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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xué)長你有理

      2020-03-20 10:05:33陳小仙
      花火A 2020年1期
      關(guān)鍵詞:霸王花學(xué)長

      陳小仙

      簡介:

      暗戀成真系列

      高冷學(xué)霸VS刁蠻?;?/p>

      陸真理:“好久不見,學(xué)長,哦,不,陳總?!?/p>

      陳璟:“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天才陳璟,因為天才喜歡追求真理?!?/p>

      我喜歡你,你也要喜歡我。

      這叫禮尚往來。

      陸真理很少玩商場里的游戲機,平時打游戲也只是出于無聊。提起游戲機,她就抹不去滿是網(wǎng)癮少年和宅男宅女的偏見,于是她下車拿著張政的傘就準(zhǔn)備走。

      “兄弟,我沒興趣,謝謝?!?/p>

      “嘿,你別走啊——”

      張政看陸真理要走,趕緊小步追過去拉住她的手,新款喬丹籃球鞋踩到所過之處的水坑,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校服褲:“來都來了,我有辦法讓你進去?!?/p>

      陸真理皺眉。

      “走吧,回家也是閑著無聊,那里有好多我們學(xué)校的帥哥學(xué)長!”

      好吧。

      也是,就算回家,也是一個人,與其一個人無聊地窩在被窩里聽雷聲看電視,還不如在這里跟大家一起打發(fā)時間。

      然而,陸真理跟張政剛進商場的娛樂區(qū),娛樂區(qū)的幾個人就發(fā)出一片噓聲。

      陸真理皺了一下眉,聽見一個打扮新潮的小哥哥最先開口:“喲,小張,今天帶女朋友來了?”

      說話的人看起來年紀(jì)比他們大一些,他非常友善地看著陸真理。

      陸真理連忙擺手:“不——我不是,我是他的學(xué)妹!”

      “哦——學(xué)妹?!蹦侨巳粲兴嫉攸c了點頭,一臉“我懂,我都懂”的表情。

      張政用手機掃碼開機,過程非常簡單,連游戲幣都不用兌換,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開機以后,兩人玩起了賽車游戲。不知不覺,時間到了晚上八點鐘,然而這場暴雨一直沒有停。

      “晚點回去吧,這個點估計正堵車,再開一盤剛好?!?/p>

      “行?!标懻胬硪膊怀C情,幾把游戲下來,她和張政很快就熟了。不僅他,還有西林高年級的幾個學(xué)長,陸真理或多或少都跟他們有了些互動。

      認識了更多的人才知道,原來西林也不僅僅有埋頭苦讀的學(xué)生。有時候,所謂的“差生圈”,比那些成天就知道做題目、對答案的同學(xué)有趣多了。大家學(xué)習(xí)之余都喜歡來這里放松。

      就在這時,商場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人,那人穿著白色的襯衫,潔白干凈,沒有一絲褶皺,與這嘈雜的環(huán)境顯得格格不入,他面無表情地收起傘,整張精致的臉露出來,挽上去的衣袖露出漂亮的手腕。

      門口奶茶店里的那些小姐姐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愣了,似乎是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孩子,紛紛低下頭,補口紅的補口紅、整理頭發(fā)的整理頭發(fā)。

      那個高年級的學(xué)長對上來人的視線,似乎也是被他的長相驚艷,說話都不太順溜了:“你……”

      “張政在這里嗎?”

      “呃……”高年級學(xué)長一時有點結(jié)巴,待回過神來,忙點頭,給他指了一個方向,“那邊,他在那邊?!?/p>

      隔著幾個游戲機的位置,陸真理沒察覺到背后不斷向自己靠近的男生。

      她兩只手拿著遙感器,瞪著屏幕,肆無忌憚地大叫:“你來了!你來了!你居然要超過我了!我要把你甩掉!”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在這時闖入了她的視線,按在了她身邊男生的肩膀上。張政打游戲的手停了下來,陸真理也跟著停了,跟張政一起轉(zhuǎn)身看向來人,在看清那張臉的瞬間,她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這,這,這不是陳璟嗎?!

      他怎么也來這里了?難道天才也打游戲?

