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忠良,魏楚楚
(1.湖北汽車工業(yè)學院 人文學院,湖北 十堰 442002;2.鄖陽中學,湖北 十堰 442000)
據(jù)《中國地方志聯(lián)合目錄》統(tǒng)計湖北舊志有336種,其中襄陽地區(qū)40種,在數(shù)量較為可觀。襄陽地區(qū)修志歷史源遠流長,早在東漢初年光武帝劉秀命地方官纂修《南陽風俗傳》,后世又有習鑿齒《襄陽耆舊記》、吳慶燾《襄陽四略》等名篇,在湖北,乃至中國方志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然而,由于兵燹戰(zhàn)亂、水火蟲蠹、志書本身缺陷,以及保管不當?shù)仍?,散佚較為嚴重。筆者通過爬梳新舊志書、正史政書、文集碑刻等相關(guān)資料,考證清代襄陽府所屬襄陽縣、宜城縣、光化縣、南漳縣、棗陽縣、谷城縣以及原屬鄖陽府、后劃歸襄陽的保康縣等皆有志書散佚,散佚各類志書至少有21種,其中府志1種、縣志20種。具體到朝代而言,順治朝所修志書1種、康熙朝4種、乾隆朝7種、嘉慶朝1種、咸豐朝1種、道光4種、同治朝2種、光緒朝1種。本文在前人研究基礎(chǔ)上,考述散佚方志編纂、散佚年代、修纂者生平事跡等,進一步補充和豐富襄陽地區(qū)方志研究。
清代襄陽府志凡七次纂修,即順治九年趙兆麟主修、康熙十一年杜養(yǎng)性主修、乾隆二十五年陳鍔主修、乾隆間劉滋生撰修《襄陽后耆舊傳》、道光間安庭松纂修《襄郡賦志要》、道光六年周凱《襄陽必告錄》、光緒十一年恩聯(lián)主修《襄陽府志》等,其中,劉滋生撰修《襄陽后耆舊傳》佚失。
《襄陽后耆舊傳》,一卷,劉滋生纂修。劉滋生,字碩田,乾隆十四年貢生,乾隆三十四年任通山縣訓(xùn)導(dǎo),著有《襄陽后耆舊傳》、《襄南詩集》二卷、《文集》一卷行世[1]186。乾隆《襄陽府志》多有錯訛之處,劉滋生乃撰《襄陽后耆舊傳》以為補正,“其獨存者惟陳白崖太尊一書而巳,然其所載山川、古跡,多出臆度,不足憑信。同時有賈澤遠潤、劉碩田滋生兩先生者心知其誤,而無可如何。故劉雖借名采訪,而自作《后耆舊傳》?!盵1]8
光緒《襄陽四略》曾征引是書,“《四書婉商》,王謹微撰……《峴椒詩文集》,王謹微撰……《姓氏匯吟》,郭治撰。”[2]485然今未見傳本,可能在清末民國間散佚。
襄陽縣,襄陽府附郭邑,清代凡四次纂修縣志,即賈潤《襄陽縣志稿》、楊宗時《襄陽縣志稿》、吳耀斗《續(xù)修襄陽縣志》以及吳慶燾《襄陽四略》等,其中賈潤、楊宗時等所修二種志書散佚。
卷數(shù)不詳。賈潤,字澤遠,貢生,曾祖賈若愚曾參與康熙《襄陽府志》纂修。乾隆《襄陽府志》多有錯訛之處,賈潤撰是書以為糾正,“賈別作《襄陽縣志》,留為家乘,以俟后之修志者考焉?!盵1]8至崔洤修《襄陽縣志》時,是書已多有殘損,“賈書殘缺已多。惟沿革、城池、山川、坊表,及所作《峴山志實考》多可采取。”[1]8
同治《襄陽縣志》征引是書多條,引賈志載峴山亭,“峴山亭在城南七里峴山上……嘉靖間,副使江匯再為修葺,題‘峴首亭’三字,后廢。至道光二十七年,知縣熊寶書復(fù)建之,未踰年,頹于風。賈澤遠《藏稿》?!盵1]23又引賈志載徐宗奭,“徐宗奭,四川仁壽人,雍正二年令襄陽,多惠政,尤加意學校,優(yōu)待士子,而懲其不法者,土多化之,童試多至二千余人,邑學額十五名,公力為詳請廣額五名,嗣升郡同知,再升常州府知府。賈澤遠《藏稿》?!盵1]159光緒年間,賈潤《襄陽縣志稿》尚存,“賈潤《襄陽縣志稿》《峴山志實考》《峴山存附記》《學步集古文》,均存?!盵3]250光緒朝以后,則漸無聞,可能佚失。
