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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國進口烏拉圭肉牛引發(fā)EBL和BVD傳播的定性風險評估

      2020-11-18 10:07:22辛思培孫衛(wèi)東
      中國動物傳染病學報 2020年6期
      關鍵詞:輸華烏拉圭肉牛

      辛思培 ,蔣 蔚 ,李 健 ,張 強 ,孫衛(wèi)東 ,王 權

      (1.中國農業(yè)科學院上海獸醫(yī)研究所,上海200241;2.中華人民共和國上海海關,上海200002;3.南京農業(yè)大學動物醫(yī)學院,南京210095)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我國現有肉牛的品質和數量不足以滿足人們對優(yōu)質肉品的需求,國內供給側改革舉措的實施也正促進肉品實現“一品多源”的目標,因此我國與烏拉圭簽署了一系列協(xié)定,以期從烏拉圭進口優(yōu)質肉牛。然而在進口貿易過程中,活體動物很有可能成為外來疫病的攜帶者,一旦引入外來疫病將會對國內動物健康、食品安全、公共衛(wèi)生等多方面造成影響,所以實施動物檢疫是不可或缺的流程[1]。根據世界貿易組織WTO《動植物檢疫及衛(wèi)生措施協(xié)議》和世界動物衛(wèi)生組織OIE《國際動物衛(wèi)生法典》要求,進行風險評估是國際貿易中動物檢疫必不可少的環(huán)節(jié)[2],正確的評估可以篩選出潛在的疫病,分析各個疫病各個環(huán)節(jié)的風險,為制定貿易策略、優(yōu)化檢驗檢疫措施、建立疫病防控體系等提供有利參考。本研究參考OIE制定的國際動物衛(wèi)生風險分析方法,從釋放、暴露和后果評估三個方面對烏拉圭輸華牛的歷年檢測結果中較為高發(fā)的兩種疫?。ㄅ5胤搅餍行园籽BL和牛病毒性腹瀉BVD)進行了定性風險評估。

      1 材料與方法

      根據貿易議定書要求,烏拉圭輸華肉牛需要在農場進行初次檢疫,合格牛經官方獸醫(yī)逐頭臨床檢查后,進入境外隔離場進行至少30天的隔離檢疫剔除疫病陽性牛,并持有我國簽發(fā)的《進境動植物檢疫許可證》按照指定的路線,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由指定口岸入境,進入我國境內隔離場隔離檢疫。根據以上的進口流程,參考OIE進口風險分析原則,分析識別我國自烏拉圭進口肉牛過程中可能引入疫病的關鍵環(huán)節(jié),構建風險評估流程圖(圖1),再分別進行釋放評估、暴露評估和后果評估以得出最終定性結果。

      1.1 危害確認根據2014-2018年烏拉圭輸華牛檢測數統(tǒng)計分析疫病檢出種類,并對各疫病傳播過程中的危害因素進行確認。

      1.2 釋放評估疫病的釋放建立在進口肉牛攜帶某疫病病原,且在農場隔離、境外隔離場、境內隔離場檢疫環(huán)節(jié)發(fā)生漏檢基礎上。針對以上因素分別評估其可能性,并從佐證材料豐富程度對其不確定度進行描述,分析得出釋放風險。

      圖1 烏拉圭輸華肉牛風險評估流程圖Fig.1 Flow chart of risk assessment for cattle imported from Uruguay

      1.3 暴露評估從我國健康易感動物比例、未接種疫苗/無免疫保護可能性、接觸病原可能性3個方面評估其可能性和不確定度,分析得出暴露風險。

      1.4 事件發(fā)生可能性及不確定度分類參照OIE《動物及動物產品進口風險分析手冊》及SNT2486-2010標準,將每種事件發(fā)生的可能性劃分為由“可忽略”至“高”7個程度(表1),將不確定度劃分為低、中、高3個級別(表2)。

      表1 風險事件定性描述術語表Table 1 Glossary of qualitative descriptions of risk events

      表2 不確定度描述術語表Table 2 Glossary of uncertainty descriptions

      1.5 后果評估對進口烏拉圭肉牛攜帶某疫病入境后帶來的直接后果及間接后果用4種程度進行定義(表3),對其可能影響的范圍用4種水平進行描述(表4),綜合各個風險因素的后果嚴重程度及影響范圍得出風險等級(表5),參照SNT2486-2010標準比對得出后果評估結果。

