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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國余肝膽”:西藏民主改革前后一位前外交官的學術與輿論戰(zhàn)場

      2019-12-15 11:15:21
      西藏研究 2019年2期
      關鍵詞:李鐵西藏

      馮 翔

      (中央民族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北京100081)

      一、引言

      1959年的西藏民主改革是一場根本性的社會變革,是中國共產黨解決我國民族地區(qū)問題的又一成功案例。但由于冷戰(zhàn)鐵幕的降下和西方的固有偏見,西藏民主改革受到西方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攻擊,這種攻擊甚至從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開始就從未停歇。作為一位厭倦了國民黨統(tǒng)治的前任外交官,李鐵錚在美攻讀博士學位期間便發(fā)表了與“西藏問題”相關的學術論文,并出版相關專著;在西藏民主改革后,投書《紐約時報》。他傳遞了有關西藏地方的正確歷史,特別是近代以來的西藏地方與中國中央政府所屬關系的歷史,以正視聽。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談會上提出的“在統(tǒng)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中做好西藏工作”,在1959年的西藏民主改革前后,作為一位擁有強烈愛國之心的前外交官與學者,李鐵錚就已投身于國際的學術與輿論戰(zhàn)場之中。

      二、李鐵錚的生平與外交場

      李鐵錚1906年出生于湖南長沙一戶普通家庭,因其父為人剛正,吃苦耐勞且有信義,李鐵錚家的經濟狀況不錯,其父去世時已是湖南染業(yè)公司的總經理。寬裕的家庭條件給予李鐵錚接受良好教育的機會,也在少年時奠定了他強烈的民族意識和民族自尊心。

      按照李鐵錚的自述,他中學時就讀的教會學校和大學之初就讀的金陵大學的部分教師給他的印象深刻,感受到了西方人對中國人的輕蔑[1]175—176。受民族自尊心的驅使,李鐵錚轉學到了東南大學,該校后改名為中央大學[注]即今天的南京大學。。這次轉學可以說極大地影響了李鐵錚的人生軌跡,李鐵錚是青年學生中的積極分子,又保持不錯的成績,自然得到老師們的垂青,其中包括著名的國際法學家、外交史家周鯁生[注]周鯁生(1889—1971年),原名周覽,湖南省長沙府長沙縣人,著名國際法學家、外交史家、教育家。1900年,入譚延闿創(chuàng)設的湖南省立第一小學。因成績優(yōu)秀,1905年被派往日本留學,入早稻田大學學習政治經濟。留學期間,加入中國同盟會。1919年留法期間,“五四運動”爆發(fā),參加在法學生游行。1922年受聘就任北京大學政治系教授。1924年末,參加不平等條約改正運動,出版《不平等條約十講》。1927年3月,成為國立東南大學(翌年改為國立中央大學)教授、政治系主任。其后,應國民政府之聘,從事憲法制定事務,但因反對蔣介石,數月后辭任。1929年9月,周鯁生應武漢大學招聘擔任教授。在武漢大學從事國際法、外交史研究,所著《國際法大綱》《近代歐洲外交史》等書,并在《東方雜志》發(fā)表論文。1932年10月,國際聯(lián)盟所派李頓調查團的報告書發(fā)表,周鯁生以《東省事件與國際聯(lián)盟》為題發(fā)表論文。文中稱,李頓調查團報告書是英國、法國等強國綏靖的結果,對調查團提出了嚴厲批判。1935年1月,周鯁生升任武漢大學法科研究所主任,10月任武漢大學法律系主任。1936年,兼任武漢大學教務長。1939年,赴美國從事研究。1945年4月,作為中國代表團顧問,參加了創(chuàng)建聯(lián)合國的舊金山會議。同年夏,周鯁生歸國,被任命為武漢大學校長。其后,第二次國共內戰(zhàn)爆發(fā),周鯁生反對內戰(zhàn),同情并理解反內戰(zhàn)的學生運動。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周鯁生出任中南軍政委員會委員兼文教委員會副主任。其后歷任外交部顧問、外交學會副會長、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法案委員會副主任委員。1956年,周鯁生加入中國共產黨。1971年4月20日,周鯁生在北京病逝。,日后成為國民政府教育部長、外交部長的王世杰[注]王世杰(1891—1981年),字雪艇,湖北省武昌府崇陽縣人。王世杰早年就讀于武昌南路高等小學、湖北優(yōu)級師范、北洋大學。武昌起義爆發(fā)后,回到武昌,任革命派的都督府秘書。1913年,赴英國留學,入倫敦政治經濟學院。1917年畢業(yè)并獲得政治經濟學學士學位。此后赴法國巴黎大學,1920年獲得法學博士學位。歸國后,出任北京大學教員,創(chuàng)辦《現(xiàn)代評論》周刊。1928年10月,被任命為海牙的常設仲裁法院仲裁人。1929年3月,任國立武漢大學校長。1933年4月,升任國民政府教育部部長。1938年1月,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參事室主任。1939年11月,任中國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部長。1945年7月,宋子文就任行政院長,王世杰接任外交部長。1946年,同周恩來進行重慶談判,簽署《雙十協(xié)定》。1948年3月,王世杰成為第一屆中央研究院院士。4月14日,國民大會召開第八次大會,出席代表2717人;9月的第三屆聯(lián)合國大會,王世杰為中國首席代表。12月,王世杰離任外交部長。后隨蔣介石逃往臺灣,1981年在臺北病逝。。

