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爽

一、歷史與背景

當下高等藝術院校中的曲藝音樂教學是隸屬于音樂學學科層級下中國傳統(tǒng)音樂課程中的一個理論教學研究方向。它是中國傳統(tǒng)音樂研究直接體現(xiàn)在藝術教育中的結果與成果。早期的中國傳統(tǒng)音樂研究基本集中在民族民間音樂研究中，隨著學科與專業(yè)研究的逐步完整與體系化，學界漸漸開始多用“中國傳統(tǒng)音樂”一詞，逐漸固定并沿用至今。從學術角度看，目前學界基本認同中國傳統(tǒng)音樂是：囊括了“民間音樂、文人音樂、宗教音樂、宮廷音樂”①四個大類，“運用本民族固有手法、采取本民族固有形式創(chuàng)造的、具有本民族固有形態(tài)特征的音樂”②，用于區(qū)別“學習過西方音樂的人所寫的、較多地借鑒了西方音樂體裁形式和音樂形態(tài)特征的”③“新音樂”。曲藝音樂屬于其中“民間音樂”的范疇，別稱“說唱音樂”，是“民間音樂”六個類別“民間歌曲、歌舞音樂、說唱音樂、戲曲音樂、民族器樂、綜合性樂種”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實際的音樂學課程教學中，雖然學界認同“中國傳統(tǒng)音樂”的稱謂，并不斷有各個領域的新成果出現(xiàn)，但真實的教學中卻鮮有單獨開設文人音樂、宗教音樂與宮廷音樂的課程，只有部分院校有能力的教師開設諸如“古琴音樂”“道教音樂”等小范圍的選修課程。課堂上列入正式教學計劃、教學大綱中的仍以“民間音樂”中的門類為主講內容，而上述六個門類中又只有“民間歌曲、說唱音樂、戲曲音樂、民族器樂 ”四個門類是獲得學界普遍認同的。歌舞音樂有的放在民間歌曲中一帶而過，有的不講。綜合性樂種如“福建南音”“新疆十二木卡姆”“西藏囊瑪”等更較少涉及。因此，學界稱為“民族民間音樂研究四大件”的民歌、說唱、戲曲與器樂在今天仍然是中國傳統(tǒng)音樂課程中的主體與核心。由此可見四大件之一的曲藝音樂在音樂學理論研究與教學實踐中的重要位置與傳播影響。

二、現(xiàn)狀與思考

筆者在二十幾年的曲藝音樂教學與實踐中了解到，國內九家音樂學院及部分藝術院校音樂學系的傳統(tǒng)音樂教學中，曲藝音樂雖被提及，但講授的學時、內容與四大件的其他三個門類——民歌、戲曲、器樂比較相當之薄弱。大部分教學由于缺少專業(yè)曲藝音樂研究人才，沒有匹配的師資，講到曲藝音樂部分直接越過或刪減，個別教學只能提供幾個唱段草草應付。因此，雖然曲藝音樂在傳統(tǒng)音樂課程中存在，但實際真正的教學并未開展起來。藝術院校畢業(yè)的學生中多修習過傳統(tǒng)音樂課程，但提及曲藝音樂，在認知中幾乎是空白的，這造成了教學中徒有其名的實際境況，與其學術上的地位不相符，也與現(xiàn)實生活中各地鮮活熱鬧的曲藝活動現(xiàn)狀不相符。

這一現(xiàn)狀曾經(jīng)是藝術院校中長達幾十年的情形，但隨著國家日益昌盛，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在生活中日益滲透，國內逐漸提及并認同多元文化思維與能力，隨著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活動的開展，建立文化自信、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國家文化發(fā)展方略的提出，曲藝音樂的研究與教學都站在了一個新的起點與平臺上 。面對著新的發(fā)展契機，如何在這個大的歷史文化背景下融入國家高等教育大范疇，同時又更好地保護與傳承曲藝音樂中傳統(tǒng)文化基因，擴大自身的文化影響，獲得自身的新發(fā)展，是一個值得思考、討論與勇敢嘗試的大問題、好問題。這個問題的核心就是曲藝音樂的課程建設問題，學什么、怎么學、培養(yǎng)什么樣的人才、達到什么樣的目標。