      表3 后果嚴重程度術語表Table 3 Glossary of the effect severity

      表4 后果影響范圍術語表Table 4 Glossary of scope of effect

      1.6 最終定性結果首先對釋放風險和暴露風險中各風險事件的可能性進行分析和定性描述,依據風險可能性描述合并規(guī)則(表6)合并各事件可能性,分別得出進口烏拉圭肉牛攜帶某疫病傳入我國的釋放和暴露風險。然后按照烏拉圭輸華肉牛攜帶疫病風險評估流程圖逐級合并風險,即先綜合釋放和暴露的風險,再結合后果評估結果,綜合描述得出烏拉圭肉牛攜帶某疫病進入我國的最終定性評估結果。

      表5 后果風險等級評估表Table 5 Risk level assessment form for effect

      2 結果

      2.1 危害確認根據議定書要求,烏拉圭輸華牛需對口蹄疫、布桿菌病、結核病(tuberculosis,TB)、副結核?。↗ohne's disease,JD)、牛地方流行性白血?。╡nzootic bovine leukosis,EBL)、牛病毒性腹瀉(bovine viral diarrhoea,BVD)等疫病進行檢測,根據近年來烏拉圭輸華牛檢測數據可知(圖2),牛地方流行性白血病是檢出數最多的疫病,牛病毒性腹瀉次之,副結核病檢出較少,偶有布氏桿菌病及結核病檢出。因此,本研究選取檢出數較多的EBL、BVD進行進一步風險評估。

      牛地方流行性白血病的病原是牛白血病病毒(Bovine leukemiavirus,BLV)。該病毒是C型致瘤病毒群、反轉錄病毒科的一類單股RNA病毒[3],自然情況下僅能感染牛[4],目前根據gp51基因分為10個基因型[5-8]。感染BLV的牛大多數并不表現明顯臨床癥狀,僅有30%會發(fā)生持續(xù)性淋巴增生,5%會發(fā)展為惡性淋巴瘤[9],年齡、性別、營養(yǎng)等因素也是導致感染牛發(fā)病的重要誘因。

      表6 風險可能性描述合并規(guī)則表Table 6 Description of the possibility of risk events merge rules

      牛病毒性腹瀉病毒(Bovine viral diarrhea virus, BVDV)是引起牛病毒性腹瀉/黏膜病的病原。BVDV是黃病毒科瘟病毒屬的單股正鏈RNA病毒[10-11],瘟病毒的命名是根據其最初發(fā)現的宿主來確定的,但在多種家畜和野生動物中均發(fā)現并分離到BVDV[12]。BVDV可根據5'UTR序列分為Ⅰ型和Ⅱ型兩種基因型[13],目前已發(fā)現1a-1u及2a-2d共25個亞型[14],根據能否產生細胞病變將其分為非致細胞病變型NCP和致細胞病變型CP兩種生物型[15]。

      圖2 近年烏拉圭輸華牛檢疫情況Fig.2 Quarantine situation of cattle imported from Uruguay to China in recent years

      2.2 釋放評估

      2.2.1 牛地方流行性白血病的釋放評估

      2.2.1.1 烏拉圭輸華肉牛攜帶BLV可能性 BLV屬于反轉錄病毒,易感動物感染后,BLV將整合到CDS+B細胞的DNA中形成前病毒,造成感染動物終生帶毒,因此動物血清中抗體呈陽性即可說明該動物攜帶有BLV。本研究收集了有關烏拉圭輸華牛境內外隔離檢疫的數據,李志榮[16]在一批烏拉圭進口奶牛的境外預檢中,發(fā)現該批牛在農場檢疫及境外隔離場檢疫時BLV抗體陽性率為18.28%;據相關資料,我國近年來共計9個批次(A-I)烏拉圭輸華牛檢疫結果顯示(圖3),其中一批牛在農場、境內外隔離場BLV的累積檢出率可達30.75%。

      圖3 9個批次烏拉圭輸華牛BLV檢疫結果Fig.3 Detection results of BLV about nine batches of Uruguayan cattle exported to China

