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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愛與死亡中重生
      ——《鳳凰涅槃》中“火”的精神分析

      2019-11-12 22:02:29
      郭沫若學刊 2019年1期
      關鍵詞:涅槃郭沫若鳳凰

      陳 歡

      (重慶師范大學 文學院,重慶 401331)

      郭沫若創(chuàng)作于1920年的長詩《鳳凰涅槃》,以構思宏偉、想象豐富、情感激越、韻律急驟著名。孫紹振先生對此詩的評價很高,認為《鳳凰涅槃》“將非洲、歐洲、亞洲之神話、哲學宗教中國之話語四者融為一體”“不僅僅是情感的、生命的解放,而且是語言的、意象的建構”,還是“第一次話語命名的勝利”。“火”作為《鳳凰涅槃》的重要因素和《女神》中的重要意象,已有為數不少的文章展開過討論。但目前的研究多認為,是詩人炙熱的火一般的激情促成了詩歌中“火”的意象反復出現。筆者以為,實際的順序恰好相反,是沉睡在詩人集體無意識中的“火”的實體、“火”的象征和精神,為他的情感提供了具象化的可能。本文擬通過對鳳凰涅槃過程中“火”的作用的考察,來展示“火”與詩人精神之間的互動關系。

      《鳳凰涅槃》具有敘事詩的品格,雄渾壯麗的詩句中包含了鳳凰集香木自焚最終在火中獲得新生的過程。詩歌中的鳳凰涅槃一共經歷生火、赴死、重生三個階段。在這三個階段中,“火”所扮演的角色極其重要又十分特殊。

      詩的序曲部分詳細交代了鳳凰生起火焰的全過程。它們在冷冽的寒風中收集香木,然后“鳳啄香木”,“凰扇火星”。火生起來后,山上“香煙彌散”,“火光彌漫”,鳳凰在火前慨然起舞歌唱,明白它們的死期已經來臨。鳳凰為赴死所做的種種準備都是飽含深意的。例如,它們將時間定為除夕將近的夜晚。除夕作為中國的傳統(tǒng)節(jié)日,是舊年與新年的分界線,這晚十二點的鐘聲一經敲響就意味著新年的到來。而鳳凰將赴死的地點選在丹穴山上也非偶然之舉。據《演孔圖》記載:“鳳凰火精,生丹穴?!奔?,丹穴山是鳳凰出生的地方。在《鳳凰涅槃》中,也將是它們死去的地方,將出生之地作為赴死之地或許本就暗含了輪回之意。而鳳凰剛出生時的干凈無邪與死后化為灰燼后的純粹,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同質性的。鳳凰生火所用的燃料同樣是考究的,它們飛來飛去收集的木材是香木。這里的香木與中國古詩詞傳統(tǒng)中的“香草”“香花”同出一源。屈子用香草香花比喻良好的品德,惟有品德高尚之人才能與之相配。之所以是香木,一則暗示鳳凰擁有良好的品德,二則因為只有有著良好寓意的香木——而非普通木頭——才是鳳凰涅槃更生的合理前提。當然,我們還會注意到在此階段,鳳凰生起的火是特別的。特別之處就在于它并不是現成的火,而是鳳在香木上一點點啄出來的。也就是說,它是鳳創(chuàng)造的火,是全新的火。

      這種摩擦生熱后產生的火,與中國古代神話中燧人氏鑿木而得的火是同質的,后者標志著火首次被人創(chuàng)造。這種火還與歐洲民俗中的凈火、活火、野火同出一源,法國哲學家巴什拉稱之為“新火”。在歐洲傳統(tǒng)點燃新火的儀式中,新火由神父從兩塊快速摩擦的干木片中獲得。巴什拉認為這是火的更新儀式,因為在人們看來“火與一切能繁育的偉力一樣,當它達到某年齡時也會不育”。為了讓火保持生命力,使其偉力得以傳承,保護人畜平安、農作物的豐產,必須進行這樣的儀式。無獨有偶,中國彝族也有類似的儀式,并在此基礎上衍生出火的節(jié)日——火把節(jié)。鳳凰自焚選取的火是新火,是富有創(chuàng)造力和繁殖力的火,唯此火才是鳳凰重獲新生的合理前提。