目前曲藝音樂課程的基本框架脫胎于20世紀60年代傳統(tǒng)音樂學者的集體研究成果《民族音樂概論》[1]。這本薄薄的、不到300頁的論著是當年全國各音樂、藝術院校的師生及其他單位的音樂工作者和中國藝術研究院音樂研究所的研究人員共60多人的集體智慧結晶，至今都是各大藝術院校音樂學專業(yè)的基礎學習與備考的首選參考書目。當中曲藝音樂部分涉及了歷史、分類、流派與風格、說與唱、結構、創(chuàng)腔、表演、伴奏、新發(fā)展等，它是作為了解曲藝音樂概況的一本很好的教材。相對于完整的曲藝藝術本體，這部教材從音樂的角度關照、研究、梳理出了一些曲藝音樂基本知識，也提及了與曲藝相關的表演、歷史等人文問題。

這種寫作體例是目前通行教材中常用的范式。書中其他門類民歌、戲曲、器樂也是按照這個思路撰寫的。但真正比較深入地接觸過曲藝本體后，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存在一個理論與實踐、心法與理法、感知與認知之間的巨大“盲區(qū)”，使得人在這種學習后處于理論與實踐兩層皮的狀態(tài)。不了解曲藝的人通過這種方式學習出來的曲藝音樂，似懂非懂，整章所有內容背下來，好像也沒感受到曲藝音樂到底是什么樣子，怎么形成的，自己和它有什么關系。本身搞曲藝的人看了這樣的書覺得增長了知識，但和自己的曲藝藝術實踐沒什么聯(lián)系。這個現(xiàn)象與中醫(yī)學院的中醫(yī)學習很有些相似之處。中醫(yī)藥大學畢業(yè)的學生按照知識框架學習了很多理論，但畢業(yè)后不能開方子、扎針，必須還要跟著老中醫(yī)抄方子、號脈，民間中醫(yī)們看到學校的中醫(yī)教材覺得和實踐是兩回事，這頗為有趣，也值得深思與探討。

筆者二十多年的曲藝音樂研究與教學實踐，非常完整并反復地走過了從學院知識體系學習與研究，到在曲藝原生環(huán)境中觸摸本體與思考，再回到學院重新審視曲藝音樂與教學對象的歷程。這當中的學習、思考、提問、質疑、反思讓我逐步認識到學院式教學與民間傳承的問題、知識性梳理與真實表演的問題、課堂教學與曲藝原生環(huán)境的差異等。在課堂教學與帶獨立研究指導的研究生、本科生的教學實踐中摸索出了一條比較適合當代藝術類大學生在對曲藝很陌生的情境下較快進入曲藝音樂學習的方法與路徑，促使我對曲藝音樂課程建設有了一些比較成熟并可以經(jīng)過實踐檢驗的認知。

三、改革與探索

綜上所述，目前高校中的曲藝音樂教學集中體現(xiàn)為重知識、輕能力，重分析、輕感知。沒有對學生核心音樂觀念與核心文化價值體系建立的引導與指導，課堂上沒有真正對曲藝本體的觸摸與學習。針對這些情況，本文擬提出自身教學中經(jīng)過實踐檢驗的一些認識與方法以供參考。

在國家歷史文化社會的大背景下進行課程建設的頂層設計，明確培養(yǎng)目標，將音樂研究放置在大的社會歷史文化背景中關照、考察與討論是音樂學學科的核心治學理論與指導原則。實際教學中，這個理論指導原則運用遠遠不夠，對學生的教育失去大的文化背景指導，容易造成停留在為學而學的淺層次知識性學習層面，上升不到真正的理論思考與研究層面。