      上述BLV的累積檢出率并不能完全反映當地實際流行率,因為兩國議定書條款對輸華牛農場的動物衛(wèi)生條件有相對較高的要求,當地普通農場的BLV流行情況可能更為嚴峻。有報道顯示,烏拉圭周邊國家的牛BLV個體陽性率約為33%~50%,群體陽性率可達84%[17],阿根廷一項調查對363個牛群的10 000份以上的血液樣本進行了檢測,個體陽性率達到32.85%[18]。烏拉圭與阿根廷之間僅有烏拉圭河分隔,與巴西幾乎不存在地理分隔與自然屏障,也不存在OIE承認的非疫區(qū),烏拉圭牛群中BLV的實際流行率較檢出結果很有可能高于32.85%,因此據表1認定烏拉圭輸華牛感染BLV可能性為“輕微”,不確定性為“低”。

      2.2.1.2 BLV感染牛發(fā)生漏檢可能性 根據議定書規(guī)定的檢疫流程,烏拉圭輸華牛在農場檢疫及境外隔離檢疫期間,針對該病需要進行AGID瓊擴試驗或ELISA檢測,采用的試劑盒由IDEXX公司或Synbiotics公司生產,均具有ISO9001:2000認證且符合歐盟ECC認證標準。趙祥平[19]、王作佳等[20]重復驗證了ELISA、AGID兩種方法用于檢測3998頭烏拉圭進口奶牛BLV感染情況,結果顯示,兩種方法在統(tǒng)計學差異不顯著,而且ELISA方法檢出率略高。有報道顯示,ELISA方法的敏感性和特異性可達97.2%和97.5%[18]。除檢測方法的敏感性影響可能產生漏檢,動物的感染階段和個體發(fā)育水平也會對檢測造成干擾,BLV感染后期的體液免疫反應降低導致血清中抗體水平下降[21-22],ELISA檢測可能會發(fā)生假陰性;而利用gp51的AGID試驗由于靈敏度低于ELISA,在對早期感染樣本或者分娩前后的母牛樣本檢測時,由于血清抗體水平下降也可能出現假陰性[23],趙祥平等[19]也證實了這一觀點。

      李志榮[16]報道,經農場檢疫后的烏拉圭牛在后續(xù)境外隔離場中BLV仍然有2.18%的檢出率;本研究收集數據顯示,9個批次烏拉圭輸華牛經過農場檢疫后在后續(xù)境外隔離及境內隔離檢疫均有陽性樣本檢出,比例由0%~5.06%不等,可證實有部分感染牛在檢疫環(huán)節(jié)發(fā)生漏檢。據表1可認為烏拉圭感染BLV的牛發(fā)生漏檢的綜合可能性為“低”,不確定性為“中”。

      若風險評估中的各風險事件均為非獨立事件,組合后發(fā)生的可能性會降低(表6),烏拉圭輸華牛攜帶BLV的可能性、發(fā)生漏檢的可能性分別為“輕微”、“低”,根據風險可能性描述合并規(guī)則,可得出牛地方流行性白血病的釋放風險為“很低”。

      2.2.2 牛病毒性腹瀉釋放評估

      2.2.2.1 烏拉圭輸華肉牛攜帶牛病毒性腹瀉病毒可能性 據報道,烏拉圭約69%的肉牛群體感染過BVDV[24],然而抗體陽性率并不能全面反映牛群中帶毒牛的概率,因為BVDV主要的攜帶者和傳染源是發(fā)生持續(xù)性感染(persistent infection,PI)的牛。有研究認為,在受感染的牛群中PI牛的數量約占0.5~2%[25]。雖然疫苗接種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PI牛的出生,但烏拉圭僅有3%肉牛群體定期進行免疫[24],一項對烏拉圭3個省份牛血樣進行的抗原捕捉ELISA(AC-ELISA)試驗顯示,未接種BVDV疫苗的??乖栃月士蛇_4.1%[26]。竇樹龍等[27]報道,2017年烏拉圭輸華牛BVDV檢出率為1.67%;李志榮[16]報道,在烏拉圭境外預檢中農場及境外隔離場BVDV檢出率分別為0.54%和0.05%;2014-2018年,烏拉圭輸華牛BVDV檢出率為0.62%~2.03%。綜上,烏拉圭輸華牛BVDV陽性率小于5%,攜帶BVDV可能性為“很低”。

