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澤 王萌
摘? 要:傳統(tǒng)觀點認為,云南方言的一個主要特點是大部分地區(qū)沒有撮口呼,在滇中小片和滇南小片的方言中,只有滇南小片的石屏縣的方言具有撮口呼。通過對歷史材料的分析,并將石屏與蒙自、建水兩個代表區(qū)域進行比較,可以發(fā)現,這一觀點是值得商榷的。石屏方言的撮口呼應當分為y介音韻母和y韻母兩類,y介音韻母在滇南地區(qū)并不鮮見,往往隨著相關聲母一起變化,而y韻母受語音系統(tǒng)整體鏈移的影響,沒有并入齊齒。
關鍵詞:石屏;方言;撮口呼
一、云南方言中的撮口呼
在1987年版《中國語言地圖集》中,云南省的大部分方言被劃入到西南官話中的昆貴片,少部分則歸屬于滇西片和灌赤片,其中,昆貴片和灌赤片也包括了四川、貴州等省的一部分地區(qū)[1]。這是較為早期的劃分方法,在2012版《中國語言地圖集》中,就發(fā)生了一定變化,云南省的絕大部分方言都被劃入云南片。云南片是官話方言中的西南官話區(qū)下屬的六個片之一,主要分布于云南省境內。同時,以聲調類型為主要劃分標準,云南片方言內部又可以分為滇中小片、滇西小片和滇南小片,三個小片分別對應昆明型聲調、保山型聲調和開遠型聲調。
就目前的研究來看,沒有撮口呼被公認為是云南大部分地區(qū)的語音特點,也是云南方言的一個突出特征。據2012版《中國語言地圖集》的文字說明,滇中小片的語音特點便是沒有撮口呼韻母①;而滇南小片除石屏縣外,也都沒有撮口呼[2](P84-86)。云南方言中的滇中、滇南小片的大部分地區(qū)確實是沒有撮口呼,通常情況下,與其對應的普通話撮口字并入齊齒。普通話中y、yε韻母的字,在這些區(qū)域是同音的,i、iε韻母的字也是同音。由此可知,與普通話中對應的y、yε、i、iε韻母的字,在這里皆為同音。以昆明話為例,魚=月=移=爺=i,這些韻母都產生了合流。普通話中yan、yn等韻母的字,在這里的韻頭也變成了i,整個韻母便成為ian和in。比如,捐和堅同音,都讀作t?ian;軍和今同音,都讀作t?in。
二、石屏及周邊方言中的撮口呼
(一)石屏方言的特征
石屏縣隸屬于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位于云南省東南部,屬于滇南方言區(qū)。在2012版《中國語言地圖集》中,石屏被劃入滇南小片。值得注意的是,石屏方言中存在著較多的撮口呼韻母,這與周邊區(qū)域有所不同,也與作為云南方言的主體區(qū)域的滇中小片方言不太一樣。
除了撮口呼以外,石屏方言還有一個特殊之處:其他的滇南方言大多是有?組聲母而無t?組聲母,而石屏方言則具有?和t?兩組聲母。此外,石屏方言的尖團音類型也十分獨特。在《漢語官話方言研究》中,西南官話的尖團音分混形式共有17種,其中,第十七種類型即以石屏型為代表,其主要特點是精見兩組在今細音韻母前讀t?組(止攝、深臻攝三等除外);精組在今洪音韻母前讀ts組,見組在今洪音韻母前則讀k組[4](P264)。
(二)石屏方言中的撮口呼
在當下的石屏方言中,撮口呼是比較簡單的,只有“y”“yan”兩個撮口呼韻母;它們與中古音的對應也很整齊。石屏方言撮口呼韻母與中古音的對應規(guī)律如下所示:
y與中古音的對應:
果攝合口三等見曉組字,如:靴;
遇攝合口三等泥母、精組、見曉組、影母、喻母,如:女、序、居、魚、虛、於;
山攝合口三四等精組、見曉組、影母、喻母,如:絕、悅、血、缺;
通攝合口三等入聲屋韻見曉組,燭韻喻母,如:菊、畜、欲。
yan與中古音的對應:
山攝合口三四等精組、見曉組、影母、喻母,如:全、旋、圈、圓、捐。
根據楊時逢的《云南方言調查報告》,可以得知,上一世紀三四十年代的石屏方言與現在石屏方言的撮口呼有所不同。在當時的石屏方言中,還存在一個撮口呼韻母yi?,主要包括臻攝合口一等精組舒聲字,臻攝合口三等中精組、知莊章組、見組、影喻曉匣、日母等的舒聲字,即今普通話中tsun、t?un、t?yn這一類音,它們在當時的石屏方言中均為t?組+yi?或者零聲母+yi?的形式[5](P1349)。而在現在的石屏方言中,這些音都已經演化為t?組+un的形式,如“遵”讀作t?un,“軍”也讀作t?un。
(三)滇南其他區(qū)域中的撮口呼