      李鐵錚畢業(yè)之后在周鯁生的幫助下,通過考試成為湖南省南縣縣長,卻因不走官場套路、不請客吃飯送禮,遂因故被撤職。后在王世杰和周鯁生的幫助下在武漢大學擔任助教,1931年以第一名的成績通過外交部的考試[注]戴季陶對李鐵錚在口試中的表現(xiàn)甚為滿意。參見李鐵錚:《敝帚一把:李鐵錚的晚年寫作和生平》,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06頁。,開始了在民國外交界長達19年的工作。

      因其在“一二八事變”后的“上海停戰(zhàn)會議”中的表現(xiàn)得到肯定,李鐵錚后隨郭泰祺[注]郭泰祺(1888—1952年),字保元,號復初,湖北省黃州府廣濟縣人。1902年,郭泰祺入張之洞創(chuàng)辦的新式學堂武昌湖北省五路高等小學堂。后來,郭泰祺的才識獲得張之洞器重,1904年獲公費赴美國留學。完成中學教育后,在1908年入賓夕法尼亞大學學習政治學。辛亥革命爆發(fā)的消息見報后,郭泰祺在1912年歸國,被任命為湖北軍政府外交股長。1918年,郭泰祺赴廣州,加入孫中山的護法軍政府,任參事兼外交次長。1932年1月,汪精衛(wèi)任行政院長,羅文干任外交部長,郭泰祺任外交次長,同年簽訂《上海停戰(zhàn)協(xié)定》,后改任駐英國公使。1941年4月,郭泰祺被召回國,接替王寵惠短暫擔任外交部長。1947年4月27日,郭泰祺被任命為聯(lián)合國特別大會全權代表。1952年在加州病逝。使英,任三等秘書。在英國期間,李鐵錚利用業(yè)余時間在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學習,后由于郭泰祺的不信任[注]郭泰祺懷疑李鐵錚泄露了他負面的個人生活情況。,于1936年被調回南京,中斷學業(yè),但在倫敦期間的兩件事卻開啟了李鐵錚對“西藏問題”的極大興趣。其一,1935年國民政府在倫敦舉辦中國藝術國際展覽會,特將735件故宮文物運至倫敦,結果在說明書的封面地圖上卻將西藏畫至國境線之外,引起風波。其二,也是在倫敦中國藝術國際展覽會期間,“我見一小老頭,貌似漢學學究,對一古畫反復觀賞,趨與談,詢知是當年統(tǒng)率英軍侵入西藏拉薩的司令榮赫鵬[注]榮赫鵬(Francis Younghusband,1863—1942年),生于印度。1887年(光緒十三年)從北京經歸化(呼和浩特)進入新疆哈密。曾在印度和喀什米爾等地進行過調查活動。1903—1904年奉英國政府之命率軍侵入西藏,占領拉薩后強迫西藏地方簽訂非法的《拉薩條約》,嚴重損害中國主權,清中央政府拒絕簽字。而榮赫鵬在拉薩的行為同樣未取得倫敦的歡心,返回印度后被迫退休。1906年清政府在北京與英國簽訂《續(xù)訂藏印條約》,將《拉薩條約》作為附約。1919—1922年任倫敦皇家地理學會會長。著有《大陸的心臟》(1896年)及《英國侵略西藏史》(1912年)等書。他是英國侵略中國西藏地方的急先鋒,是屠殺中國西藏軍民的英國軍官。上校。彼聽得我對西藏有興趣,特邀我去一陳設古老、會員資格限制恭嚴的俱樂部餐敘,經此一度接觸,我未再與之來往,因彼此立場觀點不同,既無共同語言,自無接續(xù)與談之必要。”[1]220

