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麗

ELA（English Language Art的簡稱，即英語語言藝術(shù)課）是美國小學(xué)的五門主課之一，每天上午有一節(jié)課。ELA的內(nèi)容主要是寫作，因此常常被稱為寫作課。美國小學(xué)從一年級開始就有寫作課，作文類型包括看圖寫話、片段練習(xí)、記敘文（Narrative）、說明文（informational）和議論文（opinion），等等?？磮D寫話和片段練習(xí)通常只針對一二年級學(xué)生，高年級ESOL班的學(xué)生由于英語水平不高，偶爾也會進行這種寫作訓(xùn)練;三年級以上學(xué)生寫得較多的是記敘文、說明文和議論文。美國寫作課老師的教學(xué)方法非常靈活：有時會把“寫”作文變成“抄”作文;有時會主動幫學(xué)生出書，以鼓勵學(xué)生寫作;有時通過思維導(dǎo)圖教學(xué)生寫作文;有時先讓學(xué)生討論一個話題，形成自己的觀點，然后再把它寫成一篇作文……

“寫”作文變“抄”作文

戴爾·瑞爾老師是女兒四年級班主任，同時教寫作、科學(xué)和社會研究三門主課。女兒進入WES第一天，完全處于混沌狀態(tài)。寫作課上，戴爾·瑞爾老師講完課之后，讓同學(xué)們開始寫作文。女兒聽不懂老師的要求，坐在地毯上，茫然不知所措。戴爾·瑞爾老師來到女兒身邊，溫和地跟她說話。發(fā)現(xiàn)女兒聽不懂，還有些緊張，便微笑著問：“What do you? like to eat？（你喜歡吃什么？）”這句話女兒應(yīng)該能聽懂，但由于老師語速太快，女兒沒聽清楚，便沮喪地說：“I dont understand（我不明白）。”老師用筆在女兒的本子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冰激凌，放慢語速問：“你喜歡吃這個嗎？”九月的亞特蘭大天氣依然很熱，女兒天天嚷著要吃冰激凌。如今見它出現(xiàn)在了眼前，樂得眉開眼笑。老師也笑了，拿起女兒的筆，在她的本子上寫道：“I like to eat ice cream（我喜歡吃冰激凌）。”

戴爾·瑞爾老師指指這句話的第一個單詞“I（我）”，又指指自己，教女兒讀：“I”。女兒模仿老師的動作，也用手指著自己說：“I”。老師又在女兒的本子上畫了一顆“心”，指著它對女兒說：“l(fā)ike（喜歡）”。女兒跟著學(xué)：“l(fā)ike”。老師把手放到嘴上，裝作吃東西的樣子：“to eat（吃）”。女兒繼續(xù)模仿：“to eat”。老師假裝拿起她畫在本子上的冰激凌，一邊“吃”一邊說：“ice cream（冰激凌）”。女兒也假裝吃冰激凌：“ice cream”。接下來，老師把這幾個動作和詞語連起來，教女兒說：“I”“l(fā)ike”“to eat”“ice cream”。這些單詞女兒全認識，因此，很輕松地就把這句話說出來了。老師伸出大拇指，對女兒笑道：“真棒！”女兒開心地笑了。

見女兒學(xué)會了這句話，戴爾·瑞爾老師又在本子上邊寫邊說道：“Ice cream? is? yummy（冰激凌很好吃）.”說完，微笑著用手撫摸著肚子，一副酒足飯飽、心滿意足的樣子。女兒沒學(xué)過“yummy（好吃）”這個詞，可是看到老師的動作和表情，也就大致明白了它的意思。于是，也用手撫摸著肚子，笑道：“Ice cream? is? yummy.”老師很高興，又寫了一句：“In the summer（在夏天）”。寫完，用手在臉旁扇著風(fēng)，表示很熱。女兒也跟著用手扇風(fēng)：“In the summer”……就這樣，戴爾·瑞爾老師一邊寫，一邊教女兒讀。發(fā)現(xiàn)女兒有一點兒英語基礎(chǔ)之后，又引導(dǎo)她自己說和寫。最后，讓女兒把所寫的全部內(nèi)容整理一遍，抄到一張紙上，就算完成了當天的寫作任務(wù)。這篇作文翻譯成中文是這樣：

