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稻香翁
我看鄰居老姐姐新做的發(fā)型很好看,人也顯得年輕了許多,便也到美發(fā)廳,做了新發(fā)型。
回到家中,我想給老伴來個驚喜,豈料老伴看到后很不高興地說:“你啥時剪的發(fā)呀?那么好的長發(fā)剪了多可惜!剪發(fā)前也不和我打聲招呼!”
我指著老伴光禿禿的頭頂,針鋒相對地說:“你偷偷地把頭頂禿了,不是也沒和我打招呼嗎?”
一句話,把老伴給氣樂了,一天烏云,滿散!
兒媳要臨產(chǎn)了。我和老伴匆匆忙忙把兒媳送到醫(yī)院。婦產(chǎn)科里來了很多孕婦,兒媳剛被推進分娩室,就又有好幾個孕婦被推了進去。
半小過后,漂亮的女護士興高采烈地抱著新生嬰兒走出分娩室:“3號!哪位是3號產(chǎn)婦家屬?恭喜您!”
3號產(chǎn)婦家屬高興地接過孩子,臉上樂開了花。
一旁坐在凳子上焦急等待的老伴見狀急了,霍地站起來,一把拽住護士:“我說同志,凡事總得講個先來后到吧?我兒媳是第一個推進分娩室的,我兒媳還沒生呢,他們咋先生了?你們這兒還講不講理呀?”
哄——連護士帶家屬,全捂著肚子笑開了。
老伴參加老年劇團后,天天忙得不亦樂乎。
這天早上,他邊收拾東西邊對我說:“老伴呀,快把我的東西收拾好,一會我要去自殺!”
“?。?!自殺?!”我被他嚇得不輕,“好好的日子,干什么自殺?。俊?/p>
見我面露驚色,老伴連忙補了一句:“今天上午劇團拍新劇,里面有我自殺一段。”
這個老頭子,說話大喘氣!
早晨我下樓買早點,剛進屋就見老伴氣呼呼地把一張紙摔在我面前的茶幾上!“看看吧,你的罪證!”
“罪證?什么罪證?”我有些莫明其妙,拿過紙來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晚9點40分;晚10點20分;晚10點45分……”
“這是什么呀?像豆腐賬似的。”
老伴氣哼哼地一指我:“還裝糊涂!這是我昨天晚上拉肚子的時間記錄!自打昨晚吃了你煮的螃蟹后,我一宿就沒消停,光衛(wèi)生間就跑了十來趟!”
前幾天,我家里養(yǎng)的一只寵物貓病了。老伴抱著貓去找寵物醫(yī)生看,吃了他們開的藥,結(jié)果貓抱回來沒有兩天就死掉了。
這不明顯是“草菅貓命”“謀財害貓”嗎?看著心愛的小貓,我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老伴,你去哪家寵物醫(yī)院,好好罵一罵那個給咱家貓瞧病的庸醫(yī)!出出這口惡氣!”
“得令啊!”老伴顛顛地下樓了。20分鐘后,又顛顛地回來了。
“這么快就罵完了?你也沒罵幾句啊?”我埋怨老伴。
老伴邊脫鞋邊說:“我連一句都沒罵呢!”
“那你回來干嗎?”
老伴委屈地一攤手,說:“醫(yī)院門口圍了一群人,都是找他算賬的,我哪里擠得進去??!”
壯壯在學(xué)校里跟同學(xué)吵架了,老師把電話打到了家里。我把壯壯狠狠地批評了一頓。
孩子上學(xué)走后,我余怒未消,老伴端著熱茶走了進來,見我還在生氣,便在一旁添油加醋:“壯壯這孩子是該批評,一點也不求上進!別人家的孩子十幾歲就出書了,他還有閑工夫和同學(xué)吵架!”“誰家孩子十幾歲就出書了?”我沒聽說附近哪個孩子出書啊。
“老孫家的孩子嘛!”老伴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出了什么書???明兒咱也買本看看!”
“《孫子兵法》嘛!”老伴說完,抽身便走!
“好啊,你個老家伙!”我操起拖鞋就要打,那知老伴早溜了!
在廚房切土豆絲時,由于我的手前幾天扎了魚刺,所以土豆絲切得是一刀粗一刀細,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廚藝水準。
老伴走進來,瞧了瞧菜板上的土豆絲說:“喲,這也叫土豆絲啊,我看叫褲帶還差不多!”
“凈說漂亮話,有本事你來切!”我最聽不得這種風(fēng)涼話。
“切就切,你閃在一旁,看老夫的手段!”老伴接過菜刀切了起來。結(jié)果他切的土豆絲也是一刀粗一刀細。
我哈哈大笑,模仿他的口吻損他:“喲,這也叫土豆絲啊,我看叫褲帶還差不多!”
老伴臉一紅,突然急中生智,說:“看見沒?剛才你切的土豆絲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