      就在這時,陳璟解開了她的疑惑。他平靜的語氣里聽不出是憤怒或者冷漠 :“你爸在找你,說你不接電話?!?/p>

      這是陸真理第二次聽陳璟說話。

      第一次是開學(xué)報到的時候他給自己指路,她當(dāng)時就覺得這個男生說話真好聽,清澈中帶著變聲期特有的磁性,分外有魅力。

      張政原本神采飛揚的俊臉在聽到“你爸”那兩個字后,徹底難看了起來,連帶著語氣也有幾分不愉悅:“他找你了?”

      “嗯。”

      “你告訴我爸我在這了?”

      “他遲早也會找過來?!?/p>

      “哼?!?/p>

      “你早點回去?!?/p>

      陳璟說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真理覺得他朝自己身上瞟了一眼,可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過了很久,陸真理才戳了戳張政的胳膊。

      “你居然跟他認識?”

      張政看著她 :“怎么?覺得他是好學(xué)生,我是差生,我們認識很奇怪?”

      陸真理嘴角抽搐:“沒有,我就單純好奇而已?!?/p>

      “好奇?”

      張政瞇了瞇眸,若有所思:“你好奇他干啥?也是,我們阿璟可是遠近聞名的男神,你喜歡他也很正常?!?/p>

      陸真理瞬間奓毛:“誰,誰,誰告訴你我喜歡他啦?!我跟他根本不認識好不好?”

      “不認識你剛才看著他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嘖嘖,只可惜校草一般都配?;?,如果配你這朵霸王花,那可真是可惜咯……”

      “張政,你再亂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陸真理從小到大沒有這么氣過。

      霸王花,霸王花……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她的這個綽號,最早就是張政傳出去的,而校長在升旗儀式上使用的那份驚天地泣鬼神的演講稿,也是張政為了黑她,“特意”請人寫的。

      自從上次避雨和張政一起去商場娛樂區(qū)打游戲,張政就經(jīng)常有意無意地找她一起玩。

      有時候是相約一起逃課,有時候是像上回一樣去打游戲。但是高三和高一的課程不一樣,所以兩個人真正一起出去玩的時間其實也不是很多。

      時間彈指一揮間便掠過,幾場雷雨下來,這座城市也從初秋到了深秋。

      其中有一段時間,張政都沒有再找過陸真理,起初她并沒有在意,本來就是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旎?,他們也稱不上是什么朋友,點頭之交后再無聯(lián)系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直到,有一天放學(xué)。

      天色已經(jīng)暗了,只有路燈在校園門口散發(fā)著昏黃的光,陸真理剛路過一盞路燈之下,忽然手腕一緊。她嚇了一跳,隨后被一股力道拉到了一堵墻后面——

      “嗯——”

      陸真理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大叫,然而還沒叫出口,嘴巴就被對方捂??!

      可是很快對方就松了手,“你是……”誰字還沒有說出來,借著昏暗的視線,陸真理看到對面的臉,差點嚇得心都跳出來!

      陳璟!

      怎,怎么會是他?!

      昏暗光線下的陳璟,少了幾分平時看上去的清高和透徹,多了幾分冷傲。

      “張政在哪,你知道嗎?”

      “我?”

      深秋的季節(jié),女孩圍了一條簡單的白色圍巾,越發(fā)襯得她下巴尖細,眼睛靈動可愛。陳璟與她對視一秒,眉毛皺了一下,看向別處。

      “我不知道啊,他怎么了嗎?”

      “他失蹤了?!?/p>

      “啊?!”

      這么戲劇性的事情,陸真理還是第一次在生活中遇到:“你怎么知道他失蹤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她一口氣拋出兩個短句,陳璟卻仿佛沒有興趣回答這么傻乎乎的問題 :“你上次見他,什么時候?”

