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琰
摘要:作為二十世紀中國詩壇僅有的唯靈浪漫主義詩人及朦朧詩主要代表之一,顧城生前深受安徒生等人的影響,創(chuàng)作了大量充滿綺麗幻想且頗具童話色彩的詩作。在這一方面,不難發(fā)現(xiàn)十九世紀英國最偉大的詩人、作家以及藝術家王爾德與詩人顧城分別于詩歌觀念、哲理以及鮮明的創(chuàng)作方式上有著高度的重合。對兩位詩人的研究與比對,直接關系到對顧城和王爾德的詩歌作為當代詩歌美學的主力和當代詩歌中存在的幻想部分的進一步認知與理解,以及這種于詩歌中被構建的幻想如何影響了當代詩歌的審美與發(fā)展。在這樣一個深含文化差異的廣泛背景下,思考不同文化背景與身份的詩人是如何達成一致的詩歌創(chuàng)作風格以及如何各自創(chuàng)建內心的幻想天國,從而深刻地體現(xiàn)兩位詩人在各自現(xiàn)實的生活與理想的美好之間所體現(xiàn)出的強烈沖突與矛盾點。
關鍵詞:顧城;王爾德;理想主義;精神樂園;幻想;上帝
實際上,從二人的經歷來看,盡管所處的時代和置身的文化體系、背景、語言等都有著天壤之別,但他們身上的共同點卻不勝枚舉:二者均在青年時期便展現(xiàn)出非比尋常的文學創(chuàng)作天賦并在國內文壇嶄露頭角;二者均受童話作品的深刻影響;二者均受外界社會帶來的沉重打擊(顧城于童年時期經歷文革,在其年僅十二歲時遭遇抄家;王爾德于中年時期因“嚴重猥褻罪”而入獄)。更令人應該深思的是,二者在遭到毀譽近一個世紀以后————王爾德曾被認作為裝腔作勢的雞奸客,而顧城因離婚與其妻子謝燁發(fā)生沖突,在砍倒自己妻子后,隨后上吊自殺而飽受世人非議。但是,在今天,他們都被來自不同文化語境的讀者所愛戴。顧城在新詩、舊體詩和寓言故事詩上的頗高造詣以及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已然成為中國現(xiàn)代詩的經典名句。而王爾德更是以“為藝術而藝術”,“藝術家是美的事物的創(chuàng)造者”,“藝術完成了美的條件,也就完成了一切條件”等思想口號以及對浪漫主義詩歌的發(fā)展、繼承和革新對當時乃至今日的詩歌發(fā)展留下了深刻的影響。通過對顧城和王爾德現(xiàn)實生活中所遭受的磨難與詩歌中所構建的幻想天國的比對,這一理念無疑給世界整體詩歌帶來些許思考。
一、幻想天國的坍塌與滅亡
也許
我是被媽媽寵壞的孩子
我任性
——顧城《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1)
1.1顧城詩歌中的幻想天國
《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是顧城最長的現(xiàn)代詩之一。在詩歌中的前六部分,詩人以一個“任性”和“我是被媽媽寵壞的孩子”的形象開始,展現(xiàn)他一貫擅長構筑的幻想與理想世界。