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恒陽, 李榜晏
(1.陜西理工大學 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 陜西 漢中 723000;2.秦巴環(huán)境與旅游開發(fā)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 陜西 漢中 723000;3.西安建筑科技大學 建筑學院, 陜西 西安 710055)
低影響開發(fā)(Low Impact Development,LID)雨水管理技術[1]于20世紀90年代初在美國馬里蘭州喬治王子縣首次采用,旨在要求土地開發(fā)中盡可能維持和保護場地自然水文功能。其核心是利用分散的小型控制設施,通過入滲、過濾和蒸發(fā)等方式模擬自然水文條件,從源頭管理雨水徑流,有效緩解不透水面積增加所造成的水文及生態(tài)環(huán)境影響,實現(xiàn)降低徑流量、預防城市內澇、降低徑流污染負荷和保護受納水體的目的[2]。近年來,在海綿城市的持續(xù)推廣下,低影響開發(fā)技術在我國已被諸多城市接受和應用[3]。
現(xiàn)有的研究表明,與傳統(tǒng)的雨水管理技術相比,LID顯示了其徑流量控制和水質改善的優(yōu)越性和價值[4]。然而,由于場地和實驗條件不同,得出的結論各異,故圍繞不同LID應用及其有效性的爭論仍在繼續(xù)。為此,本研究通過梳理國內外相關研究文獻,系統(tǒng)論述LID雨水管理技術的研究進展,提出未來的研究方向,為進一步研究和開發(fā)LID提供借鑒。
LID的主要目標包括徑流減少、滲透增加、地下水補給、水質保護等[5]。根據(jù)建設目標,LID可歸類為結構性和非結構性兩種[6]。結構性措施包括生物滯留池、滲透溝、雨水濕地、濕塘、透水鋪裝/路面、下凹式綠地、屋頂綠化、生態(tài)植草溝、植被過濾帶和雨水收集系統(tǒng)(雨水桶/水箱);非結構性措施包括盡量減少場地擾動、保護場地的自然特征、減少不透水面積、原生植被利用、土壤修復等?,F(xiàn)實中LID使用最多的有生物滯留池(雨水花園)、屋頂綠化、透水鋪裝、下凹式綠地。本研究僅對這些常用LID進行評述。
生物滯留池也叫雨水花園。該系統(tǒng)通過模擬流域自然狀態(tài),利用系統(tǒng)內的覆蓋層、人工填料層、礫石層以及各種植被,有效地捕獲徑流、促進滲透、補給地下水、降低徑流峰值和流量等[7]。
大量研究表明,生物滯留系統(tǒng)能夠使徑流量減少10%~97%,峰值流量減少8%~90%[8]。例如,薛天一等[9]在宜興市城區(qū)的雨水模擬實驗中發(fā)現(xiàn),生物滯留措施下,雨水徑流量減少了12%,峰值流量降低了8%。Hunt等[10]在馬里蘭州的一系列降雨事件監(jiān)測中發(fā)現(xiàn),生物滯留池的平均峰值流量減少超過55%。王建婷等[11]模擬生物滯留池的水文效應發(fā)現(xiàn),洪峰消減率為26.15%~30.17%。胡作鵬等[12]在天津市空港經(jīng)濟區(qū)雨水模擬實驗中發(fā)現(xiàn),生物滯留池減少了2年重現(xiàn)期雨水徑流的75%。Debusk等[13]在一個停車場實地研究中發(fā)現(xiàn),通過改良的生物滯留系統(tǒng)可以減少97%~99%的徑流量。Davis[14]認為,徑流量和速率的減少取決于降雨事件的大小,在小型降雨事件中,生物滯留設施可以輕松滯留所有流入滯留系統(tǒng)的雨水。王建婷等[11]、顏樂等[15]認為生物滯留池的水文效應與雨水重現(xiàn)期負相關,洪峰消減率隨降雨重現(xiàn)期的增大而減小。