? ? ? 吃冰激凌是一種享受

我喜歡冰激凌。

在夏天，吃冰激凌會讓我感覺涼爽。

在冬天，吃冰激凌會讓我更冷，因此，我想要熱冰激凌，因為我想在冬天吃冰激凌。這是另一件美事，因為不只在夏天，你還可以在冬天吃到它。

在夏天，我喜歡吃冰激凌。但是，在我五歲時，（有一天）我吃了兩個冰激凌，讓我的胃很痛。因此，我一天不能吃太多冰激凌。

以上就是女兒來到美國后寫的第一篇作文。分析這篇作文的寫作過程，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美國老師的一些教學(xué)特點。首先，注重因材施教。戴爾·瑞爾老師沒有“一視同仁”、讓女兒跟其他同學(xué)寫同樣難度的作文，而是根據(jù)她當時的英語水平，單獨給她布置了一篇作文練習(xí)。其次，善于和孩子交流、激發(fā)他們的寫作興趣。戴爾·瑞爾老師從兒童最喜歡吃的冰激凌入手，和女兒展開交流，消除了她的緊張情緒，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激發(fā)了女兒的寫作興趣，把令她苦惱的英文寫作變成了一件愉快的事。第三，善于借助非語言工具，與外國學(xué)生交流。戴爾·瑞爾老師發(fā)現(xiàn)女兒英語不好、無法用語言溝通之后，便借助“人類共同語”——畫畫、打手勢、做動作等等，來達到交流的目的。第四，變“寫”作文為“抄”作文，降低學(xué)生的寫作難度。對于一個英語詞匯量極小的留學(xué)生來說，要完成一篇英文作文極其困難，而抄作文則容易得多。戴爾·瑞爾老師通過巧妙引導(dǎo)，使女兒把“寫”作文變成了“抄”作文，順利完成了第一堂課的寫作任務(wù)，緩解了壓力，提高了自信。

出書的“誘惑”

小學(xué)生出書是不是很難？一名中國小學(xué)生，在不到三周的時間里完成一本英文書稿，是不是奇跡？可是，這個“奇跡”卻在女兒身上發(fā)生了。這是怎么回事呢？

2014年冬天的一個下午，戴爾·瑞爾老師興高采烈地對同學(xué)們說：她已聯(lián)系好一家公司，可以幫大家把本學(xué)期寫的作文制作成一本書;這本書要求有12頁，可以全是文章，也可以是文章加圖片，但不能全是圖片;訂購一本自己的書需要19.95美元，若訂購兩本，出版社可以免費送一本。想出書的同學(xué)可以把作文在電腦里整理一下，用電子郵件發(fā)給她。

女兒起初沒有聽懂老師的意思。經(jīng)過好朋友莫伊拉解釋，她明白了，心里既高興又苦惱。高興的是：自己居然可以出書，真不敢相信，簡直就像在做夢！苦惱的是：就自己目前的英語水平來看，不要說寫書，就是寫一個簡單的英文句子還錯誤百出呢，這書該怎么出??？況且，從現(xiàn)在到交稿，只有不到三周時間，這可怎么辦啊？戴爾·瑞爾老師給女兒出主意說：“你可以先用漢語寫，然后再用谷歌把它翻譯成英語?！迸畠捍笙玻哼€可以這樣操作??！莫伊拉也熱情相助：“用谷歌翻譯的句子會有很多語法錯誤，你翻譯完之后，我給你從頭到尾修改一遍！” 女兒一聽更高興了。

書稿的語言問題解決了，內(nèi)容問題浮出水面：這么短的時間，要寫出一本書，談何容易？寫什么呢？女兒回家后和我商量。想到她平時喜歡隨口編童話故事，我建議她寫幾篇童話：反正老師對女兒這本書的寫作沒提任何要求，反正美國小學(xué)的記敘文可以天馬行空、自由發(fā)揮，女兒放開膽子，隨便寫就行。接下來的兩周，女兒利用每天寫作課上的時間，以及每天下午放學(xué)后的時間，寫了6個童話故事：《小馬和她的神奇的項鏈》《老虎和貓》《貓和老鼠交朋友》《小白兔和她的紅眼睛》《我和白天鵝》《莫伊拉和海馬》。