      調回外交部后,李鐵錚得到張群的賞識,受其推薦,出任駐甘肅外交特派員,期間還接待過周恩來總理。1941年郭泰祺出任外交部長后,李鐵錚雖不受其信任,卻再次受到了王世杰和張群的保舉,出任簡任秘書。期間,在卸任駐甘肅外交特派員時,恰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設國際事務組,賀耀祖[注]賀耀祖(1889—1961年),號貴嚴,湖南省長沙府寧鄉(xiāng)縣人。1905年,湖南新軍募兵,他報名參軍。后入湖南陸軍小學堂。1909年畢業(yè)后,先后入武昌陸軍中學、保定陸軍軍官學校。從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1期畢業(yè)后的1911年,赴日本留學,入東京振武學校。同年7月,經劉揆一介紹加入中國同盟會。1911年10月,武昌起義爆發(fā),賀耀祖到蘇州加入江蘇的革命軍。1926年參加北伐,擊敗孫傳芳,后率軍至南京,受蔣介石賞識,成為蔣的心腹。1932年4月,任參謀本部參謀次長。1938年初,賀耀祖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辦公廳主任。在抗日戰(zhàn)爭中,賀耀祖同中國共產黨開始交流,后對蔣發(fā)動內戰(zhàn)不滿。1949年春,賀耀祖赴香港加入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同年8月發(fā)表起義宣言,赴北京。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歷任中南軍政委員會委員兼交通部部長、民革中央常務委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委員。1961年7月16日,賀耀祖在北京病逝。在獲得陳布雷[注]陳布雷(1890—1948年),原名陳訓恩,字彥及,筆名布雷。民國時期著名評論家,后受蔣介石賞識,棄文從政,被稱為“蔣中正之文膽”。1936年,擔任中國國民黨中央政治會議副秘書長、侍從室第二處主任、國民黨中央宣部副部長、國民黨中央委員,成為蔣介石的高級幕僚。1947年在浙江省慈谿縣當選為第一屆國民大會代表。1948年自殺。的同意后[注]據李鐵錚本人回憶,在蔣廷黻組織的一次飯局上,賀耀祖曾說李鐵錚在一次訓練團會上給蔣介石留下了好印象。所以他判斷這次機會可能是他給蔣介石留下的好印象所致。參見李鐵錚:《敝帚一把:李鐵錚的晚年寫作和生平》,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09頁。,邀李鐵錚擔任主任,但衡量利弊之后李鐵錚決定放棄。1942年蔣介石親自兼任外交部長后,李鐵錚出使伊朗,在伊朗公使館升格為大使館后,李鐵錚成為民國外交界最年輕的大使。

      在伊朗期間,時值滇緬公路被切斷中英商討經西藏修建一條至內地的補給線之時,經過反復磋商,英國方面稱西藏地方政府“現(xiàn)在準備允許非軍事物資通過”[注]參見英國外交部檔案,F(xiàn)O 371/31638,Secretary of State for India to Chungking,July 3,1942。。對此,身處德黑蘭的李鐵錚致電外交部,提醒注意英國的小動作,“謹建議鈞部于發(fā)表消息說明該路線及稱道英印助我運輸時,便嘉許西藏地方政府語,向藉以糾正視聽”[注]參見臺北“國史館”館藏《來電第35098號李鐵錚致外交部》,錄《藏印驛運線》(三)001-059200-0012,1942年5月7日。,憑借李鐵錚在侍從室的關系,李鐵錚的建議順利到達蔣介石處,在該電的左上角,有一行小字“該電已呈蔣委員長”[注]參見臺北“國史館”館藏《來電第35098號李鐵錚致外交部》,錄《藏印驛運線》(三)001-059200-0012,1942年5月7日。。

      但在出使伊朗期間,卻激起了李鐵錚對國民政府及國民黨治國的極大懷疑。出使伊朗時,李鐵錚與美國總統(tǒng)羅斯福的私人代表赫爾利(Patrick Hurley)[注]赫爾利(Patrick Jay Hurley,1883—1963年),1883年出生于今奧克拉荷馬州,大學時就讀于喬治華盛頓大學,曾于胡佛總統(tǒng)任內出任美國戰(zhàn)爭部長。1945年,任美國駐中國大使,8月赫爾利去延安接毛澤東赴重慶談判,試圖調解國共之間的矛盾,但未能成功。1945年11月辭去大使職位。關系友好,在德黑蘭會議期間,赫爾利曾向李鐵錚透露了一次丘吉爾與羅斯福的談話。席間,丘吉爾破口大罵蔣介石,并與羅斯福商定讓宋子文出任行政院長,后來宋子文果然上位,赫爾利出任駐華大使[1]223。這使得李鐵錚大受刺激,“覺得羅、邱如太上皇,竟商決我之行政院長人選,那還有什么獨立自主之可言。”[1]223