      序曲部分鳳凰對“新”的追求,實則是郭沫若對“舊”的認知及對“新”的執(zhí)著。“新”有“剛有的或剛經驗到的、沒有用過的、性質上改變得更好”之意;“舊”則意味著“過去的、過時的,因經過長時間而變了樣子”。身處新舊文化交融的歷史時期,傳統(tǒng)文化已經在郭沫若身上刻寫下痕跡,對新文化的接受迫使他反省自己的行為與思想,強化了他對新和舊的敏感。

      1915年郭沫若在醫(yī)院初見佐藤富子時便被她吸引,兩人書信往來不斷,不久便共墜愛河。戀愛的熱烈使郭沫若寫了不少情詩贈與佐藤富子,流露出渴望與愛人結合的情感,如《Venus》《新月與白云》等。佐藤富子在搬來與郭沫若同居不久后便懷孕了,郭沫若親昵地稱佐藤富子為“我的安娜”。郭沫若與安娜的結合雖是自由戀愛的結果,但他同時也惱恨自己在此前的婚姻中破壞了童貞,有損戀愛的神圣。不僅于此,在與田漢、宗白華的通信中,郭沫若還隱晦地提到肉體之欲對戀愛神圣性的破壞,同居生活使“我的安娜竟被我破壞了!”。正是領會到郭沫若的這種痛苦,宗白華在回信中寬慰他:“從純真戀愛中發(fā)生的結合不能算得極大的罪惡”。對精神戀愛的推崇和對肉體之愛的貶低,在郭沫若身處的時代并不罕見。即便是被魯迅先生稱贊為大膽敢言的馮沅君,也在名文《旅行》(1924)中微妙地回避了肉體之欲。把身體放在精神的對立面,認為身體滯重不潔,而精神具有上升性超越性,促成郭沫若對純凈產生了過分浪漫化的想象和執(zhí)著。無法正視欲望又無法忽視欲望,兩種矛盾的力量拉扯著他,使他在精神上苦不堪言。處境恰如他在《三葉集》代序中所譯的《浮士德》片段:“人心相同道心分開:人心耽溺在歡樂之中,固執(zhí)著這塵濁的世界;道心猛烈地超脫凡塵,想飛到個更高的靈之地帶”。

      對發(fā)妻張瓊華的愧疚,加重了他對自己“太壞透了”的人格的認知。在與宗、田二人的書信中,他稱自己是個壞了的人,不是個“人”,“簡直是個罪惡的精髓”。對舊我不純潔的認知,除根植于自身的經歷外,還與他此前接受的王陽明學說相關。1914年,因功課繁重過分用功,郭沫若患上了嚴重的精神衰弱癥,白天心悸亢進,夜晚難以入眠,兼之身體的疼痛,折磨得他苦不堪言。1915年9月,郭沫若在舊書店偶然買到一部《王文成公文集》,當即被書中有關靜坐的內容吸引。他按書里的方法堅持靜坐,神經衰弱的癥狀有所減輕,這讓他對王陽明的學說產生了極大興趣,并進行了仔細的研讀。靜坐所要求的澄心凈欲,“去人欲存天理”、知行合一的倫理觀,在日常的習得中被郭沫若內化為精神追求,因此后來與佐藤富子初次見面時便被其眉目間的潔光吸引。對“舊”的反省越甚,對“新”的渴望就愈烈。于是《女神》中與“新”有關的“日出”“晨”“晨光”“新月”“新生”“春”“創(chuàng)造”等字眼俯拾皆是,也因此,疲憊污濁的鳳凰才迫切地需要涅槃重生。