生物滯留池的重金屬濃度去除率在10%~99%之間[26-27]。甚至有學者通過場地實驗發(fā)現(xiàn),生物滯留池對徑流中Pb、Cu、Zn去除率接近100%[28]。Li等[27]模擬徑流事件中發(fā)現(xiàn)生物滯留池的土壤層可使雨水徑流的重金屬減少88%~97%。Sun等[29]認為系統(tǒng)中的植被可吸收徑流中0.5%~3.3%的重金屬。Zhang等[30]研究發(fā)現(xiàn),可通過向生物滯留池介質中添加粉煤灰提高系統(tǒng)的重金屬去除性能。
相關研究表明,生物滯留系統(tǒng)對大腸菌群和糞大腸菌群等病原微生物的去除有較好的效果[31]。Rusciano等[32]模擬實驗發(fā)現(xiàn),生物滯留系統(tǒng)對糞大腸菌群的平均去除率達91.6%。王建軍等[33]通過生物滯留實驗發(fā)現(xiàn),總大腸菌群去除率為92.4%~99.5%。張軍等[34]研究發(fā)現(xiàn),生物滯留設施對糞大腸菌群和大腸桿菌去除率可達70%。采用新型填料介質,有利于提高對病原微生物的去除能力。如Lau等[35]、Mohanty等[36]研究表明,生物滯留系統(tǒng)中添加改良的生物炭,可實現(xiàn)92%~98%的大腸桿菌去除率。Zhang等[37]研究發(fā)現(xiàn),生物滯留設施的使用時間與其細菌滯留能力呈正相關,系統(tǒng)使用6個月后,大腸桿菌O157:H7菌株B6914的去除率從投入使用之初的72%提高到97%。此外,生物滯留設施暴露于陽光下也能增加其微生物去除率[38]。
介質的組成對生物滯留系統(tǒng)的去污性能發(fā)揮重要作用。填料中添加沸石、活性炭、鐵屑、方解石、陶粒等都有助于提高滯留系統(tǒng)的營養(yǎng)物或重金屬去除率[39]。Hsieh等[40]證實了生物滯留系統(tǒng)中添加砂介質能提高其污染物去除能力。然而,由于介質持續(xù)的生物活性有限,砂介質的去污效率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降低。在典型的雨水徑流事件下,砂介質在生物滯留池中可能會在5年內喪失其污染物滯留能力。
屋頂綠化是對屋頂、露臺、天臺、陽臺、墻體等一切不與地面相連接的各類建筑物和構筑物的綠化。屋頂綠化已被證實具有控制徑流量、改善空氣質量、節(jié)約能源等功能[41]。根據(jù)頂層的厚度和所需的維護難易度,屋頂綠化可分為“密集型”或“粗放型”[42]。前者通常種植密集、生長低、抗旱植被,一般適用于單戶和多戶住宅建筑;后者對植被的要求不太嚴格,廣泛應用于商業(yè)建筑。
屋頂綠化對降雨徑流削減率在2%~100%之間[43-44]。然而研究表明,屋頂綠化的徑流削減率隨著降雨量的增加而減少[45]。在降雨事件中,一旦超過屋頂材料的持水能力,多余的水就會轉化為徑流[45]。Zhang等[43]研究表明粗放型屋頂花園滯留降雨徑流的能力從12 mm降雨事件的90%下降到50 mm降雨事件的39%。其他研究證實屋頂綠化土層的深度以及植被的組成對系統(tǒng)的持水性和釋放量有很大影響[46-47],故增加綠化屋頂土層深度可以提高系統(tǒng)的性能[48]。
屋頂綠化去除雨水徑流中的氮、磷效果不太理想。Buccola等[47]發(fā)現(xiàn),屋頂綠化出水中TP和TN并沒有明顯減少。其他研究也報道了在屋頂綠化材料中高濃度的TP、NO3-N和TN會隨雨水徑流而流失[46]。這表明在屋頂綠化中施肥可能會加劇長時間P、N的浸出對徑流水質的污染風險[50]。Aitkenhead等[51]報道,屋頂綠化的植物生長培養(yǎng)基可能會導致NO3-N滲入徑流。為了提高屋頂綠化的TP去除效果,彭航宇等[52]研究發(fā)現(xiàn),在屋頂綠化基質中添加生物炭,能有效緩解出水中TN、NO3-N的淋出,另外,添加浮石吸附層可減少TP、COD的淋出。鐘興等[53]研究發(fā)現(xiàn),屋頂綠化設施采用泥炭土作為有機質改良填料可提高出水TN去除率,但其出水中COD和TP累計淋出量卻增高。席夢涵等[54]研究發(fā)現(xiàn)采用椰糠、泥炭土、珍珠巖、蛭石作為屋頂綠化配方基質材料,可有效提高T、P去除率。