      李鐵錚卸任回國之后,1946年1月受命赴泰國與其建立大使級外交關系,其間卻受到美國的干涉,這更使得他意識到,國民政府根本沒有實力取得與其名望相符[注]此時國民政府治下的中國表面上已經成為世界五大國之一。的外交地位[2]。1949年夏,李鐵錚被任命為大使級代表,出席聯(lián)合國非自治領土特別委員會。9月時宣布不就任在聯(lián)合國的新職,轉而進入哥倫比亞大學攻讀博士。1953年李鐵錚獲得哥倫比亞大學的政治學博士學位,1956年獲得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的哲學博士學位,1962年獲得哈德福特大學的終身教授職位。1964年經法國巴黎返回祖國,任外交學院教授。1973年、1976年兩次赴美探親,期間不斷反駁外界反華言論。1976年赴美時,還任密西根大學、斯坦福大學高級研究員。1978年2月再度回國,歷任第五、六、七屆全國政協(xié)常委、中國僑聯(lián)顧問、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xié)會顧問、歐美同學會名譽副會長等。1990年在北京逝世。

      通過上述事例可見李鐵錚的拳拳愛國心,哪怕在對國民政府失望之后,“仍竭所能,做好本職工作,希望對國家對社會能稍有裨益,不完全是一個負債戶?!盵1]223在民國外交界工作的19年間,李鐵錚積累了對“西藏問題”的認識,因此在哥大讀博時李鐵錚沒有把更好入手、更有人脈基礎的“中國與聯(lián)合國”作為選題,而選擇了對國家更有裨益的題目——《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

      三、出版《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以正視聽

      李鐵錚的博士論文《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于1956年在紐約出版,這是繼沈宗濂和柳陞祺合著的《西藏與西藏人》之后又一本由中國人在西方出版的有關中國西藏地方的專著。而相比《西藏與西藏人》,李鐵錚的《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顯然更專注于捍衛(wèi)國家主權。在冷戰(zhàn)早已拉開帷幕、麥克錫主義盛行的美國20世紀50年代,《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得以出版已屬不易,而因其材料詳實、結構完整、論證邏輯縝密,受到了美國學術界的好評。

      亞歷克斯·韋曼(Alex Wayman)在寫書評時還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在讀博士生,但他精通藏語和梵文,指出了李鐵錚在前兩章錯誤使用了部分藏語的名稱,但依舊認為“事實上,本書的其余部分,從第三章開始,對近代的政治歷史作出了重要貢獻。簡而言之,作者提出了中國人的觀點。我認為他在他的文獻范圍內是公平的?!盵3]

      賓夕法尼亞大學的舒勒·加曼(Schuyler Cammann)教授是一位以研究東方見長的著名美國人類學家,他對李鐵錚著作的評價甚高,且用了大篇幅的內容來書寫評論,這在西方學術界并不常見,可見加曼對《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的認可。加曼在一開篇就不吝嗇對該書的稱贊,“這本寫得很好,這本引人入勝的書非常詳細地討論了西藏的地位?!辈⒄J為:“既然李博士是一位受過學術訓練的中國學者,并輔以長期的外交實踐經驗,他透徹和專業(yè)地使用中國歷史資料,并用現(xiàn)代的學術標準去檢驗真相。在這一過程中,他悄悄地、但是專業(yè)地揭露了以往關于我國西藏的著作中的錯誤和缺點,包括審稿人的一些錯誤,并為那些可能在此領域跟隨他的人設置了很高的學術標準?!蓖瑫r,李鐵錚的學術客觀性也給加曼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非常值得稱道的是,盡管他對祖國的忠誠總是顯而易見的……但在大多數情況下,整個研究都保持了高度的客觀性?!弊詈螅勇偨Y道:“當他完成這本書時,李博士完全有權說,正如他在結論中所總結的那樣,就其地位和與外界的關系而言,西藏并沒有什么神秘之處。無論之前在這些方面看起來多么神秘,現(xiàn)在已經被這本令人欽佩的書給梳理過了。作為關于西藏方面的綜合歷史——特別是對于過去兩個世紀的事件——此刻這本書是最權威之作……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太可能被取代,并且如果將來出現(xiàn)有關這個主題的更多書籍,那么李博士的工作也為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他應該得到每一位學習西藏歷史和文化的學生的感激?!盵4]