      鳳凰涅槃的第二階段是投火自焚。這里有一個問題是必須要弄清楚的,即鳳凰在投火前是否知道自己會在火中重獲新生并進入“常樂我凈”的涅槃境界。筆者傾向于認為鳳凰此前是不知道的。因為一旦得知浴火只是涅槃的必經過程而非生命終結,鳳凰浴火的舉動便毫無崇高可言。投火前的種種準備若只是程序化的按部就班,火前的慷慨悲鳴只會顯得單薄乃至虛偽。正是將浴火當作生命的終結,鳳凰才在丹穴山上悲慟決絕。但于創(chuàng)作者而言,郭沫若雖知曉浴火是一個過程,卻絲毫不影響他對鳳凰舉動的層層渲染。以新火為必然前提,佐以鳳舞凰鳴,和以凡鳥喧囂,鳳凰的赴火之舉才顯得崇高悲壯,讓讀者與鳳凰共情,激發(fā)他們心底的憤怒,一同詛咒這冷酷腥穢的宇宙?;鹪谶@里首先以凈化之力存在。

      自火的發(fā)明或發(fā)現以來,人類對火的認識和利用愈發(fā)嫻熟。火是發(fā)光和燃燒的過程,它能在燃燒過程中分解有機物原有的成分,也能冶煉雜質使之獲得更長的保質期。火能祛除霉菌、潮濕,也能有效防止瘴氣對人身體的損害?;疬€能冶煉金屬,提高金屬的純度。在冶煉過程中雜質被分離、冶化,因此冶煉的過程也是提純的過程。在漫長的人類文明發(fā)展史中,火的實用功能漸漸抽離,呈現出精神化傾向,乃至凝結為圖騰象征。這在中西方的民俗中均有所體現。人類學的集大成之作《金枝》就載有歐洲大量與火相關的民俗。在每年最為盛大的夏至(有的地區(qū)是冬至)篝火節(jié)上,人們熄滅家中所有的火后齊聚戶外,用快速摩擦的干木片生起凈火,點燃柴火堆,圍在火前歌舞。他們把火中燃燒的木頭帶回家,讓自己家中也燃起新火,還趕著牲畜從火上跨過,相信能借此祛除巫婆下在牲畜身上的詛咒。他們舉著火把經過牲口棚、田地、果園,相信此舉能祛除霉菌、詛咒和厄運……國內彝族的火把節(jié)也有類似的舉動,這也在側面說明了火之精神的共通性。因此,在詩人的創(chuàng)作中,滿身疲憊與腥穢的鳳凰必須要通過火才能完成涅槃,也只有火才能冶煉它們這樣的有機物外殼。

      此外,火還作為增殖之力存在?;鹗且环N特殊的存在,它具有破壞性、不可逆轉性、無目的性和自生性。破壞性是指火能分解有機物的結構,將之化為灰燼,而這一過程是不可逆轉的,已經化為灰燼的東西無法再恢復原樣。無目的性則是指在燃燒過程火是盲目的,任何可燃物遇之即焚。而火的自生性則是罕見的,火生熱,熱又生火。“只要有可燃物和空氣,火就能持續(xù)燃燒并能延燒……還能使之‘繁衍’,再生出火來”。篝火節(jié)上燃燒著的木頭被人們帶回家中生起新的火焰,情侶和不孕的男女從火上跨過被認為能由此獲得火的繁殖力,而火燃燒的結果也被認為保留了火的偉力。篝火節(jié)后的灰燼被人們帶回家中,他們將灰燼摻進牲畜的飲用水里、混合進果園和莊稼地中,相信此舉能使牲畜、樹木、田地多產。鳳凰入火,既在火中凈化,也在火中增殖。春天的海潮澎湃起伏,晨光微亮之時,香木已燃盡,溫熱的灰燼中死去的鳳凰更生了!鳳凰和鳴,在天空中翱翔不止。燃去全身的疲憊污濁,不僅重新變得光明新鮮、華美芬芳、和諧歡樂、熱誠雄渾、生動自由、恍惚神秘、悠久歡唱,還不復死亡,達到了“常樂我凈”的涅槃境界。