多數(shù)研究表明,屋頂綠化對雨水中重金屬去除率并不理想。如Alsup等[55]報道,粉煤灰、陶粒、膨脹頁巖等屋頂綠化材料可能會成為徑流中重金屬的來源。Berndtsson[56]等研究顯示,屋頂綠化為徑流中的Cd、Cr、Cu、Fe、K、Mn、Pb、Zn提供了來源。屋頂綠化的介質選擇對于最大限度地發(fā)揮系統(tǒng)的污染物去除性能至關重要,因為屋頂綠化對污染物的滯留和釋放依賴于其介質組成和降雨量[57]。故屋頂綠化建成后,需要采取適當?shù)木S護或彌補措施,以減少屋頂綠化介質對雨水徑流的污染。例如,將屋頂綠化與其他LID相結合(如通過雨水花園過濾屋頂綠化的雨水徑流),可以改善徑流水質[58]。
透水鋪裝包括透水磚、鏤空普通磚、多孔瀝青和多孔混凝土。研究表明,透水鋪裝的平均徑流量減少在13%~93%之間[59-60]。趙沛等[61]在河北農(nóng)業(yè)大學校園內模擬試驗表明,透水鋪裝可使徑流總量削減23%~51%,洪峰流量削減28%~56%。Hunt[62]在北卡羅來納州一個滲透性停車場的兩年監(jiān)測研究中發(fā)現(xiàn),透水鋪裝可減少75%的降雨徑流。Dreelin等[60]也證明了多孔路面可用于控制小降雨事件,并能夠在較大的降雨事件中滯留“初期雨水”徑流。透水鋪裝的徑流削減率還受底土性質和排水措施的影響,底土滲透性越好,透水鋪裝的徑流削減率越高[63]。Bean等[64]發(fā)現(xiàn),儲水層較深、底土為砂壤土且表面無細顆粒物的透水磚鋪裝截流效果最好。趙飛等[65]、Drake等[66]研究發(fā)現(xiàn),儲水底基層中配置排水管道的透水鋪裝,其地表徑流和洪峰削減率高于無排水措施的鋪裝系統(tǒng)。
許多研究已經(jīng)報道了透水路面有助于去除TSS和營養(yǎng)物質,平均去除范圍為1%~94%[67]。Meysam等[68]研究發(fā)現(xiàn),透水鋪裝對TSS、TP、NO3-N、NH4-N的去除率分別為72%~100%、9%~38%、3%~15%、68%~79%。宮曼莉等[69]研究發(fā)現(xiàn),透水路面下滲、過濾作用對污染物SS、TN、TP的去除率分別為70.26%、46.29%、19.27%。解曉光等[70]研究發(fā)現(xiàn),透水路面對COD的去除率為21.74%~53.62%,SS去除率為62.04%~64.77%。凌莉等[71]研究發(fā)現(xiàn),草皮磚,透水花磚及透水瀝青3種透水路面結構的TP和COD去除率分別在90%和50%左右,草皮磚和透水瀝青的TN去除率在60%以上。蔣瑋等[72]研究發(fā)現(xiàn),多孔路面材料和厚度對地表徑流中污染物的去除效果影響顯著。
透水鋪裝對徑流中重金屬負荷削減率在10%~99%之間[73-74]。Myers等[75]報道,144 h后透水路面儲存的水分中Cu、Pb和Zn含量減少了94%~99%。Liu等[76]實驗發(fā)現(xiàn)透水鋪裝對Cu、Zn、Ni、Cr的負荷削減率約為60%~99%。然而,Kwiatkowski等[77]注意到重金屬可以快速積聚在透水鋪裝的頂層,導致隨后的徑流事件造成更大的污染風險。因此,適當?shù)木S護對于實現(xiàn)透水鋪裝的高性能至關重要。
