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強 朱落心

徐福是有文字記載的泛海東渡的第一人，為中、日、韓歷史文化的交流做出了歷史性的貢獻，被譽為“世界航海先驅”“中日友好交往的開創(chuàng)者”“海上絲綢之路開拓者”。如果說徐福，作為一個歷史命題還有諸多難解之謎的話，那么作為一個文化命題，早已在歷史流變的進程中形成了一種文化現(xiàn)象，即徐福文化，并為中、日、韓乃至東北亞人民所接受。連云港，作為當代徐福文化的發(fā)源地，尤其是于1982年在贛榆發(fā)現(xiàn)徐福村之后，不斷掀起國內(nèi)外徐福研究的熱潮，有力地促進了中、日、韓之間的民間友好往來和文化交流，徐福文化已經(jīng)成為連云港對外交往的國際性文化品牌。本文在搜集、整理徐福文化資源的基礎上，進行分析、研究，并就加強收集整理工作提出對策與建議。

一、徐福文化資源構成、特點與價值

（一）徐福文化資源的構成

徐福（公元前255年—？），即徐巿（fu），名議，字君房，徐偃王（誕）第二十九裔孫;生于戰(zhàn)國齊王建十年，死于日本原始部落的繩紋時代向彌生時代的過渡時期;秦時齊地瑯琊贛榆人（今贛榆金山人），精通醫(yī)學、天文、航海、冶煉等知識，為當時的著名方士。徐福因東渡這一壯舉為世人皆知，中、日、韓三國歷史典籍均有記載。

1.中外歷史典籍。（1）中國歷史典籍。記載徐福其人其事的歷史典籍有：司馬遷公元前93年成書的《史記》，在《秦始皇本紀》二十八年、三十五年、三十七年和《淮南衡山列傳》《封禪書》等5處記載徐福其人其事。班固（32—92年）撰《漢書》，陳壽（233—297年）著《三國志》（成書于285年），范曄（398—445年）著《后漢書》，以及《北齊書》《舊唐書》《新唐書》等正史，都有關于徐福東渡史實的記載。唐宋明清到民國，關于徐福的詩文記載更是綿延不絕。

《史記·秦始皇本紀》載：二十八年“齊人徐巿等上書，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萊、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請得齋戒，與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巿發(fā)童男女數(shù)千人，入海求仙人?！比吣?“遣振男女三千人，資之五谷種種百工而行。徐福得平原廣澤，止王不來?！薄妒酚洝せ茨虾馍搅袀鳌份d：“（秦始皇）遣振男女三千人，資之五谷種種百工而行?！背蓵?55年的《義楚六帖》卷21“城廓·日本”載1000人：“日本國，亦名倭國。東海中。秦時，徐福將五百童男，五百童女，止此國也，今人物一如長安?！两?，子孫皆曰秦氏……”書中指明徐?！暗闷皆瓘V澤，止王不來”之地是日本列島，可謂世界上最早的文字表述。

（2）日本歷史典籍。徐福東渡把古代中國先進的耕種方式、百工技術與習俗文化等帶到日本，使得日本由繩紋時代直接邁向彌生時代，被日本人民尊稱為農(nóng)耕神、蠶桑神、醫(yī)藥神、紡織神、“日中友好始祖”等。

日本記載徐福其人其事的文獻書籍有：《宮下古文書》《羅山文集》《異稱日本傳》《同文通考》《續(xù)風土記》《和歌山縣史跡名勝志》《日本名勝記》等。據(jù)日本延歷年間（公元782—805年）的古文書即《宮下古文書》記載，徐福于二千余年前率領其家族及部屬558人抵達富士山下，開發(fā)生產(chǎn)，繁衍生息。其異名書《神皇紀》記載，徐福一族及其部屬駐墾于富士山北麓，其百工中有農(nóng)夫、木工、狩獵師、醫(yī)師、縫衣師、釀酒師、鹽師、榨油師、鑄造師、鐵匠和石工等，徐福還大力倡導種桑、養(yǎng)蠶、繅絲和織造。