      “上一次……”陸真理認真想了想,“得有……兩個星期了吧。”

      “我知道了?!?/p>

      陳璟說著,然后拉了一下肩膀上的書包,眸若寒星:“如果他找你,記得告訴我,這是我的手機號碼?!?/p>

      說完,陳璟拿出一張便條,沒等她反應(yīng),就塞進了她的手里。

      陸真理全程一臉茫然。從張政失蹤,陳璟來找她,然后給了她他的手機號。她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男生遠去的背影,不自覺地攥緊了自己手中的字條。上面一串黑色的數(shù)字,字跡清秀,在他的筆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儼然一個龐大的數(shù)字帝國。

      為什么,心跳,這么快呢……

      張政失蹤,仿佛成了她和陳璟之間唯一的秘密。

      留下了手機號后,他們一共發(fā)過三次短信,一次,是陸真理告訴他自己的手機號,他回了一個“知道了”。

      還有一次,是他問她張政有沒有找過她,她回“還沒有”。

      陸真理躺在公主床上,望著天花板,猶豫了好久,還是沒能把這條短信發(fā)出去。

      怎么辦……

      好想跟傳說中的學(xué)神借一下筆記啊,下個星期就是期末考試了,爸爸說只有考進班級前十五名才能……

      “唉,到底要不要發(fā)——”

      正當(dāng)陸真理糾結(jié)之中,手指不小心就碰到了按鍵,還沒編輯好的短信直接就這么發(fā)出去了!

      “有沒有搞錯啊——”

      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的陳璟,剛拿起一本英文書準(zhǔn)備坐下來看,就聽到手機里傳來了動靜。

      少年的眉毛稍微挑了挑,他的手機號碼從來不外傳,這么晚,會是誰給他發(fā)短信?

      ——陳璟學(xué)長,你好,聽說你是西林出名的學(xué)神,下星期就要期末考試了,想問你借一下筆記看看,不知道你還留著嗎?沒有也沒關(guān)系……

      “我這個語氣是不是太諂媚了?。俊?/p>

      “太做作了吧?這么跟男神說話的女生肯定很多?!?/p>

      “完了,我肯定要被拉黑了!”

      就在陸真理內(nèi)心戲上演了足足一百幕的時候,手機里總算傳來了回音。

      她哀號一聲,顫抖著手點開了短信,另外一只手捂著眼睛不敢看。

      回復(fù)的短信非常簡潔——

      抱歉,我從來不記筆記。

      陸真理:“……”

      從來……

      不記筆記……

      厲害。

      果然學(xué)神就是學(xué)神,連學(xué)習(xí)方法都跟別人不一樣。

      陸真理撇了撇嘴。

      然而,就在下一秒,消息提示音再次響起。

      陸真理趕緊點開,不點開不要緊,一點開,她徹底嚇得張大了嘴。

      “如果你答應(yīng)幫我引張政出來,明天起,我親自教你?!?/p>

      陸真理一度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傳說中智商160,腦容量堪比愛因斯坦、中國門薩高智商俱樂部年紀(jì)最小的天才男神陳璟,居然要親自教她復(fù)習(xí)?

      就為了……找到他的好朋友,張政?

      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陸真理趕緊把腦子里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xiàn)的奇怪想法壓了回去,這不想不知道,細思還真是極恐……

      在西林,誰不知道陳男神從來冷面無情,不近女色,不管多少有才華的漂亮美女給他遞情書,他都跟沒看見一樣。

      陸真理不禁又想起那天雨夜他撐著傘來商場里找張政的模樣……

      人們都說,天才都有點特立獨行。

      難道……

      呸!

      陸真理及時遏制了自己這恐怖的思維,起床整理書包,然后一邊想怎么吸引張政出現(xiàn),一邊走出臥室。

      第二天。

      陳璟約陸真理在學(xué)校附近一家星巴克見面,陸真理匆匆忙忙趕到,看見二樓靠窗的座位,男生穿著白色襯衫在看書,像一幅畫。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雨,陸真理的頭發(fā)有些濕了,她呆了一秒,快速回過神來,別了一縷濕透的碎發(fā)在耳后,挎著書包走進去。

      “我來了,你到得好早?!?/p>

      “先復(fù)習(xí)哪個科目?”