當下中國正處于經(jīng)濟發(fā)展取得巨大成就，改革開放走入新的階段，文化建設上升到國家戰(zhàn)略的時代。筆者認為，我們的教育應該培養(yǎng)為了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能夠肩負起民族、國家和社會文化建設重任的人才。通過教育，學生能夠成為具有多元音樂文化視野，多重音樂實踐能力，懂得曲藝藝術本體并真正擁有文化自信的人才。

實際課程建設中，要特別強調和引導學生從已經(jīng)形成集體無意識的西方古典音樂體系回歸到中國傳統(tǒng)文化體系，將目前中國傳統(tǒng)音樂研究的成果融匯在曲藝音樂教學的課堂中，形成獨特的教學理念與教學語境。讓學生走入曲藝音樂課堂即感知到中國傳統(tǒng)文化與歷史的氛圍，產生不同于以往學習音樂的模式與感知音樂的方式，產生新的文化體驗。根據(jù)學生的實際能力建立能夠達到的教學目標，明確學生學習、考核的內容。通過課程建設，可以為音樂研究、教育及社會層面的文化事業(yè)培養(yǎng)具有曲藝藝術修養(yǎng)與眼界的人才，可以為曲藝藝術事業(yè)提供具有多元音樂文化觀，初步掌握曲藝本體特征的研究、表演、創(chuàng)作、經(jīng)營、管理人才。

在課程設置中壓縮知識性的介紹，重視模唱、鑒賞能力的培養(yǎng)。以往課程中知識性的介紹是課程主體，在新的課程建設中，知識性的講授可以進一步壓縮，大部分內容分配給學生自學，布置作業(yè)讓學生們寫讀書筆記，自己搜集資料制作PPT演示曲種基本資料等。課堂上教師集中闡述曲藝音樂最重要的特征、審美及與其他藝術形式的本體差異等，這樣來節(jié)約有限的課程時間，更高效地達成教學目的，實現(xiàn)教學目標。

本文在這里要強調的是課程中需要增加模唱與鑒賞的比重。雖然如筆者學?！袊魳穼W院的教學傳統(tǒng)非常重視模唱的學習，課程比例中理論與模唱部分基本為1：1，但大部分院?；咀霾坏秸J真地模唱。多年的教學實踐證明，這個部分是在有限時間內最大限度讓學生觸摸曲藝音樂本體，感受曲藝音樂風格的有效方式。它雖然是在教室里跟著錄音學唱，不及和專業(yè)曲藝老師學唱的效果，但是從音樂研究的角度看，能夠更快地接觸到大范圍的曲種風格，感受曲藝音樂的豐富樣式，對形成整體曲藝音樂觀念有非常大的幫助。目前我們的專業(yè)課上學生要模唱并考試至少六個唱段片段，如京韻大鼓《重整河山待后生》、蘇州彈詞開篇《蝶戀花·答李淑一》、河南墜子《十個雞子》片段、四川金錢板《秀才過溝》片段、山東琴書《梁祝下山》片段、四川清音《昭君出塞》片段等。學生通過跟隨錄音反復認真地模唱，大致感受、體會各地曲種風格，比較各種唱法、嘗試不同音色，是一個非常好的體驗式學習方式。這一學習過程充分調動學生感官能力，因為有考試的要求與壓力，沒有機會馬虎與逃避，因此是目前曲藝音樂教學中值得普及的做法強化的部分。

鑒賞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但在實際課程中，由于時間所限，這一部分的開展非常困難。眾所周知，曲藝藝術的敘事性決定了它篇幅長短，在有限的課堂時間聽（看）一部曲藝作品，欣賞一個完整唱段都需要擠時間。因此，這部分鑒賞的“鑒”字就非常重要。選擇非常突出的流派唱腔、地域唱腔，通過精煉的語言提示出唱段、曲種、演唱的藝術特色，給學生留下深刻的感知，讓他們用以舉一反三，學會用比較專業(yè)的眼光去鑒賞曲藝音樂，比如京韻大鼓的流派差異，南北曲藝的地域性風格等。