（3） 韓國歷史典籍。徐福東渡到達過韓國的濟州、巨濟、南海等島嶼，開創(chuàng)了中韓友好往來的先河，被韓國人民稱為“韓中友好先驅者”。

韓國記載徐福其人其事的文獻書籍有：《海東諸國記》（1471年）、《太白遺史》（1520年）、《看羊錄》（1600年）、《星湖僿說》（約1750年）等史書?！逗|諸國記》載：七十二年壬午，秦始皇遣徐福，入海求仙。福遂至紀伊川?！短走z史》載：南?？h郎河里有神巿石刻，即“徐巿起禮日出”崖刻。濟州島西歸浦有“徐巿過之”石刻。

（二）徐福文化資源的構成

歷朝歷代的古籍典章中，有關徐福的記敘間有所及、延綿不斷。直到1984年贛榆被專家認證為“徐福故里”以來，連云港在徐福文化資源的研究、繼承與保護方面做了諸多工作，才使迷漶于歷史深處的人文課題浮現(xiàn)到現(xiàn)實生活中來，并很快成為一種文化現(xiàn)象，成為當代最熱門的多學科、多地域、復合型的人文課題之一。

由贛榆發(fā)起的當代徐福研究，短短幾年便形成高潮，引起了國內(nèi)史地學界、中日關系史研究學界、人類史學界、考古學界、航海學界、農(nóng)耕文明史界、醫(yī)藥界、蠶桑紡織史界、中國移民史界等專家學者的關注。徐福研究，漸次蔚及江蘇省徐州市、蘇州市，山東省青島市膠南市（今屬黃島區(qū)）、煙臺市龍口市，江西省徐鄉(xiāng)縣，浙江省岱山縣、慈溪市、象山縣，江蘇省蘇州市，河北省鹽山縣，香港，臺灣等地，并蔚及日本、韓國等國家。而這些地方，自然也就成為徐福文化資源的集群，包括有形的徐福文化資源和無形的徐福文化資源。

徐福東渡事件的重要意義還在于給東亞人民留下了一筆豐厚的歷史人文資源。首先是眾多的歷史遺跡。如贛榆的徐福宅基地、種藥地遺址，徐福與秦始皇對弈的秦山島棋子灣遺址;河北鹽山的千童城遺址;山東龍口的徐福東渡啟航地遺址;韓國的“徐巿過之”“徐巿起禮日出”“徐福過此”石刻遺址遺跡。日本相關遺址遺跡更多，僅徐福陵墓就有5座，祭祀廟祠37座，因徐福登臨而得名的蓬萊山有13座。其次是眾多的歷史傳說。如中國的徐福拜師鬼谷子、五百童男女求長生不老藥的傳說;日本徐福與阿辰的傳說、徐福成仙鶴的傳說;韓國的西歸浦、朝天浦傳說等。再者是眾多的人文景觀和民俗活動。如連云港、龍口、岱山的徐福節(jié);日本佐賀每年舉行的“徐福大祭”，日本新宮的“徐福萬燈祭”“徐福供養(yǎng)祭”;韓國西歸浦每年九月舉行的“七十里節(jié)”紀念活動等。在人文景觀建設方面，自1985年以來，贛榆先后興建了徐福祠、徐福像、徐福廟、徐福文化廣場、徐福生態(tài)園等，中、日、韓三國新建的人文景觀多達近百處。這些人文景觀是徐福文化傳承、發(fā)展的最好歷史見證。

統(tǒng)計有形徐福文化資源，主要有：古村落、古河道、文化遺址、徐福祠、徐福像、徐福廟、徐福墓、徐福紀念館、徐福文化陳列館、徐福公園、神社、石刻、碑刻等遺址、遺跡與人文景觀;《史記》、地方志、徐氏譜牒、徐福研究成果等文獻資料與圖片;以徐福東渡為題材創(chuàng)作的小說、詩歌、戲劇、音樂、電影、電視劇、紀錄片等文本或視頻、音頻資料，及美術書法作品與工藝品等。

