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
2020-10-15 00:27:16李桐
江南詩 2020年5期
李桐
21樓的窗外，直面過去
看到南站、藍(lán)皮屋、灰白的油罐車
同鐵軌掛在一條白線上
道班房，有人在鏟雪
咯吱咯吱聲，如同推窗迎面而來的雪片
撒歡地?fù)渖衔业哪?/p>
再遠(yuǎn)一點(diǎn)，就是白茫茫的碼頭
桅桿、漁船和隱約的海水
在波浪細(xì)碎的光暈下
幾只灰色的海鷗，立在那里
它們有著短暫的停頓
拍 岸
………………………………壬 閣
我體內(nèi)的層層浪
在拍岸時(shí)散開，露出
一夜積雪，滿身傷痕的礁石。
浪花碎后，漫了自己一身
如同往事，一滴，一滴，
沒入石縫或沙灘。
有水跡可循，浪花撕裂的
僅是浪花。更沉重的命運(yùn)
將跟在身后呼嘯，拍散，再涌……
落日倒在海平線下，黑夜
趁機(jī)蒙住視線。三兩海鷗聲
鳴叫回應(yīng)，催我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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