      2.2.2.2 帶毒牛發(fā)生漏檢可能性 根據議定書規(guī)定的檢疫流程,烏拉圭輸華牛在農場檢疫及境外隔離檢疫期間,需要進行病毒分離試驗或用抗原捕捉ELISA(antigen capture enzyme 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AC-ELISA)進行檢測,在進入隔離場后7 d內再進行一次AC-ELISA試驗(IDEXX)[16,28]。病毒分離試驗是檢測BVDV的金標準[29],但無法鑒別發(fā)生持續(xù)性感染或處于急性感染期的牛,而且犢牛血液中游離病毒受母源抗體影響降低也會干擾檢測[30]。為了彌補這一缺陷,通常采用基于捕獲病毒復制過程中受感染細胞分泌的gp48蛋白的ACELISA,該方法可以有效檢出PI牛[31]。有研究報道,應用Svanovir公司生產的ELISA試劑盒,其敏感性和特異性分別可達到97.9%和99.7%[24];Hill等[32]使用AC-ELISA對牛血清及耳部皮膚組織進行BVDV檢測,結果與PCR檢測結果完全符合;Bhuyan[33]優(yōu)化了AC-ELISA條件,不僅降低了檢測限,同時與TaqMan qRT-PCR和傳統(tǒng)RT-PCR的檢測結果保持了高度一致;Kramps[34]利用針對豬瘟病毒非結構蛋白NS3的單克隆抗體構建競爭ELISA方法檢測BVDV,與病毒中和試驗結果相比,其敏感性和特異性達99%和98%。丹麥等多個國家也將AC-ELISA方法應用于監(jiān)測凈化BVDV計劃中。以上報道說明,ACELISA可以與分子檢測方法達到相同的可靠性,然而,由于病毒感染的階段不同、動物的個體差異或人員操作失誤,漏檢仍有可能發(fā)生。據本研究收集的2014-2018年我國從烏拉圭進口牛檢疫數據統(tǒng)計顯示,多個批次的烏拉圭輸華牛在農場隔離檢疫后,在境外隔離場仍有0.05%~0.69%的BVDV檢出率,這些批次牛在境內BVDV檢出率最高可達0.22%。綜上,可以認為感染BVD的烏拉圭肉牛發(fā)生漏檢的概率為“很低”,不確定度為“低”。

      根據風險可能性描述合并規(guī)則(表6),由烏拉圭肉牛攜帶BVDV可能性為“很低”和帶毒牛發(fā)生漏檢的概率為“很低”,得出BVD的釋放風險為“可忽略”。

      2.3 暴露評估

      2.3.1 牛地方流行性白血病的暴露評估

      2.3.1.1 我國健康易感動物比例 1978年,我國于新疆首次發(fā)現BLV感染病例[35],根據多項流行病學調查顯示,BLV在我國江蘇、上海、重慶等多個省市自治區(qū)均有分布,李凱航等[36]調查了2007-2009年上海市規(guī)?;龅腂LV陽性率為11.3%~32%;楊澤林等[37]報道了重慶市11個區(qū)縣,BLV總體陽性率達11.2%;陳小麗[38]對福建7個規(guī)?;龊?4個散養(yǎng)農戶的牛群進行了檢測,BLV陽性率達到18.1%;我國牦牛的BLV分子流行病學調查顯示,甘肅天??h和甘南藏族自治州的牦牛BLV陽性率分別為18.93%和19.14%,青海省和四川省牦牛BLV陽性率也達到14.83%和14.94%[39];2016年,一項調查檢測了我國19個省份3353份牛血液樣本,結果顯示,在我國15個省份的肉牛場BLV陽性率為1.5%,6個省份的奶牛場BLV陽性率為49.1%[40]。綜上,我國牛群中BLV流行率約為11.2%~49.1%,可認為我國健康易感動物的比例為“中”,不確定度為“低”。