卷數(shù)不詳,楊宗時、崔洤纂修。楊宗時,字春生,江蘇陽湖縣人,曾任黃安知縣、南漳知縣,同治元年任襄陽知縣。崔洤,字春瀑,善文,同治間知縣楊宗時聘修縣志,未梓而卒。
崔洤《襄陽縣志》依史書體,每書緣起皆有小序,然未為恰當,“原稿每門緣起,皆有小序,亦屬史例。然既難切當,無取鋪張,茲去之?!盵1]9崔洤病卒,稿存署衙,“襄邑故無志,同治丙寅,前任楊君春生與邑中崔春瀑拔萃創(chuàng)修,志稿并借鑒于金殿珊給諫,未及蕆事,而給諫暨崔君相繼即世,稿藏署中?!盵1]1
清代棗陽縣凡六次纂修志書,即康熙十一年劉嗣熙主修、乾隆二十七年甘定遇主修、道光間熊文鳳主修、咸豐四年陳子飭主修以及咸豐間劉峨《史志眉評》同治四年張聲正主修等。其中,劉嗣熙、熊文鳳、劉峨等所修三種縣志散佚。
卷數(shù)不詳,劉嗣煦纂修。劉嗣煦,字飛鳧,四川閬中人,康熙七年任棗陽知縣??滴蹰g檄修郡縣志,劉嗣煦乃纂修縣志,“今圣人在上,萬國車書成歸一統(tǒng),直省郡邑纂修志典,用以發(fā)皇盛績,何其時與事逢,克副夙愿,有如是哉?!盵4]6然而是志修纂倉促,內(nèi)容缺略,“今所傳劉氏一編,又極荒陋簡略?!盵4]8
乾隆間,甘定遇修志以該志為底本,“于是取前志,訛者正之,遺者補之,煩者芟而新者續(xù)之,嚴筆削,慎取予。凡邑中山川城隍之形勝,賦役生齒之殷繁,風俗、物產(chǎn)、學校、郵亭之盛美,與夫忠孝節(jié)義、經(jīng)綸黼黻之文章,無不分門類纂,登載靡遺”,故而能夠“凡幾閱月而書成。”[4]1是志現(xiàn)僅存《劉嗣煦序》《李草序》。
卷數(shù)不詳,熊文鳳、楊嘉運、高福滂、劉峨、衛(wèi)瞻淇等纂修。熊文鳳,四川鄰水縣人,同治二十一年任棗陽知縣。楊嘉運,號石麟,順天涿州人,同治三十年知縣,因政績突出,咸豐元年擢升隨州知州,后死于鎮(zhèn)壓太平軍。高福滂,隨州人,增生。劉峨,棗陽縣人,庠生。衛(wèi)瞻淇,棗陽縣人,增生。
是志始于道光二十七年,道光三十年成稿,因知縣楊嘉運遷官隨州,未及刊刻,僅以稿本傳世,“道光丁未,前令熊君文鳳延隨州增生高福滂續(xù)修,邑之文生劉峨、衛(wèi)瞻淇佐之,歷吳君輝珇、楊君裕仁,率以帛糈不繼中止。至庚戌冬,楊君嘉運任內(nèi)而稿甫脫?!?1)嘉慶《棗陽縣志》卷首《陳子飭序》。咸豐間,知縣陳子飭續(xù)修縣志,于是志亦有參考,如《祥異》,“道光二十七年丁未秋旱饑,并見舊志冊檔?!?2)咸豐《棗陽縣志》卷十五《祥異》。
卷數(shù)不詳,劉峨纂修?!妒分久荚u》于山水考證尤為詳實,同治《棗陽縣志》多所參考,“《史志眉評》,新志多采擇,《山水》一門尤詳?!盵5]411
清代宜城縣凡六次纂修志書,即康熙十二年郭維垣主修縣志、康熙二十一年胡永慶主修縣志、道光二十年魯桂元纂修《南鄢都采訪記》、同治五年程啟安主修縣志、光緒八年李連騎主修縣志、光緒三十二年楊文勛《宜城縣鄉(xiāng)土志》等。其中,郭維垣、魯桂元所修二種縣志散佚無存。
卷數(shù)不詳,郭維垣纂修。郭維垣,遼陽人,康熙十三年任宜城知縣,“郭維垣,遼陽人,蔭生,康熙十三年任宜城。時當羽檄星馳催科,供億之余,修建縣志,捍衛(wèi)地方,民藉不驚?!盵6]409