      縱使《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在美國學界得到了權威且廣泛地認可,但也不必對一些質疑之聲感到奇怪,如曾在1938年靠偽裝進入拉薩的西北大學教授威廉·麥戈文(William McGovern),雖然面對李鐵錚嚴密的論證,不得不承認此書是“值得推薦的”,卻依舊帶有強烈偏見地認為李鐵錚是“有力的宣傳家”[5]。如果我們仔細研讀麥戈文的書評就會發(fā)現(xiàn),麥戈文的看法正是典型的、如今稱之為“新清史”的觀點[注]麥戈文認為“只有當中國自己被外國人(如蒙古人和滿族人)統(tǒng)治時,西藏人才會向中國的皇帝付出更多的代價”。這是“新清史”的典型論調,但實際上,這只是他們對中國歷史的片面理解。,而諷刺的是,與其他許多“新清史”的代表人物一樣,麥戈文教授在最基本的史實方面都沒有弄清楚。在面對麥戈文的質疑——“西藏的文化主要來自中國,而較少來自印度”時,李鐵錚在《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1960年再版時專門予以回應,提出該觀點來源于自認為最了解西藏地方的英國官員查爾斯·貝爾(Charles Bell)[注]查爾斯·阿爾弗雷德·貝爾(Sir Charles Alfred Bell,1870—1945年),生于加爾各答。早年,他入溫切斯特學院(Winchester College),后成為英屬印度政府職員(Indian Civil Service),于1908年被任命為英國駐錫金政治專員。1910年時與出走印度的十三世達賴喇嘛相識。在西姆拉會議期間,英方任命貝爾為西藏助理。1919年,他辭去英國駐錫金政治專員一職,但1920年,他再次出任錫金政治專員,赴拉薩。退休后在牛津大學從事研究。他在西藏拍攝的一些照片至今仍在牛津大學的皮特·里弗斯博物館內。著有《十三世達賴喇嘛傳》(Portrait of a Dalai Lama:The Life and Times of the Great Thirteenth)。他是英國插手中國西藏事務,策劃“西藏獨立”的主要代表人物。[1]序2。如果說麥戈文的觀點還有值得反駁的余地,那么明尼蘇達大學的沃納·列維(Werner Levi)就顯得不值一駁了,在簡短的書評中,列維完全是在釋放自己的情緒,將李鐵錚的論述扭曲為“故事”[6]。

      一位美國大學教授或許可以對李鐵錚及其著作不以為意,但作為當事人的前錫金政治專員古德(Basil Gould)[注]巴茲爾·古德(Basil Gould,1883—1956年),早年在溫徹斯特學院和牛津大學接受教育,1907年加入印度文官系統(tǒng)。從1912—1913年任英國駐江孜貿易代表。1913年英屬印度政府派古德隨同龍廈及4名西藏貴族子弟赴英,并提供“指導”。1926年,古德被派往駐阿富汗喀布爾的英國公使館。于1933年被派往俾路支省,并與卡羅相識。1936年8月,古德率代表團赴拉薩與西藏地方政府就九世班禪返回西藏的可能性進行討論,推行卡羅“積極的西藏政策”。1940年,強行到拉薩,試圖參與十四世達賴的坐床儀式,但因座次低于吳忠信而未出席1940年2月22日的坐床大典。1945年退休。就不能對其等閑視之了。面對李鐵錚就英國反對九世班禪返藏問題揭開的英國人的偽善,這位前英國官員不得不強烈否認,卻提不出反對的立足點,只能承認西方讀者需要更多中國學者的相關書籍。[7]

      無論是好評還是批評,《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在當時的西方學界掀起了不小的討論風潮,這無疑在西方學術界中扎下了中國聲音,至此之后如果有人滿懷偏見地對中國的在藏主權提出質疑,那么李鐵錚及其著作就是一堵不可繞行的墻;而故意忽視,或者無法在關鍵問題上提出有效論述的行為,其作就將淪為類似范普拉赫之流的宣傳品;由此可見,李鐵錚在法理論述上有效地捍衛(wèi)了中國的在藏主權。特別是在1959年西藏地方反動上層叛亂及民主改革開始之后,“西藏問題”再度引發(fā)關注,李鐵錚的《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再版[注]1960年再版時更題名為《西藏今昔》(Tibet:today and yesterday)。,在當時特定的歷史條件下,成為捍衛(wèi)中國在藏主權的學術論戰(zhàn)高地。

      四、投書《紐約時報》捍衛(wèi)中國立場

      如果說《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是在學術領域為中國的在藏主權進行了縝密地論述,在西方學界產生了積極正面的影響,那么1959年至1960年,李鐵錚3次投書《紐約時報》的行為則在意識形態(tài)偏見一邊倒的輿論環(huán)境下,發(fā)出了中國聲音,捍衛(wèi)了中國立場。

      李鐵錚給《紐約時報》的投書第一篇刊登于1959年4月13日,名為《西藏的地位:歷史事實說明她是中國的一部分》。李鐵錚首先諷刺了印度的政策,“無論英國的西藏政策是否應該成為獨立印度的遺產,印度對西藏的情況都有合理的擔憂。她與西藏有著密切的宗教和文化聯(lián)系”,但這正是因為“被稱為‘西藏屬國’的錫金和不丹……后來成為了英國的保護國,而現(xiàn)已被印度兼并”,并且“如劍橋歷史記載,在有爭議的克什米爾的拉達克曾屬于西藏,而阿薩姆邦沿線從未有一個劃定的邊界。因此,西藏對印度來說才成為了一個防衛(wèi)問題”。[8]突出了正是因為獨立后的印度繼承了英屬印度的侵略性遺產,才導致了如今的問題。