      2.3.1.2 我國健康易感動物未接種疫苗可能性 該病目前尚無有效的疫苗可用于預防接種,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國家均采用血清學監(jiān)測結合撲殺陽性動物來凈化該病并取得了成功[41-42]。也有很多研究者試圖從持續(xù)感染的細胞系中提取BLV制備滅活疫苗,盡管有些產生了一定的免疫保護,但由于保護性抗體滴度下降過快或存在潛在的傳播疫病風險,因此還沒有穩(wěn)定可靠的商品化疫苗上市[43-47]。在新型疫苗的探索過程中,有研究者使用重組牛痘病毒作為載體的BLV疫苗,雖然能同時誘導體液免疫和細胞免疫,但在實驗過程中僅能降低人工感染綿羊體內前病毒的載量[48];同樣,DNA疫苗雖然在短時間能產生強烈的免疫反應,但最終也不能產生可靠的保護效果[49]。鑒于國內尚無商品化的BLV疫苗可供使用,因此可以認為我國健康易感動物未接種疫苗的可能性為“高”,不確定度為“低”。

      2.3.1.3 我國易感動物接觸該病原的可能性 該病的病原BLV自然狀況下可感染牛(包括瘤牛及水牛)[50],也可人工感染綿羊[22]、羊駝[51]等動物,其傳播方式有垂直傳播和水平傳播,垂直傳播即感染母牛通過胎盤、產道或哺乳將該病傳給胎?;驙倥52]。本案例中僅討論烏拉圭進口屠宰用牛,所進口的牛不作繁殖種用,在臨床檢查時均已對妊娠期母牛予以剔除,因此可忽略其垂直傳播帶來的風險。而水平傳播途徑主要通過手術器械交叉使用[41]、吸血昆蟲叮咬[53]或與感染牛分泌物、排泄物接觸[54]感染。一項2013年的調查表明,盡管日本的牛場已基本避免重復使用注射針頭和直腸檢查塑料手套等手術器械[41],然而同實驗室調查顯示,日本奶牛和肉牛群中BLV的陽性率分別是1980-1982年的報道的10倍和4倍[55],可見除手術器械交叉感染外,其他傳播途徑造成牛群感染BLV更為嚴重。烏拉圭輸華牛部分用于急宰銷售,幾乎不會與其他動物接觸,我國也明令禁止向反芻動物飼料中添加動物源性成分,因此多數牛不具備與我國易感動物直接接觸的可能。然而有研究發(fā)現,在感染BLV的牛相鄰圈舍飼養(yǎng)的健康牛感染的危險系數明顯升高,在間隔4~6個月的二次檢測中即可發(fā)現健康牛遭受感染[56],說明無需直接接觸也會造成BLV的傳播。本研究認為這很有可能是通過吸血昆蟲進行傳播。據報道,蚊、虻、蜱、廄蠅、角蠅等多種吸血昆蟲均可傳播BLV[57],而我國蚊[58]、虻[59]、蜱[60]種類豐富、分布廣泛,給BLV的暴露提供了機械性傳播的蟲媒??紤]到進口牛中存在青年牛、架子牛,在后續(xù)的育肥飼養(yǎng)、運輸銷售、分群混群等過程中存在著通過水平傳播途徑將攜帶的BLV暴露給我國易感動物的可能,因此認為烏拉圭輸華牛將BLV暴露給我國易感動物的可能性為“中”,不確定度為“中”。根據風險可能性描述合并規(guī)則(表6),兩次逐級評估可得出EBL的暴露風險為“中”(圖4)

      2.3.2 牛病毒性腹瀉的暴露評估

      2.3.2.1 我國健康易感動物比例 1983年,我國首次分離并鑒定了該病的病原BVDV[61],此后,我國多個省市自治區(qū)都有相關報道,何小麗等[62]對寧夏地區(qū)的BVDV流行病學調查顯示抗原陽性率為0.3%;2018年,勃林格殷格翰公司調查顯示,我國46.7%牛場抗原呈陽性,其中PI牛的數量約占2.2%。其他研究也表明我國牛群體和個體感染率處于很高的水平。劉澤宇等[63]對吉林某牛場157份血清樣本進行BVDV檢測,發(fā)現抗原陽性率達到12.1%;張信軍等[64]對江蘇省5個市和不同地區(qū)11個牛場的100份血清樣品進行了BVDV抗原和抗體的檢測,其中有15%的樣本呈現抗原陽性而抗體陰性,分析認為這些??赡苁翘幱跈z測窗口期或PI牛;孫文梅等[65]對上海市規(guī)模牛場的BVDV監(jiān)測發(fā)現,2016年和2017年抗原陽性率分別為12.7%和16%,呈現逐年上升的趨勢;新疆地區(qū)??乖栃月噬踔粮哌_39.06%~43%[66-67]。綜上,可以認為我國健康易感BVDV動物比例為“中”,不確定度為“低”。

