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曹氏畫院時期中原正處于動蕩不安的年代，使得曹氏歸義軍政權逐漸演化為獨立政權，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此時期的敦煌壁畫具有獨特的藝術特色。此時期女性供養(yǎng)人畫像的位置與高度變化可看出女性供養(yǎng)人在石窟中地位得到了提升，其在壁畫中所處的位置、大小與朝向的不同，也反映出了其社會階級與倫理關系。

關鍵詞：曹氏畫院;壁畫;女供養(yǎng)人

1 莫高窟壁畫中女性供養(yǎng)人圖像遺存情況

通過實地考察和女性圖版資料的整理，得出此時期女供養(yǎng)人畫像的位置主要分布在窟內前壁門之兩側以及有佛龕窟的下面，容易遭受破壞，所以供養(yǎng)人下部多存在損毀的情況。段文杰、關友惠等學者認為，敦煌供養(yǎng)人畫像的變化折射出了當時人們思想觀念的轉變，這些供養(yǎng)人和僧人在壁畫中隨著時代的推移和造窟性質的變化而發(fā)生變化，供養(yǎng)人畫像在禮拜像下的基本排列，此時期壁畫中的供養(yǎng)人逐漸由高不盈尺的小畫像變?yōu)榈壬砩踔脸^真身的大畫像。曹氏畫院時期供養(yǎng)人圖像的遺存情況，根據女供養(yǎng)人身份特征劃分為三類：

一類是供養(yǎng)比丘尼人物畫像。由于曹氏畫院時期特殊的歷史背景，此時期敦煌地區(qū)開窟造像與建造寺廟的活動都比較興盛，佛事活動頻繁，所以在這樣一個彌漫著佛教氣息的佛國城市，根據表1所示的唐后期五代宋初僧尼人數變化圖表中能夠明顯看出，到了曹氏畫院時期（10世紀初），女性出家為尼已然成為一種風尚，不論是貴族官宦還是下層平民都愿意為之。同樣在莫高窟壁畫中也有很多真實的例證，通過對曹氏畫院時期女性供養(yǎng)人中的比丘尼進行整理，得出此時期莫高窟壁畫中遺存有比丘尼供養(yǎng)像的洞窟有10個窟，分別是5、61、98、108、166、375、380、390、420、454窟，共遺存23身，其中保存較為完好的是61、98窟。

第二類是貴族婦女畫像。曹氏畫院時期莫高窟壁畫供養(yǎng)人像中貴族婦女形象占據的數量非常多，據統(tǒng)計僅61窟中貴族女性形象就占據了39身，可見貴族婦女在女性供養(yǎng)人形象的研究中具有重要研究價值。敦煌壁畫中的供養(yǎng)人，其所處的位置、大小與朝向的不同都可以體現(xiàn)供養(yǎng)人的社會階級、倫理關系等。此時期供養(yǎng)人畫像中嚴格按照長幼尊卑、社會地位的高低進行排列，所以根據其站位的不同，可看出貴族女性供養(yǎng)人中地位最高的當屬曹議金的夫人甘州回鶻天公主，由于其為甘州回鶻可汗的女兒，所以稱為“天公主”，根據敦煌文獻與石窟題記的記載，窟主與其關系不同稱謂也有所不同，曾先后被稱為“天公主”、“天皇后”、“國母天公主”、“國母圣天公主”。通過整理可得知其畫像主要繪于莫高窟10個洞窟中，其中保存完好的分別是61、98、100、108窟。其二，是曹議金與回鶻夫人所生的女兒，回嫁給甘州回鶻阿咄欲可汗為妻，所以也稱為“天公主”，她的供養(yǎng)像在莫高窟壁畫中分布于55、61、98、100，其中當屬61和98中的天公主圖像最為完好。其三，是曹議金嫁與于闐國王李圣天的女兒。她的供養(yǎng)像，主要遺存于莫高窟61、98窟中，繪制精美保存完好。其四，是于闐國王李圣天與于闐皇后所生的三女兒，回嫁于曹議金的孫子，曹元忠的兒子曹延祿，她的供養(yǎng)像繪在莫高窟61窟中。其五，是甘州回鶻阿咄欲可汗與曹議金之女所生的三個小公主，他們的形象繪制于莫高窟61窟中。其六，為曹氏親眷女供養(yǎng)人畫像，由附錄表A.1可看出，他們被繪制于莫高窟第5、61、205、427、437窟中，大多數都已經模糊不清，只剩下61窟東壁門南側供養(yǎng)人行列的第4—8位曹氏親眷女供養(yǎng)人保存完好，題記清楚身份清晰可辨。

第三類是從女形象。敦煌石窟供養(yǎng)人畫像后面往往都跟隨從女，因為他們是侍女，地位低下，身份不及貴族婦女尊貴，所以他們的形象與前面的貴族婦女有所區(qū)別，筆者猜測他們的整體形象應該更加符合當時平民百姓的裝扮，所以將其分開來進行女性圖像遺存的梳理。由整理可看出此時期莫高窟中從女圖像的遺存分布于莫高窟第98、100、108、121、205等窟中，其中98窟東壁門南側曹氏親眷后面的4身從女供養(yǎng)像保存的最為完好。

2 榆林窟壁畫中女供養(yǎng)人圖像遺存情況

榆林窟，又名榆林寺、萬佛峽，位于古代瓜州，地處河西走廊的西端，是絲綢之路上一個重要據點，同時也是中外進行政治、經濟、文化交流和友好往來的交通要道?，F(xiàn)存有42個洞窟，分布于踏實河兩岸的峭壁上，洞窟現(xiàn)存壁畫5200平方米。此時期曹氏政權在榆林窟新建洞窟11個，重修洞窟19個，占據了榆林窟總數的一半以上。因此榆林壁畫中保存了大量有關此時期的女性圖像資料，為此次研究提供了數據支撐。

此時期榆林窟中遺存有女性供養(yǎng)人圖像的洞窟一共有12個，多至百余身，但是由于全都處于壁畫的下部，受到人為破壞與腐蝕的概率增加，所以很多女供養(yǎng)人的形象都變得漫漶不清。其中保留的比較清楚的為16窟甬道北壁下部的曹議金夫人回鶻公主供養(yǎng)像和19窟主室甬道北壁下部的曹元忠夫人翟氏供養(yǎng)像。

參考文獻：

[1]陳大為.唐后期五代宋初敦煌僧寺研究[D].上海：上海師范大學，2008

[2]黃永武.敦煌莫高窟內容總錄[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85

[3]敦煌研究院.榆林窟研究論文集[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1

作者簡介：郝建芬（1993.3—），女，漢族，籍貫：河南焦作人，齊魯工業(yè)大學（山東省科學院）藝術學院，16級研究生，碩士學位，專業(yè)：設計學，研究方向：服裝設計與形象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