課程實施中激發(fā)學生主動學習、討論、探索的能力，促進獨立思維的建立。這一部分的改革是新增部分，也契合了國家教育部對高等院校教育問題的大方向調整，即從以往教學中的“老師講”向“學生學”過渡。在筆者近五六年的教學實踐中，每學期拿出幾個課時分配給學生自選感興趣的曲種，自己到圖書館查閱資料，充分利用互聯(lián)網(wǎng)搜索曲種相關訊息。要求他們更多去關注曲種現(xiàn)狀，獨立制作PPT為大家宣講曲種音樂，并引導同學們互相提問、討論。幾年下來，這一部分的課程越來越成熟，讓我摸清了很多學生的能力情況、興趣愛好，課堂效果超出了原有想象。在這個過程中，筆者對曲藝音樂教學又有了很多新的認識與思考，作為教師也從中獲益匪淺，真正達到了教學相長的效果。

同學們選擇的曲種范圍非常廣泛，大大超出了現(xiàn)有教材中經(jīng)常提及的那些影響力比較廣的常見曲種。由于鼓勵同學們選擇自己家鄉(xiāng)的曲種，因此，在我們的曲藝音樂課堂上出現(xiàn)了天津快板、湖北小曲、木板大鼓、常德鼓書、長沙彈詞、白族大本曲、聊城八角鼓、湖北漁鼓等曲種。同學們在課堂上講述自己家鄉(xiāng)的曲種，了解各地風土民情，感受到祖國各地豐厚的傳統(tǒng)文化積淀，展示出濃濃的鄉(xiāng)土情懷，營造出厚重的中華傳統(tǒng)文化母語情境。很多同學都提出，不上這個課，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自己的家鄉(xiāng)。這種學習，何嘗不是一種非常生動和鮮活的愛國主義教育呢！

在同學們搜集資料并講述后，筆者會引導大家進行討論，尤其帶領他們關注當下多元文化視野下曲藝的傳承發(fā)展問題、熱點問題，如曲藝與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曲藝音樂中的傳統(tǒng)藝術表達與歐洲古典音樂體系的差異等，這又呼應了理論講述部分的重點，讓他們鍛煉聯(lián)系實踐、透過現(xiàn)象探索理論本質的能力，真正激發(fā)他們獨立思考、分析、解決問題的能力，達到音樂學學科培養(yǎng)理論人才的最終目標。

曲藝音樂本體是曲藝藝術研究的核心，筆者長達二十余年的藝術實踐與體驗證明，對本體的研究從文獻上、從曲譜分析上都不能達到令人滿意的結果。前文提到的理論與實踐兩層皮就是缺乏一個從知識層面到真實觸摸曲藝本體的過程。本體研究包括曲本、音樂、表演、伴奏等方面，不管從哪個角度，只要實際去碰、去感受、去學習、去練習，就打開了一條真正通往曲藝本體的道路。筆者在多年的教學實踐中參與評審了一些曲藝音樂研究的論文，發(fā)現(xiàn)這些論文的共同問題是幾乎沒有摸到曲藝藝術的本體，只是按照一般學術規(guī)范去梳理相關資料，按照通行的歐洲古典音樂體系分析方法進行普通的解讀。這種研究模式看似面面俱到，實則與事實本身相去甚遠。研究者沒有做到音樂學研究中雙視角關照的“局內人”身份，整個研究過程處于隔岸觀火，完全的“局外人”。因此，這樣的研究對生活中真實存在的曲藝活動沒有實際的總結與指導作用，研究者本人也不會產生和曲藝在文化上、情感上、靈魂上的聯(lián)結。對國家層面提出的建立文化自信而言，這樣的方式方法顯然達不到目標。