《莫伊拉和海馬》的主人公就是女兒的好朋友莫伊拉，故事大意是：莫伊拉特別想要一只海馬，于是，就去海邊尋找，果然找到了一只漂亮的小海馬。莫伊拉很開心，把海馬放進小魚缸帶回了家。莫伊拉每天細心地給小海馬喂食物。一個月后的一天，她發(fā)現(xiàn)小海馬好像不太高興，一問原因才知道：原來是小海馬想媽媽了。于是，她決定把小海馬送回大海。小海馬臨走的時候，莫伊拉有些舍不得，請求她每年這時候來這里看自己。小海馬愉快地答應(yīng)了。從此以后，每年這時候，莫伊拉都會來海邊看小海馬，小海馬也會準時來到這里，和莫伊拉一起玩。

《莫伊拉和海馬》總共497個字，故事完整，有童趣、有愛心，值得稱贊。另外五篇童話，字數(shù)最少的是《小馬和她的神奇的項鏈》，只有230字;字數(shù)最多的是《我和白天鵝》，達到了627個字（不知什么原因在出版時被砍掉了）;其余三篇都是三、四百字。

童話故事寫完了，可是只有六個，肯定湊不夠12頁。想起戴爾·瑞爾老師曾說可以在書里放照片或插圖，于是，女兒開始為這些故事畫插圖：為《小馬和她的神奇的項鏈》畫的是一匹棗紅色的駿馬;為《老虎和貓》畫的是一只大老虎;為《莫伊拉和海馬》畫了兩幅畫：一幅是莫伊拉的畫像，一幅是一只小海馬……女兒畫畫并不好，畫的老虎像貓，畫的莫伊拉跟她本人一點兒都不像，但由于是女兒自己畫的，并且?guī)椭鷾悏蛄藭宓膬?nèi)容，我們都很開心。

書稿內(nèi)容確定后，女兒根據(jù)戴爾·瑞爾老師的建議，把寫好的故事用谷歌翻譯成英文，帶到了學(xué)校。好朋友莫伊拉說到做到，在緊張的寫作之余，又見縫插針，幫女兒把英文譯稿從頭到尾修改了一遍。就這樣，女兒的書稿全部完成了！一個到美國才三個月多月的中國孩子，僅用兩周多一點的時間，就完成了一本英文書稿，聽上去多么不可思議！簡直就像奇跡！這個“奇跡”之所以能夠發(fā)生，首先要歸功于戴爾·瑞爾老師——倘若不是出書的“誘惑”，女兒絕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寫出六篇童話故事，完成六幅繪畫作品;倘若沒有老師的建議——先用中文寫，再用翻譯軟件譯成英文——女兒很可能就會知難而退、放棄這次寶貴的出書機會了。

說明文的寫作關(guān)鍵

2015年秋天，我每周一次去杉布里縣的一個英語培訓(xùn)班學(xué)習(xí)，白人老教師詹姆斯先生有時會給我們布置這樣一項家庭作業(yè)——寫一個英文片段。9月最后一周，給我們布置的作業(yè)是介紹一種農(nóng)作物，比如玉米、南瓜。我正發(fā)愁該怎么寫，女兒自告奮勇：“我來教你寫吧！”我大喜：“太好了！”此時，女兒已升入五年級，寫作課也開始上ESOL班，英文寫作水平相比去年已有很大進步。

女兒拿過一張白紙，用英文列出了四個寫作步驟，第一步后面還畫了兩個同心圓。寫完之后，她解釋說：上面列出的，就是他們寫說明文的四個步驟。翻譯過來，意思就是：

一、寫作前（把你知道的、有關(guān)這個主題的所有信息全寫出來）：先畫兩個同心圓：小圓內(nèi)寫文章的主題，小圓和大圓之間寫與主題相關(guān)的信息。比如說，如果要寫一篇介紹“青蛙”的文章，小圓里就寫“青蛙”，小圓和大圓之間就寫你能夠想到的，青蛙的各種特點，比如兩棲動物、綠色、眼睛很大、喜歡呱呱叫、愛跳、擅長游泳、小時候是蝌蚪、能消滅森林和農(nóng)田的害蟲……

