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語
在很長時間里,媒體的話語中,青春和人生是一對矛盾的組合。關于青春的書寫,更多地進入虛擬與想象世界的探險,而以村莊、都市、生存狀態(tài)存在的作者則逐漸減少。劉文的文字屬于后一種,無需太多的文學定義或者身份符號的編織,她的行走、閱讀、書寫,本身有很完整的方向:從青春到人生的過渡。
《如果在巴黎,一個旅人》中,劉文在旅行中體會到的人生,有了超出自己生活視域本身的豐富。比如在香港的辛勞,在巴黎的自在,在布拉格的濃郁文藝范兒,這些文字只能在自己的路上才能獲得最獨特的詮釋。
劉文即是這樣走在路上,思考自己的青春時光,寫下來的文字便是人生豐富的一種記錄。有時候,你走得越遠,看到得越多,你面對生活的態(tài)度就愈加成熟。在劉文的足跡里,羅馬、巴黎、布拉格等等,人生沒有GPS定位,也不需要太多的涂抹,它以最清晰的本質來面對你。不必給它一個定義,屬于青春文學或者旅行,它屬于她自己,這部著作則是關于這些旅行和真正的人生開始之前的一些思考。
在路上是一種獨特的生命存在感,書中的文字即是為了這種存在感而生,它天性自由,不受世俗規(guī)則的羈絆,是屬于作者自己的青春地圖與人生色彩。在行走中書寫,在不同的城市與人群中創(chuàng)造自己的存在感。
對于我而言,生命的最基礎存在有三種環(huán)境:廣袤無垠的鄉(xiāng)村、摩天大樓聳入云霄的都市以及神秘的大自然。這并不是嚴格的劃分,而是在路上的書寫者所面向的最基本的內心處境,或者說是一個根本不成立的三面體。
青春是什么?這樣的問題,我們問了太多太久。在各種比喻句和抒情體開始詮釋的時候,我們需要這樣心性自由的文字來慰藉內心。人生沒有三面體,在幾何學、旅行中,我們也不會遇到三面體,但卻無法回避其中的困惑。或者說,青春本身就是一個三面體,我們無法用感性或理性全面感知它,很難定義或者想象它的完整存在,我們也很難完全掌握和認識內心和身體里的激情和孤獨。這些需要依靠書寫來完成。劉文是以行走的儀式來獲得這種感覺。當然,這是一種自在的儀式,屬于對自己內心的真誠,而不是膜拜時間或者歷史、鄉(xiāng)愁那樣的大而凝重的皈依感。青春不談皈依感,只有存在感是最真實的。
人生在路上,從你閱讀《如果在巴黎,一個旅人》那一刻開始。
編輯 家英宏 xjjyh_32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