這里所說的滇南地區(qū),主要是指紅河州大部,這也是現在滇南小片方言的主要區(qū)域。我們可以將蒙自和建水作為最具代表性的方言地點,與石屏方言中的撮口呼進行對比。建水曾在明代洪武年間成為臨安府府治,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滇南數個縣市的行政中心,文化上更享有“滇南鄒魯”的盛譽,是云南的一座文化重鎮(zhèn)。在清末民初時期,蒙自曾是云南外貿的最大口岸,現為紅河州州府所在地,也是重要的行政中心。對蒙自、建水及石屏進行綜合分析,既可以體現滇南地區(qū)方言變化的主要特點,也可以看出這些核心地區(qū)對周邊縣市方言演化的影響。
通過對滇南地區(qū)方言的考察,可以發(fā)現,“滇南小片除石屏縣外,都沒有撮口呼”的觀點是值得商榷的。據《云南方言調查報告》記載,在上一世紀三四十年代的蒙自方言中,有ya、ye、yai、yen、ya?五個撮口韻母,它們只與t?組相拼或者是零聲母;沒有單獨的y韻母,普通話y韻母的字在當時均并入i韻母。在當下的蒙自方言中,這些撮口韻都消失了。在上一世紀三四十年代的建水方言中,并不存在撮口呼;而現在的建水方言中,則出現了yai、yɑ、yei、y?、y??五個撮口韻母。同時,現在的建水方言沒有y韻母,普通話y韻母的字都并入相應的i韻母字[6](P12)。由此可見,無論是從滇南方言的歷時形態(tài)來看,還是從其現存狀況來看,都不是只有石屏方言才存在撮口呼。
三、石屏方言中撮口呼的演化歷程
通過對上世紀三四十年代與現在的語音情況的縱向比較,以及對石屏方言與建水、蒙自兩地方言的橫向比較,可以發(fā)現,石屏方言中的撮口呼可以分為y韻母和帶有y介音的韻母兩種情況。下面,就分別對此展開具體分析。
(一)石屏方言中的y介音韻母
如前所述,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石屏方言里曾存在yi?韻母,現在則只有一個yan韻母。蒙自方言曾存在ya、ye、yai、yen、ya?五個撮口韻母,建水方言現在有yai、yɑ、yei、y?、y??五個撮口韻母。由此來看,三地y介音韻母的演變途徑是各不相同的,不過,對相關語料進行仔細對比的話,還是可以發(fā)現它們仍體現出一定的內在規(guī)律:即這些y介音韻母字都處于波動變化之中,或者是從ts+u-向t?+y-轉變,或者反過來從t?+y-向ts+u-轉變①。
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蒙自方言中,ya包括抓刷等字,ye包括追垂銳等字,yai包括揣帥等字,yen包括尊存孫春閏等字,ya?包括專川雙撞等字。這些t?組加上撮口介音的字,在現代都發(fā)生了變化,成為ts組加上合口介音的形式。
現在的建水方言,yai包括衰甩帥拽等字,yɑ包括抓刷耍爪等字,yei包括吹嘴水醉等字,y??包括專酸川軟等字,y?包括莊床爽壯等字。這些字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是ts組加上合口介音的形式,現在則變成了t?組加上撮口介音的形式。
再來看石屏方言撮口呼的演變情況。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yi?韻母的字,不論是精組、知莊章還是見組,在現代都變成了t?組加上合口音的形式。如:遵=t?un55=均,純=t?‘un53=群。
我們對石屏、建水、蒙自方言中的y介音韻母的演變情況進行了比較,具體如表1所示:
這里主要是以不送氣塞擦音為例,包括送氣塞擦音和擦音。從表1可以看出,y-的變化是與聲母的變化密切相關的:
石屏:t?+y->t?+u-;
蒙自:t?+y->ts+u-;
建水:ts+u->t?+y-。
值得注意的是,石屏方言中具有t?組則較為特殊。在建水、蒙自等滇南方言中,語音系統(tǒng)中普遍只有ts組而沒有t?組,即不存在舌尖前音與舌尖后音的對立。而石屏方言中的t?組是由少到多逐步發(fā)展起來的。據《云南方言調查報告》,石屏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已經具有了t?組聲母,不過僅僅出現于?韻母前面?,F在的石屏方言中,合口呼前的ts組聲母都變成了t?組,這是近幾十年才發(fā)生的變化。也就是說,石屏方言中tsu->t?u- 的變化是在近期才完成的。由此我們可以這樣推測yi?韻母的字的變化:t?+y-首先是變成了ts+u-(這一點與蒙自相同),然后恰好遇上石屏地區(qū)舌尖前音在合口呼前變?yōu)樯嗉夂笠舻某绷?,最終便體現為t?+u-的形式。