三十卷,魯桂元纂修。魯桂元,字云衢,歲貢,曾任枝江訓(xùn)導(dǎo),多著述,有《鄢都采訪記》三十卷。自康熙志后,縣志一百四十年未有成書,魯桂元乃編是志,對于保存史料具有積極的意義,“不量衰老,謬以醢雞之學,尺蠖之步,耳治者有日,目驗者有日,簡筆策編,歲十二稔而稿六七易,匯《鄢都采訪記》二十四條,竊比于蟻知雨而馬識途,非敢質(zhì)諸當事,聊以備家塾觀覽云爾?!盵6]283
是志考核謹嚴,同治間宜城教諭周國城對其評價甚高,“所著《鄢都采訪記》全卷,撰述舊聞,而網(wǎng)羅散佚,則尤有功世教之文也。”[6]284同治五年,知縣程啟安修《宜城縣志》以為底本,“(魯桂元)歿后數(shù)十年,上官檄修邑乘,珥筆者但取先生書,闡益近事,不勞而成,因咸歸美于先生?!盵7]569
清代光化縣志凡乾隆、道光和光緒朝三次纂修,其中乾隆四十四年《光化縣志稿》、道光《光化縣志》散佚。
二十七卷,李之苾、李正干纂修。李之苾,字丹仙,光化縣人,歲貢,曾任江陵縣訓(xùn)導(dǎo)。李正干,字澹葊,光化縣人,乾隆四十四年任竹山縣訓(xùn)導(dǎo)。
李正干父祖兩輩皆有志修志,惜未成書,“先大父江陵學博公……時以潘公聘,于七城詳加參考,作為詩歌,俾后之人得按書而能確指其地。先君子八景之作,競競與同輩唱和,亦繼先志而思成專書……予自束發(fā),受書兩大人,即以遠大期。凡事關(guān)邑乘,莫不諄諄為予訓(xùn),且曰:‘爾能繼吾志而述吾事,吾含笑地下矣?!鑴C遵先人命,刻肝鐫腎,不能忘?!盵8]492李正干在其父祖遺稿基礎(chǔ)上,歷經(jīng)數(shù)十年而纂成志稿,“不揣谫陋,網(wǎng)羅放軼,竭數(shù)十年心目之力,裒而集之,核實而增飾之,別類分門,手訂成編,較往者《杜府志》增十之七、《陳府志》增十之五,補闕刪謬,良費苦心?!盵8]492
是書成稿后,得到知縣謝如式、傅相、鄧光仁等地方官紳認可,“予志稿待成時,嘗質(zhì)之桃源謝公、滇南傅公,皆許可,今遇靜堂,又極口稱贊不已,謂予書真可信今而傳后。是何三君子者先后如出一口哉?”[8]492但該志也未為臻善,內(nèi)容缺略也不少,如沿革,“李澹葊《志稿·沿革》中,未列南鄉(xiāng)郡”[8]235;《宦跡》則南鄉(xiāng)、順陽郡太守未能載入,“李志稿《宦跡》首列魏陰,今南鄉(xiāng)、順陽二郡太守則略而不書,殊嫌未備,今增入?!盵8]235至光緒十一年修《襄陽府志》時則已散佚,“李正干《光化縣志稿》二十七卷,佚?!盵3]249
卷數(shù)不詳,徐克昌纂修。徐克昌,字槑岑,光化縣人,少負才名,著有《璅琣齋詩文集》《唾余草》《光化縣志》等。所撰《光化縣志》毀于咸豐六年兵燹。[8]349
清代南漳縣志凡五修,即康熙十一年、乾隆二十二年、乾隆五十七年、嘉慶八年和同治四年纂修。其中,康熙十一年、乾隆二十二年、乾隆五十七年所修志書散佚。
卷數(shù)、纂修者皆不詳。同治《南漳縣志》曾引用是志數(shù)條,“楊春桂,漢川人,歲貢,南漳教諭,蘊藉淵源,有學有守者?!犊滴跞勺又靖濉贰@钪?,晉江人,舉人,萬歷四十四年授南漳令,重學造士,恤刑愛民,勤于政事,有召父之稱。上官嘗以士子藝屬定甲乙,襄郡薦紳皆敬重加禮,后升司馬?!犊滴跞勺涌h志稿》?!?3)同治《南漳縣志集鈔》卷十六《宦跡》,哈佛大學圖書館藏本。
