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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小細胞肺癌腦轉移免疫治療的相關腫瘤微環(huán)境基礎

      2019-09-09 11:31:50蘭青紀春霞姚瑜
      中國肺癌雜志 2019年8期
      關鍵詞:原發(fā)灶免疫治療肺癌

      蘭青 紀春霞 姚瑜

      1 前言

      腦轉移瘤是極為常見的顱內(nèi)腫瘤,以肺癌為主要來源。在NSCLC的疾病發(fā)展過程中,約半數(shù)的患者會發(fā)生同時(synchronous)或異時(metachronous)的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central nervous system, CNS)播散[1-3],此外亦存在表現(xiàn)為“腦先行”的類型。目前,酪氨酸激酶抑制劑(tyrosine kinase inhibitors, TKIs)已成為驅動基因陽性NSCLC的一線治療手段,其他傳統(tǒng)治療方法的角色亦得到了進一步的拓展。由于NSCLC腦轉移患者的生活質量和生存時間顯著受損,如何通過多學科手段應對這一難題始終是肺癌領域的研究熱點之一。

      近年來,以程序性死亡受體1(programmed cell death protein 1, PD-1)/程序性死亡受體配體1(programmed cell death protein ligand 1, PD-L1)抑制劑為代表的I-O(immuno-oncology)治療異軍突起,一系列臨床試驗確證了免疫檢查點抑制劑(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 ICIs)對NSCLC的治療效果[4-6],目前亦有小規(guī)模的臨床研究提示免疫治療可為部分驅動基因突變泛陰性的NSCLC腦轉移患者帶來福音,其中PD-L1單抗atezolizumab的作用較為突出[7,8]。同時,免疫治療聯(lián)合放、化療和抗血管生成藥物等方案的相關研究也將對NSCLC及其腦轉移的治療策略產(chǎn)生重要影響。雖然關于NSCLC的基礎和臨床研究是腫瘤學最為前沿的領域之一,但由于顱內(nèi)組織取材困難和形成腦轉移的生物學機制較復雜等原因,研究者在進一步探索基于CNS免疫微環(huán)境的NSCLC腦轉移治療策略時仍需面對諸多挑戰(zhàn)。在現(xiàn)代腫瘤病理技術的基礎上,此領域的研究成果將為NSCLC腦轉移免疫治療生物標志物的選擇、優(yōu)化特定人群的免疫治療策略以及新型免疫療法的開發(fā)鋪平道路。

      2 全身應用ICIs的腫瘤免疫微環(huán)境基礎

      PD-1通路的活化是腫瘤細胞及其微環(huán)境中的免疫細胞削弱效應T細胞殺傷功能的常見機制,是腫瘤免疫逃逸的重要途徑之一[9,10]。由于PD-L1(即B7-H1)分子較廣泛地表達于包括NSCLC在內(nèi)的不同類型的腫瘤中[11,12],且基于腫瘤免疫正?;淼腜D-1通路阻斷策略具有較高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故當前的ICIs主要為直接靶向于PD-1/PD-L1的抗體藥物。雖然食品藥品監(jiān)督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FDA)已批準將基于免疫組化(immunohistochemistry, IHC)的腫瘤細胞(tumor cells,TCs)和浸潤性免疫細胞(immune cells, ICs)的PD-L1表達豐度檢測作為篩選NSCLC免疫治療優(yōu)勢人群的相關靶標,但由于其在腫瘤微環(huán)境中的表達具有不同的機制和一定的異質性,且可能受到既往治療的影響,故仍存在部分可獲益于上述治療的PD-L1陰性患者,提示需結合其他指標[13,14]。另一方面,基于二代測序技術(next-generation sequencing, NGS)的腫瘤突變負荷(tumor mutation burden,TMB)檢測已被證實對于預測NSCLC的免疫治療效果具有重要價值,并已被納入相應美國國家綜合癌癥網(wǎng)絡(National Comprehensive Cancer Network, NCCN)指南。TMB按樣本來源可分為組織TMB(tissue TMB, tTMB)和基于循環(huán)腫瘤DNA(circulating tumor DNA, ctDNA)的血液TMB(blood TMB, bTMB),一般以非同義突變(導致氨基酸改變的核苷酸變異)的總數(shù)量或每1 Mb(1兆堿基)的突變數(shù)量來表示,但其中只有小部分非同義突變可產(chǎn)生能被免疫系統(tǒng)識別并結合的突變肽段,且仍有部分高TMB的肺腺癌患者無法對免疫治療產(chǎn)生響應,故將其作為單一的免疫治療生物標志物亦具有一定的局限性[15,16]。

