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一定存在某種情感,興許還是我們最深的情感——人生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在生活中學習。這份情感是不是應該歸功于習慣,歸功于早期、原始時期遺留的產(chǎn)物?
——多麗絲·萊辛《天黑前的夏天》
盡管采取了種種措施,我依然無法自主。我本想避免某些想法,但沒有成功。如果我想這想那,如果我非想不可,我事后總要受傷。自身的不足令人痛苦,我很擅長這種痛苦。我不適合做我特別想做的事情。我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在研究自己為何不適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馬丁·瓦爾澤《逃之夭夭》
生命是傷感的不滅。我覺得這是你用耳語給予我的最后忠告。你可曾有過比我還忠實的學子?縱然命運安排我客死他鄉(xiāng),我也愿意在你的地下安息。我從地下看你的目光將戰(zhàn)栗不已,而你也將用暮色的信號旗回復我,撫慰我的消逝。
——埃米爾·齊奧朗《著魔的指南》
現(xiàn)實世界由讀過的書籍組成,也由喜愛的繪畫組成。普魯斯特給了我們幾種秘訣,我們自己也能使用,用了就能在現(xiàn)實世界中看到一些書頁上的文字,就能在跟我們相逢的人們身上看到在博物館里看到的面孔。
——阿德里安·格茨《閱讀》
雜草是我們硬要把自然世界拆成野生與馴養(yǎng)兩部分所造成的結(jié)果。它們是邊界的打破者,無歸屬的少數(shù)派,它們提醒著我們,生活不可能那樣整潔光輝、一塵不染。
——理查德·梅比《雜草的故事》
書就是斗爭。他不得不從他所讀的東西中,歸納出一些基本道理。然而,書本身就是出自斗爭的。書是寫作的斗爭,是生活的斗爭。
——唐·德里羅《天秤星座》
也許我們之所以搞收藏、寫日記,是為了記錄自己轉(zhuǎn)瞬即逝的狂熱。換句話說,是將自己的存在之流變成不易消散的客觀實在,或者是將連續(xù)的意識之流凝結(jié)成書面文字的晶體。
——卡爾維諾《收藏沙子的旅人》
深度閱讀最大的敵人既不是“理論和文化研究”,也不是視覺媒體(電視、電影、電腦屏幕)過于泛濫,而是信息過多和過于迅速地繁衍。
——哈羅德·布魯姆《影響的剖析:文學作為生活方式》
白色的浪花從她眼里翻涌過來;他知道,大海的生靈,正在她心中的海底綠原上,四處游弋。
——托馬斯·品欽《慢慢學》
正確性并不是一直都可以改變社會。這個社會包含各種各樣的矛盾,且是在很多人的意識作用下形成的。
——東田直樹《我的世界,你從未來過》
人一生能走多遠取決于眼界。我們每個人都有一雙眼睛,但是每雙眼睛看到的差異極大。這種差異源于眼界,眼界就是我們每個人撐開眼簾、放大瞳孔的能力。
——劉守英《撞城:一位經(jīng)濟學人的鄉(xiāng)城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