十卷,馬政纂修。馬政,南漳人,歲貢,??悼h訓(xùn)導(dǎo)。乾隆間,知府陳鍔檄命屬縣編纂志書,以為府志取材,“丁丑春,郡伯陳公特有府志之修,檄各屬邑,自康熙十年起,迄乾隆二十二年止,務(wù)必詳為確訪,以備采擇。蓋恐嘉言善行,湮沒無聞,誠盛德事也?!?4)同治《南漳縣志集鈔》卷二十二《藝文》,哈佛大學圖書館藏本。是時南漳舊志散佚,文籍闕如,連《一統(tǒng)志》《文獻通考》以及二十一史等常見史料也未能參考?!澳素饺〖也馗鲿?,晝夜披閱,汗不揮扇,暑不避熱,廢寢忘餮,分門別類,細加搜羅,逐一采錄,雖勤且勞,亦不過使邑志所應(yīng)有者靡不有之,而其人其事之散軼者恐仍不少也。若更得《一統(tǒng)志》《文獻通考》及全廿一史、與新明史參之,其所輯寧止于此哉,大抵文不足征,書闕有間,則抱殘守缺,雖欲詳且核焉,其道無由。”(5)同治《南漳縣志集鈔》卷二十二《藝文》,哈佛大學圖書館藏本。故而,其書缺漏甚多,“其書之缺略從可知矣。”[3]250
同治年間,該書尚存,胡心悅《南漳縣志》征引是志多處,如《陳琬傳》,“陳琬,字序東,南漳人,雍正巳酉歲貢,幼孤,事叔嬸如父母,及歿服喪三年,分惠堂弟三人,撥給己田百余畝。憐寡姊無依,接歸養(yǎng)三十余年,勉成節(jié)操,教授生徒,學者多出其門。見馬政《縣志》。”(6)同治《南漳縣志集鈔》卷二十《人物志》,哈佛大學圖書館藏本。至光緒間,則散佚[3]250。
卷數(shù)、纂修者不詳。同治《南漳縣志集鈔》引有乾隆壬子《縣志草》,“王恒性,字秉常,南漳人,幼業(yè)儒,父早亡,葬祭盡禮,墓宿期年。奉母尤摯,及母歿,墓宿如故。友愛彌篤,撫諸弟授室成家,教侄嚴肅,列膠庠者三,余侄俱業(yè)儒。年五十三甫生子,鄉(xiāng)鄰稱賀,以為善必報。卒年六十二,至今鄉(xiāng)鄰稱道弗衰。乾隆壬子《縣志草》?!?7)同治《南漳縣志集鈔》卷二十《人物志》,哈佛大學圖書館藏本。
谷城縣志清代凡八次纂修,即順治《谷城縣志》、康熙《谷城縣志》、乾隆三十二年《谷志備草》、安庭松《谷城詩志》、朱星遠《邑志合編稿》、陳八誥《谷城縣志》、同治六年承印主修《谷城縣志》、光緒朝周天衢《谷城縣志》等,其中順治《谷城縣志》、康熙《谷城縣志》、乾隆三十二年《谷志備草》、安庭松《谷城詩志》、朱星遠《邑志合編稿》、陳八誥《谷城縣志》和周天衢《谷城縣志》皆散佚。
卷數(shù)不詳,盧雍纂修。盧雍,長興縣人,順治三年恩貢,順治十三年任谷城知縣,見邑志久廢,乃撰縣志,“盧雍,號云室,浙江湖州府長興縣人,由恩貢知谷城,值郝賊據(jù)城之日,谷志廢失,獨能追求殘缺,遍訪賢士,考訂成集,至復(fù)城后,復(fù)建學校,重士愛民,興廢舉墜,無忝厥職,緣性介不阿,無獲乎上,終為參革,士民惜焉?!盵9]120
卷數(shù)不詳,吳應(yīng)元纂修。吳應(yīng)元,籍貫不詳,康熙間谷城知縣,興學勸農(nóng),多善政。[9]120吳應(yīng)元在順治志基礎(chǔ)上加以重訂,但仍未能成書,“至國朝,盧雍考定成集,經(jīng)吳應(yīng)元重訂……雖屢加纂輯,迄未勒有成書?!盵9]4
一冊,王照纂修。王照,字夢藜,歲貢生,后絕意科舉,留心掌故,撰《谷志備草》一編。是書征引豐富,但未能刊行,“王夢藜先生《抄志》一部,先生本筑陽宿儒,成就后學數(shù)十輩,輯省志、府志,并地輿、水經(jīng)諸書而撮其要,苦心孤詣,著為縣志一書,以未登棗栗為憾?!盵9]1