      與其他部位的轉移瘤相似,NSCLC腦轉移與其原發(fā)灶之間常存在腫瘤免疫特征上的時空異質性。Mansfield等研究者[17]對73例肺癌腦轉移及其配對原發(fā)灶的病理標本進行了分析,發(fā)現(xiàn)在所有樣本中PD-L1陽性表達者共占39%,小部分病例僅腦轉移灶可見PD-L1的表達;配對樣本間腫瘤細胞PD-L1表達的不一致率為14%,而免疫細胞PD-L1表達的不一致率為26%,提示需考慮顱內(nèi)外病灶間異質性的存在。此外,相當一部分顱內(nèi)病灶與其原發(fā)灶相比存在著PD-L1表達或TILs浸潤的丟失,在結合TILs浸潤豐度和PD-L1表達水平[18]對配對樣本的免疫微環(huán)境類型進行劃分時,存在更多的腦轉移瘤屬于“免疫忽視”(或稱“免疫無反應型”)狀態(tài),即PD-L1表達和TILs浸潤均呈陰性。研究者后續(xù)對20例肺腺癌(lung adenocarcinoma, LUAD)腦轉移及其配對原發(fā)灶的T細胞抗原受體β鏈互補決定區(qū)3(T-cell receptor β complementarity determining region 3)和TMB進行了檢測[19],發(fā)現(xiàn)顱內(nèi)病灶與其原發(fā)灶相比有著相對更少的T細胞克隆數(shù)和更高的優(yōu)勢T細胞克隆豐度,且配對樣本間T細胞克隆的重疊度有限,提示LUAD腦轉移灶中T細胞克隆的豐富程度較原發(fā)腫瘤有所緊縮。從另一維度來看,13例LUAD腦轉移瘤和原發(fā)灶的TMB平均值分別為24.9/Mb和12.5/Mb,提示顱內(nèi)病灶總體存在相對較高的非同義腫瘤突變負荷,對免疫治療或可產(chǎn)生一定的響應。

      與前述研究有所不同的是,Zhou等[20]發(fā)現(xiàn)在25對原發(fā)NSCLC及其腦轉移灶的配對樣本中,顱內(nèi)病灶TCs上的PD-L1表達水平總體高于其配對的原發(fā)灶,且同時性(在首次病理確診NSCLC后的1個月內(nèi)經(jīng)影像診斷為腦轉移[21])配對樣本中腫瘤細胞PD-L1表達水平的異質性要強于異時性的配對標本。該研究還提示了腦轉移瘤實質內(nèi)CD8+TILs的密度總體上較其原發(fā)灶更低,且基質CD8+TILs數(shù)量少的病例總體上具有更差的預后。此外,Kim等[22]探究了NSCLC腦轉移患者顱內(nèi)外病灶對PD-1單抗nivolumab或pembrolizumab的響應情況,并分析了另一隊列中原發(fā)肺癌及其腦轉移灶病理標本的免疫微環(huán)境特征。研究者對接受ICIs干預的隊列進行療效評價(RECIST 1.1標準)發(fā)現(xiàn)18例肺癌患者中有7例的顱內(nèi)外病灶皆出現(xiàn)了疾病進展,而11例原發(fā)灶呈部分緩解或穩(wěn)定狀態(tài)的患者中有8例表現(xiàn)為顱內(nèi)進展,提示部分腦轉移瘤對免疫治療可能表現(xiàn)為相對較差的響應;另一隊列的手術切除樣本則提示了腦轉移瘤中PD-1+TILs的數(shù)量較原發(fā)灶更少,且在LUAD病例中,更多的CD3+TILs和PD-1+TILs浸潤與更差的預后有關。