正如前六部分中所寫的“我希望/每一個時刻/都像彩色蠟筆那樣美麗”“我想畫下早晨/畫下露水所能看見的微笑/畫下所有最年輕的/沒有痛苦的愛情”“我想涂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畫滿窗子/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都習慣光明”……不難發(fā)現(xiàn)詩人所有任性的幻想與希望都通過一個孩童般的視角展現(xiàn)出了其對美好生命和愛情的向往與憧憬。但是,這樣的美好與幻想并未一直延續(xù)至始末,在這首詩的最后一節(jié),一個非常突兀的轉變改變了前六部分詩人所鋪墊起的所有美好理想,使得這首詩中原本構建的理想天國頃刻間毀滅。
但不知為什么
我沒有領到蠟筆
沒有得到一個彩色的時刻
我只有我
我的手指和創(chuàng)痛
只有撕碎那一張紙
心愛的白紙
讓它們去尋找蝴蝶
讓它們從今天消失
盡管“讓它們去尋找蝴蝶”仍體現(xiàn)著詩人一如既往的幻想與任性,能夠去尋找蝴蝶的卻只是那一張已然被撕碎的心愛的白紙。然而,白紙真的僅代表白紙,蝴蝶真的僅代表蝴蝶嗎?不難發(fā)現(xiàn),詩歌尾段中被撕碎的白紙更像是空中偏偏飛舞的蝴蝶,而真正被現(xiàn)實或黑暗撕碎的也不僅僅是詩人手中那張心愛的白紙,而更應該是蝴蝶這一更為美好的象征。而正是這一含有任性的主體意志的手勢被毀滅,很好地詮釋了為何詩人在詩歌的開頭會寫下“也許/我是被媽媽寵壞的孩子/我任性”這樣模凌兩可而又意志極為不堅定的詩句。正是詩人在詩的開篇已然感悟到自己情感的缺失,對生命或生活狀態(tài)的焦慮,以及對幻夢終會破滅這一現(xiàn)實的屈服,已然將詩歌最終的悲劇提前放在詩歌的開頭埋下了伏筆。在通篇詩歌中,詩人以“i”和“ing”韻——“子”“性”“麗”“睛”“情”“景”等作為主要韻式,相當富有童話色彩,并于詩歌首段起逐步推進,這種語調形成的美好與絕望、幻想與現(xiàn)實、瘋狂與節(jié)制之間從矛盾到平衡的統(tǒng)一在隨著詩歌中一段又一段的遞進,而在詩歌的尾段達到頂峰?!霸矫篮脜s越悲傷”這一感悟在通篇第六段已然到達頂峰,而在詩歌最后被殘酷地點破。
1.2王爾德詩歌中的幻想天國
而顧城詩中所描述的絕望與不幸,不禁令人想到王爾德在《痛苦吧,悲傷;讓善良盛行》中所表達的類似感受:
哦,愿生活自在的人永享太平,
廣闊土地到處是收獲的金錠,
永遠不擔心暴雨把莊稼毀壞,
更不用顧慮森林數學遭滅害。
哦,同樣的祝愿降臨這樣的人,
災荒年代的苦難他聞也未聞,
未見過傷心的老父淚流滿面,
沒聽說孤苦的老母泣涕漣漣。
可是我更愿給予他我的祝福,
他疲憊的雙腳走遍了泥濘路,
他的一生雖然充滿了痛和苦,
然而卻建造了長梯走近上帝。
————王爾德《痛苦吧,悲傷;讓善良盛行》(2)
在詩歌中的前二部分,王爾德以“祝愿”為主題,他清楚地意識到他的“責任”,這種“責任”意味著,詩人王爾德源自內心的渴望與幻想。而這種渴望也是矛盾的關鍵。一方面,詩歌和詩人本身經受著幻想與美好遐想的引導,傳遞出來自內心深處的情緒,偉大的“責任感”(即使這種偉大的“責任感”與幻想實則本無差異),以及人性甚至神性的光輝。從“愿生活自在的人永享太平/廣闊土地到處是收獲的金錠/同樣的祝愿降臨這樣的人/災荒年代的苦難他聞也未聞”等清晰地顯現(xiàn)出王爾德在詩歌創(chuàng)作上走向了深陷其中、沉迷恍惚而不能自拔的幻想狀態(tài)。