      對“新”的執(zhí)著勢必引發(fā)對純潔的向往?!凹偈刮沂莻€純潔無垢的少年”,這是他在給田漢的信中寫到的。他認為自己是個“罪惡的精髓”,不配與田漢平等對話,不配田漢的一聲“哥哥”,甚至不配打罵自己的孩子,因為孩子是那么純凈無暇。他渴望“能如Phoenix一般,采集些香木來,把我現有的形骸燒毀了去,唱著哀哀切切的挽歌把他燒毀了去,從那冷凈了的灰里再生出個‘我’來!”。鳳凰入火的后果不是在火中消失,而是從灰燼里獲得實體的新生。這既是寫實,又是象征,是火之凈化力與增殖力的完美融合。正如孫紹振先生所言,這是一次成功的話語命名。

      在鳳凰更生之時,詩人這樣寫道:“死了的光明更生了”“死了的宇宙更生了”,我們的疑惑也從此而生,為何在鳳凰獲得新生之時,宇宙和光明也更新了面目?首先,鳳凰投火,于己而言固然是生命的終結,但從外部來看,其入火前的種種舉動其實也是一場將自我獻祭給火的儀式,鳳凰自己便是祭品。將自我獻祭給具有凈化和增殖之力的火,宇宙萬物得以更新,恰如傳統(tǒng)民俗里的火逐漸脫離實用功能產生象征意義一樣。但將詩人的經歷與創(chuàng)作結合來考察,此詩可能會獲得更為廣闊的視野。

      創(chuàng)作此詩時,郭沫若已經受到了泛神論影響,但在這之前他還接受了王陽明心學的影響。在研讀《王文成公文集》時,他對王陽明“萬物一體”的宇宙觀產生了強烈共鳴,并將此概括為公式“心即理”,這是他日后接受泛神論的基礎。郭沫若坦言:“我以此更被導引到老子,導引到孔門哲學,導引到印度哲學,導引到近世初期歐洲大陸維新派諸哲學家,尤其是斯皮諾若(Spinoza)。我就這樣發(fā)現了一個八面玲瓏的形而上學的莊嚴世界”。在郭沫若的思想中,王陽明“萬物一體”的宇宙觀與西方的泛神論逐漸磨合,凝為一體。在他看來,世界已不再界限分明,也不僅僅是“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這樣觸景生情、移情于物的世界,而是萬物皆染我神采,附我神識,我心即宇宙。因此在《鳳凰涅槃》中才會有“光明便是你,光明便是我!光明便是‘他’,光明便是火!火便是你!火便是我!火便是‘他’!火便是火!”“我”便是“你”,便是“‘他’”,便是火,便是光明、新鮮、華美、芬芳諸如此類的句子。不僅鳳凰是詩人內心的投影,鳳凰生存的宇宙亦是詩人精神的體現。鳳凰的迷茫疲憊是“我”,宇宙的腥穢冷漠也是“我”。因此,鳳凰獲得了涅槃,宇宙也便更生,詩人自己也獲得了更生的合法性。

      郭沫若在詩歌中讓鳳凰經由火獲得新生的考量已在前文中作了說明。而略過火的破壞性,只著重、書寫其凈化、增殖的功能是詩人的無意之舉嗎?若是,這種無意背后是否根植了更深的潛意識?事實上,不僅是《鳳凰涅槃》,整部《女神》都呈現出此種傾向。與火之意象同質的電、光以及集光熱于一體的太陽,都在詩集中以絕對正面化的形象出現。詩人崇拜火、崇拜電、崇拜火山、崇拜太陽,豪情萬丈,甚至甘愿做爐中燃燒的黑煤?;鹪谌紵^程中產生的煙霧則是詩人眼中盛放的黑牡丹,是“二十世紀的名花”“近代文明的嚴母”。固然,一方面是詩人在日本留學期間感受到了以火、電為代表的工業(yè)化進程給人類生活帶來的巨大便利,目睹了它們對日本社會落后面貌的改變,被這種力量感召征服并激發(fā)了改造祖國的雄心壯志。但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個體的行動最終都根源于生命的本真需求,事物能夠進入內心是內心與之契合的結果。