      除PD-L1表達水平和TMB外,宿主體內(nèi)一些其他的生物標志物亦被證實可有效預測免疫治療的療效。例如因缺失由人類錯配修復(DNA mismatch repair, MMR)基因編碼的任一蛋白所造成的DNA錯配修復功能缺陷可導致微衛(wèi)星不穩(wěn)定(microsatellite instability, MSI)的發(fā)生,基于不同檢測方法的微衛(wèi)星高度不穩(wěn)定(microsatellite instabilityhigh, MSI-H)和錯配修復功能缺陷(different mismatch repair, dMMR)亦為FDA批準的泛瘤種免疫治療生物標志物。具備該特征的實體瘤常具有較強的免疫原性和廣泛的T細胞浸潤,因而對ICIs治療有著良好響應,但此類患者在NSCLC人群中所占比例十分有限,故該指標目前在結直腸癌等其他瘤種中應用較廣[23,24]。此外,一些研究表明腸道微生物及其代謝產(chǎn)物不僅能影響其他部位腫瘤的免疫微環(huán)境和I-O治療的效果[25],甚至在動物模型中可作用于大腦的免疫細胞并調節(jié)相關疾病[26]。因此,一些新型的免疫治療標志物對腦轉移瘤微環(huán)境和免疫治療的意義亦有待探究。

      對腦轉移瘤而言,血-腦屏障(blood-brain barrier,BBB)和血-腫瘤屏障(blood-tumor barrier, BTB)曾被認為是阻礙大分子藥物發(fā)揮療效的關卡,但已有研究[7,8]證實全身應用ICIs對于防治NSCLC腦轉移亦可發(fā)揮有效作用,其原因可能是部分藥物能促進效應免疫細胞向顱內(nèi)病灶的募集以及瘤區(qū)相關屏障的結構異常。在此背景下,免疫治療能在何種程度上使伴有腦轉移的NSCLC患者獲益以及相應生物標志物的選擇已成為許多研究者關注的焦點,同時還需考慮不同檢測方法、判讀標準和閾值劃分等因素所造成的結果差異。值得關注的是,顱內(nèi)外病灶可能對全身性的免疫治療產(chǎn)生不同水平的響應,且有研究提示在接受免疫治療前存在兩個以上轉移灶的NSCLC患者發(fā)生超進展(hyperprogressive disease, HPD)的概率明顯較高[27],已知MDM2/MDM4擴增和EGFR突變或可作為相關標志物[28],但該現(xiàn)象與腦轉移瘤的關系及潛在機制仍有待探究,同時在臨床實踐中還需考慮是否會出現(xiàn)假性進展和不表現(xiàn)為腫瘤緩解的臨床獲益等情況。此外,由于相當一部分腦轉移瘤微環(huán)境中的效應免疫細胞存在著“質”和“量”上的缺失,通過不同策略解決這一問題必將有助于增強ICIs的療效并擴大免疫治療的優(yōu)勢人群。

      3 相關研究對免疫治療聯(lián)合策略的啟示

      目前,手術治療仍是緩解顱內(nèi)孤立病灶所引起CNS癥狀的主要方法,而隨著靶向藥物種類的拓展和IO時代的來臨,無癥狀NSCLC腦轉移的治療格局已發(fā)生深刻變革。另一方面,立體定向放射外科(stereotactic radiosurgery, SRS)和全腦放射治療(whole brain radiotherapy, WBRT)在有癥狀和多發(fā)腦轉移的治療中始終扮演著重要角色,目前也有許多放療聯(lián)合免疫治療的臨床試驗正在進行。就局部作用而言,放療可通過直接殺傷腫瘤細胞使更多的腫瘤相關抗原(tumor-associated antigens, TAAs)得以暴露,還可增加微環(huán)境中多種促炎細胞因子的釋放,從而促進CD8+T細胞向腫瘤微環(huán)境中的浸潤,協(xié)同ICIs發(fā)揮作用。同時,放療引起的TGF-β的活化可通過調節(jié)CD8+T細胞的克隆擴增和細胞毒作用、抑制CD4+T細胞的分化和影響腫瘤相關性巨噬細胞(tumor-associated macrophages, TAMs)及中性粒細胞等細胞的功能促進抑制性免疫微環(huán)境的形成[29]。此外,已有基于小鼠膠質母細胞瘤(glioblastoma multiforme,GBM)模型的研究[30]表明放療的延遲效應可致使促進膠質母細胞瘤侵襲生長的腦微環(huán)境的產(chǎn)生,但該作用對腦轉移瘤的影響尚待探究。從遠隔效應(abscopal effect)的角度來看,TAAs特異的T細胞的遷徙可增強具有相同抗原的其他病灶的抗腫瘤免疫反應,多病灶放療或將更有效地促進這一作用[31]。此外亦有回顧性研究[32]提示對于原發(fā)灶呈PD-L1陰性表達的NSCLC患者,放療可能導致腦轉移灶出現(xiàn)PD-L1表達的陽性轉變。綜上,不同形式的放療可在不同時間點通過多種途徑影響免疫治療,其對于NSCLC腦轉移腫瘤細胞及其免疫微環(huán)境的作用仍需通過更多的研究予以證實。