統(tǒng)計無形的徐福文化資源，主要有：民間傳說、民俗及節(jié)慶活動。徐福其事在我國歷史文獻多有記載外，民間傳說波及范圍更廣。從遼東半島到浙東沿海，從朝韓半島到日本列島，乃至北美洲地區(qū)，都有徐福東渡故事流傳，且數(shù)量眾多，其中，影響最大的是“徐福東渡的傳說”。

（三）徐福文化資源的特點

1.地域的特定性。（1）徐福文化在中國。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的徐福有些語焉不詳，留給后人許多關于徐福的謎團。后來的各種書籍文獻的記載也不甚具體清晰。但是，兩千多年來，在中國東部沿海地區(qū)廣泛遍布著的徐福傳說卻豐富生動得多，這些傳說及相關遺跡集中流布、分布于江蘇省連云港市贛榆區(qū);山東省青島市黃島區(qū)瑯琊鎮(zhèn)、煙臺市龍口市徐福街道、威海市榮成市成山鎮(zhèn);河北省滄州市鹽山縣千童鎮(zhèn)、秦皇島市昌黎縣;浙江省寧波市慈溪市、舟山市岱山縣等地區(qū)。圍繞徐福也出現(xiàn)了一些不同的見解和爭議。例如，徐福其人其事是否存在？徐福東渡的原因是什么？徐福是哪里人？徐福船隊從哪里出海、航線如何、到達了什么地方等。關于徐福其人其事，有許多不同的觀點，大體上可分六種：肯定論，認為確有徐福其人其事，徐福集團是秦人移民東渡日本中的一支;否定論，認為徐福是傳說人物，東渡日本也是虛構;存疑論，認為根據(jù)現(xiàn)有記載和資料無法下結論;移民代表論，認為徐福是否到了日本目前雖不能下結論，但事實上當時確有大批中國移民到達日本，徐福是他們中的代表;另外，還有認為確有徐福其人，也曾試作渡海之舉，但卻沒有渡抵日本;也有認為徐福就是日本的神武天皇。（2）徐福文化在日本。在日本，北至青森南至鹿兒島，56處徐福遺跡、32種徐福傳說、46部日本古文獻記載著關于徐福的傳說和行蹤，見證徐福當年足跡的物品也遍布在這些地方，當?shù)厝藗儼研旄Ｗ鳛閹硐冗M技術的外來人尊為農(nóng)耕神、蠶桑神和醫(yī)藥神而供奉，祭祀活動歷千年而不衰，徐福研究會也從南至北遍布日本各地。盡管研究學者和世人對徐福的故事有著不同的理解和解說，從明太祖接見日本使者到中日兩國外交關系，充滿著歷史浪漫色彩的徐福傳說被當作極好的素材反復登上政治和外交舞臺。（3）徐福文化在韓國。徐福東渡，路經(jīng)韓國，這在中、韓、日三國徐福研究者中是一個共識，濟州島、巨濟島和南海島留下的遺跡和傳說證明了學者們的看法。

徐福東渡傳說由于同處在中、日、韓特殊的自然地理條件和歷史背景下，各國徐福文化資源不可分割地聯(lián)系在一起，形成了該文化系統(tǒng)的資料文獻。凡涉及徐福在該地區(qū)歷史、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教育等方面的各種載體的文獻資料，都屬于徐福文化資源。包括文字方面的資料、圖片資料、音頻和視頻資料、文物以及古籍實物等等。它是徐福文化歷史資料和現(xiàn)實資料的總和，能較全面地反映徐福東渡時期的社會環(huán)境和自然環(huán)境的沿革和發(fā)展情況，是人們認識徐福東渡所涉及地域的歷史文化、風土民情和社會狀況的基本媒介。中外徐福傳說相關的遺址遺跡已經(jīng)成為旅游和徐福研究重要基地，徐福文化的發(fā)展也愈來愈引起學術界及社會各界的關注。