而一般意義上的“想象”與“藝術虛構”,在王爾德這里,不僅非常明顯地體現(xiàn)出他創(chuàng)作心理中藝術思維的運作方式,他的童話藝術與詩歌藝術的審美特性或者審美特質,更似乎形成了一種情結。而這種社會現(xiàn)實中少有的他所希望的那種純美,又與顧城《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中前六段落的詩歌不謀而合。不難發(fā)現(xiàn)的是,《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中所重復寫到的“我希望/我想畫下···/我讓···/我還想畫下···/我在希望”等都與王爾德《痛苦吧,悲傷;讓善良盛行》中前二部分的些許“祝愿”完美契合。
1.3 結論
除此之外,在另一方面,與顧城同樣,王爾德也清楚地意識到這種幻想天國最終的坍塌與支離破碎。在整首詩歌的最后一段,詩人筆鋒突然的一個轉變,寫道“他疲憊的雙腳走遍了泥濘路/他的一生雖然充滿了痛和苦”可見詩歌前二部分的一切美好“祝愿”終不可能在現(xiàn)實社會實現(xiàn)。由此可見,詩人的努力與幻想只能導致與他希望正相反的效果——他的雙腳是沉重的,生活充滿艱辛與悲苦,而期望永享太平,遍地可以收獲金錠,遠離災荒苦難等幻想均早已支離破碎,幻化為浮沫。盡管植根于唯美主義的思想,以及他對現(xiàn)實生活的疏離與排斥甚至是挑戰(zhàn),王爾德的這首《痛苦吧,悲傷;讓善良盛行》不同尋常地打破了他一貫的寫作模式。更為值得深思的是,詩歌中的結尾句“建造了長梯走近上帝”乍一看不禁使人懷疑詩人是否在文中最后一句筆鋒再次一轉,由幻想與“祝愿”的支離破碎又到柳暗花明的全新境地。而恰恰正是因為“走近”這一詞的模凌兩可與不確定性,再次將詩歌中原本充溢的一切美好祝愿頃刻間瓦解支離。詩歌的最后一句最早來源于《圣經·創(chuàng)世紀》,詩歌中的長梯便是——“雅各夢見的一個立在地上的梯子,梯子的頭頂著天,有上帝的使者在梯子上上去下來”。(3)而即使這樣的長梯,在王爾德的詩歌中,此長梯也只可以走近上帝,而并非到達上帝的居所或真正遇見上帝。而走近是多近呢?這恰巧與顧城《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中一開頭的三句詩相呼應,“也許/我是被媽媽寵壞的孩子/我任性”這三句詩句的模糊性與王爾德詩歌中的“走近”一詞都巧妙又恰到好處地體現(xiàn)了“白日夢”與幻想的滅亡。盡管兩位詩人都顯然地表現(xiàn)了自己美好的幻想與信念,而或許正是兩位詩人在生活中遭受的種種絕望命運,讓其理解到幻想破滅的必然性。因為“不幸是難以承擔的,幸福卻更難。”正是這樣的道理,兩位詩人在詩歌的最后都選擇了將美好的東西撕毀剪碎給世人看這樣的悲劇方式來結束自己的詩歌。
二、“上帝”角色的扮演與作用
2.1王爾德詩歌中“上帝”的作用