      化療亦為NSCLC腦轉移的傳統(tǒng)治療手段之一,尤其是在對原發(fā)灶具有明顯療效的情況下。與放療類似,化療通常會減少血液循環(huán)中淋巴細胞的數(shù)量,使得機體的免疫功能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但其在減輕腫瘤負荷的同時或可使更廣范圍的TAAs得以暴露,還可部分激活樹突狀細胞(dendritic cells, DCs)等抗原呈遞細胞(antigen-presenting cells, APCs),增強局部TAAs的交叉提呈,從而促進效應T細胞的作用并誘導記憶T細胞的形成[33]。此外亦有基于多中心樣本的回顧性研究[34]提示全身性化療對NSCLC腦轉移瘤PD-1/PD-L1的表達和ICs的浸潤均未見明顯影響。因此,化療聯(lián)合免疫治療的策略可能對于NSCLC轉移瘤的治療具有一定的應用價值[35],但具體方案的選擇及其作用亦有待進一步的研究。

      近年來,以貝伐珠單抗(bevacizumab)為代表的抗血管生成藥物在NSCLC腦轉移治療中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已獲公認。有研究[36]分析了NSCLC腦轉移樣本及其配對原發(fā)灶中VEGF和CA9的表達以及微血管密度和血管成熟度的差異,提示腦轉移瘤中的成熟血管比例更高,或可導致其對于抗血管生成藥物的反應有所不同。已知VEGF可通過抑制APCs的成熟和抗原呈遞、阻礙效應T細胞的遷徙和殺傷功能、促進抑制性ICs的募集等方式負向作用于機體局部和系統(tǒng)的抗腫瘤免疫反應,促進腫瘤的增殖和轉移,故相應抗體或可在促進腫瘤血管正?;耐瑫r重塑腫瘤微環(huán)境并增強ICIs的作用[37,38]。目前,抗血管生成藥物聯(lián)合免疫治療已在晚期NSCLC患者中表現(xiàn)出良好的效果[39],亦有相應的針對腦轉移的臨床試驗正在進行。

      還需注意的是,糖皮質激素的使用對于有癥狀的肺癌腦轉移患者十分常見,但在接受免疫治療的轉移性NSCLC人群中,早期應用糖皮質激素與不良的疾病控制和較短的生存時間相關[40]。有研究[34]提示NSCLC腦轉移瘤術前對糖皮質激素的使用可減少ICs上的PD-L1表達水平,但總體上不影響ICs向腫瘤組織的浸潤。就聯(lián)合免疫療法而言,細胞毒性T淋巴細胞抗原4(cytotoxic T-lymphocyteassociated protein 4, CTLA-4)抑制劑或可增加T細胞向腫瘤區(qū)域的募集,從而提高PD-1通路抑制劑的療效[41]。此外,吲哚胺-2,3-雙加氧酶(indoleamine-pyrrole 2,3-dioxygenase,IDO)抑制劑亦為具有一定前景的抗腫瘤藥物,其可阻斷IDO-1酶在淋巴細胞色氨基酸代謝過程中的作用從而修復機體的抗腫瘤免疫,或可在將來為更多患者帶來福音。已有研究證實IDO在NSCLC中存在著相當廣泛的表達[42],目前亦有將相應聯(lián)合療法應用于腦轉移人群的臨床試驗正在進行。另一方面,對于驅動基因突變陽性的患者,免疫治療聯(lián)合TKIs的療效常與具體的突變類別有關。已知NSCLC腦轉移常伴有EGFR突變[43],但EGFR突變的肺癌病灶多表現(xiàn)為抑制性的腫瘤免疫微環(huán)境[44],且靶向藥物聯(lián)合免疫治療可能更易引起相關毒性反應[45]。目前,免疫治療對于TKIs耐藥的肺癌腦轉移人群的意義仍有待進一步明確。

      綜上,不同聯(lián)合策略對NSCLC腦轉移瘤微環(huán)境和免疫治療療效的作用還需更多的回顧性和前瞻性研究予以說明,同時還需探究相應療法的種類、劑量和時間窗可能帶來的影響。

      表 1 正在開展的NSCLC腦轉移ICIs聯(lián)合療法的臨床試驗Tab 1 Summary of ongoing trials combining ICIs and other therapies for patients with NSCLC brain metastases