二、打草稿（類似于列提綱）。比如： 1、青蛙是一種兩棲動物。 2、青蛙是由蝌蚪變成的。3、青蛙愛跳、擅長游泳，喜歡呱呱叫。4、青蛙能消滅森林和農(nóng)田里的害蟲。

三、修訂（利用第一步找出來的信息，“填充”第二步的提綱，將其擴寫成一篇作文）： 1. …… 2.? …… 3. ……4.……

四、編輯（把不需要的內(nèi)容刪除，改正錯誤詞句）。

聽到這里，我猛然想起：女兒前一段時間曾寫過一篇作文——《毛毛蟲是怎樣變成蝴蝶的》，她告訴我的寫作步驟就是這樣。女兒當時是這么說的：

第一步：先畫兩個大圓，每個大圓里面分別套著一個小圓。一個小圓里寫“毛毛蟲”，另一個小圓里寫“蝴蝶”。兩組小圓和大圓之間分別寫上“毛毛蟲的特征”和“蝴蝶的特征”——把能想到的特征全寫出來。

第二步：老師打開投影儀，請同學(xué)們看大屏幕，抄下重點句子。大屏幕上顯示的是一本電子書，講述了蝴蝶的生長發(fā)育過程。老師用PPT翻頁筆指著大屏幕，提示同學(xué)們找到介紹蝴蝶生長過程的重要句子，把它抄到一張空白紙上。老師一頁頁地翻電子書，提示重點句子，同學(xué)們就一頁頁地看，一句句地抄，直到把這本電子書里所有的重點句全抄完。抄完之后，再按照蝴蝶演變的時間順序，給這些句子排序（相當于列提綱）。比如：1、一只蝴蝶產(chǎn)了一個卵。2、卵變成了一只毛毛蟲。3、毛毛蟲吃了很多東西，變得越來越大。4、毛毛蟲變成了蛹。5、蛹破了，飛出來一只蝴蝶。

第三步：利用第一步圓圈圖中有關(guān)“毛毛蟲的特征”和“蝴蝶的特征”的詞語，去“填充”第二步中的句子（提綱），將其擴寫成一篇作文。作文的字數(shù)沒有具體規(guī)定，但至少要寫滿（筆記本的）半頁紙。

第四步，找出作文中寫錯的單詞，把它修改正確;把不通順的句子改通順。通讀全文。

從上述四個寫作步驟來看，第二、三、四步很平常，與中國學(xué)生說明文的寫作方法類似。唯一不同的是：中國學(xué)生的寫作往往缺少第一步——在開始寫之前，先畫圓圈圖、把你所知道的有關(guān)這個主題的所有信息全寫出來。然而，這一步卻太重要了：它能把你腦中混作一團的東西，像抽絲一樣，一條條地抽出來，清晰地呈現(xiàn)在你面前。這些，就是寫作的素材，就是寫作文要“言之有物”的“物”！有了這個“物”，剩下的問題——列提綱（打草稿）、修訂、編輯等等，就容易多了。

議論文的寫作過程

五年級寫作課上，女兒寫得最多的作文體裁有兩種：一種是說明文，比如前面提到的《毛毛蟲是怎樣變成蝴蝶的》;一種是議論文。議論文的寫作一般是這樣：給你兩篇文章，分別代表兩種不同的觀點，你可以選擇支持其中某一種觀點，也可以兩種觀點都不支持，但有自己的觀點，然后根據(jù)這個觀點寫一篇作文。