更被世人熟知的是,王爾德的童話彌漫著極為濃厚的宗教色彩,而《圣經》中的典故更是頻繁出現(xiàn)于他的童話作品當中。例如被我們熟知的《快樂王子》、《打魚人和他的靈魂》、《少年國王》等都體現(xiàn)出“上帝”這個角色在他的童話里所扮演的重要作用。盡管王爾德的一生與天主教若即若離,他并非可稱作為一名最虔誠的教徒。而他對基督教的重新解讀,他將《圣經》中的人物與典故完美地融合于自己的文學創(chuàng)作當中這一創(chuàng)舉,使得基督精神在他的童話作品里有了完美的體現(xiàn)。故事中對愛與美的追求,故事中的主人公通過愛與美來完成自我救贖的這種寫作方式,使其突破了宗教固有的牢籠。而為人所少知的是,在詩歌表達中,王爾德繼續(xù)延續(xù)了他在童話創(chuàng)作中的思想與寫作模式,使得“上帝”這個角色在詩歌中時刻扮演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這是基督降臨!伸出手給我?guī)椭?/p>
因為我就要溺死在茫茫海洋
比加利利湖上的西門還要垂危:
生命的醇酒潑灑在貧瘠的沙土,
我的內心就像災難肆虐的土壤,
美好的事物已全部被斬盡殺光。
我知道我的靈魂一定會進地獄,
如果我今夜站立在神座的面前。
“他或許睡著了,或許在騎馬追逐,
就像在迦密山頂上巴力的祭司
從早晨到夜晚呼叫著那個名字?!?/p>
不,安靜吧,夜晚來臨前我將看見
青銅的雙腳、比火焰更白的長衣、
受傷的雙手和憔悴之人的臉面。
——王爾德《走出黑暗》
這首《走出黑暗》諸多的詩句分別出自《圣經·馬太福音》、《圣經·列王紀上》以及《圣經·啟示錄》。詩歌的一開頭,便已然體現(xiàn)了基督即“上帝”在這首詩中所扮演的角色。詩歌中第三句所描述的西門,是彼得的原名?!妒ソ洝ゑR太福音》中記載:耶穌在水面上向門徒走去,眾門徒大驚,說“是個鬼。”耶穌答道,“不要怕,是我。”彼得說,“主,如果是你,請叫我從水面上走到你那里去?!币d說,“你來吧?!北说脧拇舷氯?,在水面上走,見風甚大,就害怕,便喊道,“主啊,救我。”耶穌伸手拉住了他。(4)而王爾德正是以西門的形象出現(xiàn)在世人的視野,來傳遞在周遭美好的事物被趕盡殺絕,自己也將深陷地獄時,上帝對他的救助以及通過上帝這個角色,來完成自我的救贖。在詩歌的結尾,他寫道“夜晚來臨前我將看見/青銅的雙腳、比火焰更白的長衣/受傷的雙手和憔悴之人的臉面”,而“青銅的雙腳”“比火焰更白的長衣”顯然便是《圣經·啟示錄》中約翰見基督的異象:“燈臺中間有一位好像人子,身穿長衣……他的頭與發(fā)皆白,如白羊毛,如雪;眼目如同火焰;腳好像在鍛煉光明的銅;聲音如同眾水的聲音?!保?)或許是王爾德曾經受過為時長達兩年的牢獄之災,且前后三次輾轉于倫敦的三所監(jiān)獄。并于出獄前以及出獄后都不斷受到血淋淋的抨擊與指責,這些批評早已脫離他的文學作品,而這些所受到的磨難也早已令他絕望。因此,不難發(fā)現(xiàn)王爾德只能時常以一位苦難者的身份存在于他所寫下的詩歌之中,并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而他所經受的困難,或他所認為自己代替世人所經受的苦難便最終將通過慈愛的上帝而獲得幫助與救贖。在《走出黑暗》這首詩中,最顯而易見的便是主人公(或詩人本人)在內心像受到災難肆虐的土壤之時,詩歌開篇上帝對他伸出的雙手,以及詩末他與上帝的會面。
除此之外,王爾德詩中神的作用在《新生》一詩里也表現(xiàn)得尤為突出:
看哪!突如其來的榮光!我看見
出自我過去備受磨難的黑水,
雪白的肢體駕臨閃耀著光輝!