      4 免疫治療新靶點的開發(fā)與微環(huán)境中其他組分的作用

      雖然CNS曾被認為是體內(nèi)存在“免疫豁免”的區(qū)域,但已有研究證實其與外周淋巴結間存在獨特的淋巴引流系統(tǒng),且可能對顱內(nèi)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具有一定的影響[46]。根據(jù)免疫治療的作用機制,效應T細胞向腫瘤微環(huán)境中的遷移和浸潤是抗腫瘤免疫反應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且與對ICIs的治療反應有關[47]。近期研究[48]發(fā)現(xiàn)在多種顱內(nèi)腫瘤中,幼稚T細胞上S1P1的丟失可引起T細胞在骨髓中的扣留(sequestration),這一T細胞功能障礙的新模式或許是導致抗原忽視的重要原因。此外,調節(jié)性T細胞(regulatory T cells, Tregs)亦可通過對S1P1受體的作用促使CD8+效應T細胞囚禁于腫瘤引流淋巴結(tumor-draining lymph node,TDLNs)內(nèi)并顯著抑制殺傷性T細胞抗腫瘤效應[49]。對于包括部分NSCLC腦轉移瘤在內(nèi)的微環(huán)境呈TILs低水平浸潤的顱內(nèi)腫瘤,逆轉上述過程可能對增強ICIs和各類新型細胞治療的作用效果具有重要意義。

      類似于PD-L1(B7-H1),B7-H4(B7S1, B7x)亦為B7分子家族中的一員,可促進腫瘤細胞的免疫逃逸[50]且在較高級別腦膠質瘤和NSCLC中有一定量的表達[51,52]。Li等[53]發(fā)現(xiàn)在49例NSCLC腦轉移中有40.8%的樣本存在B7-H4的高表達,且顱內(nèi)病灶中該分子的表達具有高于原發(fā)腫瘤的趨勢。此外,原發(fā)肺癌高表達B7-H4的患者具有更高的發(fā)生腦轉移的風險,且B7-H4的表達與更差的預后相關。因此,B7-H4可能是部分NSCLC及其腦轉移患者潛在的免疫治療靶點,基于IHC的B7-H4表達評分或可作為相應的生物標志物。

      除外多種重要的抑制性免疫分子,宿主腦微環(huán)境[54]和外周血中的多種免疫細胞亦在NSCLC腦轉移瘤的發(fā)生發(fā)展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Teglasi和Reiniger等[34]在208例LUAD腦轉移樣本中首次證實了約半數(shù)的病例存在瘤周的單核細胞浸潤(即單核細胞環(huán)),且與較高的基質ICs數(shù)量和更好的預后相關。其中駐留于CNS內(nèi)的小膠質/巨噬細胞是對轉移瘤產(chǎn)生免疫反應的主力軍之一,其在微環(huán)境中不同因素的刺激下可極化為以分泌促炎細胞因子、iNOS高表達和增強T細胞抗腫瘤效應為特征的M1表型,或是促進新生血管形成和抑制抗腫瘤免疫的M2表型[55,56]。體外實驗[57]證實小膠質/巨噬細胞在腫瘤腦轉移早期的免疫炎癥效應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且有研究[58]發(fā)現(xiàn)在肺癌腦轉移病灶周圍,表達Iba-1的小膠質細胞的數(shù)量明顯增加,并在腫瘤與正常腦組織間圍繞形成明顯邊界。然而,轉移瘤部位只有少數(shù)小膠質細胞表達iNOS和TNF-α,表明這些小膠質細胞發(fā)生了不同模式的活化。星形膠質細胞(astrocytes)亦是CNS中具有代謝支持功能的重要組分,且可參與腦轉移瘤放射性壞死灶周圍炎癥反應的形成[59]。研究[58]表明NSCLC腦轉移瘤周圍存在GFAP陽性的星形膠質細胞的增生,且其中的小部分可表達TNF-α。亦有研究[60]發(fā)現(xiàn)人和小鼠的腫瘤細胞轉移至腦部后表現(xiàn)為PTEN的表達丟失,且離開腦部微環(huán)境后,轉移瘤細胞的PTEN表達得以恢復。這一依賴腦部微環(huán)境的、可逆的轉移瘤PTEN轉錄和表達的下調是由起源于星形膠質細胞的外泌體中的相關microRNA在表觀遺傳水平進行調控的。腦轉移瘤中這一適應性的PTEN丟失可經(jīng)相關通路增加趨化因子CCL2的分泌,從而募集Iba-1陽性的小膠質/巨噬細胞,促進轉移瘤的增殖并抑制其凋亡。因此,靶向于抗炎表型的小膠質細胞群和抑制星形膠質細胞的相關作用可能是治療腦轉移瘤的有效手段。