下凹式綠地是一種高程低于周圍路面的公共綠地,具有較緩的坡度,內部植物多以本地草本為主。廣義的下凹式綠地包括植草溝、干塘和濕塘等。旨在利用開放空間貯存雨水,通過滲透、沉淀和過濾,控制徑流和改善水質[78-79]。下凹式綠地對徑流的削減率在10%~100%之間[80-81]。Cong等[82]通過模擬試驗發(fā)現(xiàn),當降雨重現(xiàn)期為10年時,下凹式綠地的徑流量減少了53%。Tian等[83]研究發(fā)現(xiàn),下凹式綠地對降雨重現(xiàn)期為1年、3年的徑流削減率分別為76.55%、63.45%。李港妹等[84]對不同暴雨重現(xiàn)期下的下凹式綠地雨水滲蓄率進行了計算,結果表明:當暴雨重現(xiàn)期為3年、5年和10年時,兩種不同下凹深度(0.15 m、0.2 m)的攔蓄效果和減峰效果均能達到99.92%以上。
下凹式綠地對重金屬的滯留效果研究結果差異很大。李暢等[90]采用室外種植箱的方式進行模擬試驗發(fā)現(xiàn),不同植物配置的下沉式綠地對重金屬(Cu、Zn、Pb)的削減效果很好,達95%以上;而Marie等[91]試驗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下凹式綠地對重金屬的滯留效果一般,對Cu、Zn、Pb的去除率分別為44%、24%、15%。研究結果的不同可能與下凹式綠地的土壤配置及植被種類有關。
近年來,一些研究人員利用各種建模技術來評估LID實踐于雨水管理中的有效性[92]。常用的建模方法為過程表征模擬,即通過模型模擬LID實踐徑流的滲透、滯留、吸附、沉降和污染物去除過程。常用的LID水文/水質模型主要有SWMM和SUSTAIN。這些模型在不斷更新,由于融入了新的算法,使原模型的性能不斷增強。然而,由于建模過程涉及廣泛的計算和數(shù)據(jù)需求,因此數(shù)據(jù)的可用性和數(shù)據(jù)處理的準確性可能是影響模擬效果的一個主要問題。
SWMM(EPA Stormwater Management Model)是水資源管理研究人員應用最廣的徑流模擬工具之一,該模型能夠評價多種LID實踐,如透水鋪裝、雨水花園、屋頂綠化、植被滲濾帶、滯留池、下凹式綠地等。該軟件應用空間較廣,可以小到一個場地,也可以大到一個流域。SWMM模型相對較復雜,要求的輸入?yún)?shù)包括流域面積、流域寬度、子流域坡度、降雨數(shù)據(jù)、不透水面積占匯水區(qū)的百分比等。由于該軟件應用時需要使用者具備有關水文建模的基本知識,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該軟件的廣泛應用。
SUSTAIN(EPA System for Urban Stormwater Treatment and Analysis Integration)模型是美國國家環(huán)境保護局研發(fā)的一個基于ArcGIS的雨水管理決策支持系統(tǒng)。該模型支持的LID包括生物滯留濾池、人工濕地、下凹式綠地、綠色屋頂和透水路面等。模型所需的參數(shù)有土地利用數(shù)據(jù)、水文數(shù)據(jù)以及不同LID的設計細節(jié)。該模型有助于根據(jù)不同LID的成本效益挑選最佳的雨水管理方案。由于SUSTAIN集成了GIS數(shù)據(jù)分析,使得模型的輸入?yún)?shù)要求更全面,并且復雜程度更高,因此,終端用戶需要有足夠的雨水管理知識和GIS應用基礎。
盡管LID的研究取得了很大進展,但不同LID雨水處理的理論與實踐仍有許多挑戰(zhàn),為了實現(xiàn)LID的廣泛采用。未來需要做好以下幾個方面的研究。
受實驗條件的限制,不同LID雨水管理技術的污染物去除和徑流削減作用機理說法各異,沒有形成一致的見解和系統(tǒng)的理論。今后,應深入研究系統(tǒng)尺寸、淹沒區(qū)的深度、填料層的厚度、碳源的投入量、植物選取及配置、選址、降雨間隔時間以及不同溫度等因素對不同LID雨水管理技術性能的影響;基于水文學、生態(tài)學、水動力學、土壤學和生物反應動力學等理論,建立各種LID雨水管理技術性能與主要影響因素之間的耦合定量關系,厘清其水質和水量控制機理,推動雨水凈化與利用的全面可持續(xù)發(fā)展。
