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渡河筆記（二首）
2020-05-28 13:47:26楚天舒
散文詩世界 2020年5期
楚天舒
雪是停在云里的魚群
我見過十五歲的他。
而立之年見過十五歲的他。不惑之年
或還是十五歲的他。那么快樂。
有時分不清彼此：他是他，還是我。
空曠之地呆久了，會寂寞的。
我常去看他。跟自己說話。
沒見過海洋。方圓一里之外，只有
一片淺淺的扯渡河。
那天他是魚。天降大雪，雪是一只一只的
一只一只的小魚，陪他去海洋。
雪也是個孩子。它們
逗留云里，云也是另一半海洋。
扯渡河
上游是濃溪河，下游是西溪河
中間是母親子宮的羊水
我歡喜如此形容。野蒜薹花開
我在沉睡。紅高粱熟，我在沉睡
我懶于睜眼，不用擔心，那些
美好的物事會流失殆盡
或許。我是這河中的一尾魚、一只蝦
或者生命之外的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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