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達夫在新加坡擔任《星洲日報》主筆時,因為初來乍到,再加上政見不同,有個自以為是的同事翟冠智總是處處和郁達夫作對。
遇此情況,郁達夫總是沉默不語,然后若無其事地走開了。郁達夫的好友許云樵實在看不下去了,很為他打抱不平:“達夫,你和這種人打交道,就應該針尖對麥芒,他真是太欺負人了!”
郁達夫笑著說:“不必!若和他面紅耳赤地爭論起來,會顯得自己肚量小,不管輸贏都不光彩;況且一旦認真,還會讓自己生一肚子悶氣,不值得!”
“那就這樣任由他欺負嗎?”許云樵氣憤地反問道。郁達夫擺擺手說:“適當的時候,我會讓他明白我的態(tài)度。”許云樵搖搖頭,不再說什么,但心里卻很疑惑,態(tài)度能頂什么用呢?
后來,報社打算開辟一個新的革命宣傳基地,工作人員聚在一起討論具體方案,郁達夫根據自己的理解,作出一番判斷和評論。這時,翟冠智又陰陽怪氣地說:“你到過那個地方嗎?如果沒有那里的工作經歷,你這樣的判斷和評論,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甚至是荒唐愚蠢極了!”
郁達夫放下筆,淡淡地說:“現在時局不穩(wěn),如果評價一個人是否真心抗日,是不是一定要等到他死過之后,才可以判斷和評論呢?”只輕輕一句話,頓時讓翟冠智啞口無言。
此后,翟冠智再也沒有故意和郁達夫作對了,反而對郁達夫開始敬重起來。有時,一句話語的態(tài)度,比一萬句話語的反擊更有力量!
(摘自《演講與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