女兒上四年級時（當時她還在常規(guī)班上寫作課），戴爾·瑞爾老師曾讓他們寫過一篇關(guān)于“如何看待狗拉雪橇”的議論文。寫作過程如下：

一、了解寫作主題。老師先給學(xué)生簡單介紹了一下本節(jié)課的寫作主題，然后發(fā)給他們兩篇觀點相反的文章，讓他們先自己讀一遍，熟悉一下內(nèi)容。這兩篇文章，嚴格說來，并不是文章，而是代表兩種觀點的資料的匯編。其中一篇匯集了狗拉雪橇的優(yōu)點，我們暫且把它看作正方;另一篇匯集了狗拉雪橇的缺點，暫且把它看作反方。

正方的觀點有：狗拉雪橇一直是愛斯基摩人重要的交通方式，在極寒的暴風(fēng)雪天氣里，所有機械發(fā)動的車輛隨時可能會壞掉，相比較而言，狗隊反而可靠得多;狗拉雪橇帶動了當?shù)芈糜螛I(yè)的發(fā)展，滿足了一些游客的需求;雪橇犬是經(jīng)過嚴格挑選、科學(xué)喂養(yǎng)、專門訓(xùn)練的，讓它們從事這一工作沒有問題……

反方的觀點有：狗拉雪橇已經(jīng)成為一些商家斂財?shù)氖侄?一些不法商家不但不給雪橇犬佩戴專業(yè)護具，還讓它們無休止地工作，給它們的身體造成了嚴重傷害;真正的雪橇犬是經(jīng)過嚴格篩選和訓(xùn)練出來的工作犬，不是任何中等體型的犬種都可以充當雪橇犬，讓普通狗充當雪橇犬，對狗的傷害很大 ……

二、形成自己的觀點。老師帶領(lǐng)學(xué)生一邊劃文章中的重點句，比如論點、論據(jù)，一邊分析文章。文章分析完畢，請學(xué)生回答問題：說一說自己贊成還是反對狗拉雪橇，并說明理由。

三、寫作文——“如何看待狗拉雪橇”?？梢再澇?，可以反對，也可以從兩方面來說：狗拉雪橇既有優(yōu)點，也有缺點。學(xué)生寫作文時，可以上網(wǎng)查資料，也可以從老師發(fā)的資料中尋找論據(jù)，支撐自己的觀點。

當時，女兒的英語水平還很低，既聽不懂戴爾·瑞爾老師講課的內(nèi)容，也讀不懂文章。盡管得到了老師的專門輔導(dǎo)，但要寫出一篇成型的議論文，難度還是極大的。寫作課上的作文大都寫在一張紙上，交給老師以后，不再發(fā)下來。女兒的這篇作文究竟寫成了什么樣子，我不得而知。后來，在五年級閱讀課上，女兒寫過一篇題為《你認為電子游戲有益還是有害？》的議論文。由于它寫在一個本子上被保留下來，我得以一窺這類作文的真面目。

女兒的這篇文章，標題直接照搬了原題——《你認為電子游戲有益還是有害？》，正文共四段。第一段僅一句話：“我認為電子游戲?qū)⒆蛹扔蟹e極影響，也有消極影響。”第二段寫電子游戲有害的兩個原因：“我認為電子游戲是消極的或不好的，是因為游戲中有暴力?！薄皶尯⒆映煽儾缓谩⒑茈y傾聽和把精力集中到學(xué)校的任務(wù)上?！边@兩個原因后面分別有簡單的分析和說明。第三段寫玩電子游戲也有積極的一面：“當你玩的時候，它會讓你的大腦思考?！薄翱梢允鼓惬@得‘更好的記憶力、耐力和成就?！钡谒亩蔚贸鼋Y(jié)論：電子游戲既有積極的影響，也有消極的影響，這意味著：你可以玩，但不能玩太長時間！

這篇作文是女兒用英文寫成的。由于語言限制，無論從標題、內(nèi)容還是語言表達來看，還都比較初級，引用的內(nèi)容太多（論據(jù)全部來自老師發(fā)的資料），自己發(fā)揮的太少，但畢竟是一篇成型的議論文了。美國小學(xué)要求高年級學(xué)生寫議論文，并且在寫作之前提供觀點相反的兩篇文章，有助于幫他們擺脫非黑即白的思維模式、培養(yǎng)從正反兩方面看問題的習(xí)慣，提高孩子的思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