從洪、細音方面來說,建水是由洪音變細音(u->y-),而蒙自和石屏都是由細音變洪音(y->u-),只不過蒙自是ts+u-,石屏則是t?+u-。
石屏方言中似乎也存在由洪音變細音的情況。比如“抓”字,在《云南方言調查報告》中記錄為tsuɑ;在2014年的記音中,“抓”的老派讀音則變?yōu)閠?i?①。同時還可以看出,這種變化是整體性的。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ts組+uɑ的所有字,后來都變成了t?組+i?②。由于?具有圓唇的特點,所以石屏方言的t?i?與現代建水的t?ya、1930年代蒙自的t?ya是頗為接近的。從歷時演進的角度來看,這種情形很類似于建水地區(qū)的由ts+u-向t?+y-的變化,也可以看作是內在規(guī)律的一種體現。
總的來看,滇南地區(qū)y介音韻母的變化,既有從ts+u-向t?+y-的轉變,也有從t?+y-向ts+u-的轉變,這種變化可分別以建水、蒙自為典型代表。我們由此可以得出以下結論:y介音的字,在滇南方言中并不是統(tǒng)一地不存在,而是常常伴隨聲母一起處于不穩(wěn)定變化的狀態(tài),這樣的變化在滇南的主要文化、行政中心都容易觀察到,石屏方言中的撮口呼y介音韻母只是這種不穩(wěn)定狀態(tài)的一種體現。
(二)石屏方言中的y韻母
在石屏方言中,還存在著單獨的撮口呼y韻母,這是與周邊區(qū)域截然不同的一個顯著特征。下面,我們就對y韻母的演變情況進行專門探討。
如前所述,云南大部分地區(qū)的y韻母都并入了i,即使是有撮口呼現象的建水、蒙自等地,也都沒有單獨的y韻母,普通話韻母讀y的字依然讀作i。而石屏的y韻母則是單獨存在的,其特點和轄字也與普通話非常接近。那么,石屏方言的y韻母為什么會單獨存在呢?
這首先要從云南方言的歷史說起。學界普遍認為,現在云南方言的基本面貌大體定型于明朝初年??梢哉f,洪武年間的大規(guī)模軍屯和移民奠定了現代云南方言的基礎。據陳?!对颇瞎僭捯粝翟戳餮芯俊分械慕y(tǒng)計和分析,明代南京地區(qū)的軍官在移民中占了大多數,云南方言與明代南直隸地區(qū)的語言密切相關[7](P97-108)。從元代周德清的《中原音韻》來看,在元代的中原音中,y應該還未產生。從明初的《洪武正韻》來看,這一時期正是合口三四等形成撮口呼的重要時期。至正統(tǒng)年間,在云南人蘭茂編撰的《韻略易通》中,魚模分韻,表明撮口呼已經形成。不過,到了明末,在云南人葛中選編著的韻書《太律》中,又出現了齊齒呼、撮口呼相混的現象。趙俊梅在《明代韻書〈太律〉語音系統(tǒng)與云南方音》中指出:“葛中選將‘謔、略、約等撮口呼字收在‘專氣角音內運的‘昌規(guī)(即齊齒呼)欄,又將‘啦、譬、匹、皮等齊齒呼字收在‘徵音內運的‘元規(guī)(即撮口呼)當中。同樣又把‘篇、扁、片等齊齒呼字收在‘商音外運的撮口呼當中?!盵8](P154-155)這其中既有撮口字混入齊齒的分類,也有齊齒字混入撮口的分類。這有兩種可能性:一是葛中選按照鄉(xiāng)音如實記錄,這就說明在當時的云南方言中,部分撮口字竄入了齊齒,部分齊齒字竄入了撮口;二是在當時的云南方言中,撮口呼與齊齒呼已經普遍相混,葛中選雖然并非按照鄉(xiāng)音著書,但在收字時受到鄉(xiāng)音的影響,從而出現了錯收。由此看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都可以證明明代末年的云南方言,已經大概率出現了撮口與齊齒混同的情況。
需要指出的是,在撮口呼這一點上,云南方言也與其主要來源的南京方言具有相似的演變規(guī)律。將昆明話與南京話進行比較,便可看出,現代的昆明方言與南京方言均存在著本無撮口呼、撮口歸齊齒的語音特征。趙元任在討論南京方言時說到:“有的人撮口韻甚完全,凡是國音撮口的字他都用撮口……有些人就全無撮口的,月、圓、云、遠完全讀成業(yè)、沿、寅、演。以上兩種大約是讀書人與非讀書人兩種階級性的讀音的差別?!盵9](P62)可以說,從明代至今,南京方言和以它為基礎形成的云南方言,都產生了撮口歸齊齒的語音形式。由此也可以推斷,明初的南京一帶方言中,撮口呼并未完全形成。就此來說,在這一基礎上形成的云南方言,出現無撮口呼或齊、撮相混(如葛中選《太律》所反映的)的現象,可謂是淵源有自①。
