀等,其作品都能看到屈原的印跡,就這一點而言,《楚辭》的影響甚至超過了《詩經(jīng)》。

      從舒展和自由的形制上看,《楚辭》似乎強化了一種道路;從文學形式和品質(zhì)上看,我們會將“詩”與“辭”予以區(qū)別和界定?!稗o”與“賦”之間也需要這樣。從“辭”到“賦”,音樂性在降低,因為前者仍然要依附于旋律,后者則基本上擺脫了。脫離旋律有一個緩慢的過程,文字的獨立是逐步完成的,最后演變?yōu)闈h賦,大致上也就脫離了旋律的束縛。所以漢賦在變得更自由的同時,卻又缺乏邊界的收束,變得更鋪張更費詞。

      “辭”的稱呼最早出于《史記》,而“辭賦”的稱謂,雖然道出了“賦”對于“辭”的繼承關(guān)系,卻難以掩蓋二者的區(qū)別?!冻o》作為一種“詩”和“賦”之間的文學形式,其成就是堪與《詩經(jīng)》比肩的,代表人物屈原也是最為杰出的。自屈原開始,詩的抒情品格得到了強化和確立,尤其是抒情長詩的價值得到了彰顯;它既浪漫又節(jié)制,既放縱又收斂,其無比浪漫的質(zhì)地與質(zhì)樸誠懇的品格合而為一,散發(fā)出無可抵御的魅力。因著文學的強大批判品格,《楚辭》為后代文學樹立了榜樣,它以動人心弦的個體吟唱,與所有廟堂文學劃上了一道深刻的界限。

      思君之苦

      古代詩人,即便像李白、杜甫這樣的杰出人物,也常常深陷思君之苦。他們本來是廟堂的受害者,可是對居于廟堂中心的那個人物卻是不斷地懷念、想象,總是企圖靠近,接受太陽般的熱烈烘烤。這實在是一種人生悲劇、精神悲劇。作為不可更移的文字,它們生生書寫在歷史的紙頁中,這好像有點無可奈何。

      無論是靠近權(quán)力中心的詩人,還是一生都被廟堂疏離的文人,似乎其中的一部分都有難以擺脫的思君情結(jié)。它作為傳統(tǒng)文學的一個傷疤和痼疾,成為一個硬結(jié),硌著無數(shù)人的心,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由此又說到偉大的屈原,以及他詩中一再表達的對于“美人”的思念。有人認為這里的“美人”是楚懷王,也有人認為是頃襄王,但無論如何都是指高居廟堂權(quán)力中心的那個人物,即所謂君王?!懊廊恕弊屒嵟媪麟x痛苦不已,以至于走向亡命之途,可直到最后詩人還是在思念他?!懊廊恕钡降子卸嗝疵?,我們作為幾千年后的旁觀者實在不解。到了唐代杜甫,這種思君情結(jié)發(fā)展到了極致,就是“每飯不忘君”。“生逢堯舜君,不忍便永訣。當今廊廟具,構(gòu)廈豈云缺。葵藿傾太陽,物性固莫奪?!保ǘ鸥Α蹲跃└胺钕瓤h詠懷五百字》)

      當然古代“君王”的概念有所不同,在某種意義上“君王”成為一種精神的寄托,相當于一種宗教符號,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社稷和國家。大約就是這種混合糾纏、難以厘清的概念,使最杰出的詩人也無法擺脫其強大的磁性,這時候“君王”之于他們,既模糊渾然又具體可感: 一旦回到模糊的狀態(tài),就會透射出不可抗拒之美,散發(fā)出強大的熱力和吸力;可是當它回到一個具體形象的時候,又會讓人產(chǎn)生深深的遺憾和痛苦。對于思君之苦,我們多少有點不屑甚至不能原諒和同情。我們不愿看到他們精神的中心有一個廟堂,廟堂的中心有一個君王。

      在屈原這里,君王被稱為“美人”,而這個“美人”居然是雄性的,也就散發(fā)出一種詭異之美。在詩人看來,“君王”既有異性的妖嬈和不可抗拒的誘惑,又有權(quán)力者的威猛與剛健。就在兩個極端的游移和徘徊中,詩人走入了幻想的迷途,這種幻想對于精神是至為有害的,從現(xiàn)實生活層面而言是致命的傷害,而對于爛漫的詩性又是另一回事了。它會產(chǎn)生一種迷離之美,幻覺之美,而且還有一種畸形之美。它們摻雜一體,構(gòu)成復雜、曲折和深邃的審美效果,呈現(xiàn)出極為特異的藝術(shù)魅力。