2.內(nèi)容的豐富性。

徐福文化作為一種獨特的文化現(xiàn)象，無論從歷史還是現(xiàn)實的角度，對國內(nèi)徐福文化的研究和國際上中、日、韓三國的文化交流與民間友好交往起著不可替代的積極作用，隨著國內(nèi)外對徐福文化的挖掘研究和開發(fā)利用，徐福文化資源體量不斷壯大，從種類上講，大致包含以下內(nèi)容： （1）歷史文獻、研究成果。（2）遺跡、紀念設施、祭祀。（3）出土文物。（4）圖片、書畫、視頻。（5）文學作品、文創(chuàng)產(chǎn)品等等。這些內(nèi)容對于我們研究歷史、理清史實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四）收集與整理的價值

文獻是表達和體現(xiàn)珍貴歷史價值的載體。徐福東渡求仙是見證中、日、韓“海上絲綢之路”開端及中、日、韓人文交流的重要史料，珍貴的歷史文獻及后世研究資料的價值是雙重的，可以使我們更為準確清晰地了解史實，并以史為鑒，處理好當今形勢下出現(xiàn)的一系列復雜問題;又可以通過此事件了解中、日、韓人民的友好交往的歷史以及所帶來的利益。通過收集整合這一事件的史籍資料及延伸至今的研究成果，對中、日、韓交往史、交通史以及未來的發(fā)展有著重要意義。

1.學術價值。徐福是中國歷史上有史料記載的第一位橫越大海、遠航異域的航海家，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到達韓國、日本的文化使者。這場發(fā)生在公元前3世紀末的徐福東渡歷史事件，中、日、韓三國歷代文獻中雖有大量記載，但沒有引起廣泛的注意與重視，直到20世紀80年代初，江蘇贛榆“徐福故里”徐福村的發(fā)現(xiàn)和日本吉野里彌生初期文化遺址的發(fā)掘，才掀起了徐福研究的熱潮，人們開始通過沉睡了數(shù)千年的歷史依據(jù)，重新認識和衡估兩千多年前這起空前絕后的偉大壯舉和它的珍貴價值。因此，我們需要保存好、利用好這些文獻資源，這些在空間和時間上反映了徐福東渡研究對于東亞各國人文交流與發(fā)展、“海上絲綢之路”“一帶一路”的深入研究，都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徐福研究，不只作為考古學、古代史研究對象的價值，對存在于社會脈絡中的相關事項的現(xiàn)代學研究（包括民俗學、人類學、社會學等等）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因而通過系統(tǒng)地收集、整理和典藏可以使一些零散的文獻以及研究成果得以集中保存，一些彌足珍貴的歷史記憶、信息將憑借這項工作可以保存和傳承下去，為推進中、日、韓文化交流及友好交往的深入和拓展奠定堅實的史料基礎，更為中、日、韓一脈相傳的徐福文化傳承和旅游開發(fā)，以及弘揚徐福東渡精神，提供了最直接的、豐富的文獻依據(jù)。

2.歷史價值。文獻資源的收集整理是研究的重要部分，對徐福文化資源進行收集和整理，可以加強對中、日、韓各國散存的徐福研究的各類文獻資料的征集和保護;有利于對文獻進行分級分類地保護，以對歷史負責的態(tài)度，為中外徐福研究提供寶貴的文獻資料。通過對中、日、韓徐福文化資料的收集整理，為學界提供更為系統(tǒng)、翔實的研究中、日、韓婚姻家庭制度、原始宗教、風俗習慣等文獻資料，有助于形成具有較高水平和較大學術影響的研究成果。