——王爾德《新生》
據古希臘神話,愛和美的女神維納斯誕生于海洋白色的浪花。困難與神在詩歌中的交錯與結合,不禁令人產生了這樣一種感覺:是因為備受磨難的黑水才有了和女神維納斯的相遇,或者說,這樣的磨難并不僅僅象征著磨難自身,更多的表現(xiàn)了為了獲得神的救贖或幫助的某種目的。或許正是詩人在現(xiàn)實社會中所遭受的種種壓迫以及無情的諷刺與嘲笑,使得其只能寄希望和幻想于詩歌,將苦難者的身份看作一種希望,并且這種希望便是可以使其遇見上帝或者受到上帝眷顧與青睞的階梯。
2.2 顧城詩歌中“上帝”角色的扮演
然而與詩人王爾德截然不同的,是顧城詩歌中“上帝”這一角色存在的方式,目的以及意義。前者的詩學直接專注于上帝本身將可能為困難的個人帶來的幻想與希望,可以簡單地說,上帝便是他們的精神寄托。而顧城則更將自己視作為上帝這一角色的扮演者。即王爾德詩學中詩人(在他的詩歌中,詩人也可直接視為世間苦難者的代表)與上帝往往以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出現(xiàn),而顧城則更為雄心壯志地將其二者混為一體。
我要走向那個絕望的
地方,走向她……
我要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要摘去她心上的草芒
我要用哥哥的愛
和金色的泉水
洗去一切不幸
慢慢烘干她冰涼的頭發(fā)
我要成為太陽
——顧城《我要成為太陽》
與前文所提到的《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極為相似,顧城在這首《我要成為太陽》一詩中也同樣以“一個任性的孩童”的方式來展現(xiàn)他對現(xiàn)實生活的反叛以及對美好生活的追求。而通常被世人忽略的,卻是這樣一個任性的孩童(這里的孩童即指代詩人本身)心里所安放著的“上帝”。無論《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中以“我希望”作為引導而萌生出的一系列希望,還是《我要成為太陽》一詩歌選段中以“我要”作為引導而萌生出的幻想,都清晰可見詩人不可實現(xiàn)的偉大理想與目標。而詩人內心更是由此萌生出以自身取代“上帝”這一角色的想法,來實現(xiàn)“洗去一切不幸”或“我要成為太陽”這樣不切實際的理想。在顧城的詩歌之中,往往被忽視的是,便是“上帝”這一角色的最終存在,往往是通過詩人本身的幻化得以呈現(xiàn)。詩人正在以最高存在的方式進行行動。正是在這種層面上,僅僅將顧城在詩歌中出現(xiàn)的形象理解為充滿美好幻想的孩童,實則在更深的程度以及更廣的維度上,都是對詩人的低估?;蛟S除顧城外,許多現(xiàn)代詩人心中都駐扎著一個“上帝”,而正是這一角色的存在,使得他們不斷以詩歌為武器,來無限接近自己心目中的那個“上帝”,這也正是一眾詩人逃脫現(xiàn)實社會的主要手段。
2.3 結論
由上述分析可知,無論是王爾德借“上帝”之手而實現(xiàn)苦難者逃離苦難這一理想,或者是顧城直接站立在“上帝”的角度,將自身與“上帝”混合為一體從而實現(xiàn)自我的理想這一不同的方式,其本質上二者皆屬于幻想的一部分。在清楚地意識到幻想天國的坍塌之時,二位詩人均基于自己對詩歌技藝與詩歌本質的理解,將理想主義的問題(此問題通常被形容為理想主義與現(xiàn)實生活的矛盾與沖突點)轉化為詩歌,以使世人在詩歌中尋求答案。
三、總結
中國許許多多現(xiàn)代詩人,在受到西方文化的熏陶與影響后,使得中國詩人的個人意識空前強大,進一步加劇了越來越多詩人對于理想主義的追求。而直至今日,對于王爾德與顧城詩歌的比對分析,世人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盡管出生于不同時期和社會文化背景,詩人對于美的追求和對浪漫理想主義的追求永遠是那么地迫切。理想主義不僅僅是詩歌文化的標簽,更將會成為世人一直以來對文學的期待。
注釋:
本文所選顧城詩歌皆選自顧城:《顧城的詩》,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2(藍星詩庫金版)
原詩與譯文均選自袁憲軍/張美珍:《王爾德詩選》:漢英對照,北京:中國宇航出版社,2019年版。本文所引王爾德詩歌中譯本皆選自該版本。
《圣經·創(chuàng)世紀》(28:12)
《圣經·馬太福音》第14章
《圣經·啟示錄》第1章
參考文獻:
[1][英]奧斯卡·王爾德.英國的文藝復興[M]//王爾德全集·評論隨筆卷.楊東霞,楊烈,譯.北京:中國文學出版社,200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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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荷爾德林,浪游者[M].林克,譯.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2014.
[4]袁憲軍譯/張美珍注釋《王爾德詩選》:漢英對照,北京:中國宇航出版社,2019.
[5]顧城:《顧城的詩》,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2(藍星詩庫金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