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祥
最近兩年,我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關于詩歌的認知上來,沒有太多的奢望,只是想用心向外、向生活的意義尋找,每一次創(chuàng)作之后,這種行為幾乎都變成了我的生命體驗。為此,我以虔誠的甚至是敬畏的文學之心,寫下這篇不成文的創(chuàng)作談,供大家批評。
那還是童年時代,作為一個農(nóng)村孩子共有的特性,我的心是隨著生活的狀態(tài)起起伏伏的,我在生活中一邊體驗理想與現(xiàn)實的碰撞,一邊又要保持本心,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活隨著成長越發(fā)清晰,一些細節(jié)在特定的時刻凸顯出來,我認為那是真正發(fā)生過的生活,這些記憶是不可言說的,是生活所賦予的。
善良,自尊,對理想的向往,對弱小的同情,對一些詞語的敏感,獨自觀察一件事,喜歡從細節(jié)看穿一個人的真實欲望……這些因素不但沒有喪失,而是一天天地膨脹,我甚至可以記住一天里發(fā)生的全部細節(jié),并且迅速地篩選他們,哪些是可以記憶的,哪些是需要杜絕的,哪些是我企求天亮時再次出現(xiàn)的,還原、排列、重組、甄別……
也許這時我就應該是一個詩人(我一直不敢承認自己是一個詩人)。博爾赫斯說過:“所有這一切都是詩人的工具,一個詩人應當把所有的東西,甚至包括不幸,視為對他的饋贈?!币虼?,我能時刻感受到自己的內(nèi)心,并用一雙敏感的眼睛自由地觀察、記錄周圍的一切,這時就會產(chǎn)生寫作的意識,這種意識是自動生成的,簡單地說,使我面對生活保持一種理性,保持一貫的辨別力,這種理性和辨別力,才是我原生態(tài)下寫作方式的一種體認。
在我看來,詩歌就是表達強烈情感的一種方式,情感的流露和表達似乎是詩歌里面最為重要的一部分,作為一個詩人,必須要會表達自己的情感,表達自我,當然這種情感與自我是最真實的?,F(xiàn)在的我無時無刻不被群山、莊稼、雞鳴、故鄉(xiāng)這些意象所圍繞,通過詩歌這個載體準確地傳達給我,我是一個隨性的人,好像我的隨性正附和了詩歌創(chuàng)作的線路。
當然,我認為90后的詩歌要有所擔當,應該有革命性的一面。我知道美好的生活還未真正展開,它需要我們熱情相迎,當真正敢于寫作的時候,我們才是一個有擔當?shù)娜耍粋€真正熱愛創(chuàng)作的人。2014年第9期南風窗有名為《青年的沉浮》的文章,其中有句話總結的好:“青年更重要的是一種與未來相關的精神狀態(tài)和針對統(tǒng)治性的社會結構與思想權威的反叛性”。如果青年沒有擔當,沒有理想,沒有良知,那么一開始就失去了所有陣地。
該到自己行走的時候了,從懷疑開始思考,從現(xiàn)實接收新的東西,從而做出一個青年的選擇,但愿像我這樣以文學的名義而追逐、堅持的人,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獲得幸福。最后,我想,對未來真正的慷慨是希望年輕的我們,還存有理想、追求和不失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