筆者的教學實踐中，這一部分的嘗試基本用在自己獨立研究指導的研究生與本科生的學習中。因為要撰寫本科學期論文、畢業(yè)論文，或研究生碩士學位論文，學生們需要有一個恰當?shù)倪x題并進行比較深入的學習。因此，在教學中提出要他們必須接觸本體，去找曲藝的演員、票友一起“玩”、一起“唱”，去嘗試彈彈三弦、琵琶、揚琴;去曲藝的書場茶館中“灌耳音”，去結交朋友，了解曲藝行當里的師承關系、行話諺語、逸聞趣事，當一個比較“內行”的觀眾。這樣的教學理念使學生們在比較輕松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就成為了能夠感知曲藝藝術本體的“局內人”。

多年的主課教學中，有的學生可以自打鼓板演唱白派大鼓、常德鼓書，有的可以用三弦給單弦小岔曲彈伴奏，有的可以打著板唱河南大調曲子，有的嘗試學習北京琴書的揚琴伴奏等。雖然他們的表演非常稚嫩，但已經(jīng)邁出了非常可貴的一步，比起從文獻上學習曲藝更是進了一大步。在這個實踐基礎上，回頭審視研究文獻，他們對文獻的甄別篩選能力大大提高，自己寫作的論文也能有來自本體學習的非?？少F的“亮點”。這些年陸續(xù)有《北方曲藝三弦伴奏藝術初探》《湖南常德鼓書調查報告》《河南大調曲子考察》《從蔣月泉兩支彈詞開篇初探彈詞音樂腔詞關系》等學位、學期論文，受到老師們和同學們的好評。這些大大增加了學生對曲藝音樂學習的興趣與信心，真正從情感上把年輕人和曲藝藝術聯(lián)結在一起，幫助他們找到自己的母語體系，感受和享受曲藝帶來的鄉(xiāng)土文化滋養(yǎng)，體驗曲藝藝術本體帶來的藝術美感與人文關懷。這樣的學習何愁不能建立起真正的文化自信。

將自己帶領主課學生的經(jīng)驗用于集體課的教學中將是未來曲藝音樂課程建設中一個很重要的部分。目前也有了小范圍的嘗試，去年學校的實踐周活動，筆者主辦、主持了“2018年中國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北方曲藝藝術實踐周”活動，邀請北京曲藝團的曲藝表演藝術家來學校進行了為期一周的教學活動。同學們分班、分組學習了快板、單弦岔曲、京韻大鼓、北京琴書四個曲種的幾個小片段演唱，學習了簡單的表演，嘗試了簡單的伴奏，并進行了匯報演出。演出的效果非常好，現(xiàn)場火爆。曲藝團的老師們很滿意學生們的學習，同學們對這種親身體驗的活動也非常感興趣。學習勁頭十足，對學校其他專業(yè)同學投來的新奇與羨慕的眼光充滿了自豪感。

這次活動的成功舉辦既有意料之中的結果，也有大大超出想象的反應，讓筆者更加堅定在未來的課程建設中一定要將這一部分補充進去。既要保留現(xiàn)有的一個學期末去一次曲藝小劇場的現(xiàn)場體驗，又要增加實打實學習曲藝的成分，提供同學們在有限的時間內接觸曲藝本體的機會，建立與曲藝藝術本體的情感聯(lián)結。

結語

高等藝術院校的曲藝音樂課程建設是一個需要長期觀察、審視、反思的研究性工作，更是一個需要勇敢嘗試與探索的開拓性工作。通論式教學給了曲藝音樂學術上的肯定，奠定了曲藝音樂理論課程的基本框架與學術資源，在新時期、新要求、新目標的歷史階段，更要通過教學上的改革與探索，將學校教育與曲藝事業(yè)的傳承發(fā)展緊密聯(lián)合在一起，走出一條理論聯(lián)系實踐、理性聯(lián)通情感，開啟文化自覺、建立文化自信的道路。

注釋：

①王耀華、杜亞雄：《中國傳統(tǒng)音樂概論》，福建教育出版社，1999年8月。

②同上。

③同上。

參考文獻：

[1]中國藝術研究院音樂研究所編：《民族音樂概論》，人民音樂出版社，1964年3月。

（作者：中國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副教授 ）

（責任編輯/陳琪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