      面對美國輿論陣地的《紐約時報》,李鐵錚也特別舉出歷史上美國官方的例子,“早在1792年,英國就承認西藏是中國的領土。1904年6月,美國駐英國大使約瑟夫·H·喬特(Joseph H.Choate)被指示讓英國外交部了解美國國務院對英國進行的拉薩軍事遠征的看法。他提醒蘭斯頓侯爵(Marquess of Lansdowne)[注]亨利·查理斯·基思·佩蒂·菲茨莫里斯(Henry Charles Keith Petty-Fitzmaurice,1845—1927年),第五世蘭斯敦侯爵,英國政治家,先后擔任加拿大總督、印度總督、戰(zhàn)爭大臣和外交大臣。他在自由黨和保守黨政府中都曾擔任要職。,通過英國與中國政府就有關西藏的問題進行過的談判,英國曾三次承認中國擁有主權,并認為英國‘仍將西藏視為中國統(tǒng)治的一部分’?!盵8]

      李鐵錚還一再提醒美國輿論,西藏地方的自治是來自中國中央政府的授權,“1951年5月23日,在北京簽署的‘十七條協(xié)議’明確規(guī)定了他們的自治權”。而從國際法來看,中國的在藏主權是早已被獨立后的印度確認過的,“1954年4月29日,印度與中國簽署了一項協(xié)議,接受西藏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原則”[8]。

      1960年5月2日,李鐵錚再次投書《紐約時報》,在這篇名為《中國的主張:用協(xié)定的價值來處理印藏邊界爭議》的文章中,李鐵錚提出了一個非常本質的問題,“然而,這里沒有人知道麥克馬洪線被劃到了哪里?!盵9]事實上,早在1919年時任英國駐華公使的朱爾典在逼催北洋政府開議“西藏問題”時就曾提出“邊界的安排以條約文本為準,而不是地圖”[注]參見英國外交部檔案,FO 371/3688,Sir J.Jordan to Earl Curzon,Peking,No.253,June1 1919.。顯然,在朱爾典看來,所謂的麥克馬洪線并不具備什么參考價值。而在英屬印度政府中,如果不是以奧拉夫·卡羅(Olaf Caroe)[注]奧拉夫·卡羅(Olaf Caroe,1892—1981年),卡羅早年在溫徹斯特就學,后就讀于牛津大學莫德林學院。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前往印度服役,從此對“大博弈”(the Great Game)和印度事務產生濃厚興趣??_于1919年返回英格蘭,以優(yōu)異的成績通過了文官考試,但他放棄了本可以在財政部和外交部的令人羨慕的工作,要求前往印度任職??_首先被分配到旁遮普,后于1923年進入印度政治部的外交部門(the Foreign Department)工作。1933年,卡羅升任西北邊境省的首席大臣(Chief Secretary)。1934年,卡羅再度獲得升遷,來到德里,成為外交部門的副大臣。按照蘭姆的說法,作為外務副大臣的卡羅對其上司外務大臣麥特卡爾夫爵士(Sir Aubrey Metcalfe)具有極大的影響力,甚至一些重要文件都是由卡羅直接簽署的。1939年,卡羅正式成為英屬印度政府的對外事務大臣,直到1946年升任西北邊境省總督,長期負責對外事務部的卡羅具有相當寬泛的權限,依據對外事務部的傳統(tǒng)職能,卡羅實際上成為英屬印度邊界問題的決策者,甚至白廳(Whitehall)都需要定期征詢卡羅的意見。1947年,印度獨立,但卡羅仍然擔任印度政府的外交顧問。為首的“前進派”在1930年代再度掌握實權,強行將無效的“西姆拉條約”塞進《艾奇遜條約集》[注]對于偽造的1929年《艾奇遜條約集》,李鐵錚早年撰寫博士論文期間就已發(fā)現(xiàn),甚至將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所藏的真實版本拍照留存。對于這一問題,蘭姆和柳陞祺先生也已經進行過精彩的論述,參見柳陞祺:《拉薩舊事(1944—1949)》,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2014年版,第154—199頁。以及Alastair Lamb,Tibet,China & lndia,1914-1950,A History of Imperial Diplomacy,Hertingfordbury:Roxford Books,1989:350—373.,那么麥克馬洪線早已被世人遺忘。由于知曉麥克馬洪線是站不住腳的,李鐵錚還特意指出美國國務院對此的態(tài)度,“也許這就是國務卿赫脫[注]赫脫(Christian Archibald Herter,1895-1966年):美國政治家,曾任馬薩諸塞州州長、第53任美國國務卿和首任美國貿易代表。沒有發(fā)表意見的原因?!盵9]李鐵錚還一再提醒美國民眾,“無論是帝國時期或共和時期,國民黨或共產黨,沒有一屆中國政府接受過所謂的麥克馬洪線”,并引用了查爾斯·貝爾的《十三世達賴喇嘛傳》(Portrait of a Dalai Lama)來說明十三世達賴喇嘛對于西姆拉會議內容的不滿。[9]