      有時我們覺得這種思君情結(jié)是來自仕途的規(guī)束和漢文化的傳統(tǒng),有時又覺得這是一種生存策略的延伸、擴大,以及慣性使然。在那么多的哀怨甚至詛咒中,似乎都埋下了一個思君的內(nèi)核,由此詩人可以變得更為安心或安全也未可知。這要造成多大的矛盾和痛苦。思君之苦深不見底,又令人心存猶疑:廟堂的溫暖和安逸畢竟令人難忘,它一開始是現(xiàn)實的和世俗的,后來又變成了精神的。所有精神的困窘和心靈的不安都是因為遠離了廟堂,遠離了那個中心。“美人”不在,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可以忽略了,而那個“美人”就像貓咪一樣高冷。高冷之美更具誘惑力,有懾魄喪魂的威力。它對一切都不理不睬,收斂了自己的熱情,甚至收斂了所有情感的外露。獨立不倚的態(tài)度和冷淡的神情覆蓋和籠罩了一切,使那些試圖親近者失去了任何建立情感渠道的可能性,于是只好依靠想象和揣度,與對方建立一點點心靈的聯(lián)系。

      最后到來的殘酷一擊,力量之大超乎預想,受害者自然是詩人自己。這時候他脆弱得不堪一擊,開始了物質(zhì)和精神的雙重流浪。沒有依傍和歸宿的人生是痛苦的,流浪使他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呻吟,呻吟又化成了吟唱,其中很少欣慰,更多的只是痛苦。可是沒有任何辦法,此時詩人的人生和呻吟已經(jīng)融為一體,不可分離,這多么不幸。然而正是因為這些痛苦和不幸,才構(gòu)成了一種獨特的哀怨憂傷之美,盡管它戕害了自由的生命,卻還是令人感動和迷戀。

      無論是李白、杜甫還是屈原,他們的吟哦都強化了古典文學的忠君傳統(tǒng),這是一種廟堂本位的傳統(tǒng),也是一種喪失了主體性的政治抒情詩,其品質(zhì)有點像《詩經(jīng)》中的《小雅》一樣,“怨悱而不亂”。“亂”就是亂政,是顛覆之心,“不亂”就是忠君。這種哀怨、憂傷之美少有虛偽,基本上是來自一種責任和誠樸。誠實和樸素是一種美,是一種真實,在詩人的全部經(jīng)歷中,它是具有說服力的。在悲憤絕望的時刻,屈原才常?;氐揭环N自我清醒的狀態(tài),這個時候他會給人一種痛快淋漓的感覺,也遠離了對“怨悱而不亂”的恪守,走向了另一種慘烈的實在。

      在最后的真實面前,詩人心靈袒露,身上再無一贅物和矯飾,走向了真正的解脫: 擺脫了那種無所不在的權(quán)力籠罩,尤其是精神上恍惚迷亂的向往。詩人走向了冰冷無情的荒涼的旅途,走向了本該屬于他的真實,走向了大自然,走向了清澈的汨羅江,然后縱身一躍。從此榮辱不再,也最終免除了思君之苦。

      開闊無際的神游

      就詩歌藝術(shù)的放浪、自由與形而上的品質(zhì)來看,歷史上最為引人注目的詩人是屈原和李白。李白被稱為“謫仙人”,他的神游常常突破了現(xiàn)實空間,走向了“邈云漢”,飛向了月宮和宇宙。他夢想著長生不老,四處尋找瀛洲,尋找神仙世界,想必是受到前輩屈原的強烈影響。屈原是一個更早的“精騖八極,心游萬仞”的靈魂:“駟玉虬以乘鹥兮,溘埃風余上征。朝發(fā)軔于蒼梧兮,夕余至乎縣圃。”(《離騷》)在他的詩篇里,與神仙交往的壯麗場面比比皆是:“溘吾游此春宮兮,折瓊枝以繼佩。及榮華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詒。”“百神翳其備降兮,九疑繽其并迎?;守哓咂鋼P靈兮,告余以吉故?!保ā峨x騷》)“高飛兮安翔,乘清氣兮御陰陽。吾與君兮齊速,導帝之兮九坑?!保ā毒鸥琛ご笏久罚o論是《離騷》《天問》還是《九歌》《九章》,想象無拘無絆,上天入地,渾闊無邊,形而上之思充沛而豐滿。在漢詩中,它作為一個流脈一直沒有斷絕,只是到后來變得細弱多了:在一個缺乏想象和浪漫的國度里,似乎“現(xiàn)實主義”更容易被人接受和推崇。