      2.3.2.2 我國健康易感動物無免疫保護可能性 BVD的預防可以使用滅活或減毒苗,但無法區(qū)分野毒感染給血清學監(jiān)測帶來難度[68]?,F今的疫病控制措施對疫苗的要求已經從減輕或預防BVDV引起的消化道、呼吸道臨床癥狀轉變?yōu)轭A防胎牛受感染形成PI牛,但是研究發(fā)現一些經注冊的疫苗并不能完全有效阻斷胎盤感染途徑,最高有15%的胎??赡軣o法獲得保護[69-71]。同時由于BVDV存在兩種生物型及多種基因型和亞型,疫苗的生產廠商只能生產單價或有限種類的多價疫苗,而且疫苗對同源的毒株保護效力通常都優(yōu)于其他型毒株[72],因此可能無法對其他型毒株提供充足的保護力。有研究證明,BVDV1aNADL疫苗僅能在實驗室條件下對BVDV2型毒株產生保護,對BVDV2型野毒株無法產生交叉保護[73],所以疫苗的選擇和免疫策略需要根據當地BVDV流行情況和動物健康狀況進行選擇才能起到良好的保護作用,處于急性感染期的??赡軙a生免疫抑制,此時進行免疫接種可能導致免疫失敗。疫苗的接種率也是評價有無免疫保護的重要因素,據統(tǒng)計,進口來源國烏拉圭僅有3%肉牛群定期接種[24],而美國2004年以來許多州自發(fā)組織的BVD的控制計劃中80%的牛接種BVDV滅活或減毒苗,使得動物陽性率逐步得到控制[74](USAD2007)。我國尚未有類似歐洲國家嚴格的BVDV防控凈化措施實施,生產者趨利避害的博弈心理可能導致我國牛群的疫苗接種情況不容樂觀,BVDV的廣泛流行也說明我國有相當部分的牛并無定期接種BVDV疫苗。綜上,可以認為我國健康易感動物無免疫保護的可能性為“高”,不確定度為“中”。

      2.3.2.3 我國易感動物接觸該病原的可能性 BVD是由BVDV引起的一類消化、呼吸、生殖系統(tǒng)損害的疫病[31]。BVDV與豬瘟病毒、綿羊邊界病毒同屬黃病毒科瘟病毒屬,且具有血清學交叉反應,因此除各種牛外,豬、綿羊、山羊、鹿等多種家畜及野生動物都可感染[75-76]。BVDV的傳播主要是水平途徑以及垂直途徑,口鼻接觸患病動物的排泄物、分泌物或被污染的飲水、飼料是引起感染的主要方式,溫度適合情況下BVDV可以在糞便或土壤中存活2周以上[77],鮮有報道其可通過空氣傳播[78]。牛群中的PI牛是主要的傳染源,其不易檢出且終身可向外界排毒造成牛群中重復感染[79-80]。此外,過高的種群密度也會造成BVDV的迅速傳播,一項調查顯示,在超過500頭數的牛群中抗原陽性率可高達12.8%[74],從烏拉圭進口牛主要依靠輪船裝運,每批次進口頭數多、裝運船只的空間過小將增大群體密度,可能為BVDV提供良好傳播條件。同樣,吸血昆蟲[81]、共用的診療器械[78]、受污染的疫苗[68]等也是重要的傳播媒介。綜上,BVDV的易感動物種類豐富、傳播途徑多樣,進口感染牛在我國隔離場期間,可能通過間接途徑感染隔離場周圍的家畜及野生易感動物,其中青年牛、架子牛在后續(xù)的育肥飼養(yǎng)、運輸銷售、分群混群等過程中,也存在著將攜帶的BVDV暴露給我國易感動物的可能,因此認為烏拉圭輸華牛將BVDV暴露給我國易感動物的可能性為“中”,不確定度為“中”。