      對于有印度外交官員認為中國在國際法下受到“西姆拉條約”約束的說法,李鐵錚也予以嘲笑并反駁。引用臺克滿(Eric Teichman)[注]艾瑞克·臺克滿(Sir Eric Teichman,1884—1944年),英國外交官和東方學者,在劍橋大學的岡維爾和凱斯學院接受教育。在中亞進行過數次旅行。1917—1918年參與調解第一次康藏糾紛。在英國外交界具有一定名氣,被形容為“風度翩翩的人物”。臺克滿去世前曾擔任英國駐重慶大使館顧問,反對英屬印度政府的西藏政策。著有《領事官在中國西北的旅行》(Travels of a Consular Officer in North West China)、《領事官在藏東的旅行》(Travels of a Consular Officer in Eastern Tibet)和《中國事務:對中華民國近代歷史和現(xiàn)狀的考察》(Affairs of China:a Survey of the Recent History and Present Circumstances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等書。的《領事官在藏東的旅行》(Travels of a Consular Officer in Eastern Tibet)中的內容,“西姆拉會議最終在1914年夏天破產了,沒有達成任何共識”;并對印度外交官員的無知進行嘲諷,“任何一位國際法專業(yè)的學生都會承認‘西姆拉條約’沒有作為國際條約的價值”。[9]而正是因為西藏地方不具有簽署國際條約的資格,“英國政府才發(fā)現(xiàn)有必要與中國簽訂一項條約,來使在1904年軍事占領期間強加給西藏人的《拉薩條約》合法化?!盵9]文末,李鐵錚再次強調,作為真正的國際條約,1954年的《中印協(xié)定》,“明確接受西藏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原則。”[9]

      1960年11月19日,李鐵錚以《西藏地位概述》第三度投書《紐約時報》,文章主要反駁了在美國的一些印度人的錯誤觀點,一再提醒他們不要忘記1954年的《中印協(xié)定》,而“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無論是什么黨派或什么宗教的中國人,都如此認為”。[10]對于已經開始的西藏民主改革,認為美國人民不應該盲目聽信“那些封建領主和前英國隨從”[10]。

      五、數十年影響猶存

      正如加曼所言:“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太可能被取代”[4],李鐵錚的《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在其出版后的幾十年內成為西方學者在有關西藏的論述中引用率最高的中國視角的著作。如在戈倫夫的《現(xiàn)代西藏的誕生》[11]中,戈倫夫對李鐵錚觀點的引用幾乎貫穿了其著作中對各個標志性事件的論述。

      戈爾斯坦的《喇嘛王國的覆滅》[12]在有關近代西藏的著作中是獨樹一幟的,戈爾斯坦作為一位人類學家,對多達80位相關人物的訪談構成了《喇嘛王國的覆滅》的論述核心。這種研究范式無論在戈爾斯坦成書之時,還是現(xiàn)在,都是新穎且耗費精力的,但其缺點也是顯而易見的。雖然戈爾斯坦公然標榜自己的“客觀”與“中立”,我們也有理由相信這是他的主觀意愿,但這種研究方式必然受到被訪談對象立場的制約。戈爾斯坦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因此他在書中引用了不少英國外交部和印度事務部檔案,但即便如此,如果沒有漢文資料的加入仍會使得論述的視角單一。為彌補這一問題,戈爾斯坦在書中大量引用李鐵錚的《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從十三世達賴喇嘛與九世班禪的關系到黃慕松入藏致祭、從靈童的尋找到熱振事件、從西藏地方代表出席制憲國民大會到“驅漢事件”,在貫穿近代西藏地方的幾乎所有大事件中,戈爾斯坦都引用了李鐵錚的說法。特別是在有關十三世達賴喇嘛晚年的內向態(tài)度與派遣貢覺仲尼到京、入藏,以及劉曼卿、謝國梁入藏的內容上,幾乎是連續(xù)引用李鐵錚的觀點。