      “???”陸真理被陳璟冷淡的聲音弄得微微一怔,“哦,數(shù)學(xué)吧?!?/p>

      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輔導(dǎo)了嗎?她還沒有把張政找出來呢。

      抱著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陸真理拿了幾份數(shù)學(xué)試卷出來。

      陳璟看著卷頭“58”的分?jǐn)?shù),陸真理特別關(guān)注他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居然平靜得出奇,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實在忍不住好奇。

      “你……怎么沒反應(yīng)?”

      咖啡廳里人不多,少女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氣氛突然有一瞬間的尷尬。

      “呃……”陸真理有些臉紅。

      陳璟的視線從試卷中移開,淡漠地看著她。

      “我,該有什么反應(yīng)?”

      “我只考了五十八分啊,你應(yīng)該很震驚才對。”

      陳璟面不改色:“有區(qū)別嗎?五十八分和八十五分。”

      陸真理:“……”

      她從這個男生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與生俱來的睥睨眾生的感覺……

      陸真理差點忘了,陳璟可是傳說中所有理科加起來扣分不會超過1分的天才。

      就像一米八七的男生看一米六和一米七的女生身高沒什么區(qū)別一樣,在他眼里,五十八分跟八十五分,確實也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

      “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能考出這樣的成績——你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陳璟,陸真理真的可能會以為他在嘲諷自己。

      “你確定你是來輔導(dǎo)我而不是來打擊我自信心的嗎?”陸真理道。

      窗外的雨連綿不絕,在落地玻璃上爬出一道道綿延的痕跡,咖啡廳里很安靜,安靜得像是一個小小的與世隔絕的世界。

      封閉、柔軟、干凈、溫暖……

      此時陳璟正在做一道幾何解析題,平鋪試卷,少年握著黑色鉛筆,白皙、指節(jié)分明的手,非常漂亮。她看著他的手,沒忍住走神。

      “懂了?”

      “呃?”

      “我問你聽懂了嗎?”

      “嗯……懂了?!?/p>

      “那過?!?/p>

      “等等!”

      陸真理抿了抿嘴唇:“其實……不是特別懂,你能不能再講一遍?”

      陳璟的聲音混著清脆的雨聲,即使講的是最無趣的數(shù)學(xué)分析,用的是最平靜無波、沒有感情的嗓音,也讓她想起了《琵琶行》里“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guān)鶯語花底滑”這兩句。

      陸真理有些接不上他的話,忙伸手指了指 :“這個,輔助線怎么添的?我不太懂?!?/p>

      輔助線怎么添的?

      陳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蠢,也有一點……嗯,奇葩。

      他側(cè)頭轉(zhuǎn)了轉(zhuǎn)筆:“不知道,本能吧?!?/p>

      陳璟說話的時候,眼睛難得綻放出細碎的光。

      陸真理后來想了很久,才想明白,這個表情,可能是笑。

      本能。

      無形中又被秀了次優(yōu)越感。

      陸真理隨手一翻,就翻到了陳璟的筆記本,看樣子筆記本上的內(nèi)容應(yīng)該是跟數(shù)學(xué)要不就是跟物理有關(guān)的東西,但是上面的公式,她卻從來沒見過。

      “這是什么?”

      “納維葉-斯托克斯方程。”

      “什么鬼?”

      “Millennium Prize Problems.”

      這一句陸真理還是聽懂了,她詫異道:“百萬數(shù)學(xué)題?”

      “是世界七大數(shù)學(xué)難題?!?/p>

      陸真理:“……”

      她驚呆了。

      “你研究這個干嗎?高考又不考!”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么膚淺。

      果然,她話音落下就已經(jīng)收到了少年鄙視的眼神 :“閑著無聊,玩玩,不行?”