      根據風險可能性描述合并規(guī)則,2次逐級評估可得出BVD的暴露風險為“中”。

      2.4 后果評估

      2.4.1 牛地方流行性白血病的后果評估 2歲以下的牛感染BLV后多數并不表現臨床癥狀,隨著感染時間延長,病程復雜多變,3~6歲的牛發(fā)病率較高。早期臨床癥狀常表現為持續(xù)性淋巴細胞增多癥且持續(xù)較長時間,研究認為僅有5%左右的感染牛會發(fā)展成淋巴肉瘤或其他腫瘤,發(fā)生淋巴肉瘤的牛中約有5%的牛呈急性經過,因內出血而突然死亡。肉牛的養(yǎng)殖周期較短,即使發(fā)生感染也很少表現臨床癥狀,因此認為對動物發(fā)病率死亡率的影響為“次要”。

      有研究認為BLV的感染對奶牛群體產奶量有影響[82-83],尤其對處于高產期的牛群影響更為顯著[84]。此外感染BLV的牛產出的奶中體細胞數升高,導致乳品品質下降[85],甚至還有研究發(fā)現,在未經加工的牛乳中可檢測到BLV核酸[86];有報道稱,BLV可能與人類乳腺癌發(fā)病有關[87],對公共衛(wèi)生和食品安全有著潛在的風險。同時,BLV的感染會使奶牛壽命縮短或因生產性能下降而提前淘汰[88-89]。因此認為對動物生產性能影響為“嚴重”。

      目前,國際公認檢疫結合撲殺是逐漸凈化該病的方法,后續(xù)還需要進行長期持續(xù)的血清學監(jiān)測,這無疑增添了飼養(yǎng)管理的成本。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用該方法,歷經30年左右才實現該病凈化[42]。牛發(fā)生死亡或淘汰、母牛的產犢間隔延長、產奶量降低及乳品質量降低都將造成一定的經濟損失,可認為對經濟的影響為“嚴重”。

      BLV傳播的方式限定了其僅能通過垂直傳播、直接接觸、媒介傳播進行,在不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長途運輸、混群飼養(yǎng)的情況下,其流行范圍可認為“地區(qū)”。

      依據外來牛攜帶的BLV對我國易感動物感染發(fā)病、生產性能、經濟影響結合影響范圍,依據表5將EBL的風險等級判為“C/D/D”,參照SNT2486-2010標準中描述:如果一個以上的風險因素的評價結果是“D”,其后果可評估為“中”,即進口烏拉圭肉牛將EBL傳入我國導致的后果評估為“中”。

      2.4.2 牛病毒性腹瀉的后果評估 多數非妊娠牛感染BVDV后呈現一過性感染,從感染后3天開始形成暫時性的病毒血癥,幾乎不表現臨床癥狀,通常在2周后能夠自愈[90],也有少數牛出現急性高熱、腹瀉、跛行等癥狀,低于7月齡的牛易發(fā)生急性呼吸道癥狀導致死亡[91];因此認為對動物發(fā)病死亡率的影響為“次要”。

      對于妊娠期或有妊娠計劃的牛而言,BVDV的急性感染還會導致受孕率降低、胚胎早期死亡[92]、流產和胎牛先天性缺陷[93];此外BVDV還會降低種用公牛的精子活力及密度,增高精子畸形概率[94],降低受精率[95];母牛在妊娠25天~90天感染BVDV還會造成胎牛形成PI牛[96-97],PI牛可造成牛群中循環(huán)感染。因此對于動物生產性能的影響為“嚴重”。

      除直接感染牛造成發(fā)病和死亡,BVDV還可通過自然感染或污染疫苗等途徑造成豬的感染[98-99],據報道北美地區(qū)豬群BVDV感染率可達2%~40%[100]。自然感染的豬可出現類似低毒力豬瘟感染引起的發(fā)熱、嗜睡、腹瀉、敗血癥、消化道炎癥等癥狀,部分豬可能發(fā)生死亡,妊娠母豬感染可產下PI仔豬[101]。而且BVDV與豬瘟病毒存在抗原交叉性,給豬瘟的診斷和檢測造成了一定的干擾[102]。同樣,由于和羊邊界病毒也存在抗原交叉性,BVDV同樣可以感染山羊,引起生殖障礙以及產下PI羊羔[103-104]。因此可認為BVDV的其他影響為“次要”。

      BVDV對環(huán)境抵抗力強,傳播方式復雜多樣,且能感染多種家畜和野生動物,我國自1980年首次發(fā)現該病,近40年來已在我國各省市自治區(qū)廣泛分布[63-67,105-106],可認為其流行范圍為“全國”。

