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瑞.朱田田.浙江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321004
從茶文化傳播的載體來講,包括影視傳播資料、圖書專著、茶文化產(chǎn)品或服務等,加強對這些茶文化傳播載體的語言符號翻譯是實現(xiàn)跨文化交際、傳播中華茶文化的中介環(huán)節(jié)。用應用語言學的相關理論知識可以為我們創(chuàng)新跨文化交際中的茶文化翻譯提供有力幫助。
從語言學發(fā)展的角度來看,大體上從 19 世紀初期開始西方語言學科學開始呈現(xiàn)出“應用語言”與“理論語言”的分化現(xiàn)象,語言學家 J.N.博杜恩?德?庫爾德內(nèi)最早提出了“應用語言學”的概念。無論是從語言學角度來看還是從茶文化知識的結構化構成來看,所有的知識都可以被劃分為“理論”與“實踐”這樣兩種部分,古希臘的亞里士多德早就開辟了這種分析范式?;趹谜Z言學 200 年的發(fā)展經(jīng)驗,從實踐的角度加強對茶文化英語的翻譯可以在非學術意義上更廣泛地在海外向普羅社會大眾傳播中華茶文化,有利于將中國茶文化融入到西方社會的日常生活細節(jié)當中去。
作為一門語言學下屬的交叉學科,“應用語言學”(Applied Linguistics)在對待語言方面不去過多地追求一些一般語言學強調的“抽象原理”和“語言發(fā)展的共同規(guī)律”,轉而尋求對具體應用領域語言的教學和授課,強調實踐導向的教學模式,在對待基本的語言導向上采取“專門用途的英語”作為其學科建構的核心信條。
以標榜應用化、專門化、實踐化為口號的應用語言學在類型上一般可以分為“一般應用語言學”和“機器應用語言學”,自 20 世紀 60 年代世界應用語言學會召開大會以來學術界普遍將應用語言學劃分為諸如“職業(yè)中的交際”、“教育技術與語言學習”、“語言與生態(tài)”、“語言與性別”、“跨文化交際”、“修辭學與風格學”等幾十余個分項應用領域。作為一種體現(xiàn)其應用化導向的觀念,應用語言學甚至認為翻譯就是一種具體的語言應用情形。
早期的應用語言學家比如羅曼?雅克布遜等人充分地吸收了社會學上的“符號交際理論”的知識論基礎,認為翻譯的過程實際上就是一種系統(tǒng)化的符號轉換的過程。在他們看來這種符號轉換表現(xiàn)為三個方面:一是淺層次的“語內(nèi)翻譯”,指的是將語言表達符號轉換為另一種語言符號的過程;二是“語際翻譯”,是用一種語言解釋另一種語言的過程,可以理解為“文化交際符號的融入”;三是深層次的“文化內(nèi)涵翻譯”,指的是從符號背后的文化價值內(nèi)涵入手開展翻譯、讓受眾可以洞察和理解原文內(nèi)涵的翻譯方式。
應用語言學在學科上定位屬于“應用化學科”,我們常見的商務英語就是屬于典型的應用語言學學科關注的范疇。對于當前我國茶文化英語的對外傳播來講,適當?shù)匚諔谜Z言學的知識精華有利于提高傳播效果:
應用語言學認為,為了實現(xiàn)特定的交際目的和文本交際功能,翻譯的本質不應當圍繞著形式化的語言符號轉換展開,而是應當圍繞著深層次的“信息轉換”展開。之所以得出這種結論主要是源于兩個當面的要素認知:一是任何兩種不同的語言之間都不存在嚴格的、完全的對等關系——無論是符號意義上的對等還是價值內(nèi)涵、邏輯思維等認知范疇上的對等;二是跨文化交際下的翻譯等實踐活動要根據(jù)具體的交際目的來開展翻譯,翻譯服從于目的。
應用語言學家約翰.卡特福德在其著作《翻譯的語言學理論》(1965)中認為,語言實踐要服從于應用的目標,而為了實現(xiàn)這種交際的目標就需要我們用一種等值的文本材料去替代另一種等值的文本材料,也就是不必拘泥于僵化的語言符號嚴格對等,而是要突出文本表達功能的對等。因此,茶文化無論是基于商務交際目標、學術研究目標、文學抒情目標或者任何方面的交際目標,都應當從這種交際目標出發(fā)重構翻譯過程。
傳統(tǒng)的翻譯理論分歧無論是基于何種立場、無論如何分歧(比如直譯或意譯的分歧)基本上都可以歸結到“形式主義”和“認知主義”這兩條路線的斗爭上去。應用語言學側重于從“受眾認知”角度開展翻譯創(chuàng)新。以下主要介紹跨文化互文性的翻譯策略:
狹義上的互文性翻譯策略指向特定語境內(nèi)部不同卻又相互關聯(lián)的文本之間的“共同翻譯”與“引用翻譯”;而廣義上的翻譯還指向跨文化交際背景下兩種不同的文化語境之間展開的“互文觀照”。我們認為,基于一種實用化、應用化的交際目的之實現(xiàn)的需要,我們除了茶名、地名等具有中國特色的茶文化用于可以采取“直譯”或者“直譯基礎上的增譯”之外,在諸如茶文化中的固定用語表達、茶文化中的時態(tài)人稱搭配、茶文化之典故傳說引用等方面都可以采取西方人慣于使用的閱讀習慣開展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