      那一秒,陸真理才開始真正明白原來人和人的命運真的是生下來就注定不同,比如陳璟。

      對于他來說,很多時候,完全憑借本能就可以達到大多數(shù)人這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而他高智商的真正體現(xiàn)之處,從來不在于考了多少分,也不在于能做多難的題。

      而是不論多難的問題,到了他的手里,總是能用最簡便的方法解決。于他而言,但凡是能靠頭腦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而這世上,大部分問題,通常都可以用智慧來解決。

      他從來不畏懼,也不退卻。就像一個孤獨地獨自拼積木的孩子,一點一點,如同玩游戲一般,拆解整個數(shù)字宇宙。

      當(dāng)然,即使是科研家,有時也會碰到無法解決的痛苦。

      比如,生老病死。

      比如,感情。

      這一切,都是很多很多年以后,陸真理在國際數(shù)學(xué)家大會上,看到陳璟被授予菲爾茲獎時,才終于想通的。

      這世上的天才其實與怪物無不相同,自己的孤獨,只有自己才懂。

      期末考試后,很快就迎來了凜冽的寒冬。

      在陳璟的幫助下,陸真理這次期末考試獲得了極大的進步,考進了前十名。陸振飛十分滿意,當(dāng)即同意她寒假回故鄉(xiāng)南京陪外公外婆。

      她如此努力考進前十名,只是想要在過年的時候,不用跟陸振飛還有容姨及弟弟一起過。

      不必看父親、繼母,還有她那四歲的弟弟一家三口闔家團圓,不用覺得自己是那個多出來的尷尬者。

      她還記得,自己十歲那年,母親因車禍去世,父親重新娶了一位舞蹈演員做妻子,從此,南京就是她在這個世上僅存的舒適區(qū)了。

      H市高鐵站,以陸振飛的實力,陸真理從到站臺到上車全程綠色通道,完全沒有體驗到春運的可怕之處。

      只是在列車啟動之前,她看著窗外肅殺的風(fēng)景,呵出白煙,不知為何,忽然想發(fā)一條短信。

      這是她五年來,第一次不用看人臉色地過年。

      她真的很想謝謝陳璟。

      “謝謝你?!焙唵蔚娜齻€字發(fā)過去,陸真理看著手機不經(jīng)意地流露出微笑。

      張政也在前不久回了家,她想,自己和高冷男神的交集,到這里,也就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

      再見啦,男神。

      列車飛馳,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

      南京算是她的半個故鄉(xiāng),對她來說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

      陸真理的外公是江浙一帶極有名望的書法家,膝下只有一個女兒。陸真理的媽媽過世之后,二老就相依為命,尤其是到了年關(guān),更加顯得寂寞。

      這一次陸真理回家,二老別提有多高興,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最正宗考究的淮揚菜不說,還開了一瓶頗有年份的茅臺,準(zhǔn)備不醉不休。

      “真真,吃酒不啦?”

      陸真理看著滿上的白酒杯,趕緊擺擺手。

      “外公,我吃不來酒的,您自己喝就好了?!?/p>

      “女孩子一點也不能吃酒不好,將來出社會要吃虧的。”

      向來小家碧玉的外婆這一次總算看不下去站出來數(shù)落他了:“自己是個老酒鬼就算了,哪有你這樣勸外孫女喝酒的,真是的……”

      外公頓時哈哈大笑,三個人的年夜飯,卻顯得一點都不寂寞。

      飯后,陸真理回到自己的臥室。

      窗外的夜空很美,南京比起H市,更有一種磅礴大氣的古典雅致。陸真理數(shù)不清自己是第幾個年頭沒看到南京的夜空了,正看著夜空陣陣發(fā)呆,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張政玩世不恭而熟悉的聲音:“喂?霸王花,在哪里呢?”

      陸真理挑了挑眉,嗤笑:“我在普吉島度假,怎么,你要來嗎?”

      “別裝了,陳璟跟我說了,你在南京。”

      “我也在南京,你收拾一下,半小時后德基廣場見!”

      “什么?我今天不出……喂!”

      “門”字還沒說,對面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該死!

      這個張政,還真是陰魂不散!

      不過,陳璟告訴他,她在南京……

      陳璟怎么會知道的?

      市中心。

      即便是除夕夜,德基廣場上也不缺前來狂歡的年輕人。

      他們在這座城市漂泊,有很多年沒有返鄉(xiāng)的努力工作的白領(lǐng);也有正值青春飛揚由于各種原因沒有回家的大學(xué)生;還有些面孔看起來稚氣未脫,估計是偷偷從家里溜出來的中學(xué)生。

      除此,廣場上還有頂著寒風(fēng)、背影佝僂的老人——賣玫瑰花的老婆婆,撿垃圾的老爺爺……

      喧鬧和狂歡是不屬于他們的,陸真理有時候看到這樣的畫面會突然安靜下來。

      那些有家不能回的人,在某時某刻的瞬間,是否也想過家?他們是回不去,還是自己根本就不想回?