      1914年至1920年,是郭沫若身心飽經磨難與創(chuàng)傷的時期。嚴重的精神衰弱癥讓他痛苦不堪,幾欲尋死;與安娜雖是自由幸福的結合,內心卻無法擱置對張瓊華的愧疚,婚姻中的矛盾也隨時間暴露出來;雖已育有一子,心靈卻困在自由與責任之間,讓他無法喘息;曾經的同門已舉翮高飛,自己卻窮困潦倒一事無成;耳疾加劇使他學醫(yī)之路難以為繼,欲轉入文科卻遭到了素來支持他的安娜的反對;與田漢、宗白華的來往雖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他的孤寂,卻又映照出自己處境的難堪……正是因為有著對純凈、自由的清醒認知,才會意識到自我和處境的不潔、囹圄,也正因熱愛,才有愛而不得的凄惶。郭沫若此間的諸多詩歌都昭示出他有尋死的傾向。

      尋死(1916)

      出門尋死去,孤月流中天。寒風冷我魂,孽恨摧吾肝。茫茫何所之,一步再三嘆。畫虎今不成,芻狗天地間。偷生實所苦,決死復何難。癡心念家國,忍復就人寰。歸來入門首,吾愛淚汍瀾。

      夜哭(1917)

      憶昔七年前,七妹年猶小。兄妹共思家,妹兄同哭倒。今我天之涯,淚落無分曉。魂散魄空存,苦身死未早。有國等于零,日見干戈擾。有家歸未得,親病年已老。有愛早摧殘,已成無巢鳥。有子才一齡,鞠育傷懷抱。有生不足樂,常望早死好。萬恨摧肺肝,淚流達宵曉。悠悠我心憂,萬死終難了。

      春寒(1919)

      凄凄春日寒,中情慘不歡。隱憂難可名,對兒強破顏。兒病依懷抱,咿咿未能談。妻容如敗草,瀚衣井之闌。蘊淚望長空,愁云正漫漫。欲飛無羽翼,欲死身如癱。我誤汝等耳,心如萬箭穿。

      個人、民族、時代的積郁凝結在胸,此時的郭沫若恰如舉翮難飛的鳳凰,沾染污穢,雙翅沉重,肉身疲憊。他渴望死去,因為死和火一樣擁有破壞性和不可逆轉性,但生的本能在不斷超越死的沖動。處境痛苦不堪之時,有人可言說,有人能理解,他激動地寫到:“我從前對于我自己的解決方法,只覷定著一個‘死’。我如今卻掉了個法門,我要朝生處走了。我過去的生活,只在黑暗地獄里做鬼;我今后的生活,要在光明世界里做人了”。在此,死的沖動升華為創(chuàng)作的沖動,而“火”是死與生的完美融合。所以在此語境下,《鳳凰涅槃》中的火,《女神》中的火需要也只能以有利的面目出現,甚至火的破壞性在《女神》中被轉化為力量的代名詞,沖擊焚燒著舊有的一切。也正因這種“主觀”和“片面”才成就了《女神》昂揚澎湃天地難拘的激情,它們以“火”的形式攜帶著一往無前的力量內化于詩人精神中,外化在詩歌里,與“五四”的狂飆突進合流,最終成為“五四”精神的杰出代表,感染一代又一代的讀者。許是積郁的情緒已經找到了突破口,《女神》的成功讓詩人的精神和物質處境一并好轉,郭沫若此后的創(chuàng)作已經難見這般狂放的激情了。

      結語

      現實生活的詩人雖不能真如鳳凰一般在火中煉化舊形骸,但涅槃重生的念頭已根植于心,如凝結核一般不斷吸納周遭力量,等待那一個終將到來的時機:舊我逐漸消弭,新我悄然誕生。只是鳳凰涅槃后所達到的“常樂我凈”的狀態(tài),只能永遠地存在于詩歌中了?,F實生活中的個體,被動或主動為紅塵裹挾,不能堪破,不能自已,無法涅槃。但誰也無法否定,一百年前曾有一顆年輕的心靈黯然絕望過,苦苦掙扎過,渴望蛻變過,并以個體創(chuàng)造之力在中國新詩史上留下了奇崛的一筆。

      注釋

      ①以上三首古體詩均來自《三葉集》,寫作時間為郭沫若標注,筆者只做了轉換。參見郭沫若.三葉集[M].郭沫若全集·文學編.第15卷[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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