同治時,《谷志備草》尚存,對黃定鏞修《谷城縣志》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多年未有之書借以得有定本,然無夢藜之抄志,終難措手,得此一編,搜羅采訪,可以副上臺之意,可以昭令典之垂,亦即可以成夢藜之志矣?!盵9]1
四卷,朱星遠纂。朱星遠,谷城縣人,生平事跡不可考。民國《谷城縣志稿》曾引用該書,“倉厫:常平倉二所,一縣署正堂東,一縣署后宅西,社倉舊四十八處,在四鄉(xiāng),地失考。乾隆二十三年,并作四處,又設(shè)總社倉,城南門外火星觀東,錄邑人朱星遠《谷志合編》?!?8)民國《谷城縣志稿》卷四《倉儲》。
一卷,安庭松纂修。安庭松,字月灘,谷城縣人,咸豐歲貢。安庭松《谷城詩志》,以五言詩形式分門別類載述縣事,言語通俗明暢,便于誦讀,“安月灘先生《詩志》一卷,大抵宗夢藜抄志之旨,編為五言詩,便于習誦,一覽了然?!盵9]1同治六年修縣志,曾取材該志,民國時已不得見。
卷數(shù)不詳,周天衢、周金輅纂修。周天衢,字云階,道光二十六年舉人,歷任上高、南豐等知縣。(9)民國《谷城縣志稿》卷五《官跡》。周金輅,周天衢子,歲貢生。周氏《谷城縣志》摭采豐富,民國《谷城縣志》多所參考,“天衢藏書最富,嘗采輯谷城軼事,欲修谷城縣志未果,金輅繼其志,所采如宋真宗時谷城知縣張及,清廉為三十年冠,而舊府縣志均未列名。金輅于歐陽文忠集搜得之,其他零箋碎錦,禆益縣志不少。天衢文筆清超,有法度,子金輅下筆千言,縱橫不可羈勒,惜軌度稍遜乃父耳,然博雅固不可及云?!?10)民國《谷城縣志稿》卷六《儒學》。
另外,據(jù)同治《谷城縣志》載,嘉慶間歲貢陳八誥纂有縣志,然而志書卷數(shù)、體例、以及流傳概況以及纂修者生平事跡等皆不可考。至民國間,陳八誥纂修《谷城縣志》已不為民國《谷城縣志》著錄,可能是時該書已佚。
??悼h,清代屬湖北布政使司下荊南道鄖陽府管轄,民國初年劃歸襄陽,以至于今屬襄陽市。清代??悼h志凡七次纂修,即康熙年間、乾隆三十八年、乾隆五十九年、嘉慶九年、道光年間、同治五年和光緒年間所纂縣志,其中乾隆五十九年《保康縣志》、道光《??悼h志》散佚。
乾隆五十九《保康縣志》, 卷數(shù)不詳,黃義峰纂修。黃義峰,字際云,江陵縣廩貢,乾隆五十九年任??到讨I,后死于嘉慶元年之亂。乾隆五十九年,黃義峰纂成《??悼h志》,然未刊行,而毀于嘉慶元年動亂,“黃義峰纂《??抵尽方悦摳逦纯!?11)嘉慶《鄖陽志》卷首《例言十四則》?!扒爸靖迕撚邳S學師手,既毀于嘉慶丙辰?!盵10]519
卷數(shù)不詳,王禮興、熊章錦、朱紱等纂修。王禮興,??悼h人,歲貢,曾任候選訓(xùn)導(dǎo),道光間與熊章錦、朱紱等修志,后毀于咸豐六年。“王禮興,字藹峰,邑歲貢,嘗與邑廩生熊章錦、朱紱纂修邑志。未幾,錦與紱病故,禮興獨任之,稿成未梓,咸豐丙辰賊焚?!盵11]390
當然上述所列清代襄陽地區(qū)21種舊志,不能完全判定散佚,不排除基層圖書機構(gòu)和藏書者有所收錄。然而,上列21種散佚舊志,為搜錄襄陽地區(qū)舊志提供了目錄參考和指向借鑒,同時將散佚方志與《中國地方志聯(lián)合目錄》所載襄陽地區(qū)現(xiàn)存方志結(jié)合,能夠較為清晰反映襄陽地區(qū)古代方志編纂譜系,有助于進一步深化襄陽地區(qū)歷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