      “霸王花!”就在這時,一個活潑的聲音穿過黑夜飄入她的耳中。

      陸真理秀氣的眉毛擰了擰,果然,熙熙攘攘的人群后方,張政穿了一件駝色的長款呢子大衣,脖子上系了一條暗紅色的圍巾,整個人十分高大,站在一干人中頗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他本來就屬于外形極其耀眼的男生,發(fā)出聲音后更是引得周圍一群女生頻頻回首——

      “哇,那個男孩子好帥啊!”

      “真的帥,跟明星一樣!”

      “咦,那是他的女朋友嗎?”

      陸真理咬了唇,等張政走到自己跟前,懊惱地開口:“張政,第一,你怎么可以掛我電話?第二,憑什么你也在南京就要我也出來?第三,你可不可以別再叫我霸王花?”

      真是丟臉?biāo)懒耍?/p>

      男孩粲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在這座城市只認識你一個人,不找你找誰?因為太著急見到你所以不小心掛掉了電話,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會了,這樣行不行,霸王花?”

      “喂!”陸真理差點被氣個半死。

      這個人非要跟她對著干是不是?

      “南京有什么好玩的?你帶我去!”張政一邊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一邊理直氣壯地對陸真理吩咐。

      “能有什么好玩的?就在這里新年倒計時唄?!?/p>

      “那不行,太土,不符合我的氣質(zhì)?!?/p>

      “那你想怎么著?”

      “帶我去吃小吃!”

      夫子廟。

      兩個人一起打車來到了秦淮河畔最熱鬧的市集。

      自從陸真理記事,在南京,她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這里,不僅僅是因為好吃的東西多,也因為這里的花燈很漂亮,人多熱鬧。

      只是長大以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不再那么喜歡熱鬧的地方了。對于這些小吃,也漸漸失去了興趣。

      再來這個地方走一走,宛如童年的回憶一下子涌回腦海,連各種造型的糖人,都是記憶里香甜而安穩(wěn)的味道。

      “我要玩這個!”陸真理看到一輛銀灰色的小車,立刻就邁不開步子了。

      推車的是一個戴灰白帽子的中年人,風(fēng)霜在這樣的夜晚給他添了一些疲憊??吹疥懻胬碜哌^來之后,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姑娘,吹糖人嗎?現(xiàn)學(xué)包會,保證你想吹什么就吹什么!”

      “我自己吹?”陸真理指著自己的鼻子。

      “對,自己來!”

      好神奇?。?/p>

      陸真理看著一個個惟妙惟肖的糖人,褐色的糖衣里依稀有白色的細小氣泡和顆粒,有牛,有馬,也有別的動物。在這樣寒冷的季節(jié)平添了幾分活潑的生氣。

      “那我吹只蝴蝶吧!”

      “不行,不行,蝴蝶吹不來,你換一個,你看上面的東西都可以……”

      “哈哈哈……”周圍一片哄笑。

      別的攤子的攤主打趣:“老周,剛才不是你說的,想吹什么就能吹什么嗎?原來也有你不能吹的?。磕氵@不是吹牛嗎?”

      “誰、誰、誰,誰說我吹牛了……蝴蝶本來就是吹不來的,我沒有吹牛!”

      “不能吹蝴蝶啊……”

      陸真理想想,一時間好像還真的想不起來吹什么好。

      隨后,清冷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那就吹一只牛好了?!?/p>

      張政說著,從風(fēng)衣里拿出一個駝色的品牌錢夾:“多少錢?”

      “不貴,二十元!”吹糖人接過錢后招呼陸真理,“來,姑娘,你到這邊來!”

      下期預(yù)告:陸真理最終沒忍住給陳璟發(fā)了短信,短信里究竟說了什么?理科小王子陳璟和“霸王花”陸真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呢?敬請期待2020年《花火》03A的精彩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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