      相比于戈爾斯坦,蘭姆(Alastair Lamb)是一位純粹的歷史學者,其著作《西藏、中國與印度,1914—1950,帝國外交史》(Tibet,China & lndia,1914-1950,A History of Imperial Diplomacy)[13]雖然沒有戈爾斯坦的訪談那么鮮活,但蘭姆對于歷史細節(jié)的抓取卻更引人入勝。但與戈爾斯坦一樣,為彌補漢文資料的不足,蘭姆同樣大量引用了李鐵錚《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中的內容,并認為“李鐵錚顯然曾—度與蒙藏委員會有過聯(lián)系,他大量利用了蒙藏委員會的檔案……這些資料對于無法使用任何漢文資料的人來說是極為有用的”[13]132。在與蘭姆接觸過的海量英國外交部檔案做了對比之后,蘭姆得出他的結論,“李鐵錚的記述同英國方面的資料并不存在根本沖突”[13]182。甚至在有關吳忠信主持十四世達賴坐床的論述上,蘭姆更同意李鐵錚的觀點,即中國中央政府主導了整個過程;而對古德未能出席儀式的蹩腳借口進行了反駁。[13]297在有關川康局勢方面,蘭姆同樣看重李鐵錚的觀點[13]200,這對于一般的西方學者或許不足為奇,他們需要通過中國學者來了解那一時期復雜的軍閥內斗。但蘭姆的父親藍來訥爵士(Sir Lionel Henry Lamb)在華32年,1952年成為英國駐北京代辦[注]相當于臨時大使。,用蘭姆的話說便是:“他對20世紀20年代四川盤根錯節(jié)的政局的了解,對我尤為重要”[13]8。而蘭姆在此方面對李鐵錚的觀點的重視更凸顯其在西方的學術地位。

      正是由于李鐵錚《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在西方出版后于法理上無可辯駁地捍衛(wèi)了中國的在藏主權,自然引得一些帝國主義分子的不滿,其中又以英國最后一任駐拉薩官員黎吉生(Hugh Richardson)[注]黎吉生(Hugh Edward Richardson,1905—2000年),早年在牛津大學基布爾學院學習。1930年10月9日進入印度文官系統(tǒng),之后被派往俾路支省。1936年7月,他被任命為英國駐拉薩貿易代表。1936年至1940年,1946年至1950年,成為英國和獨立后的印度駐拉薩代表。他是英國插手中國西藏事務的代表人物之一。為代表。如果說西方學界對于李鐵錚的批評更集中于論述用語上的小瑕疵,那么黎吉生則是急不可耐地對李鐵錚的幾乎所有核心觀點進行攻擊。當黎吉生還服務于英屬印度政府時,他的心腹大患是沈宗濂及蒙藏委員會駐藏辦事處[注]沈宗濂及蒙藏委員會駐藏辦事處曾一度在拉薩創(chuàng)造了有利于中央政府的條件,古德本人也認為沈宗濂對英國的利益是一個極大的潛在威脅。參見印度事務部檔案IOR L/P&S/12/4217,India to Secretary of State for India,July 8,1944.,但在黎吉生的《西藏簡史》[14]中,僅僅提到沈宗濂4次,而對李鐵錚的攻擊卻高達14次[注]根據黎吉生所著的《西藏簡史》統(tǒng)計而出。。盡管作為當事人的黎吉生對一些歷史細節(jié)的掌握程度可能優(yōu)于李鐵錚,但卻無法在法理上駁倒李鐵錚的《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正如同為英國人的蘭姆所說,黎吉生對一些文本的論述,只是為了“令英國人聽起來更順耳一些”[13]237。

      從上述的西方研究近代西藏的學者對李鐵錚觀點的引用,可見其觀點及著作《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在西方的影響力,至幾十年而不衰。李鐵錚曾希望工作能對國家稍有裨益、做出對國家有用的題目[1]180,223,在這點上,李鐵錚可謂做到了“不忘初心”。

      六、結論

      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治國必治邊、治邊先穩(wěn)藏”的重要論述,西藏的穩(wěn)定關系中國安全與發(fā)展的全局,而這又需要“在統(tǒng)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中做好西藏工作”。在上個世紀50年代的特殊歷史背景下,中國國內的聲音,無論是學術還是輿論上的,都很難傳遞到西方世界。而李鐵錚在這樣的背景下,自發(fā)地扮演了中國觀點的發(fā)聲者。特別是在西藏民主改革前后,由于冷戰(zhàn)與地緣政治的關系,“西藏問題”在國際上頗受關注,李鐵錚在這一關鍵時期,有效傳遞了正確的西藏地方歷史,特別是近代以來的西藏地方與中國中央政府所屬關系的歷史。

      改革開放以來,“西藏問題”一直都是國內社科學界關注的熱點,也取得非常令人矚目的成就。但真正將“國際法”與“西藏近代歷史”如此有效地結合起來的著作卻是鳳毛麟角,從這個角度看,李鐵錚的《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依舊具有時代性,是不過時的。這與李鐵錚的職業(yè)經歷和知識構成是緊密相關的,在其著作中非常善于引用西方例子,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樣的書寫模式很容易讓西方讀者理解,也更容易撕下某些西方人的虛偽面具。

      無論李鐵錚為了“對國家有所裨益”而作的《西藏歷史上的法律地位》,還是3篇投書《紐約時報》的文章,都在致力于維護國家的統(tǒng)一,這樣的愛國情懷正是中華民族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民族精神。而李鐵錚所努力捍衛(wèi)的國家統(tǒng)一,正是西藏民主改革60年來取得各項成就的基礎,這些成就反過來又鑄牢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使得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樣緊緊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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