      Th17細胞亦為腫瘤微環(huán)境中常見浸潤的免疫細胞類型,可分泌IL-17等多種細胞因子并通過CXCR2途徑誘導NSCLC腫瘤新生血管的形成,但該類細胞在肺癌等腫瘤發(fā)生發(fā)展過程中的作用尚無定論。有研究[61]表明在伴有腦轉移的NSCLC患者的外周血中,Th17細胞數(shù)量和血漿IL-17的水平均高于正常人。另一方面,肺癌腦轉移患者腦脊液中IL-17的水平高于無腦轉移的肺癌患者,提示Th17細胞和IL-17參與了肺癌發(fā)生腦轉移的機制。因此,Th17和IL-17對NSCLC腦轉移的意義有待更進一步的研究,并可能成為潛在的免疫治療靶點。此外,特定的趨化因子和趨化因子受體如CXCL12/CXCR4軸已被證實在腫瘤的侵襲和轉移過程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有基于M0期和M1期NSCLC匹配樣本的研究[62]發(fā)現(xiàn)CXCL12和CXCR4在腦轉移瘤中存在著免疫活性的增加,故該通路的阻斷可能對轉移瘤的防治具有積極作用。同理,血液循環(huán)和腫瘤微環(huán)境中其他類型免疫細胞和細胞因子在NSCLC腦轉移瘤中的存在情況及作用亦有待更多的研究予以闡明。

      5 細胞療法的前景與展望

      近年來,全外顯子測序技術(whole exome sequencing,WES)的應用可幫助研究者挖掘腫瘤的特異突變,通過計算機模擬計算出TILs可能識別的突變抗原并應用于相關的過繼性免疫細胞治療[63,64];評價樹突狀細胞疫苗(dendritic cell vaccine, DCV)用于治療NSCLC腦轉移安全性和有效性的臨床試驗也即將開展。除不同類型的腫瘤疫苗外,以嵌合抗原受體T細胞(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 cells, CAR-T)療法和T細胞受體基因工程T細胞(T-cell receptor engineered T cells, TCR-T)療法為代表的新型免疫細胞療法已在實體瘤治療領域取得了一定突破,目前亦有針對晚期NSCLC人群的相應研究[65],如抗NYESO-1鼠TCR轉導的自體外周血淋巴細胞(anti-NY ESO-1 murine T-cell receptor-transduced autologous peripheral blood lymphocytes)療法聯(lián)合化療應用于腦轉移瘤的治療。值得注意的是,直接將體外培養(yǎng)擴增的免疫細胞靶向輸注至腦部病灶的技術亦可能解決部分腦轉移患者免疫細胞浸潤缺失的問題,并有助于增強上述療法的成效。

      隨著腫瘤免疫治療向著“精準、聯(lián)合、多樣化”的趨勢不斷發(fā)展,NSCLC腦轉移患者的生活質量與生存時間將得到顯著的提升。在不斷深入了解腫瘤與其免疫微環(huán)境協(xié)同進化過程的基礎上,現(xiàn)有的回顧性研究成果或可為更多的前瞻性研究進一步指明解決問題的方向。此外,功能成像和分子影像技術的進步亦為免疫治療領域帶來了新的契機,其中免疫PET技術(immuno-PET)的優(yōu)勢尤為突出[66,67]。該方法以正電子發(fā)射體標記特定探針并輸入體內(nèi)與相應靶點結合,可通過相應設備達成對腫瘤的“全面、無創(chuàng)、實時的免疫組化染色”或追蹤特定免疫細胞,從而協(xié)助醫(yī)生充分了解機體對免疫治療可能產(chǎn)生的反應,并使患者實現(xiàn)更大的臨床獲益。此外,以腦脊液和外周血等樣本為載體的液體活檢亦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NSCLC腦轉移和腦膜轉移的表型特征和基因背景[68],且具有微創(chuàng)和簡便等優(yōu)點,同樣具有廣闊的研究前景。

      綜上,針對NSCLC腦轉移瘤免疫治療的基礎和臨床研究已取得許多突破,如何通過多學科手段進一步推動相關領域的進展仍是值得關注的熱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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