目前,大多是根據(jù)進水和出水中徑流量比值和污染物濃度比值來評估LID的性能。然而,McNett等[93]的研究表明,僅使用效率比(通常稱為去除百分比)來衡量LID的有效性可能會產(chǎn)生誤導。去除率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單個雨水事件的雨量大小和降雨強度,并且不能為LID性能的長期績效評價提供任何依據(jù)[94]。新的測度和評價應設法描述LID過程(例如滲透、蒸發(fā))的表現(xiàn),明確LID雨水管理性能的閾值。不僅要分析LID系統(tǒng)中出水的數(shù)量和質量,而且要量化LID對下游水質的影響。
近年來,對LID建模(如SWMM、SUSTAIN模型)的研究日益增多。模型研究為LID的水文和水質效應提供了參考,模擬結果也可以作為流域開發(fā)規(guī)劃和管理策略的指南。然而,大多數(shù)建模工作往往側重于不同方案模擬下LID有效性的比較。為了提高對模型預測的有效性,建模方法需要考慮能夠代表實際地面條件的設計因素和指導原則。另外,在評估和報告LID的有效性時,未來的研究還應考慮對建模進行標準化,這樣可以減少建模者的主觀性,提高建模結果的準確性,使建模工作具有可復制性,并促進研究結果在更廣泛的區(qū)域的對比和共享,從而促進LID的推廣應用。
目前許多LID只在單一場地進行評價,大多數(shù)數(shù)據(jù)也是通過微觀監(jiān)測工作獲得。雖然LID的微觀尺度監(jiān)測對于理解水文過程及其在不同LID中的相互作用是必要的,但是由于地形、土壤和氣候極有可能影響LID的性能,LID在大規(guī)模上的集體效應會存在時空上的變化,因此這些微觀尺度的研究結果普適性有限。將場地尺度的結果擴大到更廣泛的區(qū)域(例如流域)將是LID推廣的關鍵,它有利于將特定雨水過程(如污染物的運輸和轉化、匯流、初期沖刷和侵蝕)納入流域模型來準確描述LID性能。
植物吸收污染物取決于植物對污染物的生物利用度,但對不同植物的污染物利用度的研究非常有限。未來需要進一步研究草本植物、灌木、喬木等不同物種的污染物吸收性能,包括不同屬間以及同屬間不同物種的污染物生物利用度,找出污染物去除效果更好的植物物種,提高生物滯留系統(tǒng)的水質凈化性能。
文獻研究表明,LID在減少徑流、降低峰值和改善水質方面顯示了巨大的潛力。在徑流量控制方面,4種LID的效果都較為理想;在營養(yǎng)物去除方面,生物滯留池、透水鋪裝和下凹式綠地效果明顯,屋頂綠化對氮、磷等營養(yǎng)物去除效果較差,且存在徑流中氮、磷增加的風險;在重金屬去除方面,生物滯留池、透水鋪裝效果較好,下凹式綠地對重金屬的去除效果一般,屋頂綠化的材料可能會成為徑流中重金屬的來源。
比較而言,在諸多LID措施中,有關生物滯留系統(tǒng)的研究相對較多;在污染物去除方面,氮、磷及部分金屬污染物的研究偏多,微生物去除方面的研究較少;屋頂綠化的水質改善研究結果分歧較大,其建設和實踐需要更多的科學數(shù)據(jù)支撐。
未來針對LID的研究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包括不同LID的水質和水量控制機理、LID的性能評價的優(yōu)化、LID建模技術的改進和完善、流域規(guī)模的LID試驗、研究不同植物對徑流污染物的生物利用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