      在以上分析基礎上,依據表5將BVD的風險等級評估為“D/E/D”,參照SNT2486-2010標準中描述:如果只有一個風險因素的評價結果是“E”,其余風險因素評價結果是“D”或不全是“D”,其后果可評估為“高”,即進口烏拉圭肉牛將BVD傳入我國導致的后果評估為“中”。

      2.5 最終風險定性結果

      2.5.1 牛地方流行性白血病的最終風險定性結果 根據表6合并釋放與暴露風險,可得出EBL的釋放和暴露綜合風險為“很低”。再與其后果評估風險合并,最終烏拉圭輸華牛引入EBL的風險評估為“很低”(圖4)。

      圖4 烏拉圭輸華肉牛傳入EBL的定性風險評估結果Fig.4 Qualitative risk assessment results of transmitting EBL by beef cattle imported from Uruguay

      2.5.2 牛病毒性腹瀉的最終風險定性結果 根據表6風險評估原則合并釋放與暴露風險,可得出BVD的釋放和暴露綜合風險為“可忽略”。再與其后果評估風險合并,最終得出烏拉圭輸華牛引入BVD的風險評估為“可忽略”(圖5)。

      圖5 烏拉圭輸華肉牛傳入BVD風險評估結果圖Fig.5 Qualitative risk assessment results of transmitting BVD by beef cattle imported from Uruguay

      3 討論

      本研究通過對烏拉圭輸華肉牛攜帶EBL和BVD入境、傳播、致病過程中各個環(huán)節(jié)進行梳理,對其釋放、暴露風險及后果嚴重性進行了評估,EBL釋放和暴露風險分別為“很低”和“中”,后果嚴重程度為“中”,最終得出烏拉圭輸華肉牛引入EBL的定性評估結果為“很低”;BVD釋放和暴露風險分別為“可忽略”和“中”,后果嚴重程度為“高”,最終得出烏拉圭輸華肉牛引入BVD的定性評估結果為“可忽略”。

      在現有動物衛(wèi)生狀況下,依據貿易規(guī)定檢疫流程進行操作,烏拉圭牛攜帶EBL進入我國境內可能性“很低”,且具有大量文獻及詳實數據佐證,不確定度“低”。只要我國在進口貿易過程中把控好各個檢疫環(huán)節(jié),避免人為操作因素引起的漏檢,對灰區(qū)樣本采用數字PCR或其他更為靈敏的方法進行復檢,就可大大降低該病入境可能,降低釋放風險進而從整體上降低該病最終風險。

      EBL目前尚無有效的疫苗可用于防控,而我國存在著大量的易感牛群,其傳播模式決定了其通常呈現散發(fā)或地方性流行,所以烏拉圭輸華牛將該病暴露給我國易感牛群的可能性為“中等”,且隨著國內牛的貿易、運輸進行,會使國內牛群陽性率逐步上升,凈化控制難度增加。因此降低暴露風險可以從以下方面進行:第一,輸華牛中需要育肥飼養(yǎng)的青年牛、架子牛應減少運輸次數,杜絕與我國牛群混群飼養(yǎng);第二,做好牛群廄舍的滅蚊、滅蠅以及牛的體外驅蟲工作,阻斷昆蟲媒介;第三,耳標打孔器、直腸檢查手套等器械應避免交叉使用。

      BVD最終定性結果為“可忽略”的主要原因,是由于當地該病流行率較低和我國現行隔離檢疫措施合理可靠、抽樣檢測方法科學有效,使得釋放風險大大降低。然而,我國易感動物的免疫接種不夠普及使得暴露風險評估為“中”。由于BVDV可感染多種家畜、引起動物發(fā)病死亡、生產性能下降,而且其傳播途徑多樣,可造成大范圍流行,帶來的后果評為“高”。因此需要對進口來源國該病流行率的動態(tài)變化保持密切關注,避免因流行率升高導致釋放風險升高而引入該病。

      定性風險評估由于受到事件不確定性及數據豐富程度的影響,雖然有時不足以很好的量化風險,但仍不失為缺少數據時良好的評估手段[107]。本研究通過對烏拉圭輸華肉牛各個環(huán)節(jié)進行梳理、收集數據及文獻報道、逐步分析,為收集詳實的數據、開展其定量風險評估打下良好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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