撮口并入齊齒的過程,在地理空間上肯定不是整齊劃一的。從方言地理學的角度來看,撮口呼發(fā)生變化在各地區(qū)應該是有先有后的。尤其是云南地形復雜,交通不便,在古代各聚居點的聯系不像中原地區(qū)那樣緊密,這也是現在云南方言區(qū)別較大、變化繁雜的重要原因。值得注意的是,在石屏方言中,曾經發(fā)生過由y向i的變化趨勢。據《云南方言調查報告》,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石屏方言中,現在y韻的字當時記音為yi,并附有聲韻調描寫:“yi的y近標準元音,但讀音較短,i尾緊而長?!盵5](P1338)由此可知,yi音與i音已經較為接近,而且i在發(fā)音中更加用力。從發(fā)音原理上來看,這顯然會促使yi向i的轉變。
根據我們的考察,自上世紀三四十年代至今,石屏方言有兩個重要的變化趨勢。一是許多音素失去了圓唇成分。如姑、哭、呼等字,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其韻母為u,讀音為ku、k‘u、xu。在現在的石屏方言中,這些字的韻母變成了i,分別讀作ki、k‘i、xi。二是許多復元音向單元音轉變。如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uɑ韻母,現在合并變成了?,瓜、話等字的讀音,也從kuɑ、xuɑ變?yōu)閗?、x?。不難想見,在這樣的變化驅動下,石屏方言也可能會像周邊區(qū)域那樣,由yi變成i。
不過,在石屏方言中,“i尾緊而長”的yi并沒有變成i,反而在現代仍保持了標準的y。這就促使我們要重新審視石屏方言的結構和演變。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石屏方言中,存在i、iu、yi三個韻母。其中,i韻母的字,不與t?組聲母相拼,無論是精組細音,還是見組細音,都是ts組+i的讀音。如“雞”讀作tsi,“西”讀作si?,F在的石屏方言中,這些ts組+i的音,聲母都變成了t?組。它們之間的變化如下所示:
雞:tsi→t?i;妻:ts‘i→t?‘i;西:si→?i。
同時,上世紀三四十年代iu韻的字,現在都變成了i和?。其中,t、t‘、n、l拼?,ts、ts‘、s、z拼i,前者如都、圖、奴、路,后者如豬、除、蘇、如。它們之間的變化如下所示:
都:tiu→t?,圖:ti‘u→t‘?,奴:niu→n?,路:liu→l?;
豬:tsiu→tsi,除:ts‘iu→ts‘i,蘇:siu→si,如:ziu→zi。
可以看出,在近幾十年里,石屏方言中ts組+i的音節(jié)變?yōu)閠?組+i后,ts組+iu的音節(jié)被拉過來,填補了這個空當,也就是一個鏈移。在這樣整體的移動變化中,再回頭來看yi韻的字,它們只與t?組聲母和零聲母相拼,如果并入齊齒的話,則成為t?組+i的形式,然而這個空當已經被ts組+i的音節(jié)所占領,并且引發(fā)了連鎖的語音系統(tǒng)的變化。在這種情況下,為了辨義的需要,yi不再向i轉變,而且作為區(qū)別,仍保持撮口呼的特點,從而導致i尾的消失。
四、結語
從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滇南小片除石屏縣外,都沒有撮口呼”的觀點有失于籠統(tǒng)、模糊,是值得商榷的。石屏方言中的撮口呼應分為兩類,一類是y韻母,一類是y介音的韻母。前者為石屏方言所獨有,后者在滇南地區(qū)的方言中,普遍與聲母一起處于反復變化的狀況中。同時,y韻母的保存,在石屏具有一定的偶然性,主要是在y→yi→i的演進過程中,因為語音系統(tǒng)的整體變化,導致變化目標先被占領,它為了保持辨義作用而沒有合流,所以仍保持住了撮口韻母的特征。不過,還有一些問題需要進一步探討。比如,ts+合口介音與t?+撮口介音的變化是從什么時期開始的,這種變化會涉及到哪些方面?石屏方言的y韻母為什么合并得要慢一些?它是否也對少數民族語言造成了一定影響①?這些問題都有待于更多的材料發(fā)掘與進一步的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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