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深圳市田貝村為例"/>
周楠 梁敏欣 莊澍揚
(萬科梅沙書院,廣東 深圳 518000)
深圳市羅湖區(qū)筍崗街道田貝村有兩棵古榕樹,在這里生活的人會把它們是為田貝的象征,第一次聽到田貝歷史時,好奇于是什么樣的文化和精神組成了現(xiàn)在的田貝。生活與此的居民潛移默化受這里的文化影響,通過采訪這里的居民進一步了解發(fā)生。
隨機采訪了14人,如大榕樹附近的商鋪老板、行人、清潔工阿姨、田貝花園的居民等,與田貝村民進行深度訪談。
主要采用閱讀文獻,上網(wǎng)搜索資料和個案采訪。
作為與田貝村息息相關的大榕樹,它的歷史和田貝村一樣悠久,一樣耐人尋味。
在南方,每個村頭都有幾棵大榕樹,它保護的一方村民一方土地,在《廣東新語》里云:“榕易高大,廣人多植作風水,墟落間榕樹多者,地必興”[1]。大約453 年明末清初的時候,村民們從福建莆田遷到潮陽和平鎮(zhèn)再到田貝村,舊圍和新圍形成了上田村,上田村本來有兩棵榕樹,后因環(huán)境死去一棵,村民們便在現(xiàn)下田貝所在的位置栽了兩棵榕樹。這些榕樹是田貝最長久的陪伴者,如同媽媽般靜靜地看著田貝日新月異。
1965 年,當時村長進行田貝村合并生產(chǎn),原分上田貝和下田貝,這位村長在年幼時,就意識到只有團結(jié),田貝村才可能有更好的發(fā)展與未來[2]。其后4 年間反復嘗試合并兩個村落,讓大家共同生活。
20 世紀80 年代,深圳開始大規(guī)模建設,田貝村發(fā)展不足的問題愈發(fā)明顯,村長決定重建田貝村,通過重建,將兩村生活合并一起。重建完成后,村民把兩棵大榕樹移到了下田貝,大榕樹和田貝村民是相濡以沫的關系。
帶著對榕樹和田貝歷史了解,我們開始了對田貝的隨機訪問。這次采訪出人意料,即使在周圍工作的人對大榕樹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也不前去,毫不在意。
在田貝花園里采訪的清潔工阿姨、修車工人和老奶奶都表示不去大榕樹下,甚至不知道那邊有榕樹,在大榕樹附近的家具店老板表示不清楚也不關注大榕樹的歷史,其它商鋪員工知道榕樹的存在,但空間不能滿足榕樹生長,無奈于目前環(huán)境難以改善。
知道大榕樹歷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在他們眼中這只是兩棵普通的大樹,兩棵郁郁蔥蔥的大樹,兩棵擋著建材市場的大樹。曾經(jīng)采訪到一個建材市場的店員,問她想改善周圍大榕樹的環(huán)境嗎?她告訴我們她很愿意看到周圍的環(huán)境進行改善,目前建材市場周圍停滿了車,非常擁擠。而且大榕樹有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腐爛,包圍在大榕樹附近的建筑阻礙了它的生長。緊接著她又跟我們說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是幾乎不可能改變的,畢竟如今社會利益至上,田貝建材市場必須要有源源不斷的人來他們才能獲得收益,禁止在附近的停車只會給他們帶來損失。利益總是會使人們蒙蔽自己的雙眼,看不見長遠的事物。
由此可見,大榕樹是田貝村的文化象征以及記憶標志[3],顯然過去文化和當下社區(qū)關系并不緊密,并沒有被生活在這周邊的居民所了解,也沒有引起“新居民”共鳴。文化傳承與傳播并不成功,如何在百年樹下繼續(xù)創(chuàng)新,傳承田貝文化和引導到傳統(tǒng)文化是我們當下需要考慮的問題。
盡管如此,榕樹和小朋友的關系還是比較親密的。晚上許多小朋友會在下面進行打羽毛球,騎單車,玩游戲等。每年林氏家族也會聚集在大榕樹下,進行家族集會。
仔細詢問村民過后,他跟我們說了他對大榕樹的遺憾和期待。過去建設時,期待為大榕樹30*30 米的空間,使其有足夠的成長空間。隨著社會的變化,為了發(fā)展,顧此失彼壓縮了大榕樹生長的空間,大榕樹局促于三面建材市場建筑前,導致現(xiàn)在榕樹繼續(xù)生長受阻。近來這個方面也受到了周邊的居民的關注,建筑方面的專家和古樹保育的團隊也共同參與幫忙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物質(zhì)充足的今天,人們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同樣不容忽視,他們承載著人們的情感連接和需求。雖然如今榕樹對當?shù)刂車用竦挠绊懺絹碓叫?,但其影響確實是不可忽視的,作為與田貝人民共同成長起來的榕樹,其為老一輩田貝人民提供了情感上與精神上的支持。不過如今榕樹在年輕人的眼中存在感越來越低,這一現(xiàn)象也是值得注意的。這與社區(qū)的形態(tài),生活方式的改變也有關系,綜上可見人與榕樹的互動方式發(fā)生了改變,因此關于榕樹的記憶與感情在代際之間也有不同,背后深層的社會原因需要進一步的追尋。