3.文化價值。千百年來，徐福傳說以故事、詩歌等民間文學形式口耳相傳，世代流播。據(jù)研究，從徐福東渡以后的各個時期、各朝代都創(chuàng)作了大量的民間文學作品，成為中、日、韓三國共同的文化遺產(chǎn)。

可以說，徐福文化構筑了中、日、韓人民共同的文化信仰。徐福東渡的偉大實踐，不僅在客觀上促進了東亞經(jīng)濟和文化發(fā)展，更為重要的是形成了中、日、韓三國人民友好往來、和諧共榮、健康幸福的共同發(fā)展愿景。就此意義而言，徐福不僅是航海家、傳播文明的使者，更是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和平友好的中華文化的精神象征，為三國人民所緬懷和敬仰。因此，要尋求徐福文化發(fā)展的新路徑，必須深刻認識徐福文化的歷史地位和深度挖掘徐福文化的內(nèi)涵。

4.經(jīng)濟價值。通過對徐福文化資源收集整理，充分挖掘中、日、韓經(jīng)濟、政治、文化發(fā)展的歷史淵源，把徐福文化資源的開發(fā)利用充分巧妙地結合旅游發(fā)展及商品開發(fā)中。比如日本和韓國把很多徐福遺跡列為國家史跡、建設徐福文化人文景觀并納入當?shù)芈糜尉W(wǎng)絡，豐富旅游文化內(nèi)涵;在日本，更有城市制作和銷售“徐福天臺烏藥”“徐福壽司”“徐福酒”“徐福茶”“徐福糕點”等眾多商品，享用“徐?！逼放疲l(fā)展當?shù)亟?jīng)濟。幾十年來，因為徐福文化，中、日、韓有近二十個城市開展友好交流，更有城市締結為友好城市，開展經(jīng)貿(mào)合作，為各國的經(jīng)濟繁榮服務。

二、收集與整理的主要成就及存在問題

20世紀80 年代以來，中、日、韓三國舉辦了30多次國際徐福文化研討會。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三個國家有關研究徐福、徐福東渡傳說和遺跡等著作超過100部，論文超過 1000 篇。中國期刊全文數(shù)據(jù)庫中共搜索到發(fā)表有關“徐福東渡”的研究論文400多篇;登陸百度搜索網(wǎng)，有關“徐福東渡”的條目從2018年8月至2019年3月從536000條增加到792000條，半年多時間增加25萬余條。徐福研究，日益引起相關學術界的廣泛重視。

（一）收集與整理的主要成效

為充分挖掘徐福文化遺存，講好徐福東渡故事，打造徐福文化品牌，也為統(tǒng)覽、濃縮和展示當代徐福文化研究發(fā)展概況，客觀、公正、全面、系統(tǒng)地介紹中外徐福文化研究成果，2016年3月贛榆區(qū)建成 “徐福文化陳列館”，2017年10月建成徐福文化數(shù)字資源庫，借助CNKI、超星等網(wǎng)絡數(shù)據(jù)庫通過多種渠道和方法收集電子文獻2600余條。陳列館綜合運用文字、圖片、實物、影像、多媒體等形式，旨在創(chuàng)建亞洲最大、中國第一的國際間徐福文化交流中心。陳列館現(xiàn)已收集與整理出報紙、雜志、圖書、詩文、畫冊、專題材料、造像、照片、書畫、文物等資料及實物已達11000余冊/件，其中、韓、日等地專家學者捐獻、贈送珍藏文獻300余件（冊）（表3）。

陳列館遵循“敬重客觀、同異兼收、中外匯聚、古今咸集”的徐福文化資源收集與整理原則，追求史跡、傳說、遺存展示的全面性，課題研究的多元性，資料匯集的兼容性，陳列內(nèi)容的客觀性。