      在世俗社會里,李白名聲遠揚,那是因為作為個體的辨識度之高,無有出其右者??墒窃谇楦泻徒?jīng)驗的親近感上,他卻遠遠不及杜甫,因為后者記錄的是更加具體的生存現(xiàn)狀,這是人們在審美體驗中最容易接洽的一部分。而屈原和李白的藝術(shù),卻往往在一般人的日常經(jīng)驗之外,這對大多數(shù)讀者可以說是一次超驗閱讀。屈李的思緒飛揚于現(xiàn)實生活的層面之外,所以我們必須換一個視角,努力地解放自己,才能進入他們所引導的那個維度,那似乎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三維空間。而以杜甫為代表的所有現(xiàn)實主義詩人,卻很少逾越三維空間,它是物質(zhì)的和現(xiàn)實的,具體可感的,可以觸摸的。

      對于屈原和李白的藝術(shù),雖然我們并不陌生,但卻難以親近,更不能夠悉數(shù)把握。他們足以讓我們好奇,甚至沉醉其中,卻難以用理性思維去簇擁。我們追隨著他們的狂放和神游,卻不能進入他們的思維邏輯以及想象的天地。那種神游四方是生命的自由屬性,是仰望和尋找的本能,但對于現(xiàn)實中的人而言,許多時候這種本能卻被向下的注視給取代了。這是極為可惜的。在屈原李白那里,那種向上的能力不是中空和虛飄的,而是另一種真實的存在,它與連接大地的精神內(nèi)容一樣充實和本質(zhì)。

      屈原上達九天,下入幽冥,與神鬼對話,往來無礙,多么自如舒暢。在《離騷》中,“飲余馬于咸池兮,總余轡乎扶桑”,坐騎飲水處是太陽洗浴的咸池,馬韁就拴在神木扶桑上?!扒巴媸瓜闰?qū)兮,后飛廉使奔屬。鸞皇為余先戒兮,雷師告余以未具。吾令鳳鳥飛騰兮,繼之以日夜”,前驅(qū)竟然是給月亮駕車的望舒,他發(fā)出一聲命令,鳳凰即展翅奮飛。詩人站在蒼穹之上看云霓巨龍,一片斑斕,滾滾而來的云海襯托著他的威赫,從此再無悲戚,也不是那個身披花草的稚弱文人,不是一個依附于君王身側(cè)的臣子,不再像女子那樣刻意打扮自己,不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吟唱者,更不是一個弄臣,而是一個無所不能、遨游四方、與神仙并列的高貴生命。高貴和自尊應該是詩人的本質(zhì),沒有這樣的生命質(zhì)地,也就沒有真正自由的吟唱。

      神的存在,實際上是人們對于自由的一種寄托。神的無所顧忌和無所不能,儼然是獲得了最大的自由。向往自由才能向往神靈,才能以神游的方式去接近那個幻想。從某種程度上說,對于神的渴望,就是詩的宗教。在這里,創(chuàng)造與自由、神游與神,是不可分離的整體,有時候甚至可以說它們是同一種事物,僅以不同的稱謂和概念呈現(xiàn)出來。當人的靈魂脫離了沉重肉身飛翔到高闊的時候,實際上就是掙脫現(xiàn)實回到永恒的神游之旅,現(xiàn)實與精神之間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就此得到了化解。當然那是人生的終點和神游的開端,當現(xiàn)實的軀體變得沉重的時候,就到了處理精神問題的痛苦階段了。這個時候,只有真正的詩人才能夠?qū)⑿撵`上升到蒼穹,走向闊大無垠的境界,這是衡量杰出詩人和平庸詩人的一個重要尺度。從這個意義上說,所有專注于精神敘事的藝術(shù)家都是第一流的,而那些輾轉(zhuǎn)在物質(zhì)得失與變易之中的歌者,還不能算完全意義上的詩人。

      屈原是居于所有詩人之上的最杰出者,因為他有無所不至的最開闊無際的神游,在沉重肉身的拖累下,仍然勇敢無畏地掙脫,一次次飛向高闊,奔向最后的歸宿,飛升于一片精神的平流層之上,抵達了清明的境界。這就是屈原所開辟的浪漫主義的道路,也是他的偉大意義。就詩而言,就藝術(shù)而言,“浪漫”才是本質(zhì),而“現(xiàn)實”只是生長的土地、一個掙脫的基礎(chǔ)、一個過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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