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金斌
淡墨極致,一襲襲以日子的回望,在空空的深邃中,素心煮月。
當季節(jié)生香,嘮光陰和頓感風情,一次次美醉了。
無數腳步就是天高水長。
所有綻放都淡然于心,當闊野被心愫耕
耘,這時光嗅著一場愛的氣息。
驟然發(fā)現生命的動靜或延續(xù)。
忽視一老詞,滿了時間,幸福那樣抱著光影,時不時守著月亮,讓它海晏河清。
于世溫存,透出悲咒的風與云。
剎那的真言,放下紅塵滾滾。
只飲下這秋夜一杯,掉下的圓月成了誰的靈魂?
壘起天涯的月光,貯滿了思念,這酒噙滿水墨,包括一湖的水韻,與月華或潮音,把我攪動。
仿佛每夜都是月圓,嫵媚了我:一點點,點開一野花。一張紙
一張紙上的吆喝,隔著人間,成了最后的山歌。
水深火熱,這回成了誰的一生?
任藝術家拍掌,仿佛盛大的舞臺。
有戲,令人傷心,捂不住當年的抽泣,溢出時間多久的執(zhí)拗。
走近老屋,年少的時光正在傾慕誰呀?
藏不住本色的秘密,看未來還有多久的害羞。
動用一張紙,呈現厚厚的呼吸。
那些年的暗戀開山取石,溜出了光色,突然落下成火,燒了一個詞。
往年的發(fā)呆和忙碌,躲進一張紙,終于失傳了許多。
而白天的人影,閃過一坡翠綠,淺淺的思想也牽著山風,躲進麥苗油菜。
一會兒,厚紙成詞,就有了時光沙漏和月光。
一會兒節(jié)氣已寒,誰的冷面,硬撐著什么?
給我一張紙,敬重詩歌和它的人。
有酒就聚集,陋舍,寒壁,老聽見長不大的乳名,已瘦成人父的艱難。
太多的踉蹌被攙扶,退回幸福,我的心被耗空了。
一張紙怎么也掩飾不了內心的疲乏和那些苦累,以及其他一些落寞啊!呼吸四溢
念想太多,我為它續(xù)上煙火。
以大地的靈魂跌進一場花事,像熱望中的原鄉(xiāng),日日夜夜,守候著山河。
草木之光透出塵世,我心馳神往歌唱萬物,小麥和水稻,油菜和棉花,太多的色彩,渲染我的遼闊。
耕種勞作,讓水云和藍調化作歌聲,芬芳中有自己的呢喃,終究化作秘密的吟哦。
這原野的顫音,以光和水交給遠方。
混合的香氣,了然于天地間,一次次彌漫著綠陰。
風中的萬籟溢出生命的觀感,我的詩篇就變得有聲有色。
當田歌還在青禾中起舞,以內心的著墨,為你留白。
那個重奏被叩擊,一聲聲委婉,成了什么瀲滟的心曲,似乎蕩出幽谷的天籟。
那么多的芳馥成為記憶,這魚米之鄉(xiāng)的落韻,被鳥兒啼囀。
田野家園,有那么多的豐饒和通透。
我,就聽見山青水碧間那回旋的美聲,比心聲更由衷。依然
寫作迷失,我的春花在哪里?
田野在詩中依然蒼茫。
荷鋤勞作,這不遠的記憶,依然散發(fā)泥土的芳香,把耕耘播種依然交給節(jié)氣。
有光芒,被詩人碾成詩意。
以人間煙火潛入秘密與愛,一次次把自己泄漏了。
依然像寫作的姿勢。
有影子雅得很嫣然,卻絆倒了日子,走不出那條鄉(xiāng)間的小路。
暖暖的嗩吶吵醒彳亍的方言。
依然在子丑寅卯中酸甜苦辣,依然在東西南北中大慈大悲。
可以彈琴為紫氣命名,躍動的音符詩化了寓言。
可我依然在農諺中拼命地找尋黃金白銀,與四季為伴,亂不了方寸。
我的阡陌依然在一撇一捺中滋養(yǎng)著母語,仿佛詩意的漢字和詩人被誰冷落了。
我向雨水打聽理想。
村鄉(xiāng)正唱著一臺大戲。詞
此處的意蘊化成春潮,灌我田園。
此時的閃耀還未散去。
平庸的抵達與穿越,尋詞,以一撇一捺的筆畫養(yǎng)人,也做人。
此刻的一首,無妄何為?
追逐成了賦者的一闋,風雅已化了浮生。
當水繪仙侶,拓開夢境。
這世間的抒懷,炙熱節(jié)奏中的詞,遺失了修辭,終究在安詳中閃爍,慢慢走遠了。
尚未在筆畫上,成了一個詩人。
我的詞,這般宏大復歸,就是這個戲臺,讓我進入更美妙的塵世。
放開的思想是個詞,更多的詞與我糾纏,仿佛周旋了一些小事與大事。
就是這些詞,荒廢一個人的枝葉,在嚴寒中投向春天,這溫暖的海,寫不出憂傷的筆畫。
人世也不過是個詞,時間把我放在偶爾的相約中。
書寫要在篇章中度我,此為何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