（二）收集與整理存在的問題

由于收集到的文獻處于零散、未經(jīng)系統(tǒng)整理狀態(tài)，更有很多文獻被研究者束之高閣，統(tǒng)計不確切。即使現(xiàn)有的文獻資料，也存在年度不清情況，以至于辨認都比較困難，嚴重影響查閱效率。其次，對文獻現(xiàn)狀記錄、文獻來源等信息相對缺失，而專業(yè)人員稀缺、經(jīng)費不足也成了文獻收集整理的障礙。

1.文獻收藏不全。徐福文化資源遍及東亞，地域分布廣，時間跨度長，一部分文獻因為持有者有排斥和保留等原因，文獻收集存在一定困難。一部分徐福研究組織在活動結束后，忽略了音頻視頻資料、圖片資料、實物等其他載體形式文獻的收集整理，造成流失，增加了收集難度，造成資源收集整理的不平衡和不全面。

2.文獻整理手段落后。對文獻資料的整理，僅限于做淺層次的加工處理，并未進行系統(tǒng)的整理以及更深層次的研究及開發(fā)、利用，僅僅只是將收藏的文獻集中到專門的書架上及簡單的數(shù)字化處理，尚未對徐福文化資源的保存、開發(fā)、利用建設更現(xiàn)代化的平臺。

（三）存在問題的原因分析

以中國贛榆為例，自80年代初以來的徐福研討會、節(jié)慶及與徐福相關的活動，資料征集中最大特點是稀缺性和斷檔性并存，無法從細節(jié)上了解當時徐福研究的全貌，給收集徐福文化資源造成了巨大困難。

1.對收集與整理工作認識不足。截至目前，中日韓徐福研究組織已達100多個，沒有形成統(tǒng)一組織收藏、征集的機制，各地研究組織對本地區(qū)資源收集整理工作的認識不到位，文獻的零散狀態(tài)使得文獻無法完善地保存和完整地呈現(xiàn)，影響了地區(qū)徐福文化資源的共享與開發(fā)、利用，降低了徐福文化的社會影響力。

2.文獻收藏部門之間缺乏協(xié)同合作。徐福文化資源的收集整理工作僅僅依靠一兩個部門的人力物力，遠遠達不到有效工作的要求。雖然各地都提倡實現(xiàn)資源共享，但因跨中、日、韓三國及中國臺灣、香港地區(qū)，實際處于一種分散的狀態(tài)，缺乏統(tǒng)一的組織、管理與協(xié)作，沒有一致的收集標準，收集范圍、收集重點、收集渠道也不明確;再者，內(nèi)部出版物和零碎資料所占比重較大，相當一部分文獻并未公開發(fā)表，征集難度大，要收集整理這些文獻，需要中、日、韓及相關地區(qū)收藏部門之間的大力協(xié)作。

3.文獻收集與整理缺乏完善的保障體系。與其他文獻一樣，徐福文化資源的內(nèi)容豐富、收集范圍廣泛、載體形式多樣，包括各種版本、出版單位、發(fā)行機關，并存于不同的收藏單位及個人手里。不僅如此，更有一些資料未被公開，僅靠購買、捐贈是很難收集齊全的，必須依靠政府行為才能保障資源的統(tǒng)一收集及整理。政府必須建立徐福文化資源收集與整理保障體系，通過當?shù)卣慕?jīng)濟扶持、人事安排，設立專門機構，安排專人負責，保障文獻的收集和整理有序進行。

三、加強收集與整理的對策

文獻收集是整理工作的基礎，文獻的整理則是文獻工作的關鍵。目前，徐福文化資源分散保存在中、日、韓部分圖書館、徐福紀念館、徐福研究機構、研究專家手中乃至于民間。對于文獻的收集和整理，我們不能毫無目的地隨意收集，而是采取多種途徑、多種渠道，有秩序有步驟地進行，將這些研究資料、文物史料進行認真考證和研究，并加以充分開發(fā)利用，對于研究者瀏覽、查閱、了解大有裨益，同時這也是一件需要各個文獻機構共同付諸行動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